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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帝京攻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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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欢意不动声色的做陪着,还是不明白林宥海来找她干什么。
  她的哥哥与林宥海或许还算有交情,但她与林宥海并无私交,他今天诸般关心问及家事已是逾矩。
  林宥海喝了一口茶,缓了一下,说道:“你哥哥生前最是疼你,我们一起练武时,他常说起你。如今你家里只剩你一个人,他在泉下不知该有多担心。”
  提到顾嘉意,顾欢意的神色果然变得动容许多,不似方才那般冷冰冰。
  林宥海继续说道:“我做为你兄长的挚友,若有能帮到你的地方,自该尽些心力。我听说皇上派人来查你家的事,兹事体大,你千万要慎重对待。若有人欺压你、逼迫你,你尽管跟我说,我定会请我父亲出面,保顾家不受冤屈。”
  顾欢意心道,终于说到正题了。
  顾欢意说:“多谢林少将。圣使奉命前来调查,我相信父兄的清白,自然是全力配合。圣使也并未为难我,您不必多虑。”
  林宥海道:“那就好。我今日既然来了,便想顺道拜会一下明王世子,也请他在此事之上多多关照顾家。”
  顾欢意眼神抬起,落到林宥海脸上:“你要拜会世子?”
  林宥海身子微微前倾,问:“怎么?不方便吗?”
  顾欢意不动声色的说:“世子虽暂居顾府,但他身份贵重,见谁不见谁,并不由我说的算。”
  “啊,那是自然。”林宥海道:“欢意妹妹帮我通传一下便可。”
  “容禀一二。”
  顾欢意亲自往书院去,眉头皱的紧紧的。
  林宥海一幅套近乎的样子,脸上根本不见悲伤神色,绝不可能是真心替顾家操心。
  倒是像来刺探情况的。
  顾欢意想到李从心的伤,便决定跟他商量个由头,拒绝林宥海的拜会。
  书房里,李从心已将衣冠穿戴好。
  顾欢意见状问道:“世子要出门?”
  李从心说:“林宥海不是要见我?”
  原来前厅的事他都知道了。
  顾欢意便说:“他意图不明,世子大可不必见他,拒了就是,他还能说什么不成?”
  李从心摇头道:“总是要见的,今日不见他,明日就该见林大将军了。”
  也是……
  顾欢意忧心不已,若她猜的没错,东林军里丢的东西,就在李从心手中。
  林宥海今日前来,就是要看看李从心是否受伤,以推断刺探军营的人会不会是他。
  顾欢意看向李从心的右手,经这两日休养,他的手已经能够抬起,现在正在整理衣袖,装装样子还是可以的。
  “等等!”顾欢意在他正要出门时突然拦住,并上前贴着他嗅了嗅,“您身上药味太浓了。”
  李从心失笑道:“林宥海总不会似你这般贴着我来闻吧?”
  顾欢意脸红的退了一步,道:“那可说不定,警醒些为妙。”
  她左右看了看,拿起纱布篓子里的剪刀,就往自己手指上狠狠的划去。
  李从心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做这种事,要阻拦已来不及。
  “你干什么!”李从心语气森严,倒把顾欢意吓了一跳。
  她捂着手说:“我也涂上药,若林宥海闻道药味,便说是我受伤,就不会发现您的伤情了……”
  李从心的脸色变的铁青,迅速取来药给她止血。
  包扎好伤口后,李从心还握着顾欢意的手,盯着她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指,像是要盯出花儿一样。
  顾欢意使劲想把手抽回来,并说:“我从小舞刀弄剑、爬树打鸟,这点小伤没事的,一点也不疼。咱们快前去吧,免得林宥海生疑……”
  ………………………………


第十四章 冷淡
  李从心调整了一下心情,再次看了一下她的手。
  见血止住了,他终是忍下不快,起身道:“走吧。”
  从书院去前厅的路上,李从心一个字都没有跟顾欢意说,见了林宥海之后,亦是冷脸待之。
  他听林宥海说了几句废话之后,端起热茶喝了两口,道:“敌军未退,英烈尸裹未还,林少将还有空四处走亲访友、闲话家常?林将军便是这般治军的吗?”
