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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奈何她婀娜可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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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杳杳最后妥协,“咱们一道去,后面再分道吧。”
  都是去长守的大道,没有让怀柔侯别走的道理,可若是要同去见四舅舅,那是万万不可得。
  怀柔侯暂且说好,此刻实在想不出其它理由拦她。
  匪年没想到怀柔侯竟安排了这么大阵仗,前后足有五六十人的队伍。还是杳杳同他说这些人马是要向长守灾区去的,他才放下心来。
  怀柔侯骑马就走在杳杳马车外面,距离不远也不近,叫她只要探窗出去就能瞧见他的身影。
  杳杳心里想着今日见到陆家哥哥陆昶晟时要说的话,她从未想过,有个人这样把她放在心上,她看了哥哥手里那封信,陆昶晟言辞恳切,这更叫她心中难安,这份情她难偿还,仿佛亏欠了陆家一般。
  昨日她也跟匪年说起过自己的心思,哥哥自然是一切以她想法为准,若她真的不愿嫁人,跟着匪年做个老姑娘他也是乐意的。
  她被匪年的想法逗乐了,她这辈子这样已经很好了,嫁不嫁人又有什么所谓。
  ……
  陆昶晟却早早等在路中途。
  见车队浩浩荡荡,心里还有些忐忑,直到姚匪年从马车上下来才算放下心来。
  “陆兄——”
  匪年冲他抱拳行礼,“说好今夜向你家投宿,你怎的在此处等着。”
  陆昶晟在长守塘县做县令,他对做官没什么野心,一边在府衙上值,一边在潜河边费心养着一群大鹅。书上说观鹅练字,可惜潜河发大水,连衙门都淹了,大鹅整天悠哉悠哉在衙门里凫水,字也没练成,他一气把鹅都宰了给灾民改善伙食去了。
  “左右无事,不如前来引路。不想姚兄看着已然发迹,车马竟前呼后拥的,叫我在道旁吃了一嘴的土。”
  姚匪年听他说话便想大笑,这人说话向来没那些弯弯绕,想到什么便直说了。
  “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匪年将怀柔侯指给他看,“这位是我姚家的一位表叔,五军都督府的右都督,圣上亲封得怀柔侯。”
  陆昶晟对怀柔侯略有耳闻,不曾想是好友的亲戚。
  他作为晚辈自然要上前拜会。
  杳杳听他声音也探身出来问候,“陆家哥哥。”
  怀柔侯在车旁皱眉听她二人交谈,尤其对“陆家哥哥”这几个字不满。
  这样的亲昵,听起来着实叫他觉得刺耳。
  陆昶晟见她果然还如脑海中那般出众,只是张开了些,多了几分女子的清丽,不那么孩子气,仍旧见之忘俗。
  “杳杳——”
  她点头,“是我呀。”
  他向她行礼,“我记得妹妹。”
  这么一来一去,怀柔侯也觉得碍眼。这个姓陆的,看到杳杳便一副惊喜非常的模样,他是个男人自然知道姓陆的在想什么。
  匪年打得什么算盘,他渐渐咂摸出点儿味道来。
  怀柔侯开始庆幸自己一道同行。若是一个不留神,杳杳年幼,他哥哥识人不清给她相错了人,岂不是要害了姑娘一辈子。
  这个陆昶晟,左右看着都不顺眼。


第25章 
  匪年看父母碑前清扫的很是干净,坟茔周围也无杂草,定是他走前拜托之后,陆昶晟常来看顾,心底感动非常。
  “陆兄辛苦,你衙门事忙,竟还能帮忙到此处清扫……”
  他看碑前摆着还算新鲜的瓜果,“我母亲极喜欢坛州荔枝,只是荔枝价贵,陆兄实在破费。”
  陆昶晟连连摆手,“这却不是我买来的。”
  他诚实的给匪年交代,“我一个小小县令每月才得几个银子,你又不是不知,哪里买得起荔枝这种稀罕水果。我也不过是隔些日子过来清清杂草罢了。”
  匪年跟杳杳面面相觑,不是陆昶晟更不可能是姚家人。姚家如今辉煌不再,整天惦记匪年和杳杳手里的家财,哪里肯为死人花银子。
  想来想去也不知是谁可能来过。
  匪年跟杳杳重新贡上了果子,将带来的纸钱都焚在碑前,又絮絮叨叨同二老说了好一阵话,耽搁了足有半个多时辰才下山。
  匪年远远便看到怀柔侯身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他回头看向妹妹,“四舅舅怎么来了?”
  杳杳也是一惊,“这,我也不知。”
  她明明跟叔叔说好了的,不要去麻烦四舅舅,他那个人嘴毒的很,谁知道他又会阴阳怪气什么。
  两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喜的神色。
  却有不得不给他行礼。
  “四舅舅。”
  “四舅舅。”
  佟良功点头“嗯”了一声,他最近事忙休息不好,吃住也比不得京城家里讲究,神色间很是疲倦,人也看着黑瘦了许多。
  “到了长守,要回姚家看看?”
