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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夺鸾-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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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宝鸾连忙让婢子上了茶水和糕点上来; 她本有心要探一探方才到底是什么事; 许氏却已先道:“一路过来可还好?别看才这几步路; 咱们也不坐软轿,这地底湿滑最是容易跌一跤的; 这又是在别人家中; 叫人知道了岂不是惹人笑话?”
  此话一出; 姜宝鸾便知自己便是想问; 也是再问不出什么了。
  她到底暗自留了个心眼儿,这许氏虽没有温贵妃和惜娘那般浅薄无知,但实则却比她们的城府要深得多,无论她今日真的只是提醒自己路滑而已,还是另有它意,许氏这个人今后都不得不防。
  姜宝鸾立刻笑道:“还真是多亏了荣王妃,这夜里的路确实不好走,便是路上没有青苔,我们又才吃了酒,步子不稳,也是要小心的。”
  谢琮是许氏的夫君,能让许氏费了心思来提醒她的,大抵也只有他了,姜宝鸾不是没和谢琮这厮有过纠葛,明白他是个什么货色,他要故技重施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这终究也只是自己的猜测,到底是为着什么,许氏是不肯说出来的,姜宝鸾也无从得知,只能先按在心里不提。
  二人又坐了一会儿,见前头也快散了,便相携着重新回到宴上去,又同大家乐了一会儿,谢珩让人来叫姜宝鸾回去,姜宝鸾也就同永兴侯夫人、老夫人以及众人告了辞。
  终于又上了宣王府的马车,姜宝鸾轻轻松了口气。
  那些人表面是仍旧对自己恭敬的,她从前是长公主,如今是宣王侧妃,看似永远在她们之上,从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她如何看不出,她们眼底里透出来的轻蔑之意,与待许氏是截然相反的。
  她们看不起她,若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宫人,或许倒会得到几分怜惜,可惜她不是,特别是有静徽珠玉在前。
  她不敢说是这世间总是对女子太过苛责,也只能以自己所作所为确实让人诟病来安慰自己。
  很快,谢珩也上了马车,他身上只是略有酒气,离醉酒还差得远。
  姜宝鸾冷冷看他一眼,夜里出来风冷得刺骨,便是马车上点着炭盆,姜宝鸾的手脚也是冷冰冰的,于是只窝在那里没声响。
  一时谢珩静静地用左手撑着额头,轻轻按压着额角,隔离一阵之后,他道:“许氏和你说了什么?”
  姜宝鸾一愣,旋即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谢珩听了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只淡淡说道:“谢琮奸懒馋滑,没想到许氏倒是聪慧,可惜了。谢琮是知道你会走那条路,便想提前等在那里,不想已被许氏察觉。”
  他的话没有说得很明,但姜宝鸾已经感到一阵恶寒。
  她也早有此猜想,不想却是真的,谢琮还真是贼心不死,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想着要轻薄她,竟能想得出在永兴侯府拦她。
  许氏也算是帮了自己,倒要承这个情。
  但姜宝鸾却将目光转向谢珩,他原来都知道。
  谢珩不慌不忙,还与她对视一眼,逼得姜宝鸾只能斜眼去他处。
  “本来以为你会去见容殊明,便能避开那混账,”他语气一顿,似在斟酌,“你没去我便让人把谢琮从路上引开了。”
  姜宝鸾“嗯”了一声,恹恹的也没什么表示,好像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一样。
  谢家没有一个好人,除了谢谨成。
  她便干脆闭了眼,假作小憩。
  可谢珩却不放过她:“你真的不见容殊明?”
  “我见不见他和你没关系。”姜宝鸾闭着眼睛说道。
  谢珩无奈地牵了一下嘴角,反正她闭着眼睛看不见。
  借此机会让两人见个面说清楚,他本也是好意,天下怕是再没有一个夫君能如此大度,不想她却一点都不领情。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想和容殊明断干净,他早就看出二人亲事不成只因都想着对方,这却最让人害怕。
  谢珩没有告诉姜宝鸾,容殊明也没有去见她。
  不过他已然明悟,便是他不说,姜宝鸾实则心里也是清楚的。
  谢珩的心中慢慢生出一点懊恼,像一团火被浇了热油,火焰越来越高。
  她早就属于他了,也只能属于他。
  可与她心意相通的,却从始至终都是另一个男人。
  难不成这青梅竹马之情当真会如此深刻?
