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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帝京攻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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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门之女,自然是从小就学了点本事的,但李从心也不是为了考校她的武艺,而是说:“你父亲和哥哥骑射武艺俱佳,你不要丢了顾家的本事,要多多练习才是。”
  多锻炼,身体才会好。
  说完,他又走到院中的酒坛边,说:“之前刚进门就闻到酒香,你方才说要谢我,不如就把这几缸酒送给我,如何?”
  这几缸酒,是宋家舅舅走后,顾欢意才买回来的,还没喝多少。
  她不好意思的说:“这只是凉州最寻常的酒,若是世子想要酒,我去寻了上好的稻香酒给您送去。”
  李从心摇头道:“不必,就这几坛酒就好。怎么,你不舍得?”
  “不是……”顾欢意奇怪的打量着李从心,突然问道:“世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凉州?我中秋节那天好像在陵园看到你了。”
  李从心倒也没有隐瞒,说:“我跟李成旭一道来的,他办事,我查案,因不便露面,便没跟你说。”
  “原来如此。”顾欢意心道,看来自己那天醉酒是被他看到了,他如今缴了自己的酒,该不会是为了不许自己喝酒吧?
  李从心今天的态度,一如最开始相识时,对顾欢意温煦友好,举手投足和言语间,都透着关爱,而不是不辞而别时的疏离和冷漠。
  这样的他,令顾欢意身心愉快,晚饭也吃的格外香。
  夜幕渐深,李从心该走了。
  顾欢意送他出门,虽是不舍,但她什么也不能说。
  李从心也露出犹豫的神情,在门口驻足,低声说:“顾家军一案真相牵扯颇广,你离朝廷和帝京的人远一些,不要被人利用,记住了吗?”
  顾欢意点头道:“我知道了。”
  送他走后,顾欢意回到自己的房间,点起一盏油灯,再次取出预言信。
  与贤王世子的相遇,让她对预言信的可信度再次增强了。
  但她觉得信中所写的自己,太不像自己了。
  嫁给贤王世子做妾室,还自缢,这两个决定,依照她的性子,是绝不可能的。
  而造成这个结果的,从信中看来,是因为贤王和贤王世子。
  今天李从心叮嘱她不要被人利用,她不禁想到,若真如信中所写,贤王世子娶她会不会就是利用她?
  信中的贤王在顾家军获罪后,出面救下她这个罪臣之女,动机到底是什么?好心?被她的孝意感动?这些太虚,连她都不信,何况是身居高位者?
  只余下一个理由,救她、娶她都是为了利用她。
  但是利用她查真相还是掩盖真相,顾欢意如今还不敢确定,她得再看看。
  另外,顾欢意总觉得这信里缺少一位十分关键的人物,李从心。
  信中虽写的是顾家的事,但李从心做为顾家军一案的主理人,对顾家的命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怎么会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而如今,顾家军没有获罪,而是得到封赏,也是李从心的功劳,是他令事情的发展变得与信中不同。
  这样一位至关重要的人,不该没有任何记录。
  除非,写这封信的人刻意将他抹去。
  这个人,会是李从心本人吗?
