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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晚十点半-第6章

小说: 夜晚十点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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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钥匙扔到身后的地板上。

    男人悠悠靠在床头,双手被铐住,却显得轻松了不少的样子,他直视着我:“这样我不会伤到你了,给我一滴血,好不好。”

    我意外的没有把他打一顿然后逼他交出出门通行钥匙之类的。

    我意外的很包子地“哦”了一声,然后用细针管划破一点指尖。

    我意外的很听话的把悬着血滴的手指,一点一点抬起来,一寸一寸凑到他面前。

    与什么有关又与什么无关呢?被禁锢的人,却还是占有完全的主动权。

    血在指尖凝成一个小珠儿,映在男人渐渐沉郁的眼底,翻起更浓稠的漩涡。

    我故意将那血珠凑在男人鼻尖前面,诱惑地晃一晃,男人的瞳孔急剧收缩,微一仰头张口咬住了指尖。

    男人睫毛垂在浅红色的下眼帘上,脸上泛起有血气红晕,呼吸渐渐急促。

    没有联系,只是突然想起人说,母亲的乳汁是血液化成的,以血乳换孩子日日饱腹,十分伟大。

    而我不伟大,也没什么责任感,当男人开始噬咬指尖,有一点疼痛时,我便迅速抽回了手指,并向后撤了一大步。

    男人想跟着向前追,但铁链禁锢住双手无法实施,男人只挣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再睁开眼睛,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只是仍在大口大口呼吸着。

    男人靠回到床头,没有看我,注视着我身后的高处,静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一个月。”

    我揉揉耳朵:“一个月,什么一个月?”

    “你之前问我要囚禁你多久,一个月。”男人仰着头,灯光从侧面打下来,下巴中心的一道浅痕与脖子线条完美连接,路过喉结起伏的轮廓。那喉结滑动一下,男人又开口:“我之前没有固定的血液品类,也不会每天都依赖血液,我一直控制着,不愿上瘾。所以,突然碰上适合的血液时成瘾感格外强烈,一时无法自控。”

    “餍客大都视自己为更高级的人种,认为这是一种进化,所以不愿意改变。但其实不是的,这不是进化,只是一种非正常。回到正常总归是好的。我有之前的经验,可以淡化戒掉瘾感,给我一个月。”

    “如果我这种强烈适应的依赖感都可以戒掉,那么意味着所有餍客也可以做到,只要他们愿意去尝试。有少部分餍客内心无法接受吸取血液,他们在成瘾与自责中草草度过余生,十分可惜。”

    我站在一旁,突然感到内心复杂。他是坏人,却又给我说了这样一番话,显得有点责任感,有点担当,不是彻头彻尾的坏了,这样更令我不舒服。但我共情心理发作,忍不住问:“可是,餍客不都是需要每天几滴血嘛?你不会发狂或者死掉什么的吧……”

    他斜了我一眼,视线继续飘回我身后的墙壁,墙壁怎么就那么好看呢?他悠悠说:“所以才要留你一个月。”

    接下来,男人在每天一小滴后,开始隔一天喝一滴血。他每次把手腕用铁链禁锢好,然后很浅地舔过我的手指,努力不去咬它。在我撤开手指后,他也很快恢复平常,但我知道,我的血对他诱惑力还是相当大的,每次我点破指尖,血珠儿渗出来时,他的眼神都馋的仿佛发绿光……

    我连吃三天香喷喷的奶油墨鱼汁面,终于吃腻了,然后开始吃麻辣香锅,吃卤煮火烧,吃肠粉虾饺……我写在a4纸上的吃的男人都能带回来,我不禁想,要么他请了很厉害的厨师,要么这个房子本身位置并不偏僻,外面不远处就有各色饭店。

    男人没有带回给我手表。我仍然不知道时间。

    一天男人在外面休息下后,我也在浴室自己的床上躺下,刚有模模糊糊的睡意,却打了一个寒噤,感到周围空气明显变得越来越冷。

    我居然看到自己呼出的是一股一股的白气,我的天,这温度快零下了吧。外面不应该是夏天嘛?