  他偏偏不信。
  姜宝鸾发髻上仅存的那一根海棠花簪已有些歪了,谢珩伸手便想为她扶正,巧不巧马车却不慎颠簸了一下,微凉的手指便碰到了姜宝鸾的侧脸。
  谢珩看着她迅速往后一躲,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谢珩忽然不想解释。
  他的手依旧还停留在那处,仿佛是僵住了一般,但旋即他便继续探上去,连着身子都往那边倾斜着,姜宝鸾被逼到角落,无法再退下去,半张脸便被他捧在手里。
  拇指轻轻摩挲着姜宝鸾细滑的脸庞,那股不知餍足的感觉又再一次将谢珩包裹住,上一回这样,还是在床笫之间时。
  姜宝鸾察觉到了异样,不自觉地便垂下眼睑,不过她很快便重新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还想着他?”谢珩面若冰霜,看似面无表情,实则问出来却是咬牙切齿,连自己都愣了愣。
  姜宝鸾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若说想,自然是想着的,她和容殊明之间有太多的遗憾,这遗憾却并非由二人造成,只是迫不得已,但她也不能说出来,天下都是谢家的了,谢珩也成了宣王,她无法做到从心底里去敬着他爱着他,至少也不能故意去触怒他,否则谨成怎么办,行舟怎么办?
  她先前倒还不以为然,那确也是见识得太少,等见了李皇后和谢珩如今的情状之后,才知子以母贵,若对方已心存厌恶,任凭母子再努力也比不上男人的娇妾爱子。谢珩很快便会有正妃以及其他妾室,姜宝鸾不想谢谨成长大后也和谢珩一样。
  还有行舟,虽然谢珩既答应了把他留在宣王府庇护,谢珩不是那般出尔反尔的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姜宝鸾只想姜行舟平平安安地长大。
  若真要说不想,姜宝鸾也不愿意昧着自己的心。
  所以不如不答。
  见她没有声响,谢珩却愈发烦躁难耐,手指微微用劲,却又怕掐伤了她,只好收住了力道。
  “你死心吧,”他突然狠狠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姜宝鸾终于斜觑了他一眼,说:“知道了。”
  她很识时务,眼下与他争个口舌之快最是无用,不过是伤人也伤己。
  而下一刻,本已离得很近的谢珩已经欺身上来,炽热的鼻息萦绕在姜宝鸾身边,松柏的冷香加上些微的酒气,倒不难闻,只是姜宝鸾仍想撇开头去。
  谢珩没有再给她机会,他的手一直在她脸上放着,本来便如同威胁震慑一般,眼下却正好派上了用场。
  她因服丧而只略了施薄粉,竟是连胭脂都未点,但那张唇仍是红艳艳的,刚结出来的樱桃一般,带着一种未熟透的红,让谢珩忍不住将她的唇珠咬住。
  姜宝鸾呼吸一滞,头皮一阵一阵地发着麻,唇上很快传来刺痛,一直侵入到嘴里嫩肉上去。
  她懵了一下,连忙用手去推谢珩,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这是马车上,她不能连这个脸面都丢尽。再者,她根本就不想再和谢珩在一起。
  只是她的力气小,再怎么推都是无济于事,谢珩感受到她手里的动作,反倒愈发用力,随即连姜宝鸾身上的衣裳也被他轻而易举解开。
  姜宝鸾咬咬牙,她知道谢珩的弱点如今在右手上,眼下既不想再继续下去,就只好按住他的手腕使劲一掰。
  谢珩果然慢慢停下,却仍不放过她,只是将她的唇放开,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涌满姜宝鸾整张嘴,她的唇瓣早就被谢珩咬破。
  她抬手擦了擦,把唇上的血沫子擦去,却听谢珩道:“你当初怎么不说不要,这会儿倒来充贞洁烈女。”
  “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自然不要。”
  作者有话说:
