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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大宋刁妇-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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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丧事,受打击最大的,不是沈指挥,而是侍郎夫人。
  自珍珠死后,侍郎夫人便一病不起,整日头晕眼花,食不下咽。
  其实前几个月她便因为过于忧虑而身体不好,一直在硬撑,等珍珠撒手人寰,支撑她的那股力量就彻底消失了。
  请了太医来家里诊治,开了药方,连喝了十几天,不见起色。
  太医暗中嘱咐沈侍郎父子二人,说夫人的病,乃是气郁忧伤所致,医药治标不治本,心病还须心药医。
  沈家父子当然知道这心病是什么,那就是沈指挥三度丧妻,坐实了克妻的传言,恐怕真的要孤独终老,沈家要绝后了。


第045章 侍郎夫人病倒
  045侍郎夫人病倒
  沈指挥想到因为自己,给家里带来如此沉重的灾难,心里万分愧疚。
  他每日闭门不出,守在母亲病榻前,端饭喂药,侍奉周到,并且一直假装乐观宽慰母亲,可母亲仍然唉声叹气。
  为哄母亲开心,沈指挥又悄悄派人把柴苒叫来。
  柴苒虽然为珍珠的死感到可惜,可毕竟试不到痛痒,照旧大大咧咧的。因为将要成亲,心情又好,柴苒一来,侍郎夫人才能偶尔露出笑容。
  “姐姐……”柴苒坐在姐姐病床前问道,“之前不是说等太后的守孝期过去就给我安排成亲的吗,这已经过去了。”
  侍郎夫人见弟弟猴急的样子,露出一个短暂微弱的笑容,而后说道:“这段时间,家里光忙着丧事了,府里那些人,刚办完丧事,就去给你办喜事,不吉利。”
  柴苒哪里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嚷道:“姐姐,你这样就说话不算话了。”
  “我又不是不给你办,是让你再等一等。”
  沈指挥见小舅来了以后,母亲话也多了,借着这个时机,故意逗趣道:“小舅,你是急着入洞房吗?”
  果然,侍郎夫人听了儿子的话,发出了久违的笑声。
  沈指挥看见母亲笑了,心里也跟着高兴,便趁机给母亲喂饭。
  侍郎夫人没有让沈指挥喂,自己端着饭碗,吃了整整一碗。
  吃过饭,侍郎夫人说:“苒哥,改天你把云儿娘子带到府里来陪我说说话。”
  “我是想带她来看你,但她非说还没过门,这样走动不太好。”
  侍郎夫人点头赞许道:“她真是懂事,不过,眼看也快成亲了,咱们家情况又特殊,可以不用回避,改天把她带过来吧。”
  柴苒得了姐姐的指示,高兴地连连点头:“好,我跟她说,她要知道是你叫她去,她一定会来。”
  等柴苒离开以后,家里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静的让人不安。
  母子二人常常静坐着,无话可说。
  侍郎夫人心疼儿子每日待在家里,就劝他:“你别光陪着我,你出去散散心也好,这个时候,京城有许多比赛可以看,你去看看比赛。”
  沈指挥摇头道:“丧事还不满一个月,我要出去玩乐,人家会怎么说我。”
  沈指挥闭门不出不仅因为这个原因,他暂时不想看见别人同情的目光。
  侍郎夫人猜出儿子的心思,也不勉强。
  过了一会儿,侍郎夫人又说:“听说院子都整理好了,全部打扫过了,该清理的都清理了,就连床也换了,你搬回去吧,后边住着,不如前面方便。”
