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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晚十点半-第2章

小说: 夜晚十点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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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

    好久我才睁开眼睛,看到他允吸着自己手掌上残留的我的血。他的表情又宁静,又陶醉,仿佛在做最自然惬意的事情。

    这令我难受极了,我宁愿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愿意面对这样一个变态,仿佛我是一道舍不得一口吞下的美食。

    舔干净指缝间的最后一滴,他回味了一下后,笑了,声音满足仿佛某种叹息:“极品。”

    我的右手腕高悬被钉在墙上,痛的彻骨。左手腕被他轻轻握住扣在墙上,即使不这样,我也丝毫没有挣扎的力气。我看着他,嘴唇不自觉痛得哆嗦,好不容易找回半点声音:“我不知道你,你究竟要干什么……求求你,我什么也不知道,求你了……。”

    新的血液又顺着胳膊即将滴到我脸上,他仰脸接住那滴猩红,向上一直细细舔舐到肘部。然后终于顿住,又来到我耳侧,唇舌仍在品味:“求我……什么?”

    “求你了,我不该来的……我错了,我怕疼,也怕死……真的疼……”我觉得浑身都在随着伤口一跳一跳的剧痛,他舔过的地方又异样的难受,我真的哭也哭不出来,怎样都难受。

    语无伦次话没说完,他却松开我的左手腕,把手指压在我的唇上,我被迫禁声,红着眼眶望着他。

    “闭嘴。”他说。

    然后手指移开,他仰头,嘴唇覆上血液的来源,我右手腕的伤口。

    我抬起的手正好是他仰头时嘴唇的高度,我能看到他喉结愉快地上下滑动,能感受到血液一股一股滚入他的口中,能感受到他舌尖轻轻拨动铁签,刺痛的同时更大一股血涌出来。更明显的,我感受到身体慢慢变轻了。迷迷糊糊中我想,手腕有动脉,失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

    “……放了我吧,求你了……”我努力发声,但我都听不清自己说话了。我很怕自己晕过去,晕过去我可能就再醒不了了,根本没人知道我在这里。在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夜市深处,我痛苦至极,流干身体最后一滴血。

    手腕突然剧烈刺痛,他用舌头重重拨了一下插在手腕的铁签,仿佛某种惩罚,哦,他让我闭嘴来着了。我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这一波痛仿佛是最后一根稻草。

    厨房没有窗户,吸顶灯很大很亮,不锈钢案台反射着灯光,像是灿烂的白天一样。

    我的喉咙剧痛,痛的发甜又发苦,头又晕得像是飘起来。眼前的光线开始一道道扭曲,然后终于,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最多是中篇,前两章是好几年前写的了。目前囤了五章左右,结尾有一点点没想好。

    现在开始发,以逼迫每天都码一码。

    第2章 二

    我再醒来,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的轮廓。努力凝神,发现是个年轻的服务生,正端了个杯子要开门出去。

    意识恢复一点后,立马感受到手腕的剧痛,身体虚弱地像是不存在,骨头却疼得厉害。我想出声喊住那个服务生,结果发现声音沙哑的够呛,先是发出几个低哑破碎的杂音,我才勉强开口:“喂,等一下……”

    那小伙子闻声惊得一抖,杯子里的东西都差点洒出来。他回头怪异地看了看我,转身想走,但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他或许之前把我当成了尸体吧。

    我咬唇想使自己清醒点,低头却瞥见旁边不锈钢案台上有一个大玻璃杯,正放在我的手臂下方,杯底积了薄薄一层血。

    是我的血。

    我朝那小伙子望过去,果然,他手里的玻璃杯中是满满一杯浓郁鲜红的液体。

    也是我的血。

    有点眼熟。哦,我想起来了,之前我点的西瓜汁,所盛装用的是一摸一样的杯子。

    我虚弱地笑笑:“麻烦你……给我点水喝行么?”

    年轻服务生立在那儿,没有走,也没回答我。这令我觉得他想帮我,只是不敢。

    我断断续续道:“拜托了……不喝水,我很快就不行了,我感觉的到。你看,那个人没有杀死我……他让你来端杯子是不是……我死了,就没有新鲜的血了。”

    服务生犹豫一下:“老板不在,我……”他看看我,然后把那杯血放在案台上,又取了个新杯子,从自来水管接了半杯水。

    他低着头走到我面前,手腕高悬钉在墙上,动一下便是剧痛,我根本没法喝。他想了一下,拿过一个吸管递到我嘴里。

    我慢慢的,贪婪的,把半杯水都喝光了。

    见我完事儿,服务生转身便走。

    我赶紧努力发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会放了我么?”

