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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吾之兄长,苗疆大巫-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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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芜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明王抿了一口茶,又将茶盏递回她?手中,他起身?出去了,只告诉她?谢长思?回长安了。
  ……
  深夜,苍翠阁中琴声此起彼伏。
  这半年久住行?宫,繁芜学?会了琴。
  起初是采莲教的,后来采莲将她?会的都教完了自觉教不?了她?什么了,便让人借了书来让她?自学?。
  两人夜里弹同一首曲子,互相听弹。
  这一首繁芜弹了有半个月了,今日采莲听她?错了五处,心下讶然。
  “姑娘若是累了就休息吧。”采莲从琴桌前?站起身?,准备收拾离去。
  繁芜也收了手,只是她?没有起身?,仍坐在琴桌前?。
  采莲也没有再管她?,她?还?有许多事要做,便抱着琴离开?了。
  再过三日便是除夕,繁芜想念竹阕乙也想念她?的亲人……
  她?也担心谢长思?的处境,明王不?会让谢启立谢长思?为太子。
  明王走出许昭之那一步,就不?可能让谢长思?为太子。
  可谢长思?军功赫赫,她?不?认为他会输在立储这一步。
  但倘若谢长思?得到了太子的位置,明王也不?会输。
  她?担心的她?已向弗玉坦白了,她?只是担心谢大哥戎马一生没有死在沙场,却死在了夺嫡上。
  想到这里她?就很难过。
  繁芜动了动酸疼的脖子,正欲起身?时,听到苍翠阁外传来脚步声。
  她?迷茫地看向外边,只见王祎匆匆进来,放下一套衣裳,对她?说:“换了衣裳跟我来。”
  他没有再解释,转身?出去了。
  繁芜走到桌边,将那一套衣裳散开?来,只见是一套侍官的衣裳,大小尺寸很是合身?,是特意给她?做的。
  她?知道即便她?追出去问?王祎也不?会透露什么,索性换好了衣裳走出去。
  王祎看她?换好衣裳,“跟我来。”
  行?宫外一辆马车等候在那里,这马车是她?认得的,明王弗玉常坐的那辆。
  她?微怔片刻,心下有些稀奇,明王终于肯放她?出行?宫了,这半年她?只差闷死在这里了。
  王祎:“上车。”
  说话间王祎已翻身?上马。
  待繁芜上车,见车厢内的纱帘之后那白袍的身?影,睫毛微颤了一下。
  她?点头行?礼后,安静坐至一边。
  马车驶离了行?宫,她?方听到明王说:“你那日说想看长安城,我带你去看。”
  繁芜猛皱了一下眉,似乎是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但当?她?清醒过来,骤然掀起车帘向车外看去,却只看到王祎一人骑着马,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跟着许多人。
  她?狐疑地思?忖着,没有想明白弗玉为何不?让大军跟着。
  她?的疑惑也没有持续太久。
  在马车走上一段崎岖的山路,车窗外风声逐渐变大,忽然一阵惊马长嘶后,她?听到王祎拔刀奔去,大喊着:“什么人敢拦路!”
  繁芜在惊诧中掀开?车帘,极目向外看去。
  天色很暗,风吹拂着她?的青丝,视线很模糊,她?看不?清那个与王祎打斗的身?影。
  但单枪匹马找来的人,很显然不?会是谢长思?。
  她?极力地睁大眼,听着长刀碰触的声音,但隔得太远她?终归没有看出什么,也被?一声冷斥拉回了思?绪。
  “坐好!”
  少年如玉的脸上,此刻写着愠怒,是繁芜能轻易察觉的愠怒。
  她?第一次见,应该是被?吓到了。坐回车中后,也没敢再掀车帘。
  只是此时窗外长刀碰触的声音愈发?令她?心惊胆颤。
  直到她?听到那声压抑的呼唤:“阿芜!”
