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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穴(又名萤之痛) 作者:鬼古女 完结-第19章

小说: 暗穴(又名萤之痛) 作者:鬼古女 完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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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步呢?”
  “具体行动,黑木大佐会在下一次电话中安排,我也无从得知。”
  这时,一阵婴儿的啼哭传了过来!从哭声判断,还远不止一两个婴儿!
  大东亚药物经营局大楼的走廊里忽然多出了许多护士模样的女人,每人都推着一个小车子,婴儿的哭声就是从这些小车子里传来。 “这些,都是我们的未来。”身后忽然传来安崎宗光的一句话。
  山下雅广坐在地下建筑的图书室里,翻看着刚来的医学期刊,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为什么要婴儿?

   “187号,马路大需要急救!”外面传来值班卫生兵的叫声。
  187号,正是何玲子被关押的房间!
  山下雅广箭步冲出门,心头暗暗奇怪:因为经常有规律的体检,很少有试验前的马路大需要急救。
  何玲子真的晕厥了。额头上的汗、苍白的面容、乌青的嘴唇,都不是能假装的。
  山下雅广亲自执行着急救措施,终于在一番抢救后,何玲子苏醒过来。他嘱咐勤务兵退出牢房,问道:“玲子,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我要问问你的病历。”
  何玲子微合双目,嘴唇轻轻嚅动。山下雅广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俯身上前。忽然,何玲子伸出双手,紧紧卡住了他的脖子。他这才发现,她双手上的力道,绝不输于任何一位须眉男儿。他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但随即升起另一个念头:为什么要挣扎呢!就让她杀了自己,或许就能免去许多烦恼。于是他再无抵抗,任凭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艰难。
  何玲子的双手突然松开了,却在山下雅广的脸上轻抚。一个吻,在他唇上。
  低语传来:“你真的想帮我逃出去吗?”
  安崎宗光走进187号房间,身后不远处跟着山下雅广。他进门后就问:“玲子小姐,听说你有意用招供换取自由。可喜。但是否能释放你,还需要和特高课研究后定夺。”
  何玲子笑道:“所以我先给你几个名字,你传话给特高课,看是否值得和我交换。但只能我们单独谈。”
  安崎宗光挥手让宪兵退下。就在宪兵关上门的一刹那,何玲子突然向前一扑,带着手铐的双手已经紧紧掐住了他的颈项。安崎宗光气管似乎立刻就要被掐破,几乎要窒息。
  当安崎宗光觉得要被毙命之际,何玲子的手突然松开,一柄军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是安崎宗光佩在腰间的军刀。“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俘虏。”何玲子冷冷地说,忽然又将声调放柔和,“她很美。”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的夫人,军刀上小相片夹里的女子 ……你知道我不用打开,也能看见,对不对?……你死后,没几年,她也就死了;还有你的遗腹子,你在他生命中的缺失,是他一生中永远摆脱不掉的阴影,是他一生的寻觅,天哪!他甚至付出了生命……”
bsp; “够了!你这个巫婆!”
  宪兵和山下雅广闻声冲入,一时怔住。“你们退出去,也让我出去!快!”何玲子吩咐道。
“何玲子,你是不可能逃出这里的!”
  “立刻命令你的部下,不准拉响警报,拿过手铐的钥匙,你们快闪开!”
  山下雅广递去了钥匙,安崎宗光忽然说:“山下大尉,你快下令,杀了我。”
  “不,不,你是我们这里的长官,我没有这个权力!你是我的朋友,我更没有这个心肠。”山下雅广和宪兵已经退出牢房。

 何玲子又叫道:“快将楼上的孩子,都送往东区的育婴堂!再将我们这批同来的人释放!这是我所有的要求。”
  “只要你不伤安崎长官,我们好商量。”山下雅广吩咐宪兵,立刻将新来的这批“马路大”释放,同时齐集在岗宪兵,防止暴乱。
  安崎宗光又叫道:“山下君,你怎么这么轻易地妥协!杀了我,或者直接杀了她!”
  山下雅广道:“保护长官是下属的职责,损失你,远比损失几个马路大要严重!”