  “再过一段时间吧。”
  珍珠死后,他从那个院子里进进出出,每次走到卧室,就会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无法抹去。
  还有那里的气味,虽然事后也淡去了,可是记忆还提醒着他,那种象征死亡的味道。
  他的前两任妻子都是从那个院子里抬出来的,可是没有哪个给他造成那么大的影响,珍珠那憔悴枯槁的样子让他记忆深刻。
  甚至于午夜梦回时会出现在他眼前,夜间走路时,仿佛跟在他身后。
  而那个院子里,仿佛密密麻麻都是珍珠的身影,他一回去,就浑身不自在。
  与其那样提心吊胆,他宁愿在后院里住下去。
  没过几日,柴苒果然把云儿带来了。
  侍郎夫人原本还躺在病床上,听说云儿来了,立即起床穿衣梳洗。
  云儿听说侍郎夫人身体不佳,且沈侍郎平日都在府衙办公,就直接来到侍郎夫人的卧房。
  侍郎夫人还在穿衣,看见云儿进来,讪笑着说:“你看,让云儿看见我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倒叫年轻人笑话了。”
  云儿小步上前,先给侍郎夫人施礼,又给沈指挥施礼。
  柴苒在一旁说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他是你外甥,应该他给你施礼才对,你怎么反过来了。”
  云儿红着脸白了柴苒一眼。
  沈指挥轻笑一声,道:“小舅说的是,等过了门,我再给你们施大礼。”
  云儿脸更红了,嗔道:“沈指挥不要跟他较真,跟他较起真来,那天下的道理都要颠倒了。”
  沈指挥见云儿现在能当着别人的面这么数落柴苒,可见二人的感情已经稳固了。
  柴苒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这长幼有序、辈分有别,可不能乱来。”
  云儿语气温柔地说:“理是这么个理,可沈指挥长你六七岁,又有官职在身,你只占了一个辈分大。沈指挥两个比你一个,应该是你多多尊敬沈指挥才是。”
  柴苒张开嘴巴“啊”了一声。
  沈指挥见云儿平日性格柔顺,但现在见她三言两语就驳斥的柴苒无言以对,不禁笑道:“舅母说的有道理。”
  柴苒听沈指挥开口叫“舅母”,开心地哈哈大笑。
  云儿更加不好意思了。
  侍郎夫人原本孤单忧郁,可这两人一来,家里立刻热闹起来,心情大为好转。
  云儿嗔道:“不理你们了。”
  说着,转身帮侍郎夫人穿衣服去。
  沈指挥和柴苒走出房间,去忙他们的事,留下两个女人在屋里说体己话。
  云儿帮侍郎夫人侍弄衣服,又给侍郎夫人梳头,侍郎夫人看着镜子里的头发,赞道:“云儿的手真巧,难怪苒哥跟松儿都赞不绝口地夸你。”
  云儿继续给侍郎夫人戴簪花,道:“夫人的头发真好,又浓又密,还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别叫我夫人了……”侍郎夫人说,“那舅甥两个都等不及地让你改口,以后你叫我姐姐吧。”
  云儿一下为难起来。
  跟一个堂堂四品的侍郎夫人叫姐姐,这是她之前从来没敢设想的事。而且,这个“姐姐”比她大二十多岁。
  她嗫嚅道:“可是——”
  侍郎夫人转过身,握住云儿的手,道:“没什么可是的,我们家人丁单薄,太清净了,以后你有时间,一定多来走动,多来几次,熟悉就行了,千万别拿自己当外人。”
  云儿真是感激的不知怎么是好,眼眶一阵发热,道:“夫人若不嫌弃我来打扰,我就常来看看。”
  “都说了不要叫我夫人了,叫姐姐。”
  “姐姐——”
  侍郎夫人高兴地笑开了花:“哎!真是可心的人。过了这几天,我想请人算算,把你们成婚的日子定下来,如何?”
