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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吾之兄长,苗疆大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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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这一算是三千多?两?黄金。
  她睁大眼睛,这还只是顾流觞带入府交给高旭颜的。
  类劫掠之事自东齐人胡化之后?热衷于此,并乐此不疲。
  顾流觞精研于养马,且认为养马才?是以后?与?北魏角逐的本钱。
  繁芜差点忘了,北魏已不是之前的北魏了。
  半月前北魏权臣谢启称帝,十几岁的皇上被逼着写了圣旨“禅让”。
  史称谢魏。谢启延续北魏以孝治国,以礼治天下。
  顾流觞见她迟迟不说话,趴在书桌前还有些走神,不禁皱眉,厉声问:“你可算清楚了?”
  “未曾。”繁芜放下笔,搓了搓发冷的手指。
  顾流觞猛地?看向她。
  收拾碗筷的绿萼也?吓了一跳,诧异地?看向繁芜,又小?心翼翼地?看向夫人。
  不待顾流觞开口质问,繁芜继续说:“东齐皇子府中丝帛盐铁等?无需人丁税赋,所以夫人让我算,我算不出,至于黄铜白银更不必我算,夫人若想问总数,这一切换成铜钱是这么?多?贯。”
  繁芜说着起身将一张纸递与?顾流觞。
  顾流觞也?只是想知道一个总数,在看过这个总数后?怒气?已消退一半,她皱眉看向繁芜:“话多?,真想毒哑了你!”
  言毕,眸光狠剜了她一眼。
  繁芜心知他们这等?人只想要一条聪明机智又会办事的狗,不过是灭人欲罢了。
  顾流觞将那纸条扔进茶炉里,立时茶炉冒出一股白烟,“这个数目你给我立刻忘了!”
  繁芜无语的点头,顾流觞还是怕高旭颜查账。
  这一笔钱,她应该私藏了有两?千多?两?。
  次日,顾流觞罕见的晌午起身,这时高旭颜突然?而至。
  宜嬷嬷正给顾流觞绾髻,繁芜和绿萼一左一右的准备午膳。
  一身墨紫色衣衫的男人一进来便嗅到一股脂粉气?息,他深邃的眸微凝,轻皱起眉,唇角的弧度略平,缓步走至离妆台不远处的楠木椅上坐下。
  高旭颜相貌魁伟,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肃然?不可亲近。灵秀阁伺候的人除了宜嬷嬷敢应他的话,其他人都有些畏惧他。
  这边午膳已摆好了,绿萼净了手抱了一摞换洗的衣物出去,繁芜走至妆台边收拾衣架。
  如果这一次顾流觞再?帮了高旭颜,高旭颜会像梦中那样封他人为后?,迫顾流觞跃楼结束性命吗?
  繁芜凝着顾流觞的侧颜,陷入沉思。
  仿佛是看到命运旋流,已在此时掀起千层浪来……
  只是她仍看不懂顾流觞是否是在帮高旭颜。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想若暂时放下姐姐的事,放下她与?顾流觞的恩怨,她还是会为这个女人重复命运而感到些微的难过。
  世间女子不能?指望一个不折手段杀人如麻的人,是良人。
  这是梦中顾流觞二十九年的人生教会她的。
  “你手上有血。”
  这道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繁芜的思绪。
  她能?很快分辨出说话的人是高旭颜。
  但几乎是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高旭颜是在说她。
  她惊诧之余当真看了看手,见手指上昨日划伤的地?方果然?在流血……
  她记得一早起来很仔细地?敷过药,可为什?么?伤口仍然?会流血。
  宜嬷嬷立时看向她,旋即,忽然?惊叫道:“天啊,刚才?我还让你备膳来着,手上流血都不处理你怎么?备膳!……绿萼!”
  宜嬷嬷又大喊着让绿萼过来将备好的膳全部换了一遍。正想说罚她三个月的俸。
  恰时顾流觞冷眼看过来:“行了,罚俸一月,一大早吵死了。”
  宜嬷嬷顿时噤声,心知真按照府中规矩最低也?是罚俸三月,夫人抢着说是想给这女子减罚,可见夫人心里还是有些看重这女子的。
  繁芜无语,她知道府中规矩若是罚俸最低三月。但总不能?自己受了罚还巴巴的要感激他们给她减罚吧?她又不是找虐受的人!