  被释放的“马路大”陆续集中在何玲子的身后,何玲子问道:“小冯,楼上的孩子们怎么样了?”那个叫“小冯”的青年专注了一瞬,说:“已有鬼子上去安排了,婴儿推车已经集结在楼门口。”
  “好,我们聚在一起,一道往外走。”
  “往哪儿走?”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就在何玲子的身后。一把手枪,顶在了何玲子的脑后。握枪的人,竟是刚被释放的“马路大”之一,一个清瘦的年轻人。
  “你能预见未来,预见到你的下场,对不对?可惜你看不清我的脸。”那人揶揄道。山下雅广这才明白,这批特殊的“马路大”中,竟已被事先安插了特高课的内线。
  “我可以预见未来,但我不会放弃希望。”何玲子冷冷地说。
  何玲子一走神间,安崎宗光奋力挣脱,立刻叫道:“抓起来,都抓起来!何玲,你……你将是我们的第一个试验马路大。”他狠狠瞪了山下雅广一眼:“山下君,今天之内,写出解剖方案!明天,就由你来主刀!”
  “是我无能……我一定会……”山下雅广不知该怎么说。
  “不要自欺欺人了。”何玲子道,“我知道,你的父母为你安排了婚事,有人在奈良,苦苦等着战争的结束,等你完婚,成家,生一个事业有成的儿子,也是个医生……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有这种天分,反是种负累。”何玲子叹着气,她的心一定在哭。她忽然抬起头:“但是,有一点我肯定没错,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的国家就沉沦了,沦为奴役,沦为鱼肉。就没有未来了,就没有好的命运了。”
  明天,山下雅广就要进行解剖,但现在,他还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解剖。
  “明天,会是什么样的试验?是不是我在做?”
  “这是你的选择……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选择忘掉我。”何玲子再不说话。
  山下雅广关门而出,却发现不知何时,安崎宗光已经站在了门口。“你想知道什么样的试验,为什么不问我?”
  “我这就准备向你请教。”
  安崎宗光拍了拍山下雅广的肩膀:“你大概不满我把你放在一个进退两难的位置上。但这是为了你的健康和前途着想。这也是最直接最彻底的了断方法。”
  “到底是什么样的试验?”
  “你要取出何玲的脑组织,植入一个婴儿的脑中。”
  “什么?我……我没有听懂。”山下雅广觉得手脚冰凉。
  “这是黑木大佐的天才设想,就由你来完成这历史性的试验!我们要充分利用这些马路大的异能,培养出大日本皇军有异能的未来战士。如果这次试验成功,我们就能将众多寻常的人转化为有异能的战士,多年后,可以想象,皇军的战斗力将如何突飞猛进!”
  这一夜,山下雅广一刻都没合眼。

  他在长而幽暗的走廊里慢慢踱着。他又看到了那如鬼火般的萤火虫灯。
  这里有多少个灵魂,在这里黯然?还会有多少?
  玲子会是其中之一?她会化为一只萤火虫,永远在这幽暗的地狱冷眼窥视我吗?
  一向温和的他,忽然抽出军刀,奋力劈开了这纸制的萤火虫灯。萤火虫四散飞舞,暗淡的光星星点点,像是一群被释放的幽灵。
  想了一整夜,他还是不知所措。
  人生能有几回,盼望天永远不要亮?
  这地下世界,其实永远没有天亮。似乎有无数条的走廊永远是那么黑,那么长。山下雅广缓缓走着,双腿沉重,心更沉重。对何玲子的解剖,被特意安排在了主走廊的尽头。安崎宗光希望 “杀鸡给猴子看”。
  远远可以看见,何玲子躺在一张大解剖台上,一缕长发,垂在铁台子边。
  山下雅广一路走去,走廊两边的屋子和牢笼里,“马路大”们愤怒怨毒的眼神比手术刀更锋利,将他刮得体无完肤。他木然地走到铁制的解剖台前。
  面对何玲子凄美的双眼。怨毒和鄙夷,哀伤和愤慨,爱怜和无奈,绝望和坚忍,一双眼睛里竟然也能有那么多的神情。
  他只能痛苦地闭上眼。
  “山下大尉,你还要等多久?”安崎宗光厉声道。
  山下雅广深吸一口气,接过了递来的小钢锯。卫生兵上来将何玲子的一头青丝剃去,根据试验步骤,要从前额锯开颅骨。
  冰冷的锯条捏在冰冷的手中,划破苍白的额头。
  他忽然一扭头,几乎呕出了五脏,咳出了心肺。
  “脆弱的精神!”安崎宗光高声吩咐:“给山下大尉重新消毒着装,继续手术!”
