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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小浓情-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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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头空巷,气息诡谲,什么发朋友圈霎时间被她全抛在了脑后。

    这么晚她只身在外,不管是不是路人她都得提防着点,于是紧抓着手机迈步就往公寓走,可后面的脚步声一直不断,甚至随着她速度的加快也开始同步加快。

    走了一段后她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往后照了照,果然还是那个人,他如影随形搞不清到底是巧合还是蓄意,她心脏忐忑,开始在胸腔内七上八下地跳,陡乱不已,脚步也由快走改成了小跑,谁知后面也跟着她跑了起来,这下她真正确定这人是在尾随她了,是碰上醉酒的地痞流氓或者打劫的了,她撒腿奔跑了起来,耳边有风在呼啸,她不敢往回看,只知道一个劲地往前跑,这种奔跑远超过了自己跑得比上学时八百米的速度,因为一旦停下后果不堪设想。

    几乎一口气跑回了公寓,本以为见到了希望,却发现楼下的保安和前台一个都不在。

    她极速冲向电梯,狂按几下后它才慢悠悠地从上面下来,此时那男人已经尾随至了公寓门口。

    许意浓瞳孔猛然放大,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声赶紧改走楼梯,她急切地推开楼道地门,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随后一步跨三个台阶,可是到达二楼的时候男人已经跟了上来。

    她从栏杆处窥见后害怕得开始用英语求救,企图用制造噪音引英国的同事出来,她的声音瞬间传荡在空旷的楼道,还伴随着阵阵回响,可直到抵达四楼,全栋楼都没有一点动静。

    她边跑边喊,慌乱地终于回到自己宿舍门口,手颤抖着用钥匙开门。

    此时那个男人已经到达四楼走廊,他手握酒瓶朝她步步逼近,突然把酒瓶往墙上一敲,碎片凌乱地掉了一地,圆润的酒瓶瞬间变成了一个锋利的武器,那尖硬的玻璃在月光下泛着冷滞的光。

    随着两人距离越趋越近,许意浓开门的手也越来越抖,终于钥匙用力一挤,她破门而入,男人见状飞速冲了过来,她吓得再次尖叫,一个箭步跨进屋去“嘭”地关上门,锁上后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抵住门板。

    很快外面就有重重的踢门声传来,力气很大,一下又一下,仿佛下一秒就会把门撞破,她脸上汗泪交织,不敢松懈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外面渐渐没了动静,她想透过猫眼看看外面,她摘下堵着洞口的纸巾,悄悄凑上去,可刚看到一点光一只凶狠的眼睛突然从猫眼的外侧放大般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她吓得魂飞魄散,一下跌在了地上,剧烈的敲门声继续接踵而至,她半爬半跪地坐回门后,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半抱着双腿浑身打着哆嗦,连牙齿都在颤动连连。

    她用仅剩的理智拿起手机滑到微信,界面还停留在刚刚翻看时跟王骁歧的对话框上,她呼吸开始上气不接下气,急点着屏幕发起了语音。

    她不停地祈祷,从未如此急切。

    接啊,接啊……

    只响了两声,那头通了。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那熟悉的声音让她顷刻噎语,泪如雨下。

    “王骁歧……”

 第68章 68

    午夜的敲门声惊动了左邻右舍; 有人开门出来质问怎么回事,发现走廊上站着个脸生的男人又问他是哪儿来的?当看到他手上破碎的玻璃瓶后那人一惊,开始大声叫人; 很快四楼的门纷纷打开。

    眼看人越来越多,男人冲出楼层落荒而逃。

    许意浓只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紧握着手机保持着蜷缩成一团的姿势; 屏幕上淌了一滩水把保持通话的画面浸得歪七扭八。

    王骁歧一直没挂; 在那头听着她的呼吸; 确定她还在。

    外面有人敲敲许意浓的门,她如同一只惊弓之鸟把自己缩得更紧; 即便外面的人一再表示自己是公司的员工; 她也依旧死死防守在门后寸步不离。

    直到楼下响起警车的鸣笛,整个楼道里有一阵骚动; 脚步声也变多了起来; 忽而外面的敲门声与手机里的声音发生了同步,她豁然侧身仰头,望向那道紧闭的门。

    声音仍在同步,外面传来他的急喘。

    “许意浓,是我!”