  终于,她?站起身?来冲出马车。


第80章 
  繁芜的手腕被少?年紧紧抓住; 少?年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压得她的手腕生疼。
  她以为明王可能幼年时生过大病,所以可能未曾习过武。是她天真了,他?不仅习过武; 而且武功不低。
  他?从?不佩刀; 也不代表他没有习过武。
  只是顷刻间?,繁芜就被弗玉给拽了回?来; 他?的另一只手也顺势搂住了繁芜的腰肢。
  “是不是这样就不好逃了?”弗玉冷然一笑,那只握住她的手腕的手松开后,缓缓上移,掐住她的脖子。
  “阿芜!”
  竹阕乙将王祎一脚踹远,踏地之间?向马车狂奔而来。
  他?着一身灰白洗得有?些发旧的衣袍,青丝散开,颀长?的身影在马车的提灯之下映出?一片昏黄之色。
  只是此时; 当他?看清捏着她的脖颈的少?年的脸,他?那如画的双凤眸猛地一震。
  弗玉脸上的神情不比竹阕乙要好; 当看到竹阕乙这张脸; 原本如玉的面容闪过一丝狰狞之色。他?捏着繁芜脖子的手愈发用力了……
  繁芜窒息的说?不出?话来; 整张脸都是胀红的; 她的头扭不过去也没有?办法看向竹阕乙,双眸只能死死地盯住弗玉。
  她想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杀她……
  在竹阕乙走上马车时,只觉得身后一阵疾风袭来,几乎是他?回?首间?王祎的长?刀向他?刺来。
  竹阕乙一个?侧身躲过,抬起腿便将王祎踹远。
  王祎捂着胸口奋力从?地上爬起来,捡了落在不远处的刀; 准备举刀再刺来,却听到车中他?的主子的声音传来:“退下!”
  王祎只好强忍着浓烈的杀意?; 咬牙切齿地停了刀。
  在弗玉给王祎下命令的时候,也微松开了捏着繁芜的手。
  暂时被放开的繁芜忽然因?为闭气昏了过去……
  “阿芜!”竹阕乙刚上前?一步,却被白袍少?年一个?冷厉的眼神制止了。
  他?不敢再上前?,只能保持这样的距离与少?年对峙。
  弗玉也盯住他?的眼,若不是确定他?是单枪匹马的来,他?不会放过怀里这女子。
  “你很聪明,知?道若想她活命,就不能带人来。”
  竹阕乙长?眉微聚,淡声问:“阁下暗中让人透露消息,目的是我?”
  明知?有?人故意?放出?繁芜的消息,必然是设了局。正因?为是局所以他?未告知?谢大?哥,而是自己只身前?往,只是没想过这局恰是为他?所设。
  王祎捂着胸口走近了一些,忍着疼痛吃力地说?:“你以为主公想诱谢长?思入局才会暗中透露消息?却从?未想过一开始这局就是为了诱你!”
  “也不是从?未想过。”竹阕乙敛声说?,淡淡一笑,“只是终归我自认为无足轻重。不知?阁下诱我入局,是何意??”
  却不想这时极力逼迫自己醒来的繁芜哑声喊道:“……哥,你杀了他?!他?的人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我们谁也别想走!”