  自然?繁芜满脸都写着高兴,虽说用度方面有谢长思撑着,她往日也?不在意六贯钱的月俸,但好歹那也?是她每日干活挣来的!
  绿萼和厨房但人将午膳又换过一遍,繁芜则被赶出去守门去了。
  连绿萼这般憨厚迟缓的人都看出宜嬷嬷的意图了,几次三殿下过来,宜嬷嬷都是有心将繁芜支开的。
  今次是拿到繁芜的错处罚俸不说,还让她在外面守门。
  绿萼胆子小?不敢说,当时繁芜备的几道膳都是锅子,府中需要边煮边食用的锅子是配有锅盖的。
  得了空隙,绿萼打了热水灌好一个汤婆子出阁楼来,外头飘着雪刮着大风,她出来一会儿都觉得冷,宜嬷嬷竟狠心让繁芜守门。
  “这门又不是非守不可……这会子谁会过来!”绿萼说着将汤婆子递给繁芜,寒风只吹了一会儿,她的眼眶已红。
  繁芜接过她递来的汤婆子,冻得发僵的手终于感受到一丝温度,她笑道:“绿萼,谢谢你。”
  “你还笑得出来,换作我,我这会儿能?哭死。”绿萼推了她一下。
  繁芜摇头:“我不哭,我只当作看会儿雪,好久不曾这么?看雪了。”
  她是魏国人,家乡絮州城下雪时和邺城相差无几,说来她已有六七年未曾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绿萼见她的斗篷上那一圈毛领都快结冰了,叹道:“阿芜姐姐,你等?会儿!”
  绿萼拿来她的斗篷:“你换上我的吧,你这件我拿进去烤一烤再?给你送来。嬷嬷总不能?让你守在这里一整天吧!”
  繁芜微垂着眸,瞳仁有些涩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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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前竹阕乙和添柴添薪取得联系,他一路走来都有给他的人留下竹部暗号。
  竹阕乙的爷爷死前留给他一批竹部影卫,添柴兄弟二人就是来自这一支影卫。
  他与?影卫都是通过暗号联系,不过还是与?他预想的迟了几日。他原本以为到中原后?就能?与?他们取得联系,却不想硬生生拖到了冬月中旬。
  那天他快马赶往月州,却无意间撞见了后?院那位夫人与?一群人汇合。
  他几乎是与?那位夫人行踪一致,连回邺城的时辰也?相差无几。
  此前完全没?有想过,那一支多?年来犯十六部的神秘队伍,竟然?是东齐国的人……
  而不久前这支队伍劫掠了洛桑人的一个部落。
  他观察了好几日,这支队伍的组成很复杂,有东齐的贼匪,也?有说着一口北边鄢余话的鄢余人,甚至还有垠垣人。
  那群人蛮横无礼、杀人吮血却肯听令于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绝不简单。
  而最让他忧心的事,莫过于阿芜如今呆在此人身侧。
  一连数日大雪,撷樱庭内外安静了不少,这些日来殿中的幕僚及门客少了许多?,宴聚之事几乎消停。
  但他们都知道马上就会热闹起来,因为初八之后?考核就要来临。
  三皇子的别府之中不养闲人,无甚功劳与?一技之长者将会被遣走。
  得知考核的事后?,竹阕乙才?开始深思,若想留在别府一点力不出似乎不行……
  竹阕乙看着窗外的飞雪,若有所思。
  里间楚桓放下笔看过来,出言提醒:“若是搬出别府再?想在城中走动,一次两?次不会被注意到,进城的次数多?了恐会惊动城中禁军。”
  自然?楚桓也?不想他搬出去。若是竹阕乙离开,这间厢房会住进其他人,更重要的是若竹阕乙在,他二人会相互照应。
  这些时日,他得竹阕乙改过很多?次文章,也?渐渐得到了上面大人的赏识。
  “竹兄弟若想关注着后?院那位姑娘,还不被怀疑什?么?,呆在别府是最好的选择。”楚桓继续劝慰着。
  窗前,竹阕乙微低头,青丝被寒风吹得飞扬,雪籽粘在发上、也?贴在面上……
  那女子不赶他走。
  他又怎会自己走……
  他来此,便是她一句想要去中原。
  他便巴巴地?跟来了。
  她不扔弃他,他又怎会舍得丢下她。
  他忽然?自嘲一笑,唇角几分无可奈何。
  楚桓盯着他的侧脸,不禁有些呆愣,他未见竹阕乙这般笑过,但见他笑了,便知他已决定留下了。
  竹阕乙转眸看过来,笑问道:“考核是什?么?时候?”