  顾欢意对李从心诚然有好感,但她还没有盲目到听之信之的程度。
  贤王世子会利用她,明王世子自然也有可能。
  只不过李从心眼下对顾家做的事,对她都是有利的,这让顾欢意对他虽有防备,但并非敌意。
  顾欢意感觉自己正在拨开迷雾,触及到了真相的一角,但还有太多未知需要她去思索和调查。
  她又翻出自己的理事簿。
  她请宋平、王胜二人培养顾家军遗孤,此事才刚刚开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她眼下无人可用,实在是急煞人也。
  不知不觉忙了一夜,深秋露重,顾欢意不小心就病了。
  她喝了伤寒药躺下准备补觉,却收到贤王世子的请柬,要约她赴宴。
  ………………………………


第十九章 至高
  顾欢意同苗嬷嬷说:“若贤王世子那边再来人,就说我身体不好,又在孝期,一应宴请都不去。”
  她这边谢绝后,贤王世子那边很快就派了郎中过来给她看病。
  估计是贤王世子想一探真假,顾欢意推辞不得,只能让郎中进来。
  好在她不是装病,郎中倒是非常尽心的给他诊断开药,又将情况如实回禀。
  后来,贤王世子又派人送了补药、吃食,可谓是十分周全。
  顾欢意本就病着不舒服,还被李成旭连番派来的人烦得不行,脾气也上来了。
  房间有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不像是苗嬷嬷的,顾欢意便以为是宋平又来传话,隔着帐子就懊恼道:“贤王世子的事不必再禀我,一应谢绝就是,我不想见他的人。”
  她的帘子被人掀开,男子高大的身影坐在她的床边。
  顾欢意从被子里探出头,与李从心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哎呀,苗嬷嬷怎么回事,就这样让您进来了。”顾欢意一手扯下帐子,不让李从心看她狼狈的样子。
  李从心没再去掀帐子,隔着帐子问道:“一眼没看着,怎么就病了?听说你夜里总是睡不安稳,这次又是熬夜处理事务才病的?”
  顾欢意闷声道:“你别听下面的人乱讲,我没事。倒是您,这样进我房间,是不是不太妥?会让人误会的!”
  李从心从容道:“这不正合你意?”
  顾欢意无语。
  让外人误会是一回事,现在她自己都快误会了,这就不好了。
  李从心见她不答,知她不好意思了,于是说:“贤王世子那边你不必烦心,帝京出了些事,我和他这两天就要走了,他近期烦不着你了。”
  顾欢意立刻坐起来,揭开帘子问道:“你要回京了?”
  李从心点头,平静的看着她,说:“你好生将养着,我会常派刘培过来看你。你若有事,让他带话给我。”
  既然说是帝京出事,李从心必是要回去,顾欢意也知趣的没有做任何挽留。
  李从心看她病恹恹的,说:“你胃不好,身子弱,要按时吃饭,不要熬夜,更不要喝酒。若你做不到,我便让苗嬷嬷管着你。若是管不住,下次你再病了,我就问苗嬷嬷的责。”
  他这般明目张胆的管着她,倒真像是自家人了。
  顾欢意红着脸说:“苗嬷嬷是我乳母,她凭什么听你的……”
  李从心笑道:“你看她听不听我的。”
  对于顾欢意平日的生活恶习,苗嬷嬷自然是一直劝着的,但她不听,嬷嬷也没办法。
  如今有世子撑腰,嬷嬷定敢管她。
  自己理亏,顾欢意就不争辩了,只是小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李从心没有回答。
  就在顾欢意渐渐失望时,李从心说:“你若乖,我有空就来看你,你若不听话,我便不来了。”
  两人把话说到这般亲密的份上,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彼此间的心思已不敢随意点破了。
  这次离别,顾欢意心里没有太难受,毕竟李从心对她有所交代,而不是不辞而别。
  刘培当真听李从心的吩咐,将她院里的几坛酒拉走了,顾欢意也听话的没有再买酒。
  她重拾武艺,每日早起练骑射,用了早膳就跟管家们处理事务。
  夜里睡不着时,她便起身给他写信,渐渐的,作息饮食规律后,她的身体强了许多。
  在卓大人、齐大人的监理下,义勇祠逐渐修起,刘培常从京城带来小玩意儿给她解闷,一幅流年静好的模样。
  直到春节前夕,舅舅宋正瑞带着年礼来看她,顾欢意才知道,原来李从心临别前所说的“帝京有些事”,竟然是出了大事。
  瑄帝子嗣艰难,生了四位皇子,只养大一位,便是如今的太子李羽鹤。
  但太子从入秋开始卧病在床,情况一日不如一日,宗室和朝臣们便慌张起来。
  若最后的这位皇子也没有保住,那皇位继承便成了大问题。
  瑄帝有两种选择,他可以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兄弟,也就是诸位皇叔;亦或是从宗室子弟中过继一个孩子,挑个嗣子继承皇位。
  若是传给皇叔,按照《继承法典》,第一顺位是当年放弃皇位的大皇叔,明王,李从心的父亲;第二顺位是贤王,李成旭的父亲。
  若是传给嗣子,便全看瑄帝挑哪位宗室子过继了,如今颇得皇上中意的,便是明王世子、贤王世子、靖王世子这三位。
  难怪李从心和李成旭赶回京城去了。
  宋正瑞知道自家外甥女与明王世子关系不同,便将这些事情讲给她听。
  “不论是传给皇叔,还是传给嗣子,明王府的形势都是最好的,现在全看皇上如何说了。”
  若传位给明王,李从心便是太子。若挑选嗣子,李从心也极有可能成为太子。
  顾欢意莫名紧张起来。
  皇位争斗从来都是搀着血和白骨的,明王和明王世子站在风头浪尖上,会一切安好吗?