  当山下雅广再次回到解剖台前,何玲子的眼中,似乎只剩下了怜悯和泰然。
  当鲜血再次流出时,山下雅广忽然又大吐起来。这次,他连回身都来不及,冲破口罩,溅了何玲子一身的,是鲜血。
  他的眼前,漆黑一片,只有些黯淡的星星点点,仿佛是那群萤火虫,渐渐的,黑幕上只剩下了一枚萤火虫,清清冷冷地望着他。
  黑暗中一片沉默,山下雄治说的这个故事令人荡气回肠。 “家父自那次事件后,再也做不了解剖。黑木胜念及旧情,没有对他过多处分,在准他退役之前,发誓保守‘429部队’的秘密。接受了何玲子脑移植的孩子,神奇地活了下来。家父临离开江京时,将那婴儿偷了出来,给了一个教堂里的修女,托她送入育婴堂孤儿院。”
  山下雄治说出这番话时,关键脑中却翻过许多念头,说道:“看来,有人十分看重这个秘密的保守,才会杀了这么多人——山下老先生的这份笔记,不但是日军当年进行惨无人道的细菌战和活体试验的又一确凿证据,还可能启示着一个更大的秘密:他们培养了一批超乎常人的‘异能战士’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历史的?”

  “别忘了,山下雅广就是家父。”
  关键又将山下雄治的话回味一遍,问道:“我感觉你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被山下老先生救出来的孩子……”
  “他就是你的父亲关绍鹏!”
  “啊,原来是这样!”关键、安崎佐智子和井上仁都轻声惊呼。
“只不过,你父亲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特异功能,却在你身上发生,似乎应了医学上常见的隔代遗传,而你对痛觉的奇怪感受……似乎能感受到冤死者的痛苦。”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萤之痛’!还记得令尊的那首词作吗?”关键开口,轻轻吟诵着山下雅广当年的伤心欲绝之作。“蒂并枝莲,房双宿燕,两三载同心、人心有千重眷。欲度朝夕拥帐暖,共画蛾眉、绘了平生愿……”
这时,车田康介匆匆走了进来,兴冲冲地说:“总算联系上了巴警官,不久就会赶到。日本领事馆也会有人来,和警方协同处置那些陶艺品。山下博士,你能走动了吗?”
