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容我为你痴迷 >

第16章

容我为你痴迷-第16章

小说: 容我为你痴迷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出发了,池弥还没有来。

    她要出国手术,谁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

    “戎容……”孙谊独自上山来,欲言又止。

    戎容抬起眼,大眼睛里雾气森森,泪花打转却始终没有掉落,“孙姨,他为什么没来?是不是爸爸不让他回来?”

    孙谊心疼得将她发丝上的半片碎叶拿开,“据我所知先生没有不让他回来,先生答应了你的事从来不曾食言,既然你说要等‘朋友’的礼物,他就不会拦着。”

    原来爸爸和孙姨都知道她在等的,不过是池弥一个人的礼物。

    可池弥却失约了。

    “为什么?”戎容终于问出了在心底盘旋一整天的问题,“都要告别了,他为什么不来?”

    孙谊犹豫了一下,缓声说:“戎容,你还记得小池刚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对你来说不值一提的东西或许是别人的宝贝,反之,你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别人那里也可能一文不值。”

    “你是说,对他来说,我们之间的所有都可以随便丢掉,不值得纪念吗?”戎容抹掉了不小心滚落的泪珠,像只发狠的猫咪瞪起眼,“我不信!我又不是瞎子,他对我好不好,我能看得见。”

    孙谊乏力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戎先生,她真的尽力了。再说下去,别说小姐不信,连她自己都编不出来了。

    两年的时间,小池那孩子是用怎样的一颗真心在对待戎容,旁人或许还不够清楚,孙谊朝朝暮暮看在眼里,比任何人都明白。

    让她闭着眼睛说瞎话,硬要说小池不过是为了报恩,对小戎容没有半点个人感情在,孙谊自问做不到。

    就这样吧,反正……也都结束了。

    “走吧,他若是想来,早就来了。”

    戎容鼻子一酸。

    是啊,她从清晨等到天黑,十几个小时,他要来早就来了……拖到这个时候还不出现,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不想见这最后一面,不想听她的生日愿望,不想满足她的生日愿望。

    戎容吸了下鼻子,垂下眼睫,弯腰将被揉皱了的信放在椅子上。

    用不了一夜,这薄薄的一封信可能就被吹到哪个角落、甚至掉进河里冲入长江……总之,再也见不到天日,

    戎容低着头,走下山坡,“出发吧。”

    “好”。

    转身之际,孙谊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小山上废弃的园丁小屋。

    两人踩在枯叶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黑黢黢的小屋门无声地打开了。

    一个挺拔的身影从乱糟糟的小屋里走了出来。

    是池弥。

    三天没有剃过的胡须,在白皙的下巴上形成了一片青灰,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静静地眺望着和孙管家一起走远的单薄背影。

    “生日快乐。”

    声音很低、很低,低到就算站在身边也未必能听见。

    行李装好了,车边的戎容又回头看了眼后山。

    她在明,他在暗。

    戎容什么也没有看见,弯腰上了车。

    尾灯如同警示,缓缓远去。

    走吧,他的存在本是为了护她平安,如今何方远的出现无疑使得在他身边反而更危险。

    离开才是现阶段他能给予的最好的保护……

    池弥走到戎容等了一天的椅子旁边,她在这里坐了一天,他就在小屋里看了她一天。

    戎容每一次打哈欠、每一次揉后腰、每一次摊开掌心看那封信……都被他看在眼底。

    他拾起那封信,一眼看见被汗水濡湿的钢笔字,她写的池弥,每个转角都有圆滚滚的属于她的弧度,她再怎么改也改不掉,有点可爱。

    【生日愿望:欠着!等我回国告诉你xd】

    【ps。加上这个你已经欠我两个愿望了】

    落款是个手绘的小丫头,呲牙咧嘴的小脸,外加一颗涂成红色的爱心。

    食指抚过皱巴巴的信纸,池弥手掌收紧。

    右手捏拳,拼尽全力地一拳,打在沙袋上,他低着头……保持那样的姿势站了很久。

    *

    戎家的车在开往机场的高速上行驶了许久,安静得像个洋娃娃似的的大小姐忽然一手拍在司机座椅后背,“回头!我要回去一趟。”