  只怕是危机四伏,恶狼环伺吧。
  顾欢意想了一会儿,问道:“当年明王为明王妃放弃了皇位,这次呢?”
  宋正瑞说:“明王妃逝世好几年了,明王就算是为了世子,也不会再放弃皇位的。”
  顾欢意心中吃惊,她才知道李从心没了母亲。
  他又问道:“我记得舅舅说过,明王只有世子一个独子,若是将世子过继给皇上,明王岂不是无后了?”
  宋正瑞点头说:“是这样,但在皇位面前,这算不得什么。明王肯定不会因此阻拦儿子的前程。”
  正常情况下,定是如此,谁能经得起至高之权的诱惑呢?
  明王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情况,毕竟是极少数,他后来说不定也后悔过。
  当第二次机会摆在面前,他们父子必然是要抓住的。
  帝京发生这么大的事,刘培从来没有跟顾欢意提过。
  顾欢意这三个月中,给李从心写了不少信,他都没有回过信,只是让刘培带口信,或是带礼物。
  顾欢意原本因此有些成见,但现在想,定然是非常时期,为了避免误会吧。
  他这样一个候选人总是往边境送信,容易引起误会。
  想到这一点,顾欢意怕给他惹麻烦,也不再随意给他写信了。
  ………………………………


第二十章 夜谈
  进了腊月,顾欢意与舅舅一面盘点产业的账务,一面准备过年,该备的年货,一应都要操办起来。
  许是进来心情好了,顾欢意也有心思来布置家里。
  她大刀阔斧的把家具都换了,用浅色的黄花梨木换掉了深色红檀家具,茶杯碟碗也换成了青白瓷的新品,又添置了许多精致的小玩意。
  今年是重孝头一年,家里不能做喜庆的装扮,屋里一应物品虽然都是白青灰之类的素净之色,但已变得格外不同,看着明亮整洁,又不失雅致。
  到了小年夜这天,家里厨房置办了一桌席面,顾欢意想好好答谢舅舅。
  这一年他不知为自己操了多少心,特别是生意上的事,但凡有问题,都是他在忙,他还不忘教自己如何接手。
  舅甥二人刚喝了两杯,就有人来敲门。
  宋安进来报道:“小姐,世子来了!”
  顾欢意大喜过望,连忙去院里迎接。
  李从心今日是悄悄来的,身边只带了两个便衣侍卫。
  他黑色斗蓬加身,容貌掩在兜帽之下,身上都是寒霜。
  待顾家小院的门关上,他才抖落帽子上的雪将兜帽放下。
  凉州地处北方,腊月里连连下雪,院里的积雪总也扫不干净。
  屋檐下的温暖灯光打在雪上,又映在他俊逸的面庞上,令顾欢意看在眼中格外心动。
  宋正瑞与顾欢意一道出来,率先行礼。
  李从心微微点头,道:“宋四爷不必客气,我今日是悄悄过来的,也没有公事,就是探望顾小姐。这一应礼数都免了吧,也不要声张。”
  自太子病重,李从心的身份就越发尊贵,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引人注意。
  宋正瑞紧张应下,又连忙将他迎到屋内,并将服侍的人都打发了,还叮嘱管家要管好下人的嘴。
  有舅舅在场招待,顾欢意一直未能跟李从心说上话,只是默默的陪伴在旁。
  宋正瑞得知李从心还没用饭,便邀他一起吃年饭。
  李从心平易近人的说道:“那就叨扰了。”
  方才已经用过的饭菜必是不能再招待贵客了,宋正瑞便下去重新安排。
  得了这个空,顾欢意才问:“世子,您怎么突然来啦,是有急事吗?”
