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喵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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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因为我的动作差点被我从床上掀下去,一骨碌在床上站稳脚跟之后不满地抱怨了两声,凑到我面前看了一眼发生了什么事儿; 意识到是我正在视频之后就不感兴趣地踩着软绵绵的被子自己躲去了另一个角落; 防止等下我一激动又把他干下去。
“之前不是就和你说过了吗; 你今年不回来我们就过去啊; ”妈咪非常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地说; “不然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年吗?你这二十多年就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头过年过; 你知道怎么过年吗?”
虽然我有点想抗议我已经是个能自己独立生活的成年人了; 但我现在更关注的问题是前者; 依稀想起来似乎很久之前我亲爱的老父亲好像确实是这么说的……但那个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因为习惯性溺爱的原因所以才这么安慰我; 完全没有当真; 结果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是认真的。
“你一个人连饭都懒得烧吧?”
刚做完新发型准备渡过新年的妈咪在视频那头白了我一眼:“一个春节肯定就糊弄过去了,你这样子哪里能让人放心。我和你爸就当去你那儿旅游一趟; 我们又不上班; 晚点开店也无所谓; 等你要上班了我们再走。”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兴致勃勃了起来:“我们也都好几年没有旅游过了,过年正好好好去玩玩。你在那边那么长时间了,有没有找到什么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倒是没有,不过你们过年来的话; 正好我可以带你们去北海道的温泉旅馆。李小狼之前刚给我几张那边的度假旅馆的券; 还可以去滑雪——说起来你们两个订票了吗?要我帮你们定吗?”
“小狼已经帮我们准备好了。”
好; 显而易见我是最后一个真正确认这个消息的人。
“他到时候陪我们两个过来; 日本落地之后正好和小樱一起转机; ”妈咪兴致勃勃地问我; “你去过北海道吗?你在日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导出去走过玩过?你怎么一直在家里面待着啊,难得有这种机会嘛,多出去走走呀,以后回来了要想再去多麻烦啊。”
熟悉的唠叨开始了,我熟练地闪避掉后面的问话,直截了当地把这段对话截断在开头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到?到时候我去接你们——你东西不要带太多,上飞机要超重的,我这边基本上什么都有——菜也不要带,过不了安检的,想吃什么这边可以买的呀,你们就带生活用品过来就可以了。”
“知道了,还用你和我们说呀。你吃饭了吗?怎么这个点还在床上?今天休息?”
“今天正好调休,而且来例假了,就早点上床休息了。”
虽然我没有生理痛,但是激素的紊乱也会让我在生理期这几天产生无与伦比的暴躁和焦虑,为了避免自己无差别朝周围人喷射怒火,我还是决定早点上床睡觉休息。
这么说着,我就一抬脚顺势把趴在另一边的黑猫卷了过来,无视他的反抗强行把他揣进怀中又问:“你们到时候轻便点过来好了,反正是来玩的,我这边给你和老爸的被褥也都有,不要又带很多东西来啊,到时候装回去麻也麻烦死了。”
考虑到妈咪每次出门旅游时候恨不得把家里面所有东西都塞上的性格,我不得不再三提醒她不要带太多东西过来——能不能托运或者带上飞机另说,到时候我去接他们搬这么多行李真的得要了老命。
而且我这边的公寓也不一定能放得下妈咪带来的大包小包……虽然妈咪可能会强行让这里放得下,但是到时候他们走的时候收拾起来就更痛苦了。
“知道了知道了,甚尔怎么看起来又胖了呀?你要督促他做一个生活健康的猫啊,”妈咪看着被我搂进怀里面的黑猫顿时眉头一皱,语气相当严肃地提醒我,“你自己也要作息规律,你看看你晚上朋友圈都是几点发的,凌晨一点,你第二天不用上班的啊?这么晚发,还好意思天天叫自己头发都要掉光了。我这次给你带点黑芝麻过来,你每天在家里面喝一碗,早点睡知道没有,你不早点睡,猫也和你学,他是夜猫子,你是吗?”
“不要啊——”我顿时大叫一声:“黑芝麻这边也能买到啊!你干嘛还特地带过来啊!而且我又不喜欢喝!”
“那外面的能和自己家里面种出来的一样吗,”妈咪说的理所当然,“你大伯伯家里面自己种的,你说你掉头发,我今年就问你大伯伯要了点过来。说起来怎么就看见甚尔?还有两只小猫怎么不在?生病了吗?”
“七海和灰原不爱进我卧室,就甚尔和我一起睡,”我掀开被子起身走到客厅里面,对镜头展示了一下正趴在猫爬架上打盹的另外两只猫——穿着我给他们买的小衣服,被我强迫的,“他们喜欢在客厅里头睡。”
“怎么还给小猫穿衣服啊?”