  云儿心想,柴苒早急的恨不得明天就成亲,哪里还容她延迟,便点头道:“全凭姐姐做主。”
  “你们成亲,也让我沾沾你们的喜气,哎,这些日子啊,我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说到这,侍郎夫人连声叹气。
  云儿知道,侍郎夫人又想起珍珠的死了。
  忆起珍珠,云儿也是一阵难过,但她强忍泪水,安慰道:“姐姐节哀,生死有命,姐姐别太难过。”
  侍郎夫人似乎又开始头晕,她松开云儿的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叹息道:“你好不容易来看我,我不该跟你说不开心的。但是,不说我这心里又堵得慌。”
  “姐姐尽管跟我说,我都听着,咱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侍郎夫人扶着云儿站起来,走到外间的榻上,两人就坐在那里说着知心话,一时垂泪,一时叹息,一时又笑了。
  云儿不愧做过多年艺妓,很懂得察言观色,句句话说到侍郎夫人的心窝里。侍郎夫人看着云儿,就像得了件稀世珍宝一样。
  两人直说到沈指挥和柴苒回来找她们,似乎还有很多话没说。
  不过,哭过笑过,侍郎夫人的心情确实好多了。等柴苒出现,侍郎夫人说:“松儿,你去跟二叔说,让他拿着你小舅和云儿的生辰八字去算个日子,最近就把婚礼办了。”
  柴苒一听,喜出望外,扑到侍郎夫人面前,欢喜地说:“姐姐,我还当你不想给我成亲呢。”
  “胡说,我还等着你们早点给我生个侄子呢。”
  云儿立即双手捂住了脸。
  柴苒却厚着脸皮对云儿说道:“听到了没?”
  云儿抽出一只手去打柴苒。
  说了半天,侍郎夫人有些累了,毕竟病了那么长时间,平日都躺在床上。“你们先玩吧,带着云儿在家里逛逛,我先去眯一会儿。”
  云儿和柴苒把侍郎夫人扶到床边,侍郎夫人躺着睡了。
  三个年轻人退出房间,柴苒高兴地牵起云儿的手,说:“听到了没,咱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姐姐还催我们快点生孩子呢。”
  云儿在沈指挥面前不好意思跟柴苒拉扯,想抽回自己的手,低声嘱咐道:“在别人面前,不该说的不要说,说话总要分个场合,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没关系,我外甥又不是别人。”
  沈指挥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倒也开心,道:“是啊,不用避着我,也让我羡慕羡慕。”
  柴苒得意地说:“你看,他都羡慕我们。”
  云儿在心里对柴苒说:你又何曾见过沈指挥和妍妍在一起的时候呢,他们的火爆直接才让人看了脸红,只是可惜,已经成为往事了。
  逛完沈家的各处院子,他们在堂前玩投壶。
  沈指挥几乎百发百中,柴苒根本不是对手,只玩了一会儿就没耐心再玩了。
  云儿帮沈指挥捡羽箭,拿回来再交给他,等他做瞄准的动作时,云儿说道:“夫人说你很长时间没出门了。”
  沈指挥没有回答,算默认了。等瞄准了后,把羽箭投进壶里。
  “还是多出来走走吧,出来走走,心情会好点。”
  “我没事。”沈指挥道。
  “你当然没事,可是夫人看你闷闷不乐,她也不开心。”
  “不用担心,等我休完假回到大内,我娘看不到我就好了。”
  “可是家里不更冷清了吗?”
  “那就有劳你多来陪陪她。”
  “我会常来。”
  沈指挥又把手中的羽箭投完了,转脸对云儿说:“你是我们家的福星,我该感谢你。”
  “我只是希望你和夫人都好好的。”
  “你心地真好,难怪卓妍那么袒护你。”
  柴苒听到两人嘀嘀咕咕,凑上来问:“你们说什么呢?”
  沈指挥道:“我们在说,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家会不会多一个小柴苒。”
  云儿已经习惯他们没大没小的开玩笑,抿着嘴偷笑。
  柴苒听了,琢磨道:“不好不好,不要多一个我,要多几个小云儿,我喜欢像云儿这样乖巧的孩子,不喜欢我这样的。”
  沈指挥忍不住笑出声,道:“难得小舅有自知之明。”
  笑完,又想到别的,问云儿:“小越儿怎么样了?”
