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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吾之兄长,苗疆大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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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诡异妖冶的色彩。
  “白发……”营帐外的士兵小声说着,“是妖孽吗?”
  “这?一身打扮,他是苗疆人??……”
  “……”
  直到这?人?被抬进营帐,士兵们的议论声才渐渐小了。
  “大人?,此人?有点能耐,他既然是从三寸门进来的,应该……是算到我们这?里的位置,并不是误打误撞。”
  营帐内,副将?看向他们年过五十的将?军。
  “大人?,此人?……建议不留。”弥秋辅眯起眼眸。
  那将?军盯着这?个?昏迷不醒的人?看了一阵,许久才道:“敢从三寸门闯进来,我敬他是条汉子,但?我好奇他这?么冒死进来是为了什么。”
  弥秋辅复杂的眸光盯着床榻上的绝美男子许久,这?人?光是这?般样貌就不会是寻常人?,能知道三寸门入口也显然不会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如副将?所言这?个?人?是用奇门遁甲算好了位置进来的。
  明知三寸门是入口也是死穴,却一定要闯,此般心智与毅力……此人?若不能为他们所用绝不能留。
  弥秋辅沉思片刻,方伸手去给这?苗疆人?把脉。
  “将?军,他失血过多加之身上有旧伤,需要止血,再让军医拿些人?参养肝丸过来。”弥秋辅收回?手,看向他们的将?军。
  将?军颔首对一旁的副将?挥了挥手,副将?会意转身离开?营帐。
  弥秋辅给竹阕乙喂了药,又让军医过来给他清理伤口。
  他的衣裳染着血,身上有许多处伤口。
  军医将?他的衣裳撕开?也花了不少工夫,等帮他清理好伤口,已是半个?时辰后。
  弥秋辅看向那一盆血水,内心发怵。想到三寸门内的景象,又有些明白将?军的想法?了……
  这?人?是刀山火海都敢闯,连死都不畏惧,不若留他一命,听他醒来后如何解释。
  果然,在他们给他处理好这?一身伤后,他很快有了醒来的迹象。
  连军医也称奇,他在重?伤昏迷中也在强迫自?己?一定保持清醒,因为这?样的毅力他才能很快转危为安,这?样的心智与毅力是极少人?能有的。
  
  军医:“大人?,这?样顽强的人?恐怕我们营里的将?士都少有匹敌的,我想只要熬过凶险期他的伤应该很快能好。”
  事实上弥秋辅并不担心这?人?能不能活命。他起身往外走,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女子是不是和这?个?人?认识?
  他二人?前后出?现的时间不过相差数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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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弥秋辅来营帐时,外边天色已大亮了,繁芜正在桌前用早膳。
  军营的膳食多处用到“酒”,就连甜品都是用“米酒”,蒸的糕点也含“酒”味,煮的粥里也加了“酒”,甚至炒的肉里也加了。
  繁芜从没这?么吃过,一时吃不惯,若不是因为饿急了,才不会碰那些米糕。
  弥秋辅进来时,她?刚吃完一小碟米糕,因甚少时“酒”制品,此时两颊留有一抹红晕。
  弥秋辅有些晃神,这?女子生的殊丽瑰美,尤其一双灵眸时而?清泠时而?幽沉。
  
  这?一日之间能见到两个?绝美之人?,着实令人?吃惊。
  弥秋辅试探着问她?:“姑娘,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繁芜凝神,若有所思,自?然她?在想弥秋辅的问题,她?答:“自?然不是。”
  她?若说她?一个?人?来找南山洞崖,不太现实,弥秋辅也不会信。
  弥秋辅眯眸又道:“姑娘既然带着人?进来,为何你走子午道,另一人?……”