说是自己的恶趣味强迫他们穿上的好像不太合适,于是我谎话信口拈来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天气太冷了,小猫怕冷,我就给他们准备了小衣服穿。”
七海愤怒地甩着尾巴,用眼神控诉我的恬不知耻。
“是哦,你们那边是不是还更冷一点啊?”我从身为裁缝的妈咪眼中看到了若有所思的趣味:“小猫就一层毛,你那边也没有暖气,是要冷的哦……你那些衣服买来多少钱啊?贵不贵啊?”
我飞快核算了一下成本并抹了一个零从容应答,但是妈咪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价格也不甚满意,当场就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地说:“哪有这么贵的啦,就这么几块布,妈妈给小猫做几件带过来,反正也用不了多少布料和时间。你赚的那点钱花在这种事情上干什么,你让妈妈帮你做不就好了,我扯块布才几块钱啊,你那种布料都没多少的小衣服居然要这么贵,资本主义国家就是黑心!”
“这种也不能比啦,反正我也只是好玩才买回来的。爸爸买菜还没回来吗?”
我有些好奇在我打电话时候必定会出现的另一个出镜达人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出现,不免有些好奇老爸做什么去了,眼见妈咪轻描淡写地一挥手说:“你爸给你灌香肠去了。之前不是说想吃外头买的那种烤肠吗,带不上机场就给你邮寄过去,算算时间快递应该能在我们差不多到的时候到,到时候在家里面给你烤。”
溺爱原教旨主义的老爸显然是不放心我在外面吃任何东西,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好意思和他说其实我搬到这里来的一年多时间里面基本上全都靠幸平老板的外卖过活。
妈咪对我的性格心知肚明只是没有当着爸爸的面戳穿我,所以这会儿老爸大概还不知道我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面基本上可以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寥寥几次自己做饭是因为幸平老板回远月了,给猫做饭因为材料都买回来了不能浪费。
——当然那次吃的甚尔非常不满意,虽然我强迫他吃完了,但是从此之后他再也见不得我逛超市的时候目光流连在生鲜区。
是的,为了节省时间,我会带他一起去超市购物,省的晚上回家之后还要特地单独带他出门遛弯。
他自己也会提前在超市门口等我下班,超市是允许带宠物进去的,因此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没往家里面囤除了零食之外的食物,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得怪这家伙。
因为知道爸爸妈妈要过来陪我过年,一时间生理期带来的烦躁好像也烟消云散了。我有些恋恋不舍地捧着电话和妈咪絮絮叨叨将讲许久,都是一些之前已经讲过的细碎的生活琐事,但是我又讲得乐此不疲,最后眼见妈咪跳广场舞的时间到了,我才恋恋不舍地挂了视频电话,又忍不住高兴地搓了搓趴在猫爬架上的灰原,硬生生把睡得舒服的小猫咪搓的睡眼惺忪睁开眼睛茫然朝我看过来,才兴奋地狠狠亲了他两口笑眯眯地捧着他的脸自言自语:“今年过年我不用自己一个人过了!”
灰原虽然还有些睡意朦胧,但是听到我这么说之后依旧温驯地歪着脑袋蹭了蹭我的掌心露出柔软的眼神,安静地任我兴奋地揉搓他的脑袋对他说话。
“我想回家了。”我喃喃自语:“我还是好想回家……不过明年就能回去了。”
灰原喵了一声,呼噜着蹭了蹭我的掌心。
“留在日本的目标也基本上都达成了,”我抱起他,又忍不住摸了摸在一旁躺着的七海的脑袋,心情一瞬间变得格外激昂,“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早点回去……那样倒是差不多要给甚尔准备起来了。”
他的回国手续大概也得准备个半年左右……还是早做打算比较好。
“你们接着睡吧。”我兴奋地把猫咪弄醒之后又笑眯眯地让他们继续睡,七海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起身找了个更高的位置回避我的骚扰。
但这会儿我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瘫回床上之后抱着甚尔忍不住滚来滚去,兴奋地揉着他的脑袋对着他的脑门一连亲了好几口,最后还是忍不住狠狠地蹭了蹭他和他咬耳朵炫耀:“我过年不用一个人过啦!”
他浑不在意地呼噜了一声,反正也跑不开,也就干脆任由我对他为所欲为。
“到时候也差不多给你准备回家的安排了,”我和猫咪脸颊贴着脸颊蹭着他毛茸茸的脸蛋说,“老妈和老爸也都很喜欢你,等我们一起回去之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猫的尾巴突然不甩了,连呼噜声都顿了下来,我以为他是被我抱的难受了,松开胳膊之后发现他眼神都不在我身上,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里面了一样沉默的像一尊雕像。
“你现在懒得理我的时候连装都懒得装了吗?”