    霎时; 一滴泪狠狠砸在了她的手机上。

    #

    这件事对许意浓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警方初步猜测是喝多酒的抢劫犯; 应该看她一个外国小姑娘只身一人在外; 又四下无人才心生了歹念。

    从警局做完笔录; 她脸上的血色都没恢复,整个人像灵魂出了窍,眼神虚无缥缈。

    一直在门口等候的王骁歧看到她出来; 什么也没问,只将自己挂在臂间的外套披盖在她身上,宽大的前襟拢得严严实实,他已经叫了一辆taxi,欲带她过去时,她只当他要丢下她了,突然用双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摆,不肯跨出一步。

    她这个近乎本能的举动让王骁歧的全身如被重物击中,人顿伫在原地。

    许意浓紧攥着他衣服的指节余悸地颤动,她的头自始至终都是低着的,她怕跟他对视一眼,自己长久以来好不容易搭建的心墙就会全然崩塌。

    司机打着双闪将车停靠在路边,催促着他们上车。

    王骁歧的手隔着鸭舌帽落在许意浓的脑袋,他轻轻抚着,“别怕,没事了。”然后再触碰到她手,皮肤相接,她手凉得像已经要没有了体温。

    她一到秋冬季就是这样,手凉脚凉,以前她走走路就会突然把手背伸贴进他颈间,即便皮肤被猝不及防的冷意所刺激,他从不会躲,而是放缓脚步由着她把自己当取暖工具。

    脚凉也是,她洗完澡会嘶着气快速冲到床上,掀开被子就往他怀里钻,把双脚往他那儿随意一搭,“冷死了冷死了,快给我捂捂。”

    “怎么这么凉?”

    “气虚啊,哪像你,精神小伙,血气方刚。”

    几秒后,她开始哼哼咿咿。

    “嗯……干,干嘛呀你。”

    “证明我,血气方刚。”

    ……

    他犹豫着,缓慢且小心翼翼地从她的指尖滑到掌心,将之握在自己手中,一寸一寸收紧,他极柔地用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着,随后牢牢握住。

    他牵过她,掌心裹住她的整只手,“我们走。”

    没有回她的宿舍,也没有去他所在的别墅,他找了家酒店开了两间房,把她送回房间,他把里面所有的灯都打开。

    许意浓失神地坐在床沿,双手仍惊魂未定地揪着白色的床单。

    王骁歧用总控开关床头的灯调暗了些,“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她没说话他便不再打扰,转身打算离开,手刚触到门把手却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眸,她已经追赶而来。

    她光着脚,拖鞋都没穿,失魂落魄地直望着他,仿佛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她终于开口说话,像个局促不安的孩子,好像不知所措地该说什么,只讷讷道,“我,我饿了。”

    他定在那里,喉嗓沙哑,“想吃什么?”

    她的手不停地扒着他披在她身上宽大外套的拉链,瞥瞥视线又不敢看他了,她声音低弱,几不可闻。

    “番茄蛋炒饭。”

    王骁歧跟酒店协商后又出了一些钱,借用了他们的厨房做了一碗番茄蛋炒饭,他送到许意浓的房间里,端到她面前让她趁热吃。

    许意浓接过那碗饭,却没当他面吃。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房间内静寂无声,他悄悄把筷子擦干净也递送进她手中,间隔许久后开口,“那你吃,我去隔壁了。”

    她默然点头,听着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和轻轻阖上门的声音,呆呆望着手中热气腾腾的饭,随后拿起筷子将碗捧到自己嘴边。