    我的被子是很薄的小夹被,根本抵不住这样的寒冷,我努力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冻得牙齿“咯咯“作响,下床推开玻璃门。

    “有事?”几乎即刻的,远处床上躺着的男人问道。

    我的牙床直打架:“……突然变得很冷,特别冷……你没感觉到么?”

    男人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很平淡道:“或许温控器坏了,明天修一下。”

    明天?我哆哆嗦嗦:“可……可是我好冷……”我撑到明天要被冻成冰棍儿了呀。

    男人半撑起身子看看瑟瑟发抖的我,拍拍面前的一大片空床:“那过来睡。”

    “……”或许也是个解决办法。尽管冷得够呛,我还是犹豫。

    “这个被子很厚,很暖和。”男人道,然后又翻了个身似乎给我腾出更多的地方,翻身的声音都透出很暖和的气息。

    我迫于寒冷环境的威胁,灰溜溜过去,钻进大床的被子里。

    被子里有暖洋洋的热乎气,像是男人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我贴在最床边上,捏住被角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刚想安稳装睡,男人却突然伸臂过来:“枕着。”

    他的胸腔在被窝里也热乎乎的,似乎想让我枕着胳膊靠在他胸口,我往更边缘的床侧缩了缩:“不,不用了……盖着被子够暖和了。”

    男人却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挂着满足的叹气:“真香呀。”

    我想起,他今天没有喝一滴血。

    真是危险,双重的危险。

    男人却突然把被子掀起来,全部扔到我身上。他自己则完全躺在了外面:“你自己盖严实。”

    仿佛用被子把我裹起来,他就闻不到我皮肤下血管里透出来的诱惑的血液味道。

    我从被子里闷闷发声:“你……你什么也不盖不冷么?”

    “我感受不到。”他平躺着,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与疲倦,“如果不每天喝下一滴血,我感受不到温度,尝不出布丁是苦是甜,不知道火锅为什么会好吃,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坨面你会那么喜欢。”

    “从前我故意不去深究自己喜爱的血型,所以我没办法对环境有清晰的感受。你的血真的很好,喝一滴,我能品尝到你当天吃的东西的味道,能够分清冷暖,能够知道火锅的辣味尝起来具体是什么味道。”

    “不过啊,可乐汽水什么真的不好喝,有二氧化碳还那么甜,只能将就着了。”

    “如果你爱喝酒就好了,喝一滴你的血,我就能跟着尝尝酒的味道了。”

    我居然想安慰安慰他。我扒拉开被子,探出一点头,最后说出口的还是:“哇好厉害,你居然能从我的血里尝出我吃的东西的味道。”

    男人淡淡一笑,伸手把我的头用被子虚虚罩上,然后他大臂一展,将我连带裹着的被子一齐压进怀里。他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听得很不真切,甚至虚幻又模糊:“能尝出的东西很多。比如,你的体重年龄,生活习惯,以及,你是处女。”

    一定是隔着被子声音太模糊,导致他的声音竟显得温柔,一定是被子捂得太严实,导致我脸有点热。

    他又说:“其实,一个血液味道特别契合的人,其他方面也是特别契合的。要说餍客有什么绝对的好处,那就是通过血液味道,有机会找到独一无二合适的伴侣。”

    我感觉自己心跳的很快,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被子外,他轻笑了一下,淡淡道:“被吵醒了,就给你答疑一下。睡吧。”

    我还是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的,在我思索措辞的时候,男人已经睡熟了。隔着被子,我听到他均匀的轻鼾,似乎抱着这坨被子睡得格外舒适和安心。

    ————————

    第二天我醒来,发现我已经大大咧咧的横跨了整张大床,男人已经离开了。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嘶”,还是很冷。

    正想继续缩回被子里,却眼尖的发现,屋门居然开了道缝。

    拾起我的小被子裹在身上,轻悄悄走到门口,手伸到缝里往后一拉,门“咯吱”开了。走廊里也空无一人,我顺着向前走,发现走廊两侧原本紧闭的暗门,右侧那扇也开了道缝,伸手一拉,也是“咯吱”一声开了。

    我不禁怀疑,温度这么低,是不是电路系统出了什么问题,导致原本靠电力系统的门锁,都打开了。

    通过这扇门,我是不是能出去到外面?

