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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学渣被逼考科举-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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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按兵不动,打算程子安不上门,就装作不知他回了明州府。
  先前听到门房前来禀报,文士善与常甫紧急商议了好一阵,最后文士善不情不愿请了他进来。
  明相警告过他,别招惹程子安。可文士善在闻山长手上吃了大亏,要不是程子安在京城搅动风雨,他文士善如今早已升官发财。
  几年过去,文士善还窝在明州府的位置上一动不动,说出去都丢脸,手上也没积攒下几个大钱。
  文士善想到暗中的打算,努力按下了心里的怒火,干巴巴道:“程县令是去赴任,朝廷有规定时辰,晚到了得被朝廷责罚,我就不劳烦程县令了。”
  程子安客套了句,道:“我这里倒有些事情,要拜托文知府。”
  文士善身体绷得更紧,谨慎地道:“程县令请说。”
  程子安拱手一礼,道:“我在明州府里收养了些孤寡,文知府应当听过。我以前在京城做侍郎时的俸禄高,能勉强养得起,如今被贬谪了,俸禄就不够了。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本该明州府衙门的差使,建造善堂。我不该插手当地衙门的事情,文知府向来是大善人,该将善堂还给文知府了。”
  朝廷是有济慈堂等善堂,各州府向来都有。
  不过,各州府向来有的,都只是一个摆设,世家大族做做善事,拿出来博个虚名罢了。
  讨饭的乞儿,无家可归的老人,被弃养的女婴,随处可见。
  朝廷衙门管不过来,也没那本事管。顶多是差役与巡捕会替他们收尸,将尸体送入义庄,过些时日无人认领。一床破苇席埋了。
  文士善早就听闻程子安的善堂,他正好乐得清闲,因为是程子安的事情,他才没敢抢走这份功绩。
  如今听到程子安提起,文士善快咬碎了牙关,差点没跳起来。
  程子安不是要将善堂推给衙门。
  程子安是要钱,是要他文士善自掏荷包,出这份钱!
  作者有话说:


第109章 109 一百零九章
  ◎无◎
  出不出这份钱?
  出; 文士善真舍不得。
  不出,他实在怵了程子安。
  程子安与闻山长不同,他曾经掀起过惊涛骇浪; 被贬谪; 却称得上全身而退。
  文士善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见这个瘟神了; 支支吾吾着; 舌头直打结。
  程子安笑道:“说起来; 我支持孤寡,做善堂,并非觉着自己在做善事,自己有多慈悲。”
  文士善一时不能明白程子安话里的意思,谨慎听着一言不发。
  程子安道:“文知府的俸禄从何而来?当然是百姓缴纳而来。下品没了; 读书高贵不起来。我拿的那些俸禄,做的那点事,配不上。还回去一些,我能得一些安心。文知府在明州府善名远扬; 总要将这份名声落到实处去。养活他们,文知府也不是没好处; 毕竟人口数量增长; 穷人要交税,还能将善堂的事情写在履历里,一笔一笔; 都是实打实的政绩啊!”
  文士善当然知晓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政绩; 可仅有政绩还不够; 主要看可否有背景关系; 站对了派系阵营。
  程子安反正不急; 道:“文知府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待过完十五,我便要启程去富县,先给文知府拜个早年,早节。”
  文士善下意识起身,将程子安送到了门口。
  程子安站了下,指着破旧的府衙,道:“文知府,你说得对,做官的当为百姓着想,府衙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应当过多看重,还替朝廷省了钱。修间结实的宅子,花不了几个大钱。”
  说完之后,程子安举手告辞。
  文士善立在那里,神色变幻不停。
  向朝廷请示修衙门麻烦,无人愿意做这件事。
  最主要的缘由,还是修衙门,捞不到多少油水,大家看不上。
  你懒政,我懒政,总有倒霉鬼会轮到,不得不修。
  程子安不轻不重,揭穿了他的冠冕堂皇。
  常甫送了程子安出门,进屋道:“东翁,程县令已经离开了。”
  文士善坐在那里发呆,半晌后说了程子安的来意。
  常甫亦吃了一惊,道:“东翁打算如何做?”
