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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学渣被逼考科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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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时打瞌睡,压着的那一页书,来来回回读,永远没翻过的那一篇。
  这次考试,恰好真是那一篇!
  蒙童写字慢,默写只从“乐于时傅”默写到“姚邵湛汪”。
  中间如傅这种笔画多的字,程子安没把握,但能画个七七八八像。
  周先生应当能体谅到他还是蒙童,判断为对。
  能吧?
  程子安铺好纸,磨墨。
  章麒在邻桌也大动干戈,摆好了阵仗。
  差生文具多,辛寄年便是如此。他不用府学提供的笔墨纸砚,从家中带来了上好的金宣纸与松烟墨,澄泥砚,各式的宣笔。
  窸窸窣窣摆好之后,辛寄年便开始抓耳挠腮,眼珠子前后左右乱转,粗脖子灵活得像是蛇舞。
  可惜,他的前后左右,都是与他差不多水平的学渣。
  程子安,章麒与他三人,平时包圆了班里的后三名,排名偶有变动,难分伯仲。
  辛寄年没蠢到要偷看他们两人的考卷,程子安很是遗憾。
  狗眼看人低!
  他,程子安,已非吴下阿蒙!
  周先生背着手,神情严肃,在课堂里来回走动。
  辛寄年忙端坐,周先生来到他身边,还是伸手敲了敲他的桌面,低声道:“好生答题,不许偷看!”
  待警告过辛寄年,敲了下还在咬笔杆的章麒,周先生看到程子安埋首专心致志答题,心想肯定是淘气出去玩闹过,头顶的包包头歪到了一边。
  程箴生得俊美,妻子崔素娘亦容貌秀丽。程子安除了脑子之外,集齐了父母的优点,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得唇红齿白,漂亮得像个小姑娘。
  周先生很欣赏程箴的才华与人品,暗自摇头叹息。
  可惜了,生得好看有什么用,徒有其表罢了。
  咦?
  定睛细看,白纸上的答案,好似也没预料中的离谱。
  周先生颇为欣慰,只欣慰到一半,那股气又憋在了胸口。
  程子安一笔一划画得很认真,“湛”字还是缺胳膊少腿。
  罢了,若是他再多添一笔,没准又会被他写成一团墨黑。
  周先生心情很是复杂,背手踱步离开。程子安早就知道他来到了身边,便稳住神,全力以赴画字。
  做得好不好先不提,态度一定要端正。
  这是以前他亲爸、矿二代对他为数不多的教诲,他要钱的时候用上了,每次都没失手,铭记至今。
  程子安答完,还煞有介事检查了一遍。考试两炷香功夫,很快就结束。
  章麒与辛寄年两人都蔫答答,等着更大的暴风雨来临。
  班里其他同学也没人对答案,毕竟一翻书就能知晓对错。
  以前一下课便开始沸腾的课堂,难得笼罩着了一层紧张。
  程子安难得轻松,连走路脚步都带着跳跃。也不嫌热,跑出课室在外面晃荡了圈,悠哉悠哉回来继续考试。
  接下来考《三字经》与《训蒙诗》,考试方式与《百家姓》相同,主要考默写与填空。
  程子安以前会两句《三字经》中的“人之初,性本善”。上学之后,往后又多学了四句,加上中间偶尔记住的两句,默写与填空就足矣。
  《训蒙诗》的教本选取了朗朗上口,易于蒙童诵读的诗,如李峤的五言绝句等。
  程子安背会了李峤最短的两首诗,分别为《风》,《中秋月二首。其二》。
  此次考试,这两首成了默写题,程子安脸都快笑酸了。
  填空的《杂曲歌辞。桃花行》,程子安前面一句不会,干脆利落放弃,答出了最后一句:“故欲开蹊侍圣君”。
  同样,“蹊”字笔划太多,他囫囵画了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缺笔。
  至于算学,考卷一出,程子安差点没振臂高呼。
  尤其是看着章麒与辛寄年抓耳脑袋的样子,对比之下,他爽得快要飞升。
  学渣看到考题时,嫌弃太简单的心情,谁懂?