  竹阕乙不知?弗玉是什?么底细,但她知?!所以在一瞬闭气后,她强迫自己一定要醒来提醒他?。
  闻言,竹阕乙没有?犹豫一个?闪身至弗玉面前?,他?手里的刀架住了弗玉的脖子。
  但他?很快自嘲似的笑了笑:“阿芜,他?的人到了……”
  他?听到马蹄声,来的人很多,离此应该不过半里路了。
  繁芜惨白着一张脸,认命地看向弗玉,也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不过半刻钟,军队包围了这一处,他?们插翅难飞。
  其实繁芜知?道,若是竹阕乙真的动手杀了明王他?们也没有?办法活着离开。
  只是适才她能想到的只有?和明王同归于尽……
  可此时回?过神来,想到若她死了蝉儿怎么办?若竹阕乙死了竹部怎么办?那股后怕的劲上来,繁芜的身体止不住轻颤。
  弗玉不看她,而是看向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年轻男子。看到这张美的让人心惊的脸,他?忍不住皱眉。
  与其说?他?们相像,不若说?他?像这人五六分。
  弗玉深吸一口气,却是面无表情的说?:“让我不杀你们也行,跟我走。”
  “阁下应该清楚,今时是某的刀架在阁下的脖子上。”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听不出?情绪。
  “你也应该清楚繁芜的性命也捏在我的手上。”弗玉说?话间?,又用力捏住繁芜的脖颈。
  竹阕乙瞥见繁芜脖颈上红色的指印,瞳孔缩了缩。
  繁芜不敢看他?,也害怕被他?看到因?为疼被逼出?的眼泪,她此时想,无论他?做什?么决定她都不会怪他?的。
  原本落入明王之手,她就没有?想过其他?的结局。
  她姐姐死了才摆脱了这个?主,她或许也要死了才能摆脱他?……
  只是她想告诉竹阕乙,这半年她每天都在想他?念他?。
  到死前?还能见他?一面,也算上天待她不薄。
  只是终归连累了他?,让她心里难过。也让她多少?有?些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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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芜再醒来时,耳边琴音萦绕,直到她睁开眼许久,思绪仍旧无法回?笼,她听得出?这是她弹过的曲子《胡笳十八拍》。
  似乎是快听完了整首曲子她才彻底醒来,此时也陡然回?忆起在她昏睡之前?发生的那些事……
  她想起身却发现脖子疼得动弹不得,她起不来。
  想张开口喊话,又发现声音是沙哑的喊不出?来话,张开嘴也只觉得喉咙疼得要人命。
  终于那琴声戛然而止,她听到脚步声。
  直到那张脸出?现在头顶,她眼里蓄满的泪喷薄而出?。
  她哑着一副嗓子哈气似的喊他?:“……哥……哥。”
  这一喊,他?也跟着红了眼。
  他?温凉的手指抚过她的颈侧,哑然道:“阿芜,别说?话,过几日会好的。”
  繁芜不知?道他?为何也跟着来了这处行宫,但她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至少?他?没有?事。
  她闭眸任眼泪流了好久,直到不再哭了,才敢再睁开眼。
  这时温凉的毛巾轻轻擦过她的面颊,那人小?心翼翼地给她擦干净脸颊。
  “可别再哭了,阿芜。”他?似在央求,又似无可奈何的叹息着。
  繁芜未再哭了,而是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着他?,却不想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捕捉到了顿时皱眉。
  他?察觉到什?么,转过身去,淡笑着说?:“阿芜,我没事的。”
  他?越是这么说?越是让她怀疑……
  可他?露在外?边的地方确实没有?伤,动作也很自然,她看不出?什?么。
  盯着他?看了许久,她皱眉: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阿芜,等等,我去给你端吃的。”他?说?着往外?走,灰白的身影消失于殿前?。
  直到走出?苍翠阁,竹阕乙方长?吁一口气。
  昨日那位明王对他?用刑,还好鞭刑在他?的脊背上,阿芜不会知?道。
  他?闭了闭眸。
  他?刚走出?寝房,外?边的人便问道:“是不是醒了?”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其中一个?侍卫已料定屋内的人是醒了,他?快步去春浓宫汇报了。
  ……
  繁芜等了许久,见进屋的人是采莲,眼里难免有?几分惊惶。
  采莲与她相处大?半年,对她已是了解,她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取出?来,“那位公子守了姑娘一日一夜,姑娘也不忍心让他?继续守着吧。”
  采莲瞥了繁芜一瞬,又道:“是殿下的人来唤那位公子去春浓宫。”
  她盛了一碗粥,夹了些许菜走过来。
  扶繁芜坐起来后,给她喂粥。
  “姑娘好些了再去和殿下说?吧,那位公子的命全看姑娘想不想留了。”采莲言尽于此,她也只是说?了自己知?道的。
  繁芜吃力地吞咽着,疼得恨不得捂住脖子,但也是极力的将这些吃的吞进肚里去……
  ……
  春浓宫。
  金殿内,屏风后。
  弗玉坐在宝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金殿下站着的竹阕乙。
  王祎将一把匕首扔在竹阕乙的脚边。
  竹阕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匕首,又看向宝座上的白袍少?年。
  方才少?年说?:你若自行了结,我许诺护繁芜一生。
  竹阕乙凝了凝眉,淡声问少?年:“若设局只为我是真,那你为何一定要我死?”