  文士善额头的青筋突起,恨恨道:“我要如何做,难道他还想命令我不成!”
  常甫望着震怒的文士善,他的官威日盛,自恃聪明,最恨有人与他唱反调,嘴张了张,到底没敢吱声。
  文士善喘息着,喉咙积了口痰,如破风箱那样呼噜噜响个不停。
  常甫赶紧倒了杯茶奉上,小心劝说道:“东翁,吃口茶缓缓吧,仔细身子。”
  文士善接过茶扬头吃了,将茶盏往地上狠戾一掼,恶狠狠道:“我就不应!研墨,我要写折子!”
  常甫犹豫了下,鼓起勇气道:“东翁可是要参奏程县令一本?”
  文士善猛地看向常甫,神色阴狠,道:“难道我不能参奏他?”
  常甫嘴里直发苦,迎着头皮道:“东翁品级比程县令高,参奏他而已,算不得大事。可是东翁,在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文士善厉声道:“既然有话,何须吞吞吐吐,你是我的谋士,师爷,藏着掖着不说,我要你何用!”
  常甫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瞧他这张嘴,就是太快了!
  说了,可能一不小心戳到了文士善的痛处。不说,他就是吃着文士善的饭,却不替其着想的罪人。
  常甫苦着脸道:“东翁,程县令在京城时,御史台的御史与御史中丞,皆在他手上没讨到好。”
  文士善也听闻了此事,几个御史接连参奏程子安,被泼了污泥不说,最后还掏了钱。
  御史台姚中丞,鬼见愁,遇到程子安,被圣上斥责在府里闭门思过。
  文士善的那股气,倏地被戳了一针,破了。
  常甫道:“说到底,圣上还是护着程县令。这件事说出去,无论如何都是大义,圣上也高兴见到。”
  圣上当然乐意看到天底下的百姓安居乐业,且无需国库,圣上的私库出钱,快活加倍。
  文士善跌坐在椅子里,心痛如绞。
  他不是出不起这些钱,俸禄加上各种收入,养活几个穷人,轻易而举。
  明前的茶与雨后的茶,价钱相差巨大。
  吃久了明前茶,觉察不出来何处好。
  一旦换上雨前茶,就能马上品得出来好坏了。
  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燕窝铁皮枫斗,江南夏季的刀鱼,海里的大黄鱼,各种最好的鲜货,这些都是他的日常。
  前些时日查常平仓,文士善忍痛舍了几样出去。
  再来一次,文士善都快喘不过气来。
  阿爹去世时,那时他尚年幼。阿爹生病,家中积攒的几个前花得所剩无几,办完丧事之后,家里已经一贫如洗。
  冬季大雪皑皑,一出门,脸皮都仿佛会被寒风刮掉一层。
  没人上山打柴,炕火零星,屋里快与屋外一样冷。
  又恰逢过年,家里要守孝,冷冷清清。袋子里最后的一把杂面,做了一碗面汤,阿娘让他吃了大半。
  阿娘说她没胃口,不饿。
  已经好几日都没吃什么东西,如何能不饿。文士善饿极了,他顾不得其他,呼啦啦将几口面汤吃完,连碗都舔得放光。
  他看到阿娘红了眼,他装作没看见。
  爆竹声响彻在夜空,他怔怔听着,守到子时,当然没了角子吃。
  饿得实在睡不着,他听到久未上油的门轴吱呀了声,有人进了屋。
  女声惊呼,男人在调笑,不多时,响起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文士善后来总是怕饿,很怕再回到贫穷的日子。要是不穷,就不会有那一晚。
  哀民生之多艰。
  文士善最喜屈原的《离骚》,幼时读书,他总想着能读出个名堂,为民,为大周,做出一番大事。
  一切不过是虚妄之言,虚妄之言!
  文士善手猛地在案几上一挥,公函笔墨纸砚掉了一地。
  常甫惊得退后一步,一言不敢发。
  文士善发泄之后,心里总算好过了些。
  比起那点钱,官位要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待到有朝一日,他定要将所失去的,通通拿回回来,再报往日与今日之仇!