  林宥海立刻起身抱拳告罪,但眼神落在李从心端茶的手上,看了好一会儿。
  “世子海涵,东林军绝不曾懈怠战事,我父亲也是为顾家鸣不平,此事久久没有结果,难免让尚在前线的战士寒心。”
  李从心冷笑了一下,道:“查案之事不必东林军费心,本世子自会秉公处理。”
  他将茶盏重重放在茶几上,这便是送客的意思了。
  林宥海知趣的告辞,顾欢意作为主人家上前送客。
  在门外,林宥海眼神有些疑惑。
  刺探军营的细作武艺高强,能从他父亲手下逃走,实属不易,而这样的人,凉州城里并不多。
  从京城来的黑甲军,他已查明并无人受伤,思来想去,只剩下明王世子一人没有查探过。
  细作被他父亲刺伤右手,伤势很重,这短短几日,是不可能用手做事的。
  刚刚世子右手使用正常,看来并不是他……
  犹豫之下,林宥海还是谨慎确认的问顾欢意:“世子是不是身体不适?我刚刚似乎是闻到药味了。”
  顾欢意将拢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说:“少将闻到的药味,大概是我手上的吧。”
  “啊,你这是怎么了?”林宥海问。
  顾欢意收回手,不好意思的说:“裁衣时没留神,伤到自己了。”
  林宥海关心了两句,因着急回去复命,没有久留就告辞了。
  折返客厅时,李从心已经不在,宋平传话道:“世子请小姐回来后再去书房一趟。”
  顾欢意也想跟他再讨论一下东林军的事,便匆匆赶去书院。
  书院里,秦郎中正在给李从心换药。
  顾欢意进去时,他已穿好中衣,但桌子上沾满血的纱布,却将她吓了一跳。
  不过是喝了一盏茶,伤口就裂了吗?
  他的伤比她想的要严重!
  在她说话之前,李从心锐利的看向她,抬起下巴示意道:“坐下,让秦郎中再看下你的手。”
  顾欢意皱眉道:“只不过是一个小口子……倒是您,您到底伤得如何,怎么流这么多血?”
  李从心没回答她,秦郎中也不多话,只是请顾欢意伸出手,给她重新处理伤口。
  一时间,屋里并无人说话,只有瓶瓶罐罐轻微的摩擦声。
  秦郎中处理完两人的伤后,默默退出,屋里奇怪的氛围,让他这个老头子都要喘不过气了。
  “世子为什么生气?”顾欢意不喜欢这种氛围,她明显的感受到李从心在生气,他如今的神情、眼神、语气,一幅与她置气的样子。
  李从心前所未有的严肃说道:“我十分不喜欢欠人人情,更不喜欢别人为了我受伤,今天这样的事,我不想再看到了。”
  顾欢意从未见他这样的语气和神情,有些惴惴不安,强行辩解道:“你是为了查我家的案子受伤的,我掩护你也是为了查案,你并不欠我人情。”
  李从心抬眼一扫,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里压抑着怒气,如乌云翻滚。
  顾欢意立刻低下头,躲开他的眼神,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
  此情此景,勾起了李从心脑海深处的记忆。
  在前世那个他们两个人都十分艰难的岁月中,她也是这般,因为所谓的深明大义,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他紧紧握着拳,带着气性说:“顾小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深明大义!”
  顾欢意琢磨着,十分不理解这句话。
  他对她的态度,也一直都令她不解,趁着今日的机会,顾欢意决定问道:“世子之前就认识我吗?”
  李从心一愣,后背都僵直了。
  顾欢意疑惑说道:“我从未离开过凉州,之前从未见过您,但是……我隐隐觉得,您对我过分熟悉,我的生活习性,我的性格,您都了如指掌,为什么会这样?”