  楚桓立刻答:“初九。”


第39章 
  繁芜再去药房是腊月初八这日; 清晨时高旭颜携顾流觞出府拜佛,她这才得了空闲。
  药房外,繁芜接过药; 看向?大夫:“你若将此事透露出去; 这每月的十贯钱也别想得到?了。”
  此事她若找谢长思,谢长思定然会怀疑她是否是东齐国的细作; 这世上定时毒发又需要止疼药的人不多,也很好查。
  所以她不找谢长思,谢长思的身份太可疑。
  大夫点点头:“我晓得的。”
  他又不是傻子,他一个月的俸禄才四贯,她能给他十贯,他冒死都要去给她弄药啊。
  三?皇子也不常来别府,即使想到?来药房抓药也不会亲自来; 这点事只要有心想瞒过去没人会知道。
  繁芜将药收好转身离开,穿过门廊踏上连廊; 步子稍微快了一些。
  一时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一日; 在那人怀中哭泣的场景……
  那一日; 她虽然浑身疼得难受; 也咳了血,连意识都是浑浊不清的,但?她依稀记得,那一日,他搂着?她很紧。
  可当她快步走过连廊走至拐角处,这一次,拐角的那一面没有他的身影。
  一股失落笼罩了她的心; 这才恍然若失。
  原来,她是如此期盼着?他的。
  而这样的期盼; 她甚至不敢向?任何人说,更不敢让旁人发现。
  冷风袭来,她的眼眶微红,为什么明明竹阕乙就在她身后的不远处,而这种孤苦的感受却更加明显……
  在从?月州来邺城的路上,她都没有这种孤寒感受。
  就像是一个孤臣,朝野上下别无朋党。
  也像是一个剑客,退是血泊,进?是刀山。
  满目只余悲凉与萧瑟。
  外面待久了,寒气?入胸肺,繁芜手?捂着?唇,咳了起来。
  出门时灌的汤婆子都变冷了,繁芜一声叹息,是该回去了。
  不止灵秀阁冷冷清清的,今日整个后院都是冷情的,府中另两个姨娘也随行去了万寿寺。
  繁芜回了一趟住处,将结了一层冰霜的斗篷接下来换了,趁着?高旭颜不在府中她想去前庭的书楼转一转。
  正换着?衣裳她陡然想到?今日高旭颜应该还要进?宫去陪贵妃过腊八,所以今晚布山应该会来找她。
  繁芜系好斗篷,换了一双鞋,这些日子她的鞋是湿一双烤干一双,三?双鞋换来换去的也不中用。
  她心里?想要一双鹿皮小靴,在雪日里?会经?穿一点。可那玩意死贵死贵的,找采买的大人一打听竟然要她一个月的工钱。
  仅从?一双鹿皮靴的价格,繁芜便知道了乱世里?打仗有多消耗财力?。那些精锐士兵全身上下哪个部件兑换下来都是黄金……
  也罢,少穿一双只当是积累功德了。
  …
  繁芜提着?瓜果去膳房找王总管借了去藏书阁的牌子。王总管如往常一样,借东西?时都会瞪她一阵再问上几句,最后到?底还是给借了。
  前庭书楼,三?皇子专门设立的藏书之地,东齐胡化之后还能像他这样重视藏书的并不多。
  说来东齐与北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且这两个朝廷几十年前是一个朝廷,仔细说来高旭颜的母亲也是北魏人,东齐皇帝曾是魏臣,他称帝依托于柔然,并迎娶柔然贵女为嫡后,因此东齐人选择了胡化。
  柔然早期没有文字。
  如今藏书阁中的柔然书册都是时人所著,繁芜翻了一会儿,表示看不懂一点……不过这里?配备的图册倒是很丰富。
  
  其实?她来此是来查东齐县志的,东齐建立也不过数十年,这些地方郡县的设立应该好查。
  自然,她想找东齐县志,想查的是月州。
  繁芜在书楼逛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本,书上对月州有着?简短的记载。
  月州柳氏在月州是显贵世家,当年高厉次称帝,月州柳氏得以保全肯定是全力?支持过高厉次的。