  考题尽管是拗口的文言文,程子安还是一下就看懂了,二十以内加减法题,他不会做就要遭天谴了。
  答题无需列公式写明步骤,只要写出答案即可。
  而且,他的答案,难得没有少笔划!
  程子安最熟悉的繁体字,莫过于数字。财务做账就用的繁体字,他作为继承人,被逼迫着看报表,看多之后就会了。
  会不会太欺负这群小屁孩了?
  可是,带外挂的感觉,实在是好爽啊!
  考试结束,先生收起答卷离开,课室里一下嗡嗡嗡,仿佛有几千只鸣蝉在盘旋。
  “最后一道题如何答呀?”
  “方寅,你的答案是几?”
  方寅身边围了一群好学上进的同学,大家眼巴巴找他对答案。
  程子安呵呵。
  等到考试成绩公布,闪瞎这群小屁孩的狗眼!
  章麒抽着鼻子,一边收拾着笔墨纸砚,一边哭唧唧对程子安说道:“这次考不好,回去又得挨阿爹的板子了。”
  说了一会,章麒没等到程子安的附和,转头好奇看来。
  程箴严厉,程子安以前与他是难兄难弟,因为成绩差经常被罚。
  “你就不怕你阿爹揍你?”章麒不甘心问,誓要拉一个倒霉蛋下水。
  程子安懒得去洗砚台,拿布巾胡乱擦了一下,弄得一手的墨。
  他也不在意,脸不红心不跳道:“阿爹和善得很,不会打我。”
  成绩还没出来,尚不能提早得意,程子安不喜锦衣夜行那套,憋得很是难受。
  章麒撇嘴不信,咯咯笑道:“你撒谎,你阿爹才不会饶了你。”
  说罢他将书箱一丢,一下又来了劲,兴致勃勃道:“反正都考完了,挨打就挨打吧。走,我们出去玩耍一阵再回家。”
  程子安朝窗外看去,太阳已经西斜,他正在犹豫中,看到一直揣着胖胳膊坐在那里的辛寄年,倏地一下站起身,带着凳子哐当倒地。
  课室里的吵嚷声大,凳子倒地的动静,只有几个人听见,一起看了过来。
  辛寄年似头愤怒的小牛犊般,朝方寅蹬蹬瞪走了去,众人皆感到了大事不妙,下意识躲闪到一旁。
  “让开,让开!”辛寄年到了方寅跟前,吆喝着伸手推搡开围着他的同学,揪住了他那可怜的布衫。
  “哗啦”一声,布衫终于经受不住辛寄年的蛮力,袖子与衣襟分离,连着里衣都一并破裂,方寅瘦成排骨般的小身体露在了外面。
  人群中传来了嗤笑声,指着方寅捂嘴窃窃私语:“真是穷酸!”
  也有人替方寅打抱不平:“穷人也能读书啊。”
  “村子里的私塾就够了,却跑到府城来读书,同窗穿得衣不蔽体,说出去都没脸,晦气!”
  辛寄年讥讽打量着方寅的破衫,这次变得聪明了些,气势汹汹训斥:“课室乃是读书净地,好你个方寅,居然带头喧哗,成何体统!”
  方寅想要遮挡破衫露出来的身体,又想要挣脱开辛寄年,窘迫慌乱得脸都白了,弱弱辩驳道:“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程子安叹了口气。
  又来了,又来了!
  霸凌真是无处不在啊!


第3章 3 三章
  ◎无◎
  程子安不学无术归不学无术,他很看不上欺负弱小的那类人。
  有本事去欺负比自己强的啊!
  这样也不对,弱小才能欺负,强大就是巴结了。
  比如已经有人在愤愤不平附和辛寄年。
  “对啊,先生说了,课堂乃读圣贤书的地方,方寅你大声吵嚷,就是对圣人不敬。”
  “仗着先生喜欢,处处出风头罢了!”
  你一言我一语,辛寄年有人支持,不免更得意,用力一掌推开方寅。
  方寅瘦弱,被推得站立不稳,蹭蹭往后退,后背咚一声撞在了讲台上。
  不知是痛还是其他,方寅眼泪刷一下滚滚掉落,咬牙死忍,默默哭泣。
  “咦,流泪了!真是没出息,大男子汉哭甚哭!”