  繁芜已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什么,顿时站起身来,料想是有人?跟着她?进了南山洞崖。
  此处既是离部的禁地?,不会是离酉的人?跟着进来了,这?世上能冒死也要跟来的人?只有他……
  繁芜想到这?里,眼眶已发红。可到底对得起那人?这?么多年的教养,那些书也不是白读的,她?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而?是平静地?说:“即使是小姐替我请的向导也不行,此处子午道的事,只能我一个?人?知晓。”
  听她?如此答,弥秋辅心下已然明了,拱手道:“姑娘,那位向导现在在主营帐,姑娘若想去见,听我安排。”
  繁芜:“那我等着大人?。”
  弥秋辅走后,她?草草用了一点米酒,整理了一下衣裙,将?她?的行囊里那两套衣物重?新叠好,她?什么都没有带,只有这?两套衣物,一套是过年时竹阕乙给她?安置的骑装,一套是夏季裁缝做的。
  她?喜欢便带着了,因为做的有些大,她?想她?还能穿很久。
  一直等到晌午,弥秋辅才来唤她?去主营帐。
  这?时竹阕乙已经醒了,躺在床榻上,他的周围站着将?军、副将?还有军医。
  弥秋辅带她?进来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竹阕乙睁着眼看着头顶,那些人?问他话?,他不曾开?口,直到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才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向她?……
  繁芜几乎是抢先一步告诉他们:“他不大会说汉话?,也听不太懂,别为难他……”
  她?说话?时,声音轻颤着,眼眶早已通红。
  这?就是她?的兄长啊,即使吼她?、恨她?,也会冒死来找她?的兄长……
  疯子!他是个?疯子吗?流了这?么多的血!他不要命了!
  竹阕乙的神志依然有些恍惚,他记得自?己?闯入了一片凶险之地?,当然他别无办法?,在看到那一簇熄灭的篝火后,他料定阿芜已踏进这?片林子。
  他判断这?里是有人?按照太乙录改造过的,也因此他算到了一个?出?口,如果阿芜不小心进入了这?里,也只有这?个?出?口能带他们出?去。
  他与阿芜命不该绝于此,他与阿芜的缘分也不会断于此。
  他踏进这?里,义无反顾。
  可从未想过这?里竟然藏匿着一支军队。
  他不敢盯着她?瞧太久,怕眼神出?卖他的情绪,让旁人?看出?端倪来,所以他挪开?了目光。
  繁芜见他挪开?目光,原本着急的步伐慢了下来,她?瞥向一旁的将?军和副将?,她?记得守在这?里的将?军有五十多了。
  这?个?人?死的很早,后面也没有看到顾流觞成为贵妃,他应该就是死在这?一带的,因为他们的避身之处被东齐国的人?发现了。
  其实繁芜一直不懂,顾家的私兵明显是不会效命东齐国的,毕竟顾苍是被东齐国皇帝杀的,那顾流觞又为何一定要给高旭颜卖命?
  喜欢一个?人?可以连立场都改变吗?那可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
  繁芜走到将?军身前,对他行礼。总之视东齐国为仇人?的人?,她?都会给予他们尊重?。
  她?绝不会忘记,她?的父亲爷爷、絮州一城的官员全都死在东齐人?手里。
  将?军问她?:“弥秋辅说此人?是你的向导?”
  繁芜微怔,余光瞥了一眼竹阕乙,垂眸答:“是的,将?军,我对此不太熟悉便请了此人?带人?,他……是担心我的安危才闯入的,还望将?军能饶恕他。”
  她?知道竹阕乙有很多很多话?想问她?,但?她?不能看向他,她?若不看向他,他便会明白了。
  若他二人?想活着走出?南山洞崖,想从这?群人?手里逃脱,只能由她?继续编下去了。
  竹阕乙会明白的。
  将?军盯住她?,问道:“姑娘想什么时候启程?”
  “越快越好。”她?答。
  “小姐只说要精弩三百没有说其他?”
  繁芜到底年纪不大,被这?久经沙场的老将?锐利的眸盯着,她?很难不慌,停了一下,她?才紧张地?点头:“是。”
  将?军看向弥秋辅:“你先带人?去准备。”
  弥秋辅却是看向榻上的竹阕乙:“他的伤刚刚止了血,舟车劳顿?姑娘你确定?”