  李从心喉头滚动了一下,开口道:“若有需要,我可以调查到任何人的任何事。”
  顾欢意眼神一暗,原来是这样。
  想来也是,他既然要来凉州调查大案,她做为顾家唯一的幸存者,他肯定是要提前调查的。
  “原来是我多想了。”
  被她这样一问,李从心也顾不得生气了。
  对于顾欢意,李从心只希望她渡过此劫后,能够平安顺意的活着,不要再卷入帝京的风云之中。
  李从心的出身导致他逃不开帝京的诸般事情,所以他必须克制自己与顾欢意保持距离。
  但理智是一回事,心意又是一回事。
  他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受欺负,见不得她受伤,更见不得她为自己牺牲。
  李从心情不自禁的想照顾她,又怕她发现自己的不同。
  每一次犹豫时,他都告诉自己,这段日子也许是他们此生唯一的交集之处,待他回帝京后,他不会再插手她的生活,这段日子的记忆就会淡去。
  带着这样的侥幸,他不知不觉,暴露太多。
  而顾欢意也如前世一般,太过聪明,总是会察觉一些她不该知道的事……
  此时,他反省着自己的言行,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若顾欢意因自己而卷入帝京风云中,只怕会再次重蹈覆辙,他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在这次不太愉快的交流之后,李从心待顾欢意明显冷淡多了。
  顾欢意主动关心他的伤情,被黑甲军一次次的阻拦。
  次数多了,顾欢意心里过不去,面子也挂不住,就开始生他的气,也不再主动去找他。
  四月中旬,李从心的伤势初步愈合后,他便带着黑甲军不辞而别。
  如来时那般突然,他走的也十分突然,突然到顾欢意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跑到书房,看着空空如也、恢复如初的屋子,委屈之意油然升起,怎么也憋不住,就哭了出来。
  ………………………………


第十五章 遥问
  这段时日,顾欢意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惹恼李从心,后面便也端着架子不愿理他。
  但是她是真的没想到,他连走都不知会自己一声。
  “这人怎么这样啊……”顾欢意难过的抬手擦眼泪,可她又没法子对别人说。
  她与李从心相识不足一个月,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凉州城里谣传的绯闻,还是她利用他的关心故意制造的。
  她没有立场去责备他。
  顾欢意闷闷不乐数日,府里的人都看出来了,但大家也只是以为她不舍与世子别离。
  舅舅宋正瑞甚至开解她说:“你放心,待我回京后,就请你外祖母帮你试探明王府的意思。”
  顾欢意吓得站起来,道:“不行!”
  就李从心后来的态度来看,顾欢意觉得自己完全是一厢情愿,可不能再丢人现眼的主动去男方家里议亲了。
  “圣上对顾家的裁决未定,而且怎么也要等到一年热孝期后再说……”她推辞道。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顾欢意全心投入到继承家中产业的事里去。
  舅舅不可能一直陪着她,她要尽快接手。
  还有扶持顾家军遗孤,培养自己人手的事,也要提上日程。
  一晃眼忙碌到七月盛夏,朝廷终于有旨意下来。
  顾家军以肉身抵御天灾和敌寇,守护北境国门,拱卫河山,乃义勇之士。
  镇北将军追封义勇侯,夫人宋氏追封三品诰命夫人。
  建义勇祠,以祭奠八万顾家军英灵。
  顾家父子的尸骸也通过议和谈判,从北夷人手中取了回来,葬入顾氏祖坟。
  这个结果,对于顾氏来说,是极好的。
  宋正瑞听了都高兴的拍着大腿,说姐姐、姐夫在天之灵可以瞑目。
  但顾欢意却知道,不太对头。
  旨意里说顾家军阵亡于天灾和敌寇的夹击之下,但李从心分明是从东林军那边查到了什么关键证据,说明顾家军的阵亡真相,大有问题。
  但却没有任何人受罚。
  她无凭无据,又涉及到李从心,她不敢将心中的猜想告诉给舅舅知道,只能隐忍不发。
  帝京专门派了礼部官员前来颁旨抚慰、修陵造祠,重办丧事,有很多善后的事要忙。
  而顾欢意也不能继续在将军府住着了。
  将军府是朝廷公产,要回收,皇上另赏了抚恤金,纵然没有顾宋二家的产业,也够顾欢意生活。
  宋正瑞便与她商量:“跟舅舅一起去京城吧,把你一个人留在凉州,我实在不放心。”
  顾欢意却摇头谢绝了舅舅的好意。
  宋府虽然大,但是宋家子弟众多,她带着顾家这么多世仆,怎么好去挤占他们的屋子?