  辛寄年指着方寅的破衣衫哈哈嘲笑,“也知道羞愧啊,你不是学习好么,连‘冠必正’都忘了?”
  “冠必正”出自《弟子规》,难得辛寄年记得了一句。
  辛寄年的拥趸们跟着一起不屑讥讽,毕竟是七八岁的孩子,既天真又残忍。
  方寅哭得双目通红,他就算再聪明,只是年纪小,此时完全懵了,反复弱弱争辩道:“我没有,我没有。。。。。”
  辛寄年气焰高涨,蹬蹬蹬逼上前,拳头在方寅面前挥舞,居高临下怒斥:“你还敢狡辩,你看这衣衫。。。。。啧啧啧,衣不蔽体,先生就该打你板子!”
  他一边大声指责,一边伸手去拉扯方寅已经岌岌可危的衣衫。布料呲啦,衣袖在争夺中飘在地。
  方寅光着半边膀子,惊恐羞愧蹲下来,试图隐藏住自己的贫穷与绝望。
  “有钱无罪,贫穷有罪”。
  程子安面无表情看着前面的霸凌,突然想到了曾看过电视剧的经典台词。
  在大齐朝,有钱就有权,两者相辅相成,极少单独存在。
  辛氏世家大族,对族中儿孙的教养应该不差。不过大族嘛,总有几个不成器的。
  有熊孩子必有熊父母,程子安没见过辛父,从辛寄年的行为举止来看,他要不是被家里养歪了,就是被宠坏了。
  无论哪一种,与一个毫无身家背景的穷蒙童比起来,还是不成器的儿孙重要。
  除非方寅能当到百官之首。
  方寅离百官之首,还有十万八千里。
  要是辛氏在中间横出一脚,方寅没关系没钱没背景,说不定走出明州府都难。
  退一万步说,方寅自己再厉害,方氏要成为辛氏那样的大族,他这一代还不行,至少得三代以后再看。
  就好比程箴再才华横溢,就算能高中状元,程家依然是小门小户。
  突然,程子安陡然体会到了物伤其类的恐惧,暗戳戳祷告,程箴一定要争气高中进士,免得他以后也要沦落到方寅这样,处处受欺负。
  辛寄年的拳头已经擦过方寅的脸了,程子安看了眼旁边傻呆呆的章麒,将书箱弄得哐当响,夸张无比大嚷道:“哦哦哦,考完喽,考完喽!”
  章麒尚未回过神,眨巴着眼睛看着程子安。
  其他同学听到喊声望来,看到程子安一脚踏着凳子,一脚踩在案桌上,双手叉腰仰天大喊:“终于考完了!过节喽!过节喽!”
  程子安跟跳大神一样兴奋发疯,其实他也感到傻得很。
  小门小户嘛,这可不是法治时代,惹不起就躲。
  程子安既要仗义相助,也要量力而行。
  学渣章麒很快就咧嘴笑了,哪管以后还会有无数的考试,眼前这一关过了,是值得欢庆。
  他有样学样,比程子安还要夸张,站在案桌上蹦跳,跟狼那般嗷嗷怪叫。
  比起看辛寄年欺负方寅,还是程子安与章寅的鼓噪来得好玩。
  接连二三有人加入他们,课室的屋顶都快被掀翻了。
  辛寄年没了人捧场,那股得意瞬间打了折扣,既不悦,又想加入他们。
  方寅蜷缩在那里,泪眼朦胧看着课堂里的狂欢,一时间也有些茫然。
  课堂吵得太厉害,周先生以及其他先生很快赶了来。
  课室里乱糟糟成一团,周先生目光在方寅身上微顿,横眉竖目呵斥:“肃静!肃静!”
  大家跟老鼠见到猫般,手忙脚乱爬下来坐好,垂着脑袋装无辜。
  坐在地上的方寅,撑着站起来,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程子安见周先生他们来了,心就落回了一半。
  另外一半,还端看周先生他们会如何处理。
  周先生低声与其他先生低声说了几句,便一起走进来,将门关上了。
  站在讲台上,周先生沉着脸扫视了一圈,指着方寅道:“你的衣衫是怎么回事?如何又闹了起来?”