    司机犹犹豫豫地看了眼庄秘书。

    庄严说:“小姐,先生说了,任何东西都可以出国之后再添置。宅子已经封上了,忘了带的东西留在那里,也不会有人拿。”

    “别人不拿,我要拿。别人不在乎……我在乎!”戎容抿着嘴,忍着鼻尖的酸,“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我要回去。”

    坐在她手边的孙谊轻声说:“时间还早,要不,就回去一趟吧?毕竟要走那么久,心里有惦记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孙管家德高望重,庄严也不好再多说,车找了个高速出口,又花了大半小时时间折返。

    停在主宅门口,孙谊问要不要她陪着,戎容摇摇头,只身推门进去了。

    打开灯,全白的布料反着光,一室清辉。

    她径直上楼,去了池弥的房间——那双她绣了整整两夜的拳套。

    就算他不要,她要。

    可是,原本放在最显眼处的拳套却不见了踪影。

    戎容怕是自己记错了,又在房间里找了一番,确实不在了。

    ——池弥回来过!

    “池弥!池弥!你在,对不对?你出来呀,”戎容跑出房间,在楼梯上方接连喊了好几声,可是除了回音,什么也没有,“我不要你生日礼物,我就想听你说一句生日快乐。就这么点儿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吗?”

    门被推开了,一个影子出现在玄关。

    第24章 24%痴迷

    玄关处,孙谊关切地仰头看她,“戎容……”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戎容飞快地转身,返回池弥的房间,蹲下身,打开他床铺下的抽屉。

    果然,那个木头盒子还在。

    戎容蹲着,翻开盒子——本以为里面应该都是他收藏的她那些涂鸦之作。

    没想到,入目的居然是一枚小小的玉坠,穿着泛白的红线。

    坠子很小,不过拇指指甲盖那么点大,雕工淳朴,甚至不知道到底刻的是如意还是其他。

    戎容认得它,是池弥从不离身的玉坠,因为带得太久从不离身,所以红线都洗得发白。

    当初她还曾嘲笑他“绳子都这么老了,还不肯换掉,看起来多邋遢”,池弥却说,这是跟着他从出生的地方走出来的唯一一件东西,相当于就是他。

    现在,他把“自己”留下了。

    在她生日的这天,把自己送给了她。

    一滴眼泪掉在玉佩上,紧接着又是断了线的泪珠。

    戎容拿手背揩着眼泪,却没有止尽,她只得模糊着双眼翻看盒子里的画,这才发现每一张画不光被池弥整理得平平整整,甚至还亲手拿硬纸贴了角,装裱得完好。

    那些被他陪伴着画下的画面,每一张,每一笔都有他的目光。

    戎容哭得几乎要看不清手里的画——白天他们形影不离,池弥都是在夜里悄悄地做这些吧?

    她随手丢弃的画,被他当成宝贝装裱、存好,却终究没有带走。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擦了把泪在那一叠画里寻找。

    一直翻到最下面,没有!

    那一副她拿池弥做模特画的画,不在这个盒子里……

    孙谊在楼下等了很久不见小姐下来,只好上楼来找人,进门便看见小姑娘缩在床边角落里,双手拢着膝,脸埋在膝头哭得泣不成声。

    她蹲下身,轻轻地拍着戎容的背。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乖孩子,哭出来就好了。”戎容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却咬着唇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要散!我迟早会回来,把他拿走的东西,要回来。”

    什么东西?

    她的画,没说送他,他怎么能拿走?

    她的心,没说给他,他怎么能拿走?