    这样一想,我就感到一阵激动袭上心头,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门后是蜿蜒向下的旋转楼梯,像是很陈旧的古堡里面的那种。

    我穿着我的粉色蓬蓬纱裙,顺着复古的旋转楼梯下行,紧张之余还有心幻想自己是某个欧洲贵族富太太,于是把被子裹得像毛绒披肩摇曳生姿。

    楼梯很长,两侧都是墙壁,也无法向下窥探,我应该下了足有三四层楼的高度了,终于面前出现了一扇厚重的青灰色金属大门。而且眼下,这个门也开了道缝。

    由于被囚禁的房间无窗无阳光,我一直以为房间是在地下,难不成,房间其实在高处?不应该呀。

    眼前大门上落了层灰,角上还挂了蜘蛛网,不像是经常开合的样子。

    我觉得有点不妙,不过既然大门就在面前,我还是忍不住伸手拉开了它。



    第8节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这是美食文,既然如此的话。。。。。。

    第8章 八

    一片刺目的血红。

    大面积突如其来的浓稠血色冲击力很大,我感到有点晕眩,差点向后栽倒。

    好在环境够冷,也有助于人保持头脑清醒。我抬头看去,密密麻麻的输血管道几乎布满了整个天花板,高高隔着透明管壁,也能感到里头血液的胶着粘稠与缓慢涌动。

    除了天花板上满布的管道,其余墙壁地面都是青灰水泥的,地上有零零散散的零件杂物,一根根的粗大方柱自上而下均匀排布着。温度很低仿佛冷库,空气中都冷得起了袅袅白气,我定了定神,发现屋子里居然还有几个人。

    而这些人呆滞地或靠或坐在水泥柱旁,虚弱无力,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我数了数,视线里头有五个人。

    我站在门口,拍拍巴掌:“喂!”

    没人搭理我。

    我放大一点声音:“你们是被关在这里的吗?是不是好久没吃东西了?”刚问完,我发现一人身边地上有箱矿泉水,还有袋装面包什么的。

    我又问:“你们难道是关在这里,被强制抽血的吗?”又觉得这么满满一天花板的输血管道,只靠这几个人恐怕血流干了也填不满。况且,血型类别什么也不全呀。

    仍然没人搭理我,甚至原本坐着的一个人还干脆躺下了。

    我思考一下,问:“你们……都是餍客吗?”

    终于有两三个人视线恍惚地看向我,其中一个动了动嘴唇,声音涩涩的:“……你有血吗?”

    或许为了血液保鲜的缘故,这个大屋子里真冷呀。我裹紧身上的小被子,心想宴会上见到的那些餍客似乎过得还不错呀,每天买几滴血喝,衣着光鲜工作体面,由于某项天赋特别好,还能成为行业中的佼佼者呢。

    而眼前关着的这些人,不知是哪里出了些问题。

    我不由走近一点:“你们不是可以从老大那里买血嘛?”

    有人发出“哧哧”嗤笑:“一天限量就那一两滴,哪里够呢?”

    我奇怪:“餍客不是每天喝一两滴就可以吗?”