  这边,程子安去到府衙后巷的药汤铺,崔耀祖的一碗药茶还没喝完,见他来了,惊讶地道:“子安怎地这般快?”
  程子安道:“没甚大事,见面说了几句话而已,文知府是大忙人,不能打扰了他。”
  崔耀祖暗翻白眼,道:“以前我不懂,要说小吏忙碌,我还相信,官忙?官忙个逑!收赋税,有差役,有钱粮吏,断案,有通刑名的小吏,通判。官做甚呢,就是绞尽脑汁,在公函文书上扣字,做文章,想着如何挤出钱,收进钱袋。想着如何打点上峰,拉拢听话的下属,打压不听话的下属。吃吃酒,与瓦子里的行首们,谈谈风月。”
  程子安听得哈哈笑,崔耀祖说得不算十成十的准,基本上也差不离。
  崔耀祖再要了碗药汤,道:“还早,子安也吃一碗,药汤一下肚,暖和又舒畅,烦恼全消。”
  程子安闻着空气中的气味,辨别了下,药汤就是加了生姜甘草等熬煮的汤,他敬谢不敏,道:“你吃吧,我看到前面铺子有卖甜羹的,我去买一碗。”
  崔耀祖马上道:“我也要碗甜羹,要桂花酒酿小汤团的。”
  程子安无语,崔耀祖小时候是小饭桶,长大了是大饭桶!
  走出药汤铺子,程子安算着家中的人,打算给崔荷崔玉,两个舅母,崔素娘表嫂她们都各自买上一碗。
  买得多了,铺子的伙计还可以跑腿包送上门。
  程子安干脆多添加了崔文崔武程箴等几个男人的进去,付了钱,程子安拿着他与崔耀光的那碗,对伙计道:“就在前面药汤铺,等会你去收碗。”
  平时也有客人从旁边的铺子要吃食,铺子的伙计掌柜彼此都熟悉,等到客人离开,再各自去收自己铺子里的碗就是。
  伙计一口应了,程子安端着两碗甜羹往药铺走,经过一个岔巷子口,见背风的角落处,立着一个身披淡青素净风帽的纤细身影,她垂着头,瘦弱的肩膀上下抽动了几下。
  旁边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在劝:“姑娘,快擦擦泪,回去要是夫人见了,就该不高兴,又得给姑娘找麻烦。”
  程子安估计是后宅的那些纷争,他也不在意,端着碗脚步不停离开。
  这时,背对着他的那个姑娘回转了头,程子安余光瞄到淡青色的风帽在风中翻飞了下,目光下意识往上抬,朝姑娘看了去。
  姑娘年约十六七岁,脸庞白皙清瘦,眼眸微红。她察觉到程子安的打量,不安朝他看来。
  程子安愣住,那双眼眸,仿佛像是三月春雨中的明山。
  雾雾重重,又漫山遍野,深深浅浅的绿,姹紫嫣红盛放的花。
  双眼有灵,大致就是如此吧。
  程子安看到她拽紧帕子,不安慌乱,怕自己唐突到他,朝她歉意颔首,转身欲离开。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程子安停下脚步,不解回头看去。
  姑娘亦怯生生停下脚,她微微喘着气,紧张问道:“可是程状元?”
  程子安迟疑了下,道:“我是程子安,姑娘是?”
  姑娘侧身挡住了四周视线,掏出一封信塞到了他怀里。
  程子安双手端着甜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任由姑娘将信塞进来。
  姑娘曲膝福了福,拉着丫鬟飞快离去。
  程子安整个人都懵在了那里。
  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看上了他,主动给他递情信?
  不可能啊,他就随便吃碗甜羹而已,与姑娘绝对是偶遇。
  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程子安低头看向身前,不禁笑了。
  就为了两碗甜羹,被一个姑娘弄得毫无招架之力。
  都怪崔耀祖那个饭桶,饭桶在药铺门口喊他:“子安,你怎地这般慢,快一些,甜羹都凉了!”