  李从心略带责备的眼神说:“你近一月都没有来信,我让刘培来看你,你也只是敷衍的说一切都好,我正好得了几日空,就来看看你。”
  顾欢意讶异又欣喜,他原来是专程为看望自己而来的。
  “我一切都好,听说帝京现在局势复杂,我不想给您添乱,便少了些言语。”
  李从心微微点头,道:“看来你都听说了。”
  顾欢意点头,但没有深问。
  争储之事,不是她一个普通女子能过问的。
  “您即要来,该叫刘叔先送个信的,我好做些准备。如今家里只有些家常菜,舅舅必定该头疼了。”顾欢意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并拿起火钳拨弄着客厅的炭盆,将火调旺一点。
  李从心来时斗蓬上都结了寒霜,他必是冒着风雪骑马而来,可见他的时间不多,但他还是选择亲自来看她。
  意识到这一点,顾欢意心里酸酸软软的,有些不敢再深想。
  李从心顺着顾欢意拨弄火盆的手看去,看到铜盆四周雕着月宫捣药兔的纹样,十分别致可爱,是少女闺房里使用的纹样。
  他顺势打量着家中焕然一新的布置,赞赏的说:“布置的不错,看来你最近的确安好。”
  “我还能诓你不成?”顾欢意笑道。
  李从心看着她少见的笑容,便觉得舒坦,喝了口热茶后说:“帝京的事我自有安排,你平日想送书信便送,不碍事。”
  顾欢意趁势说道:“我总给你写信,你却一封也不回给我,不是让刘叔带句话,就是买点小玩意儿哄我,你忙的连写字的工夫都没有吗?”
  李从心神色微微凝滞。
  让他回信是不可能的。
  自他推测自己写的预言信应该落入了顾欢意手中,他便十分注意自己的笔墨。
  若字迹落到顾欢意手中,凭她的聪明,绝对会发现马脚。
  “我的事不便在信里说,叮嘱你的话落在字面上又觉得太过啰嗦,索性让刘培直接传话比较好。”
  顾欢意只是说一嘴,得了解释便也过了,不是非常计较。
  两人浅聊了几句,年夜饭就重新准备好了,宋正瑞请李从心入席。
  突然要招待贵客,宋正瑞和顾欢意都有些紧张,担心饭菜简单,招待不周。
  李从心反倒成了最自在的人,他大方坐在上首,道:“许久没有这样吃过年饭了,今日冒然前来,没有妨碍你们舅甥团聚吧。”
  “不敢不敢,世子前来,令寒舍蓬荜生辉,能与您一起吃年饭,是我和欢儿的荣幸才是。”
  宋正瑞说着客气的话,顾欢意却多看了李从心一眼。
  今日小年,宫里也是要吃年饭的,李从心却缺席不去,这其中只怕是有什么事……
  李从心见桌上有酒,问顾欢意:“顾小姐还在喝酒?”
  顾欢意突然被点名,有些心虚,连忙摇手道:“平日不喝,只是今天吃年饭,应个景儿……”
  李从心将她面前的酒盅取走,说:“你胃不好,过年时若病了痛了更不自在,还是别喝了。”
  顾欢意略有些失望,但还是答应道:“好吧,我也不是馋这一口……”
  宋正瑞觉得眼前的景象,像极了自家夫人管束自己吃酒的样子,一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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