    一个很年轻的男生“悉悉索索”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躺着。他身上还穿着高中的校服呢,很不屑道:“那是他们没有享受过喝得够饱的感觉,世界都变得更美好了,百米远的人说悄悄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一抬脚就能把防盗门踹一个大洞,走路轻的像飞起来,如果喝的更多,我就可以飞起来了,我就可以飞檐走壁了,一蹬脚就可以离开地面了,一定可以的,只要再多喝一口……可是……可是他们却不让我继续喝了,还把我关到了这儿!”

    少年人越说越激烈,躺着吞吐不顺,开始“咳咳”咳嗽起来。

    墙边坐着的一个中年人开口道:“可什么是喝饱呢?喝得越多,越不知足……每年总有餍客最后走上伤人杀人的道路,那就真是吸血恶魔了,我不想成为恶魔。我呀,现在就想隐藏起身份,安安稳稳工作过日子,我自控能力是不行,我差点就伤害家人了,所以我是主动来这儿的,我想让老大帮帮我,给我控制住。”

    校服少年缓过来,轻哼一声道:“把我们关在这儿,看着大管大管的血液从头上流过去,这不是故意挤兑我们吗?故意让我们们眼馋!谁说老大他们的理念就是绝对正确的?谁说不能伤人取悦我们自己呢?我们能伤人那是我们厉害,我们天赋厉害凭什么不能过弱肉强食的日子?”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想,怪不得会被关进来。你昨天刚进来,瘾劲儿还没过去呢,等熬过几天平静下来,你就会感谢老大在你还没犯罪的时候把你给阻止住了。”

    “我感谢他?你不知道我昨天本来正……”少年人话未说完,突然嗅嗅鼻子,目光“刷”一下锁定我,“你是ab型血?”

    我背心一凉,有不祥的预感升起,赶紧否认:“……不是啊。”

    校服少年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仿佛突然获得了源源动力。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变得阴测测的:“我能闻出来,你不是被关进来的餍客,你是ab型血!”

    他摩拳擦掌,眼睛放光地走过来:“上天眷顾舍不得看我煎熬,你一定是老大扔进来喂我的口粮对吧!”

    原本干净阳光的一张脸,却因为无法自抑的欲望显得笑怒扭曲,对比鲜明因而格外阴森癫狂。

    我感到浑身发紧,内心发毛,赶紧转身回跑。可谁知这金属大门明明开有一掌宽的缝隙,却怎么也推不开了。刚刚我在门外明明一拉就进来了呀,真不该进来后习惯性的随手带上一点门。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以为这个门从里面可以随意推开吗?可以的话除了自愿的,我为什么不走呢?”少年人在身后的声音步步逼近。

    我挤了一只胳膊就再也挤不出去了。我内心一半叫骂一半瑟缩,心想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房间,男人答应了我一个月就可以出去了,如今只剩下十来天,我却偏偏耍小聪明把自己送来到这些变态的餍客面前。

    或许是宴会上的客人看起来比普通人还要礼貌谦和高素质,或许是男人除了第一晚,其他时间都在努力自控不愿伤到我,我便觉得餍客没什么可怕的,甚至还觉得男人有那么一丝不错。

    可是平常人都有极端性格,更何况餍客对血液有强烈瘾感,缺少控制自然会为了取血而伤人。

    我见大门实在无法打开,在校服少年伸手抓住我的瞬间,赶紧闪身到一侧的大方柱后。我边躲边慌乱道:“你,你清醒一点,你只是喜欢血液,你又不是变态食人魔……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多要些血液。”

    少年人突然停住了脚步,我以为他反省顿悟了,躲在柱子后呼了口气。他却弯腰伸手,原地蹲下捡起半片尖锐的玻璃管:“也对哦,抓住你也弄不破血管。”

    我吓得赶紧闪身到另一根柱子后,刚刚看似平静的中年人也靠坐在这根柱子旁。我急道:“您,您帮我拦住他吧。”

    中年人眼皮也不抬,摆摆手,很累的样子。屋子里其他三个人也同样,事不关己动也不动,仿佛与世隔绝,环境对他们带来不了一点刺激。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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