  高厉次封柳家家主为侯,其子四人全部为官,高厉次称帝后,柳家四子还活着?的三?人有两人在东齐国都邺城为官,第三?子在月州任节度使。
  算一下这第三?子的年纪,六年前这人二?十九岁,她大姐极有可能是此人的侍妾……
  繁芜猛地合上书,看了一眼四下将书放回原处。停了一会,又选了一本魏晋骈文走至书桌边读了起来……
  藏书阁的管事瞥过来时,见她书册上正是一篇《登楼赋》,不禁暗叹这后院女子竟有喜欢建安风骨者,有些哭笑不得。
  繁芜感知到?有人在看她,抬眼与那人对望,一双灵眸里?闪过几许飞扬神色。她就是喜欢建安风骨情辞慷慨、格调刚健瑰美之作。
  这建安一派又以登楼赋最为清丽。
  七岁时初读,不解其中之意,爷爷读了一遍她遍记住了,这一记住……
  便是半生。
  而登楼一赋,也贯穿了她整个人生,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再读完几遍登楼赋,繁芜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合上书册,此时眼眶已有些发红,眼里?似蓄了一层水汽,一双灵眸愈加清亮无比。
  她起身,离开了。
  ……
  如她白?日所料想的那样,是日夜里?布山又来敲她的窗。
  他给她送来了当初月州柳家被查一案的案宗。
  这是那日她向?谢长思提过的,没想谢长思真的会去查案宗。
  得到?这一份案宗,繁芜着?实?欣喜。
  布山:“记得看完就烧掉。”
  他说完消失在夜色之中。
  风雪渐起,繁芜猛地关上窗,有些等?不及打开案宗了,她走到?桌边摸到?打火石点灯……
  昏黄色的烛光燃起,她深吸一口气?拆开厚厚的褐色封皮。
  正这时,门边突然传来什么声音,几乎是瞬间?,她吓得脸无血色。
  这时也不过戌时灵秀阁来人唤她也是有可能的……
  她吓得立时熄灭了灯,又跑到?床边将那案宗藏在了枕头底下,这才跑去开门。
  一拉开门,冷风呼呼的往屋里?灌,门口不远处站着?那个身材高大一脸凶狠的年轻近卫。
  “殿下和夫人回来了,你快去膳房传菜!”傅凡对她说。
  繁芜一撇嘴:“换了衣裳就去。”
  她说着?关上门。
  没一会儿她换好衣裳再拉开门,见那人还没走,惊诧地微张小嘴。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傅凡催促着?她。
  繁芜无语地带上门,走远了还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禁心下有些慌张,这人为什么还不走?
  心下起疑,她走至小径末端的树林后停住了,躲在大树后等?了一会儿。
  果然,那人看了一眼四下,进?她的房间?去了!
  繁芜吓得脸色惨白?,但?很快傅凡从?房里?出来,那张凶狠的脸上脸色并无变化。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他在找什么啊!
  繁芜也不敢多留,快步往出后院的路走去。
  傅凡并没有查什么,也只是因为他靠近这里?的时候繁芜的屋子里?是黑的,那女子突然点灯又突然熄灭了,他以为她在屋子里?藏了人……
  毕竟这后院也发生过婢子藏人的事,所以他特意进?屋看了一下。
  一路上繁芜都有些不安,走到?膳房后思绪才缓和下来。
  今日膳房人多,叫了一个杂工和她一起将食盒拿去灵秀阁也轻松了许多。
  灵秀阁内,繁芜刚将菜摆好,又听得殿中那魁伟男子道:“过来,将这账本看下。”
  高旭颜说着?将手?中那本账本扔在一边的茶榻上。
  账本触及桌面“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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