    **** **** ****

    一年时光,转瞬即逝。

    楠都的冬天是会下雪的,纷纷扬扬的笼罩整个城市,所有脏污都被这白色所掩盖,宁静又祥和。

    闹市区的僻静小巷,背着书包的小孩子们络绎不绝地被送来。

    不大的门面,简单的挂牌:小池运动。

    整个运动培训学校是幢小楼,被分割成四五个大教室,拳击、跆拳道、健美操……不同的教室,不同的老师在给孩子们上课。

    人不算太多,但每间教室都有课,生意还算不错。

    平日里楼下办学,他俩晚上就在阁楼上合住,生活成本很低,过得还算滋润。

    门口挂着的风铃响了,有人推门进来。

    伏在案前整理账单的姜河抬起头,刚好看见头发上挂着些许雪花的池弥呵出一口热气来。

    他连忙问,“池哥,今天不补课?这么早就回来啦。”

    池弥将书包随手丢进柜台里,伸手拉开羽绒服的拉链,露出贴身的黑色羊毛衫,“61分,不用补。”

    姜河一脸仰慕:“哇塞,进步神速!我说池哥,这样下去,明年你会不会考上个什么大学,弄个大学生当当?”

    池弥搓了搓冻僵的手,顺道在他脑门一叩,“你看我是会去念大学的人么?”

    “不像。”姜河老老实实地承认。他池哥,拳头那是一顶一的硬,但论文化课,唔……不说也罢。但这一年,挑灯夜读的池哥还是让他刮目相看,这真是被戎大小姐给调|教成热爱学习的乖孩子了?

    眼看池弥要走,姜河连忙喊住他:“对了,池哥,上个月的账对出来了。房租水电都扣掉,还小赚了一笔。晚上要不要去喝一杯?”

    池弥点头,“行。”

    走廊尽头有学生家长看见池弥,抬手招呼他,“小池来了,快来快来,孩子们都等着你呢。”

    池弥将外套扔给姜河,“下课再说。”

    姜河抱住带着他体温的衣服,“好咧,我去订个座,顺便叫上陈锋,听说他马上要出国比赛了。”

    “随你安排。”说着话,人已经被一群小毛头簇拥着进了教室。

    姜河叹了口气,把池弥的外套放到一边,开始约晚上的小聚。

    一年了。

    戎家大小姐出国至今杳无音讯。

    倒是那位慷慨的戎先生让秘书来找过他们,给池弥留了一笔不菲的报酬,算是答谢他之前两年对女儿的保护。

    池弥原不肯收,那姓庄的秘书把支票放在桌上,只说,“先生让我转告,如果不想被人踩低,光靠骨气不够,得自己站上制高点。”

    于是他们拿那笔钱开了这个运动培训机构,老师都是隔壁体校的学生。

    比起那些学生来,还是池弥本人更受欢迎。虽然他不爱说话,但孩子们就爱看他和其他老师对擂,哪怕是视频也津津有味。

    姜河原以为戎小姐走了,池弥会退学,没想到他居然非但没退学,还从不迟到早退,比当初戎小姐在的时候还认真,成绩从个位数到61分,成功逆袭成为姜河眼中的“学霸”。

    儿童培训这边主要是姜河在管,他虽然识字不多,但天生对数字敏感,而且长袖善舞,与体校那群学生相处融洽,如鱼得水,渐渐也就和从前那摊子见不得光的赌场买卖分道扬镳了,安心在这里替池弥打理,好让他安心念书。

    电话通了,对面的男声传来,“阿姜?”

    “锋哥,晚上有空聚聚?”

    陈锋问:“池弥来不来?”

    “来~”

    “今晚不用补课了?行。既然他来,我当然到,地址发给我,晚上见。”

    从前在赌场打拳的时候,陈锋和池弥是场子里胜率最高的两个,当初是竞争关系,如今反倒有点惺惺相惜,在姜河的牵线之下小有往来。

    送走学生,已是万家灯火。

    池弥冲了把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来,“走吧。”

    姜河看了眼他的湿头发,“头发不吹吹?”