  两人又是吵架的一天_(:з”∠)_感谢在2022…07…08 20:42:24~2022…07…10 20:41: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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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那时谢珩救下她; 她便将他视作唯一能依靠的人。
  在范阳,在那个楚国公府,李氏和谢娆只把她当做外面来的野狐狸精,谢琮想调戏轻薄她; 连那些丫鬟婢子都对她阴阳怪气; 更有温氏和惜娘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咬一口的人; 使她时时刻刻不得不害怕着。
  她从未接触过宫外面的一切; 误以为原来外面的人和宫里的人不一样; 他们是那样坏,而与他们的坏比起来,谢珩也就成了好。
  其实她后面才慢慢想明白,宫里的人也不是对她好; 除了那寥寥几个诸如何氏他们的,大多数人对自己好只因自己是公主,并非是出自真心。
  而外面的人的坏也不是坏,那根本就不叫坏; 而同样是身份使然。
  所有人; 都在依照自己的身份行事。
  唇上刺痛着,姜宝鸾轻轻抿了一抿; 继续轻声说道:“我能怎么办呢?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或是根本就回不来了; 连母后都让我看着好的自己嫁人了——虽她说的是三两年之后; 可我已经进了楚国公府了,若是错过这一次机会; 我可还能再翻身?我怕被随便发卖出去; 也怕被随便配个人; 我一个人无依无靠; 日后要如何才能在楚国公府生存下去?”
  “我以为你会对我好一点,父皇对他的妃子们就很好,可是你不是这样,我弟弟姜昀也不是这样,你们最懂怎么伤人的心,”姜宝鸾见谢珩没有动作,便将自己的衣衫拢住,“你让我喝药,我从没有过一句话,因为楚国公府的规矩就是这般,我也不想要孩子,可是你是怎么想我的?”
  他怀疑她是伙同蕊娘故意倒了药。
  谢珩却也毫不示弱,面对她的诘问,此时也是气上心头,直接便道:“谁又知道你是姜氏帝女呢?”
  “所以高贵之人所做一切便为正确,他们从不会做坏事,低贱之人所做一切就都是包藏祸心,恬不知耻,没有错也变成错的。”姜宝鸾眼中划过一滴泪水,水葱似的指甲深深嵌入指腹之中。
  谢珩的喉结动了动,忽然说不出任何话。
  世人大多以身份来定论衡量事实,比如一个富家公子和一个乞儿同时有偷盗嫌疑,人们自然而然只会去怀疑乞儿,因为乞儿需要钱,而富家公子不需要。
  即便他时刻提醒着自己保持清醒,免于俗流,也未能真正做到克己慎独,仍是浅薄自大。
  “后来你把我关起来,你是不是觉得那样已经算对我很好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子,甚至来路不明,你能让我生下你的骨肉已经是对我莫大的恩赐,将我关着更是阻断了外界纷扰,你以为我不懂你所想吗?但对于我来说,被关在那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甚至想过死了算了,你又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忆及过往姜宝鸾再也忍不住闭上了双眼,仿佛只要闭上眼睛就不会再见到那从自己脑海里闪过的一幕幕回忆。
  可惜方才那些夫人们轻蔑的眼神又浮现出来,姜宝鸾头疼欲裂。
  或许在这样的世道里,能决绝地去死,才是世人眼中一个女子在遇到困难时最好的选择,可是姜宝鸾没有做到,也永远失去了机会。
  一时没有人再说话,只有姜宝鸾小声的啜泣声。
  但很快,姜宝鸾就慢慢平复了下来,便是不能平复,也只能强迫自己静下来。
  她没有任性的权力,她还有谨成和行舟。
  姜宝鸾再整一整衣裳,虽谢珩还是靠她很近,她也只自己端坐在那里,深吸一口气道:“方才多喝了点酒,是我失态了。”
  谢珩舔了一下嘴唇,那里还有姜宝鸾唇上的血腥味未尽。
  是她的味道。
  什么失态,不过是她为了谢谨成和姜行舟找的借口,虽然拙劣,他却不能反驳,难道真要计较吗?