    一口,两口,三口……

    眼泪吧嗒吧嗒地往饭里掉,它们就着饭入喉,涩嘴不已,她擦了落,落了再擦,就这么反反复复地哽咽着把满满一碗饭全都吃掉了。

    房间门口,是王骁歧抵墙而站的身影,走廊的灯把他人照得半明半寐,他几度拿起烟放在口中却一次没有点燃。

    他仰头望着头顶的灯光,它们并不强烈炽热,却在灼烧他的身体,侵蚀他的意念,记忆飘掠心影,用一双无形之手掀开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在别人眼中他一直是家大业大的纺织业巨头独子,父亲王盛天白手起家创建家纺帝国的事总被外界津津乐道,传诵一时。

    但他早年只是c市一个小县城里的穷小子,父亲重病早逝,母亲则是个只知务田劳作的农民,孤儿寡母受尽白眼,即使他成绩优异考上了省里的重点大学都无力去上,只能到煤球厂里去干苦力活,当时人人都笑说,“盛天盛天,名字太大,他的命撑不起这个名。”

    母亲是他的高中同学,家里是当地头一批做床上用品批发零售的,在那个年代已家底丰厚,她学生时代就仰慕他,却因为自身长相的不出众暗自藏于心底,尤其是那口张嘴就被人嘲笑的龅牙,更令她自卑不已,只能永远默默无闻地看着他,得知他因为家境的缘故无法上学,替他不公也为他唏嘘。

    后来的同学聚会,两人因为迟到坐在了一起,席间听着别人对他的调侃,她满心不是滋味,散场后她问他,“你就这么打算在煤球厂里干一辈子了?”

    父亲当时自嘲一笑,“走一步看一步吧。”

    母亲望着他早就没了斗志的眼神,近前一步,鼓起勇气问,“王盛天,我家店里正好缺一个采购员,你要不要来试试?”

    就这样,他成了她家的采购员,由于经常出去搞批发开始接触到各种上游,加上脑子灵光,他压价很有一套,自从他来,店里的成本也日益可见地在减少,很快就受到了外公的青睐。

    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他娶了母亲,开始接手外公的生意,店铺越做越大,父亲一心扑在上面,干得如火如荼,唯有美中不足的是两人婚后多年迟迟没孩子,对此母亲忧心忡忡,他却不以为意,总对她说自己忙,再说。

    但随着事业的如日中天,闲言碎语也接踵而至,背地里他被人说是吃软饭的,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他不再满足于传统的批发零售,开始筹划自己建厂从源头到销售都要形成一条垄断链。

    彼时保守的外公身体已每况愈下,年轻时操劳过度心脏一直不好,得知他要拿出全部家当搞厂强烈反对,两人数次争执后,在一个不欢而散的夜晚外公心肌梗塞突发,于睡梦中撒手离去。

    自此,外公的一切全盘由女儿和女婿继承,没有了任何阻力他也如愿以偿创立了“天盛纺织”,他越发忙碌,与母亲聚少离多,他从不带她出席应酬的场合,甚至渐渐开始夜不归宿,直至有一天母亲在他的车后座发现了一双女士平跟鞋,她这才知道,原来每日陪他出去陪客招待的另有其人,他嫌她其貌不扬,嫌她上不了台面,嫌她丢人。

    两人为此大吵了一架,他毫不避讳地亲口向她承认,“我在外面就是有女人了又怎么样?你们家要没了我早就败在你那个腐朽的父亲手上了,他畏畏缩缩不敢博弈,可事实证明他是错的我才是对的!”他扬手指着外面高耸的厂房,“看到没有?现在这一切,全是我用脑子换来的,以后我还会建造全国最大的纺织城,让所有那些曾经看不上我,在背地里嘲笑我吃软饭的人好好看看,我王盛天没有了老丈人,只会更好更强!而你,要么就老老实实扮演好妻子的角色,要么就转让股份给我滚蛋,但你得搞清楚,你离开了我,什么都不是!”