  繁芜重?重?点头,她?心知只要还留在这?里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
  以弥秋辅的城府不会放心她?,或许派出?去查她?的人?已经出?发了。
  弥秋辅:“既然如此,我去准备车马,明日一早出?发,不过我有几句话?想问这?位,可他似乎听不懂我说的话??你们都是如何交流的?”
  繁芜长吁一口气,和她?料想的一致,他行事素来稳妥,没搞清楚形势前他极少开?口说话?。
  他没有表现出?会汉话?,这?也就好办多了。
  “我可以替他翻译,大人?您问吧。”
  “他是如何得知三寸门的?”将?军低沉的声音传来。
  繁芜一惊,猛地?看向竹阕乙,见他看也不看自?己?,心下莫名?酸楚,眼眶又是一红。
  “?”弥秋辅凝眉,这?两人?看着怎么这?么怪?他们的关系真?的清清白白吗?


第27章 
  繁芜也不知道“三寸门”是什?么; 随便翻译了一句,竹阕乙应该早想好了怎么回答这群人的。
  竹阕乙动了动略显干涩的唇,许久才说?道:“你告诉他们; 我是自己算了位置进来的; 走的三寸门是死地,因为我没想过能走出这里。”
  “……”繁芜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袖中的手,手指头蜷缩在一起,指甲快深入肉里,她的鼻尖酸得难受,只觉得心肝脾肺都开始发疼。
  直到将军和弥秋辅催促她,她才缓缓开口翻译给他们。
  弥秋辅看?了一眼将军,将军也看?过来点点头。
  两人很快出去?了。
  营帐外; 将军对弥秋辅说?:“他没有说?谎,他没想过能走出这里才会去?闯三寸门。”
  弥秋辅沉吟片刻:“那将军如何?打算?放过此?人?”
  将军沉吟片刻; “上天有好生之?德; 既然他命不该绝; 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吧。”
  弥秋辅深看?向将军; 一个纵横沙场几十载的人,手下的人命不知几何?,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令他吃惊。
  或许真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否则又怎地让那人在一个杀人如麻的老将手中活命。
  已得到了答案,对此?,弥秋辅也不再纠结了。
  待营帐内再没有其他人后?; 繁芜才敢坐至竹阕乙的榻边。
  她与他说?话,声音很轻; 小心翼翼地仿佛是害怕惹得他不快。手指紧张地摸着袖口,额角的青筋都仿佛是紧绷着。
  过了很久。
  她还是没忍住,眼眶一红,哭了。
  她哭是因为竹阕乙说?不记得了。
  “中秋……凌晨的事,你还记得吗?”刚才,她如此?问他。
  而竹阕乙凝着她的眼,许久才叹道:“不记得了。”
  她看?着他的眼,她确定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从她认识他起他从未那么喝过酒,她知道他不胜酒力,佳节时稍微抿一口都能醉的人……可昨日在主祭台他喝了那么多的酒,仿佛是将过去?没喝的酒一次补上了。
  所以今时他说?不记得了,她信。
  只是想到他那个轻如羽毛的吻,她心里难受,难受得不能呼吸。
  他怎么能只让她一个人记得这件事……怎么能让她一人难受。
  呜呜,她真的好难受。
  可她不敢哭太?久,强忍着心口的疼,伸手擦干眼泪。
  她用?苗疆话对他讲完阿梓的故事,这是她左思右想过的,想亲口告诉他的事。
  
  关于她和阿梓的故事。
  她不是长老们想的坏人,更不是什?么细作,从她踏进竹部起,从未想过要害竹部。
  她一直低着头,没有注意?到竹阕乙听完时,他的眼尾是红的,像染了一层胭脂色,眉眼几分氤氲……
  她垂眸,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又告诉他:“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去?中原了。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哥了……哥,你的伤好了,等出了这里,我想办法送你回去?。”
  哪知却?听到他冷厉的声音答:“我不回去?。”
  她有没有想过,让她独自一人跟着这群人去?中原,不如让他去?死。