  他岂不是错的更厉害。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尚连修身都未做到,否则便不会让姜宝鸾如此怨怼。
  他想了想,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递到姜宝鸾面前,说:“擦一擦脸。”
  姜宝鸾没有犹豫立刻接过,拿了之后却呆呆地在那里坐了一阵才想起来去擦脸,可脸上的泪迹其实先前一早就被她自己擦过了。
  她看着手上的帕子愣了愣,再去看谢珩,发现他已经另坐一边也开始闭目养神了。
  姜宝鸾鼻尖一酸,终于又忍不住,掩着帕子哭了起来。
  回了府上,姜宝鸾这副样子自然不能见人,大晚上回家罩着幂篱也惹人怀疑,只好装作醉酒的模样掩了脸,这才糊弄过去。
  一到内室她便急着照镜子,果然嘴唇肿了,连忙拿了药来擦。
  谢珩也跟在她后面回来,见她侍弄着唇瓣倒也说不出什么,只是四处看了看,指使下人更换了几个摆设。
  姜宝鸾明明知道他还没走,却也不吭声,论理她该是留他下来宿一晚,可是她不想。
  好在谢珩等着最后一个花瓶摆放好,便开口问:“我是来看谨成的。”
  “谨成……”姜宝鸾接着他的话差点咬着舌头,“他今晚不是去和行舟一块儿睡了吗?”
  她说当时说这话时谢珩也在场,是没听见还是忘了或者是明知故问?
  可还没等姜宝鸾探寻出他到底什么意思,谢珩就说:“那我先走了,你早些歇了。”
  他走得太快,姜宝鸾只坐在镜子前,还没来得及起身相送。
  蕊娘端了热水过来给她洗脸,又看了看她的嘴唇,却忍不住笑了一声。
  姜宝鸾也没说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怎么弄的,要笑就笑吧,于是只扁了扁嘴,样子有些像谢谨成,一边又拿起梳子自己散了头发来梳。
  *
  此后数日,姜宝鸾再也没见到过谢珩,她也不大出门去,只在自己的院子里陪谢谨成和姜行舟。
  两个孩子都是三岁上下,再过不多几日便要开始启蒙上学,这是头一等的大事,最是耽误不得。姜宝鸾闲来无事,便打算先教他们识字,但姜行舟是乖乖坐得住了,谢谨成却不肯,屁股上就和长了刺一般,根本做不到一炷香的时辰。
  姜宝鸾说了几回,但谢谨成每回都乖乖应了,一会儿之后仍是故态重演,姜宝鸾不得不强压怒火。
  他又说:“不想学,已经学过了!”
  夜里姜宝鸾躺下之后气得胸口疼,打又不能打,骂也不能骂得狠了,若不是姜行舟,她简直要以为全天下的孩子都是这般不听话,再着人偷偷去打听荣王府那几个孩子,一问才知惜娘的长子如今也乖乖念著书。
  谢谨成在被窝里眨着眼睛看气鼓鼓的姜宝鸾,一派懵懵懂懂的天真样子,更让姜宝鸾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以后万一真成了个纨绔,那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她摸了摸谢谨成的头,就算这孩子没指望了,她也没有办法,既然是自己亲生的就只能陪着他,日后做个闲散宗室也挺好,否则养个像姜昀那样的出来,她这辈子才是没法说。
  谢谨成往姜宝鸾这边贴过来,蹭了蹭她的手,忽然奶声奶气地说:“我背《千字文》给娘听。”
  还没等姜宝鸾反应过来,谢谨成已经张嘴一溜地背了起来,因着还太小,所以口齿略有些咬不准,不过也能叫人听得清。
  姜宝鸾呆着等他背完,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捏捏谢谨成的脸,谢谨成喊了一声疼,她才方知这不是梦。
  “谁教你的?”姜宝鸾忙问。
  谢谨成精怪得很,早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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