  少?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眉眼愈发深沉。
  虽然他?不说?话,但竹阕乙却已经知?晓大?概:“是因?为这张脸你忌惮我?”
  “你闭嘴!”
  伴随着少?年的怒声而来的,还有?地面上一声清脆的响声,那白玉折扇重重地砸在地面,断成数块。
  王祎瞪大?眼睛,颤声跪地,甚至不敢出?声。他?从?未见过殿下失态,喜怒不行于色的殿下也从?未失态过。
  殿前?森寒又寂寥,不知?过了多久,竹阕乙微躬身,拾起地上那把匕首。
  王祎转眼看向他?,大?气不敢出?,似乎是只要他?敢有?动作,他?就敢拔刀指向他?。可在他?如此警惕之时,他?却说?:“殿下若不想看到这张脸,我可以毁掉……”
  终于,王祎长?吁一口气。
  竹阕乙看向明王,继续说?:“但殿下要答应我,不要再伤害繁芜。”
  他?的话音落定,那匕首咔擦一声打开,在出?鞘口时发出?“铛铛”的声音。
  可就在此时,殿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轻快而慌乱。
  那女子几乎是狂跑而至,猛地搂住他?的腰。
  她说?不出?话来,却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声,让他?疼,让他?心如刀绞。
  她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衫,甚至想发狠地咬他?打他?……他?竟然会以为只要他?毁了这张脸,明王弗玉就不会伤害她……
  他?何以这么笃信的!
  就算他?是大?巫,他?也不该这么笃信明王!
  她不准!她不准!
  那匕首滑落手心,竹阕乙自嘲一笑,温凉的手包裹住她围在他?的腰间?发颤的小?手,他?微微仰头,似乎是等了许久,才红着一双凤眸,轻轻喊她:“……阿芜。”
  那女子仍旧固执的不肯放手,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她若迟来一步,今日他?是不是就毁了容颜去!
  想到此处她害怕的浑身发抖,愈发不敢松开手了。
  见到这一幕,一旁的王祎抬眼看向他?的主子。
  却见明王凝着他?二人看了一阵后,拂袖而去!
  不知?怎么,王祎竟然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他?盯着竹阕乙看了一阵后,追随着明王的步伐离开。他?只是隐隐察觉到……
  察觉到这位公子和明王的关系不会太简单。
  也许这世上不会有?两个?平白无故相像的人。
  关键是这二人剑拔弩张之际,周身竟然流转着某种难言的莫逆,即使这哑谜王祎自觉看不懂。
  直到他?们都走出?金殿,直到繁芜那股孤勇的情绪退却,察觉到一丝疲累,围在竹阕乙腰间?的手始有?松动的迹象。
  终于竹阕乙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来看向她。
  她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他?一时情绪再难自已,紧紧搂住她:“……阿芜。”
  他?该拿她如何。
  他?的脸婆娑着她的耳,哑声问她:“为何不准我毁去容貌。”
  所幸她发不出?声音,即使发出?声音也羞于回?答这个?问题,可不准就是不准。
  她肯为他?拼命,他?是她的软肋,是她的逆鳞。
  谁敢动他?,谁敢让他?流血,便是在逼她做绝事。
  若不是顾流觞逼她,不会有?棘城一战,东齐的残兵残部还能在旧地苟延残喘三两年。
  ——为何不准我毁去容貌。
  ——因?为不想让你流血,不想让你疼,不想让你受伤。
  ——更因?钟爱你的容颜,你无需为那明王让道,他?远不及你万分之一。
  他?没等到她的回?答,却是缓缓松开她,只余唇角一抹淡笑,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抱起她往外?走:“阿芜,搂住我。”
  她听话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在走出?金殿的那一刻,二人的身影仿佛与殿外?日光融合。


第81章 
  从春浓宫回来的路上; 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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