  山下雄治说:“人清醒了,手脚却仍是软软的,动不了。”
  “陶艺品在哪儿?我可以守在那里,第一时间交给官方。”车田康介说。
  “你们扶着我,我带你们去找。”
  两名记者上前来搀扶山下雄治。但山下雄治身躯长大,两人怎么也难将他搀起。
  “警方和救护车反正不久就要到来,不如你告诉我们,在什么地方。”
  “就在我办公室的保险箱里,密码是零三四九一五。”
  车田康介手里忽然已经多了一把手枪,枪口对准了安崎佐智子:“山下雄治,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你的保险箱里,只有一堆无用的废纸。”
  久未开口的井上仁忽然说:“是关键,刚才念了一遍山下雅广的词,却加了几个字,间接告诉了山下雄治他对我们的怀疑。”
  山下雄治不再多说,怒目而视。的确是关键提醒,在念词时将前四句的每句开头,都加了一个字,分别是“蒂”、“房”、“两”、“人”,即“提防两人”。
  关键说:“不过也晚了,也不知道你给我们注射的是什么,我们能保持头脑清晰,但肢体却被进一步麻醉,什么高明药剂,不经过脊髓,却能麻醉到这么广的范围。井上先生用针管抽药剂、弹气泡的手法非常专业;你们出现的时机也太恰到好处;十年前佐智子小姐的父亲被杀,五年前的陶艺品劫杀案,和最近的这系列杀人案,其中唯一的常数,似乎就是你们两位。也只有你们两个合伙,才能将这些案件做得天衣无缝。你们的目的,就是山下雄治博士刚才说出的那段历史。他是个善良的人,不忍让这段历史就此沉埋,同时,他又是个软弱的人,直到临死,也没有勇气公布于世。但他一定心动,尤其五年前,正是细菌战受害者家属对日本政府的诉讼案如火如荼之际。《萤火虫相望》的赝品被砸碎在此,说明你们想要的是陶瓶里面的秘密!山下雅广一定记下了这里发生的一切,而你们想让那秘密永不见天日!你们到底是谁?”关键总算听出了眉目。

     山下雄治说:“让我发挥一下想象力吧,井上先生,我甚至怀疑你就是黑木胜的幼子,离奇自杀的那个孩子,一名医学院的高材生,就是你!其实你被换了身份,成为了军国主义分子,到中国来做民间间谍。甚至,黑木胜也还没有死,在操作右翼集团……你们……你们就是杀害家父的元凶!”
  井上仁怒喝:“不用再多废话了,你到底交不交出《萤火虫相望》的真品?”
  “我已经做了安排,家父告诉我的一切,都有另一方知道,一旦我被害,真相就会立刻登上各大报纸的头条。”山下雄治仍保持着高度镇定。
  “其实,只要大家都管好自己那张嘴,地狱会少掉许多冤鬼。”车田康介道。
  “但如果这样,就是任凭邪恶纵横,人世就会成为地狱。就像五十年前的这里。”关键怒视着两人。
  “那就委屈你的女朋友先入地狱了。”车田康介的枪口抵上了安崎佐智子的头颅。
  山下雄治大叫一声:“我说!”却已经晚了,叫声中夹杂着一声枪响。
  车田康介手中的手枪滚落在地。井上仁飞快地跑出门,却被几束手电光照定,有人喝道:“不准动!”只见陈警官和数名荷枪实弹的刑警已将车田康介和井上仁团团围住。
  沿着井口垂下吊索,巴渝生缓缓降入圣母堂后院的井中,手电光在井壁上游走。井壁原是青石砌就,不见阳光,黑黝黝的,而其中的一片,略略突兀,颜色也淡。巴渝生用力推了一下,一小块石板向后倒去,井壁上现出一个“洞”来。
  进洞后,是一条极为局促的通道,只能一个人爬行。巴渝生向前爬出十余米,前面忽然现出一具骷髅!爬了不远,又遇见了一具尸骨。
  爬过十余具尸骨后,巴渝生从通道的另一个口里出来,发现身处在一个黑洞洞的屋子里。屋里有个硕大的灶台,七八个炉灶,显然是个厨房。他周游完整个地底建筑后,得出结论,这里是一个日军的秘密医学基地。方位上,正是中西医综合研究所的地下。
  莫非,蔡修女和安崎仁济之死,是不是跟这“井里的秘密” 相关呢?
  他向上级汇报后,提议暂时将这个发现保密。就在他连夜查找各方面资料,汇总线索的时候,电话响起。“巴警官,不好了,关键失踪了!”欧阳姗的语气慌张。“我给他打电话,总是没人接。”
  不久,各路查询的结果已经反馈而来。
  情况远比想象得糟:暗中保护关键的干警被人暗算打昏。关键、山下雄治、菊野勇司、千叶文香和安崎佐智子都失踪了!巴渝生和陈警官立刻带上几名干警,赶往中西医综合研究所。研究所里,众人的私人物品都还在,说明失踪可能就发生在研究所。
  巴渝生带分队来到小教堂的后院,领头下井,众警员鱼贯而入,分两队寻找。陈警官的小队发现了关键等人驻留的那间屋子,在两日本记者大下杀手时由神枪手开枪阻拦。
  关键听巴渝生叙述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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