我好气又好笑地戳了一下黑猫的脑门,但也没为难小猫非得迎合我的情绪,抱着他钻进被窝里头,发现他正看着他的花瓶和他的花。
“睡吧,”我帮他调整了一下花瓶的角度,好让他能够完完整整地看到自己的花,又亲了亲他的耳朵尖,“晚上不许闹我,我这几天情绪不稳定,你要是闹等我醒了我就揍你知道没?”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咪呜,往被窝里头缩了缩,倒是也非常配合似的做出了“我要睡了”的姿态。
第74章 第 74 章
她很期待父母的到来。
伏黑甚尔并不太理解这种期待; 也不是很在意这种期待。
即便他自己也已经成为“父母”这个词语组成中的一部分,但一直到现在他也都不太明白这种期待到底从何而来,又如何产生。
毕竟惠每次看见他的时候也并不期待他的到来。
他已经过世的妻子让他明白了一些关于家庭的联系以及感情的延续,但是这些东西他还没有太多的感触; 就因为对方的过世又重新陷落回了过往之中; 所有岌岌可危的维系在顷刻之间断裂成灰; 于是他又回到了作为“禅院甚尔”时候漂浮不定的茫然之中。
只有在这种时候; 精通人性的小白脸才会产生些微无法和金主共情——甚至连伪装共情都无法做到的困扰; 但好在她也并不需要他们的共情; 仅仅只是知道这件事情就能让她开心许久; 甚至于根本不在意自家的猫到底会给出什么反应。
这种落差一开始让伏黑甚尔有些不太适应; 但是感受几天之后也差不多习惯了; 倒还觉得挺清净的。只是偶尔看到她对着手机露出傻笑的样子实在是觉得辣眼睛; 因此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勾勾尾巴跑到一边去——这会儿她倒是不执着于来抓猫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聊天的内容所以才导致自己的饲养员每天都能保持傻乐的状态,但仔细分辨之后发现每天打电话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伏黑甚尔就更加纳闷她的快乐怎么能持续这么长时间。
因为她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和父母联系; 每次联系也基本上都是用中文; 再加上她平常一个人在家和他们说话的时候都是中日混合着用的,这么几个月适应下来,虽然说起来有些困难,但是大致听懂她的聊天内容却不成什么大问题。
另外两只猫也是。
毕竟如果不给她回应的话,她是真的很烦猫。
所以出于生活的压力; 他们还是学会了对方的母语———虽然是一知半解的会; 但至少不至于在她念叨的时候抓瞎。
环境和习惯真是非常可怕的东西呢。
今天就是她的父母过来的日子。
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在收拾了; 一整个白天都待的坐立不安的; 眼见距离她之前提到的时间还有将近三个小时; 她就已经火烧火燎迫不及待地抓上包; 亲了他们每只猫一口急匆匆地离开了。
一开始伏黑甚尔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会困惑饲养员的愉悦竟然能维持这么长时间,但是看了身边那两个姑且算是家庭健全正常的小鬼,发现他们在她的愉悦情绪持续了三天之后也开始迷茫了起来,持续了一礼拜之后,他们已经开始在打赌什么时候这种愉悦才会在她身上消失了。
他倒是有点想参与这个赌局,但是现在看看她的快乐阈值一直在刷新他的观念,为了保险起见,伏黑甚尔还是觉得自己不要这么莽撞下注比较好。
不过他稍微也有些好奇对方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
他对自己的父母印象非常模糊。或者说,与其说是模糊,倒不如说是他们的面孔在他印象里面只是一张被挖空的纸,上面印着“父”与“母”两个词,然后被放在神龛里面,罩上罩子,他这辈子都没有再见过。
那只是两个刻着字的人偶,代表的只是存在,并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伏黑甚尔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做一个父亲,非要说的话,他觉得这个身份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和其他任何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可能稍微有点特殊,特殊在更加能折腾人这件事上吧。
所以他也并不清楚作为普通人的饲养员为什么能对父母的到来抱有这么强烈的期待感,因此也被对方带的忍不住稍稍有些期待了起来。
他在对方的视频中见到过饲养员父母的模样,非要描述的话,伏黑甚尔只能用“普通人”来形容,好像除了话多了一点——这点倒是和饲养员如出一辙——没有什么过于特殊的地方,所以他有点好奇饲养员这份期待和快乐到底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延续这么长时间。
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漫长的,他原本以为对方能像往常一样非常准时地卡着点到家,毕竟只是接个机而已,这么长的预留时间在路上,他都够再杀几个人完成几份单子了,没道理只是接个人都要花这么长时间。
但事实就是他们确实等了很长时间。
伏黑甚尔简直难以置信饲养员竟然会错过除了加班之外根本不会错过的喂饭时间。
而且因为和幸平老板熟悉的缘故,就算有加班她也会让幸平来给他们送饭,这种没有准时吃饭的待遇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过了。
伏黑甚尔稍微有些焦虑了起来,站起来踱步到门口望着猫眼,开始思考自己的饲养员是不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说被他的仇家注意到了,又或者是因为那两个小鬼来得太勤快被咒术界意识到了,他这个时候去救场还来不来得及。
他稍稍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大摇大摆溜出去的情况,但也不觉得有什么人能在自己的提防下察觉到自己的动向,这种事情他一贯处理得非常完美,不然大部分人找他的时候也不至于只能通过孔时雨才找得到他,因此他就很自然的把错误全都归结到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