    池弥套上外套,推起姜河的轮椅就往外走,“不吹。”吹风机那东西,总会让他想起某个每次洗完头发都要花上半小时吹头发的姑娘。

    而他越是想她,越是不敢去想她。

    两人赶到酒吧的时候,陈锋已经在了。

    看了眼一头板寸的池弥,陈锋笑着说:“自从上了学,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啊?五好青年的标准发型,还就不改了。”

    池弥敞开怀,拿起玻璃酒杯一仰而尽,“要出国比赛了?”

    “对,下周出发。”陈锋说,“听阿姜说,你如今弃武从文,要做学霸考大学了?”

    池弥看了眼手边的姜河。

    姜河乖觉地缩了缩脖子,给他倒满了酒,一边打着哈哈说:“玩笑、玩笑啊。”

    “我就说啊,池弥,你天生是该上擂台,”陈锋比划了个挥拳的姿势,“那才是你的地盘!上什么大学?跟我去美国,拿它十个八个奖,不比读幺蛾子的书强?”

    “毕业再说吧。”池弥小口抿酒,凤眸微眯。

    陈锋见他低落,转头问姜河:“何方远有消息了吗?”

    “没,那玩意比老鼠都精,毛都没露过。他知道在池哥这里捞不着好,戎小姐不在了自然就不会出来了——”话说了一半,姜河卡住了,看了池弥一眼。

    果然,那双丹凤眼黑了三分。

    陈锋眉一挑,拿酒杯撞了下池弥的杯子,“说到那位大小姐,我听说她在美国治病?”

    池弥闻言,冷冷地睇了姜河一眼。

    姜河顿时愁眉苦脸,“这事儿可真不是我说的啊!”

    “别赖阿姜,不是他。”陈锋坏笑,“我是喝酒的时候打你们学校一小霸王那听说的,叫什么来着?卫……卫巡是吧?”

    池弥手指在玻璃酒杯上摩挲。

    “我还真好奇,这大小姐到底得有多天仙?都走了一年了,学校里居然还有人惦记着。”

    “不光你,我也好奇。”姜河说。

    池弥忽然抬手,姜河连忙捂嘴,结果他只是一仰脖子,把酒给干了。

    陈锋看了眼他眼尾的一抹红,“你小子,不会对人家上了心吧?那可是白天鹅,不好吃。”

    姜河在桌子底下捣了陈锋两下,示意他适可而止。

    “得,不问了。”陈锋举杯,“为你即将高中毕业干杯。”

    池弥与他碰杯,“为你下场比赛的胜利干杯。”

    ……

    池弥有点儿喝高了,推着姜河在回家的路上绕弯弯。

    “池哥,不早了,化雪天冷,早点儿回呗?”姜河建议。

    “嗯,再等等。”池弥说。

    等啥?姜河左顾右盼,路上行人寥寥无几,雪花稀稀拉拉,积雪半化不化,正是一整个冬天最冷的时候。

    当——当——当——

    市中心的钟鼓楼敲响了午夜的钟。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过去了。

    一整年过去了。

    那个留下一封“等我回来”的信,远走异国的小姑娘,音讯全无,仍旧没有回来。

    第25章 25%痴迷

    俄州克市,卢卡斯湖畔别墅。

    湖面平静,偶有飞鸟掠过,对岸的别墅相隔甚远,邻里间互不打扰,是疗养的圣地。

    午后阳光慵懒,戎正廷和一个年轻男人站在落地玻璃前,看向临水平台上的戎容。

    她盖着厚实的钩花羊绒毯,沐浴着阳光,被晒出些微红晕,脸蛋清瘦了许多,更添了几分女人味,领口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发白的细红线,吊坠隐在胸口。

    身旁的画架上湖景刚画了一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