  “你要想她,去看看她。”


第046章 可真够荒唐的
  046可真够荒唐的
  沈指挥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走过去把壶里的羽箭都拿回来。
  云儿看的出来,自从上次卓妍当面撕了扇子以后,沈指挥就彻底灰心了,不光断绝了对卓妍的想法,也再没去看过小越儿。
  可是,沈指挥对孩子的牵挂是写在脸上的。
  云儿说:“妍妍不是个不讲情面的人,虽然她上次做的有点过分,可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火气上来,谁都拦不住。”
  提起上次的事,沈指挥心情更低沉,他索性把手里的羽箭一股脑都扔出去,也再没了投壶的兴致,转而走到一边坐下喝茶。
  云儿见沈指挥脸色不好,立即止住了话题。
  柴苒见沈指挥对云儿摆出一张臭脸,不悦道:“怎么,还跟你舅母发起脾气了?”
  沈指挥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没有”。
  云儿过去扯了扯柴苒,对柴苒使了个眼色,示意柴苒不要瞎掺和。
  柴苒却对外甥的态度不满起来,不阴不阳地说:“我们可没得罪你。”
  云儿按捺不住,态度强硬地对柴苒说:“你少说两句好不好,净给别人添堵。”
  柴苒从没听过云儿的口气如此严厉,一下倒委屈起来,盯着云儿,道:“你偏心,帮他不帮我!”
  云儿看柴苒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主动给他整理头上的帽兜,悄声说道:“我表面上向着别人,其实心里向着你,你难道不懂吗?”
  柴苒立马转悲为喜,道:“我懂,我当然懂。”
  安抚好柴苒,云儿也在石桌旁坐下,对沈指挥说:“我知道你牵挂小越儿,你还想收小越儿为义女,是不是?”
  “她都跟你说了?”沈指挥问。
  “嗯,她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讲。”
  “她是不是从心里不同意我收小越儿为义女?”
  “她其实是顾忌这么做的话,对你们两人的名声不太好。”
  沈指挥自嘲地笑笑:“她会顾及名声吗?她从来不怕别人怎么说她。”
  “这句话不对,她有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心里算计的很清楚。”
  沈指挥颇为愁苦地问:“她为什么又偏偏在这件事上顾及名声呢?”
  “可能,她是害怕跟你继续牵扯,故意回避。”
  沈指挥冷笑道:“我就这么可怕?”
  “你要体谅她,世道艰辛,她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孩子——”
  “我何尝不体谅她,她有没有体谅过我?一把扇子而已,她故意借题发挥,只有她敢这么对我,换成别人,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沈指挥的怒意已经无法掩饰。
  云儿不想挑拨两人的关系,见沈指挥发怒,又转移话题道:“如果你想看小越儿,改天我把她带出来。”
  “不用了……”沈指挥道,随即又改变了主意,“也好,孩子是无辜的,过几天,你就说带小越儿出来玩,然后把她带到府里。”
  “我要是那样说,她肯定能猜到,我就直接说我来府里,然后回家让秀姑把小越儿带过来,到时候让秀姑瞒着就行了。”
  沈指挥叹了口气:“秀姑靠不住,她是卓妍的人,卓妍一问,她就全招了。”
  “只要妍妍不问,秀姑就不会说出来。”
  沈指挥微微点头,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他又问:“你这么帮我,不怕卓妍知道了生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出卖朋友?”
  “不是,你比卓妍理智多了。”
  “我是为了小越儿着想,这个世道,一个女孩子,只有娘亲,而没有父兄庇护,难免被人轻视,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如果人家知道小越儿的义父是禁军指挥使,谁敢欺负她?”
  沈指挥终于露出微笑,觉得终于有人和自己一个阵营了,他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要是卓妍也能想到这一点就好了。”
  云儿深知,一个女子,总会希望能有一个强大的男子来保护自己,若没有靠山,将来的路很难走。
  何况小越儿没有亲生父亲,等她到了懂事的年纪,看到别人都有父亲而自己没有,也许会很伤心。
  所以,她宁愿背着卓妍,让小越儿和沈指挥见面。
  果然,云儿说到做到。
  在沈二叔请人算出了成亲的日子之后,柴苒再次带云儿去沈府,卓妍当然没有阻拦。
  云儿离开酒楼后,先回到云桥巷把秀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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