    服务生头也不回:“和我说话没有用的,真的。”然后他匆匆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端了那杯鲜血离开了。

    “等……”我眼睁睁看着他逃似的走掉了。

    冰冷的厨房,刚一进来我就发现这里太过干净整洁,原来这里根本不是生火做饭的地方,只是一个杀人的场所,一间死囚。

    我想,没准我不是第一个在这里被杀死的人。死掉的人一定发现了他的秘密,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天真的,想挖点能够上头版的小新闻,多挣点奖金而已。我也不想捅这样一个黑暗的大窟窿。

    我又想起鸭哥和猴子,我相信他们已经被杀死了,我相信那个变态杀人魔会这么做。他们在离店不远的车上被杀死,除他们之外,再没人知道我在这里。

    突然想起,左手腕上有表。我努力不牵动右手的肌肉,慢慢抬起左手送入视线。

    傍晚7点。

    我昏迷了快整整一天了。



    第3节

    我又慢慢让左手垂下去,这一番动作令我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都说五指连心,手腕更是牵连全身。痛到一定程度,原来可以这样虚弱难熬,让人又麻木又绝望。

    我一动不敢动,感受手腕持续不断的一波波抽痛,却再也晕不过去。我明明清醒着,眼前的厨房景象慢慢模糊融合成一片,都是一团不锈钢冰冷的银色,令我心脏紧缩恐惧的发抖。

    迷糊中我想,都快一天了,为什么我的血还在流。虽然有铁签穿插着,血只是大滴大滴的涌出,但这样连绵一天,我肯定也会失血过多的。

    我不想死。

    疼的我都感受不到血在流了,但每滴血滴入玻璃杯的声音却在寂静的厨房中被无限放大。最后,我不自觉地开始抽泣,每一滴血滴下,都仿佛生命倒数计数,都令我的心脏狠狠一抽,然后眼泪不停流下。

    我真的怕死。

    我最怕死,也怕疼,在痛苦死亡的边缘,是最残酷的煎熬。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模糊中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我集中精力努力看去,黑色皮鞋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再向上,是紧抿的下颌,冰冷淡漠的眼睛。

    瞬间我浑身也冰冷彻骨。

    他终于又回来了。

    男人一身黑衣,带了一副防毒面具般的大口罩,端了个托盘。他走到我面前,目光略过我苍白的脸,落到案台上已经收集了大半杯的血上,然后,他把托盘放在那杯血旁边。

    我这才看清,托盘里是两杯透明的液体,一包棉纱布。

    只是看一看而已,我也无法管什么了,只是知道自己已经承受不住任何一点动作了。

    我垂丧着头,声音轻弱的几乎没有:“求求你……真的疼……”

    口罩遮挡下,男人只露一双眼睛。目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神有点探究,但更多的还是令人胆寒的森冷。然后,他端起一杯透明液体,把吸管送到我嘴边。

    “水。”他说。

    我没反应过来,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很快把水杯往旁边一搁:“刚才喝够了?”

    我心中一惊,但他并没有继续追究我的自作主张,而是端起另一杯透明液体,朝我的右手腕浇下去。

    我浑身紧绷,伤口先是感到一丝一丝疼痛加剧,然后猛然刺痛,同时鼻尖也嗅到一丝微冲的味道。

    是酒精么?

    原本痛的麻木的神经又被唤醒了,我忍不住发抖:“……你,你有本事浇盐水啊……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他突然停手,只倒了半杯。

    他把杯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搁,捏住我的下巴,直视着我:“喜欢盐水?行啊,一样可以消毒,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盐。”

    下巴的禁锢令我吐字很困难,但我心头一跳:“消毒?”我鼓足勇气望向他,很快还是垂下目光,“……你会放我走么。”

    他丝毫不答,但这令我觉得有戏。我的嗓子突然又干又紧:“求求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我保证……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求你了……放我走吧……”

    突然右手腕猛然一热,我仰头发现,不知何时腕上的铁签被拔掉了。胳膊无力的掉落下来,毫无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我颤抖地用左手握住伤口,指缝间大股大股的血直往外涌。

    我双腿直打颤,慢慢蹲下,随着滚烫的血涌出来,心脏却一阵一阵发空发冷。我努力蜷成一团,更加握紧伤口,眼前被氤氲的水汽模糊了:“我不想死在这里……”血流的这样快,我太无措了,我不想血从我身体里这样快地流走,可是没有人能帮我,没有人能帮帮我……“我不想死……”身体仿佛越来越轻,嗓子眼的腥甜伴着破碎的字眼放大成了全部。

    恍惚间,男人的身影也蹲了下来。

    “我也舍不得你死在这儿呀……”口罩后的声音低极了,像是一声遥远的叹息。

    第3章 三

    再睁开眼睛,是雪白的天花板。

    我偏头向左看,一根输液支架上吊着两个玻璃药瓶,透明的细管延伸到我的左手背,药液一滴一滴流入身体。

    又偏头向右看,受伤的右手腕包扎的像个大白馒头。不知是用了止疼药还是麻药,伤处疼痛并不明显,只是没什么知觉。

    我躺在一张窄窄的单人床上,身下铺着白床单,柔软的被子搭在身上。

    想必,这里是医院病房吧。

    我有点恍惚,好半天思绪才回到脑海里。突然听到有零碎声响,我努力望去,视线尽头的墙边有一名白大褂医生,背对着整理架子上的器械。

    “咳……”我想叫他,努力了半天却只发出轻弱破碎的喉音。我有点着急,用脚使劲踢床板,终于被我搞出了一些声响。

    医生闻声回头,见我醒了,搁了手上动作走过来。

    白大褂医生带着黑框眼镜,长了张娃娃脸,看不出年龄。我又张了张口,嗓子又痒又疼,失声了般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于是我继续踢床板表示我的焦躁难安。