  程子安望着前排的辛寄年,在凳子上挪动着屁股,看上去只些许不安。
  方寅站起身,耷拉着脑袋,想要张口说话,哆嗦了半晌,含糊不清说了句什么。
  程子安没听清方寅的话,只看到周先生的面色沉了沉,定定望着方寅半晌,移开了目光。
  其他先生站在一旁,彼此对视了一眼,无声沉默。
  程子安长长叹了口气。
  先生们对班中的情况,学生们的品性,如何相处,不说了若指掌,也知晓□□。
  程子安不了解以前的情况,只从他见到的情形推测,周先生先问方寅,这件事就估计就会不了了之。
  方寅要是敢告状,或者告状后,正义得到了声张,辛寄年如何都会收敛着些。
  课堂上鸦雀无声,周先生心中滋味很是复杂,干干道:“等会你留下,再与我仔细说清楚。”
  说完,他脸色一变,拔高声音追问道:“有何值得大嚷的事,你们先前在课室里闹甚,速速从实招来!”
  没人敢告发辛寄年,告发程子安就踊跃积极了。
  “先生,是程子安起头,在案桌上跳着大喊,说是考完了,放假了,要好好玩耍!”
  “就是程子安!”
  “还有章麒,章麒也闹得厉害。”
  周先生抓到了首犯,吹胡子瞪眼,指着程子安与章麒,怒道:“其余人赶紧归家,你们都跟我来!”
  章麒撇着嘴要哭,幽幽的眼神看向程子安,写满了埋怨。
  程子安:“我草!”
  虽说他没想推卸责任,可他们有必要这么积极吗?
  以后还还能不能好生玩耍了?
  不过就是看他家世不显,成绩又差,惹得起嘛!
  程子安与难兄难弟章麒,加上魂不守舍的方寅,跟在几个先生背后,朝先生们的监舍走去。
  刚到监舍,程子安站在门口,看见程箴远远走了来,心中顿时一咯噔。
  程箴经常来府学与读书人交流,向大儒们请教功课。
  今日他去了府城会文,说是要明日再归家。
  程箴上前施礼,与周先生他们寒暄打招呼,他见到露着半边膀子的方寅,微愣了愣。
  几人忙还礼,对着如同清风明月般,才貌双绝的程箴,周先生一改对程子安的态度,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成了朵菊花,亲切地道:“无疾如何来了蒙童院?”
  无疾是程箴的字,他不动声色望了眼一旁缩着脖子的程子安,含笑答道:“我听说今日蒙童班考试,便来问一句。周先生,可是小儿淘气,欺负人了?”
  程子安想哭。
  其实他并不是一腔孤勇要冲上前,自以为步步为营,算无遗策。
  首先他这次的考试,肯定比以前有进步。
  周先生将他叫去,他也不怕,毕竟对着好不容易有进步的学生,激动之下失了态,也情有可原。
  再加上程箴的面子,顶多不痛不痒训斥几句。
  只要不挨打,万事好说。
  今日在课堂之事,周先生肯定会告诉程箴。
  程箴是严父,说不定会一怒之下先打他一顿。
  明日考试成绩就出来了,程箴得知他淘气,拿着进步的成绩前去邀功,使劲嚎丧,撒娇,卖萌,这顿打就逃脱了。
  完美!
  不完美的是,一切都不按照他的计划来。
  程箴要是先打他一顿,打都打了,就算有好成绩,也没屁用了啊!
  周先生斜了欲哭无泪的程子安一眼,含混掠过了方寅,说了先前程子安带头淘气的事。
  见程箴眉头紧皱,周先生忙道:“无疾勿要气恼,先前我已经看过了考卷,这次程子安比起以前,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其他先生跟着附和,教授算学的陆先生,抚须欣慰道:“程子安的算学,答得全对。”
  程箴朝着几人深深施礼,感激道:“都是先生们教导有方。小儿顽劣,令先生费心了。”
  周先生笑着摆手道应当,将程子安的考卷选了出来,递给程箴:“既然无疾来了,眼下天色不早,带他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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