  再则,若去了宋家,再怎么亲,也是寄人篱下。
  而且自己到了适婚年龄,只怕是出了孝期,就有长辈做主要把自己嫁出去,还不如自己在凉州独居自在。
  宋正瑞多次劝说无果,只得尽心帮她在凉州重新收整院落,又从京城调了几个可靠的老管事来助她管理遗产。
  忙完这些,已是到了入秋之时。
  宋正瑞来了小半年,诸事停妥了,他也该回去了。
  他对顾欢意叮嘱道:“待义勇祠修好,舅舅还会再来。你若有事,随时派人送信,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吗?”
  顾欢意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比之前更为懂事,平日里也褪去不成熟的举动,端着一幅稳重的样子,以便管理下人。
  宋正瑞看了又看,见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终于回京去了。
  送走舅舅,顾欢意继续忙自己的生活,但她常常在深夜里翻出母亲留给她的预言信反复阅读。
  信中所预,已有不同。
  顾家没有获罪,她没有成为官奴。
  她重新思考着,这封信到底从何而来,意图是什么。
  她不愿意随舅舅去帝京,也是因为信中预言她进京后嫁给贤王世子做小妾,还在帝京自缢了。
  但不去帝京,她大概再也见不到李从心了吧。
  冷不丁又想到这个不辞而别的人,顾欢意有些生自己的气,对一个相识日短的人,怎么会这般入心?自己也太过轻浮了!
  她之前还期望着李从心会做为圣使来颁布旨意,没想到来的却是礼部的老头儿。
  期望再次落空后,她便决定将他忘掉。
  “定是因为遭逢巨变,太想找个依靠,我才会觉得他好……不能再自作多情了!”
  帝京自得斋,这是明王做皇子时在帝京置办的宅子。
  李从心自十八岁被召进京,就一直住在这里。
  深夜,李从心满身倦意的从宫中回来,见侍卫刘培等在院里,便打发了随侍之人,单独见他。
  刘培规规矩矩的垂着双手回话:“宋四爷已经启程回京,顾小姐没有随他入京,已迁入德善坊独居。新宅是个两进的小院,顾小姐只留了十余位世仆在身边,其余人都安排到的各处产业上了。”
  李从心听到她不肯进京,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即庆幸她不来,又失望她不来。
  “要你转告齐阅的话,可带到了?”李从心问。
  刘培回禀道:“带到了,齐大人说,不用世子操心,他定会关照顾小姐,不教人欺负她。”
  李从心还想问她过的好不好,顾家获得追封她高不高兴,但话语在喉头滚了数次,他还是憋回去了。
  “知道了,下去吧。”
  刘培却没有立刻退下,似是有些犹豫。
  李从心察觉,问道:“还有何事?她的事不可有半点隐瞒。”
  刘培便说:“顾小姐在顾家军遗孤中挑选了近百人,又请了武行、绣娘、曲艺、厨师、账房等各种师傅教导他们技能,尚不知是打算做什么……”
  刘培心道,她的这番举动,有可能是为了帮孤儿们学些求生的本事,也有可能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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