  程子安不紧不慢上前,崔耀祖接过一碗,道:“你在府衙里见过了文大姑娘?”
  文大姑娘,文士善与前妻生的大女儿?
  作者有话说:


第110章 110 一百一十章
  ◎无◎
  程子安将另外一碗甜羹交给了崔耀祖:“我去车上一下; 等会进来。”
  崔耀祖端着两碗甜羹,冲大步朝骡车边走去的程子安喊道:“快些回来啊,都冷了!”
  程子安朝他摆摆手; 钻进了车厢; 迫不及待拿出信拆开看了起来。
  信的字迹娟秀,写着“消渴症”; 以及药方。
  药方中的药名; 程子安不大认识; 只听过了几样,比如半夏这些。
  如燕窝等名贵药材,程子安就懂了。
  消渴症就是后世的糖尿病,炖煮的燕窝要加糖,于糖尿病病人来说; 好比是慢性毒药。
  程子安紧皱起眉沉思,许久都没想清楚文大姑娘给他这封信的用意。
  车外脚步声渐近,崔耀祖扯着嗓子喊:“子安,你怎地还不出来; 甜羹你还要不要吃了?”
  程子安收好信下了车,道:“走吧; 我们早些吃完; 去你的书斋看看。”
  崔耀祖得意地道:“我也这么想呢,别看我的书斋不大,还颇能赚钱。”
  程子安一直在思索文大姑娘的信; 心不在焉回了几句。甜羹吃在嘴里; 他也没品出个滋味; 直到到了崔耀光的“书斋”; 上了二楼; 看到架子上满满当当的花花话本与画册,白眼快翻上了天。
  随意翻了几本,离奇,想象力丰富,令人叹为观止,怪不得买卖好,能赚钱。
  崔耀祖骄傲地道:“我不会写,但我将想法告诉了写文的读书人,由他们动笔,嘿嘿,卖得好得很。”
  他靠近来,朝周围打量之后,挤眼悄声道:“城内好些后宅贵夫人,都差遣仆从来我的铺子买书呢。”
  程子安心中微动,笑道:“既然赚了钱,该请客了啊。我也不要去酒楼,你请我吃卤猪蹄就行。”
  崔耀祖一口应了,两人在书斋里坐着说了会话,上车前去他们以前常去的小巷子买卤猪蹄。
  上了车,程子安不经意问道:“你认识文大姑娘?”
  崔耀祖道:“文大姑娘是文知府的嫡长女,明州府人人皆知。我远远见过她几次,没说过话。”
  他警觉得很,立刻朝程子安看来,不怀好意笑道:“莫非子安看上了她?想要求娶?”
  程子安朝他淡淡瞥去,道:“不要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
  崔耀祖挠挠头,道:“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听说,文知府在给文大姑娘议亲了,好似要嫁进京城。”
  程子安顿了下,道:“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崔耀祖牛气哄哄高洪道:“别的不敢说,明州府后宅的事情,再也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呵呵,甄通判喜欢小妾,不去正妻房里,正妻就去寻神婆施法,在房内摆阵,说是能让甄通判离不开她,对她死心塌地。真是好笑得很,要有这份本事,神婆就该成为大周国师了。”
  程子安听得发笑,崔耀祖自小就喜欢听八卦,开了书斋之后,他更如鱼得水,什么稀奇古怪的消息都知道。
  “文知府现在的夫人钟夫人,不是原配,你知道吧?”崔耀光问。
  程子安点头,崔耀祖道:“文知府先前的原配去世后,留下了一对儿女,大的文大姑娘,她的闺名叫文絮絮,儿子文大郎文瓒小两岁,在府学读书。原先的夫人因病去世之后,文知府取了现在的夫人钟氏,钟氏是明相夫人的娘家侄女,起先嫁过人,几年未能生养,与夫家和离之后归了家,文知府娶了钟夫人,能不能生不要紧,反正他已经有了儿女。他要娶的,乃是明相。”
  程子安不由得看了崔耀祖一眼,他不屑地道:“任谁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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