    医生检查了一下我手上的输液管,然后掏出一支细针管打入了输液滴管里,继而他调节了一下输液速度:“先别急,你需要多休息。”

    他后退了一步,就立刻模糊在了我的视线中。似乎加了一针安眠的药剂,总之我又飞快地沉睡了过去。

    这一次我感觉睡得沉极了,内心很安稳。好像我缩在自己的小窝里喝着奶茶看剧,养的猫趴在腿边睡成一团;好像我在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牛肉片又大又鲜嫩,虾滑在牙齿间弹弹的;好像我拉开窗帘又是平常的一天,太阳出来了,什么也没发生。

    当然,最好的还是吃火锅的安逸,因为我真的饿了,在睡梦中,都能听到肚子咕噜噜空荡荡的回响,肚子响之余,鼻尖嗅到了一股微弱的,淡淡的,真实的香味儿。我恍惚睁开眼睛,朝香味源望去,左边矮柜上放了一碗粥,冒着细微白汽,嵌着肉碎菜末,很大的一碗。

    我很激动,肚子比我更激动地叫嚣起来,天知道我已经几十个小时没吃饭了。我这时发现左手的输液管摘掉了,针头停留在手背上,用胶布包好。针头多少有些碍事儿,但毕竟比包成馒头的右手好使,于是我用左手拿起勺子,一勺一勺颤巍巍舀粥喝。

    嗯,熬的挺浓的。嗯,肉末有点少。嗯,多放点盐和胡椒粉就好了,没什么味儿。这勺子太小,一勺一勺喝得太慢了,我等不及,放了勺子,用左手把碗端起来送到嘴边。碗很沉,左手用力时针头处一痛,手抖了一下,一碗刚送到嘴边的粥通通扣到了被子上。

    我呆了一下,鼻头一酸差点痛哭出来。我真的好饿,而且感觉无依无靠,我好想回家。回家先报警,然后吃好多好吃的。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我突然反应过来,我不想在医院呆了,即便需要住院,我也要先回家先报警再说。现在止疼药药效还在,伤口似乎不继续流血了,睡了一觉也有了些精力,撑到回家还是可以的。于是我用左手肘撑起身体,慢慢坐起来,然后下床。

    没有鞋子,我的背包也不在病房里,我环视一圈,发现门口有一双深色的男士大拖鞋,可能是之前病人留下的吧,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穿起来便往门口走。

    病房是推拉的玻璃门,推开门后还有厚重的灰色帘子,我感觉这个设置很是奇怪,一般帘子不应该安在病房里面,方便病人遮挡隐私么?

    拉开厚帘子,我一下子顿住了。外面不是想象中的医院走廊,而是另一间大屋子,铺了柔软的地毯,有床,有办公桌,还有一片沙发群。沙发上坐了两个人——那个男人和黑镜框医生,同时抬头望向我。

    我感觉如坠冰窖,僵硬从脚攀延到头顶。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在医院了,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却丝毫没料到,我原来从未逃出这个人的手掌心。

    我僵了不知有多久,直到男人朝我走过来:“有事儿?”他问。他不知何时又带上了那个防毒面具般的口罩,我不自觉地发抖,终于在他走到面前时蹲了下来。

    男人的裤腿下是一双舒适的家居袜,踩在深灰色的绒毛地毯上。视线回移,我穿着不合脚的大拖鞋,十个脚趾僵硬地缩起来。

    “出来什么事儿?”男人又问。

    我把目光埋在自己的脚趾上,左手无意识地揪着地毯的长毛:“……我的粥都洒了,我很饿。”说话间我又不自觉掉下泪来,其实更多的是以为劫后重生,其实尚在劫中的震惊与恐惧吧,但我又没法言表,只好把情绪都夹杂在粥上。不说话其实没觉得,但一开口说饿我就感觉很委屈,恐惧都抵挡不住的委屈。

    我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渗进地毯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要转移突然泛滥的眼泪,我更加一下下扯着地毯的绒毛:“我不小心……把粥都洒了……”

    男人用脚点了点我面前地毯:“你起来。”

    “我的粥……”

    “你先起来!”

    “……洒了……”

    “林医生,再叫碗粥来。”男人深吸了口气,“别在那揪地毯了,起来!”

    男人伸手想拉我,我有点怕地往后躲了躲,干脆变成坐在地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男人声音又冷又闷。

    我哪里知道我要干什么呀,我埋着头,弱弱道:“我,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对话无效,男人又深吸了口气,直接拽起我的胳膊,这一拽扯到了伤口,我尖叫了一声“疼!”眼泪刷刷流地更凶了,几乎喷出了一个鼻涕泡。

    男人瞬时松开了手,站直了。静了几秒,或许他想说什么吧,但也没有开口,只是不耐地原地踱了几步,然后转身走了。

    屋子很大,脚步落在地毯上只有很轻弱的摩挲声,而我的抽泣声格外明显清晰。门一开一合,男人离开了。

    过了几分钟,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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