    他说完一把推开母亲扬长而去。

    跌坐在地的母亲突感小腹一股热流,听到夫妻俩争执赶紧下楼查看的奶奶发现她见了红,吓得面色惨白,赶紧叫人送去了医院,母亲这才得知自己已有身孕,可由于前期外公离世伤心过度再加上丈夫出轨的双重打击,她状态不佳一直伴有出血,即使医生不建议保,她仍是固执地要留下孩子,因为她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想用这个孩子绑住他。

    那时她还天真以为只要自己熬到孩子平安诞生就好了,可偏偏在她的孕后期,有风言风语传到她耳中,说父亲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也怀孕了。

    这致命一击直接导致她早产,生下了一个瘦弱的孩子,虽是男孩却是个病秧子,一出手术室就被送进了保温箱,母亲给他取名王骁,期望他日后像一匹良驹一样勇猛矫健。

    生下孩子后,她也期望着丈夫的回来,可父亲只来医院看了一眼就要匆匆离去,母亲当时虚弱地坐躺在病床上听着奶奶与父亲在外面的争吵,神情呆滞。

    “你还有没有良心?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给你生下这个孩子,你只看了一眼就等不及要去那个狐狸精那儿,你是不是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可是即便是亲娘的呵责,也没有换来他的回眸一顾。

    奶奶回来后母亲什么都没说,只问,“孩子的名字您告诉他了吗?”

    奶奶闪烁其词,她便问,“他是不是说什么了,妈,您告诉我,是不是说什么了?”

    奶奶叹气,犹豫着还是告诉了她,“他说,他说孩子名字里得加个字。”

    “什么字?”

    “歧。”

    “什么歧?”

    奶奶不忍再说,可经不住母亲逼问,最终如实以告。

    “歧途的歧。”

    母亲一怔。

    歧是歧途的歧。

    她瞬间泪如滂沱。

    好一个歧途的歧,他是在用这个字告诉她,他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他走错了路,从头到尾就是个错误。

    她怒极反笑,拿着那张纸自顾自说起了胡话,“儿子啊儿子,你说你,出生有什么用?你爸都不稀罕多看你一眼,你怎么就留不住他呢?啊?”

    因为接二连三地受刺激,母亲得了非常严重的产后抑郁,她开始接受了漫长的治疗,恢复后像变了一个人,父亲越躲着她她越要在他面前出现,他到哪儿她都如影随形,她颐指气使地告诉他,“别忘了,公司里我也有股份,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跟那个女人双宿双飞,只要我一天不离婚,我就还是你名面上的妻子、天盛真正的女主人,我儿子也永远是天盛的继承人!永远!”

    所以自他记事起,就是在父母不断争吵的环境里成长的,有时父亲会把气迁怒到他身上,突然一个巴掌甩他脸上。

    “连你也在看我笑话是不是?”他会像拎一只小鸡似的把他推倒在地,指着他鼻子高喝,“我知道你跟你妈在打什么主意,听好了,只要我在一天,天盛就轮不到你们母子俩说话!以后天盛我想给谁就给谁!”

    母亲见状会发疯般地跟他厮打起来,“畜生!畜生!就是因为你伤害我儿子!你伤害了我儿子!我要你欠我的都还我!还我!”

    再次陷入新一轮的天崩地裂,周而复始,可她也只是嘴上嚷着儿子儿子,却不会真的看看他伤了哪儿,问他疼不疼,而是跟父亲一样把他可有可无地晾在一边。

    从小除了奶奶没有人会关心他怎么样,过得好不好,他渴望父母能够多看他一眼,也羡慕放学有父母来接的同学,可他的世界里有的只有这种无止境的压抑与循环往复的孤独。

    奶奶每回来都会心疼地抱着他哭,“我可怜的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以后可要怎么办啊?怎么办?”

    直到初三,眼看他要中考,奶奶怕他跟着那对父母再待在那个家会被毁了,以他户籍还在c市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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