  他已完成了竹部的夙愿,现在他只想陪她去?中原,完成她的心愿。
  他知道,她的心在中原。
  繁芜猛地抬起头来,因为刚才一直是她在说?,他都没有说?一句,突然他开口了,她几乎被吓到。
  “哥,你怎么这么傻……非把自己弄得一身伤,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明知道是凶险之?地,也要闯,你知不知道……”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伤口上,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话音戛然而止,她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抹泪,又看?了一眼营帐外:“哥,这群人是不会杀我的,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其他的我以后?再细说?。”
  只能说?这群人暂时不会杀她,还会供着她。
  竹阕乙盯了她一眼,随即余光瞥了一眼营帐外,那个弥秋辅进来了他想问什?么也没有机会再问。
  自然除去?私心想陪她去?中原,这一趟出来也带着他自己的任务。
  族主想知道中原的北魏和东齐现在的情势。
  他想,族主心中已有打算了。
  北魏还是东齐只能选一个。
  竹阕乙微凝眉,目光落在他散在他胸前的白?发上。
  他心下一惊,急着出来忘了染回黑色,希望这群人不要怀疑什?么。
  弥秋辅进来后?,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看?向繁芜:“姑娘,借一步说?话。”
  |
  次日清晨,弥秋辅安排的马队从南山洞崖出发启程去?东齐国云梦郡。
  晨曦映照,在繁芜孔雀蓝色的绣花鞋上洒下斑驳,裙摆扫过石子路,她缓缓跟上弥秋辅。
  “你们能让他和我一辆马车吗。”马车边,繁芜停下,小声请求弥秋辅。
  弥秋辅转过头来,不解地问:“为什?么?”
  繁芜低着头耳根子都红了:“因为……他不只是我的向导还是我找的情、情……”
  “情郎?”弥秋辅深看?了这女子一眼,了然地点点头,她这么说?他倒是信的,毕竟那马车里的那个,他长这么大也只见?过一个这般样貌的。
  再者昨日他就觉得这二人间的气氛不太?对劲,说?是情人倒更解释得通。
  “那行,马车让给你们坐,我骑马随行,此?处离云梦郡,快则五日慢则七日,并不算远,若是一人一马连夜赶路甚至只需两日。”
  “多……多谢大人。”繁芜的脸已红得滴血,她仓皇看?了一眼马车,只希望竹阕乙现在睡着,没有在听。
  她手贴着脸降了一会儿温,才敢提裙上车。
  这时见?车中竹阕乙躺在车中坐榻上似睡着了,才长吁一口气。
  看?到他这一头白?发,繁芜微凝眉。
  白?发还是太?显眼了,等到了云梦郡,一定要先?想办法凑齐染料与药材,将他的黑发染回来。
  她走过去?坐在榻边的蒲团上,到底还是担心他身上的伤,伸手给他把脉,她学医不精这几年也是会了一些?。
  胜在年轻,加之?他自幼习骑射搏斗之?术底子好,如此?重?伤脱离危险后?,竟能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她长吁一口气,正要放开他的手,这一刹那却?被他反手握住了……
  也只停留了一瞬,他意?识到什?么很快放开她。
  他到底是没有睁开眼……
  繁芜身体轻颤了几下,未敢抬眸看?他,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孔雀蓝的绣鞋。
  想说?的话,想问的话,都不敢开口,下意?识地看?向车帘外,那弥秋辅的影子就映在马车车窗处,害,这人还真厉害骑马也能一直保持与车窗平齐。
  虽然已经上路了,但她现在必须思考一下如何?对付这个人了。
  因为子午道,因为那句暗号,还因为“王陟”这条线索,守着南山洞崖的将军是信她的。
  但她能感觉到,弥秋辅始终对她将信将疑。
  这人多疑,且并不完全是对顾氏忠诚,换言之?他更在乎他与他兄弟的性命而不是忠诚,所以后?来他的结局是效命于高旭颜而不是效命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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