  杳杳藏在哥哥身后不出来,我不肯搭话,匪年说不,“不回去了,宅子荒了,去京城前仆从也都遣散了,天黑后我们到好友家借住一晚便好,明日就回去叔叔府上了。”
  怀柔侯还未说话,良功便先咳嗽起来,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还是到我那里去吧,东西都收拾好了,若你一个人我也不必操心,有杳杳这个姑娘在,住在我这里也放心些。”
  杳杳扯着哥哥的衣摆,有些不乐意的扭来扭去。
  良功还在咳嗽,似乎还想再劝。
  怀柔侯便拿出长辈的派头,语重心长的说:“听话——”
  怀柔侯担心陆昶晟多想,同匪年好友之间再闹嫌隙,“陆家小兄弟也一起吧,还能同我们匪年叙叙旧。”
  陆昶晟是个没啥心眼的人,随遇而安惯了,人家既然考虑周到,那还有什么好扭捏的,迎头就跟着去了。
  ……
  佟良功的身子似乎真的不好,杳杳坐在马车中仍听得到他一连串的咳嗽。
  她心里不免内疚,四舅舅病成这样还要接她兄妹过来。不论是看在怀柔侯的面子上,还是他真的良心发现,施舍些恩惠给自己和哥哥,她都要承这一份情。
  一直走到天黑才到了落脚之处。
  这里是个别致的二进小院儿,有低矮的葡萄藤和纳凉的小亭,小院儿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砖缝儿处都打扫齐整,叫奔波一日的旅人门一进门便觉得舒坦。
  杳杳被引到后院儿歇着,这屋子从前大概也是个姑娘的闺房,帐中还有淡淡菊香,她摸到榻上去瞧,那香气自香枕而出,似乎是个药枕。
  药枕助眠还有保健之效,她身子不好,从前母亲还在世时也常给她做药枕来用。已不知有多久未见过这些小而别致的心意了。
  ……
  怀柔侯跟着佟四爷到前面喝酒。
  看着天际遥遥,一只弯月领着稀稀疏疏几粒星点,此景薄凉难自已,不禁想要赋诗一首。
  “柔湖小舟泛水幽,舟泛水幽过竹楼,楼竹过幽水泛舟,幽水泛舟小湖柔。”
  佟四爷看他卖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将自己留下的谜底解开。
  “你竟猜出来了?”
  “书房同卧房之间有一暗门,我可全知道了。”
  佟四爷愿赌服输,“你这脑袋一向也不是个机灵的,居然能赢了我这十金去。”
  得了十金的人不愿意同败者逞口舌之快,“承让承让。”
  佟良功已经从惊诧转而生出柔和的心态来,杳杳身上似乎藏着个不为人知的百宝匣,从前他从不关注姑娘举动,只以为她跟她那让他不喜的母亲一个样,他吝啬分个眼神给她,甚至多次言语间轻视过她。可她好好的长大了,极出色耀眼,且这份耀眼被不知他一个人捕捉到细细欣赏,他有份背德的不悦之感。
  佟四爷这份不悦中夹杂着几番愧疚。
  怀柔侯很是在他面前得瑟了一番,然后才好心给他交底,“却也不是我解出来的。”
  佟四爷扶着心口咳嗽了两声,“那是?”
  “是杳杳。”
  佟良功愣了一愣,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他有种异样的感觉,“杳杳?”
  “你这外甥女实在是个聪敏姑娘。”怀柔侯品着从家里带来的上好的郦下春,“比之男子也不差什么,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与有荣焉,毕竟是咱们姚家的姑娘。”
  佟四爷想要反驳,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姑娘虽养在佟家,可若说起来,佟家跟她并无血亲。反倒是怀柔侯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叔叔,跟他们实打实都算流着姚家人的血。
  “她兄妹二人确实都不错。”
  佟四爷虽不喜杳杳生母,却也不得不承认她把两个孩子都教育的很好,同她年少时一样出色。
  “你如今跟他们兄妹关系倒好。”
  怀柔侯琢磨不清佟良功此话中的感情,不过他知道佟四对这两个孩子向来并无好感,今日尤其不想从他这嘴里听到什么为难杳杳的话。
  “杳杳跟匪年在这里不会久待,明日我派人送他们回去,你也不用再替她们费心再张罗了。”
  佟四爷点头说好,“你多费心了。”
  怀柔侯捧起酒坛子,斟满后痛快饮下一杯,“还当你贵人事忙,不过给你打个招呼罢了,竟得你亲自迎接,实在令我颇为感动。”
  佟四爷只轻抿了一杯,“不必夸我,你可知你来的正当时。”
  怀柔侯一顿,放下酒盅,“这是怎么说?”
  “消息我已经递到了京城,长守不是水患最严重之处,潜河南段多处涨水,盈川是又三河合流之处,去岁新修河堤才半年不到便溃堤,盈川不敢上报,只说无事。如今一月过去,数千流民聚到长守,恐怕要生事。”
  他听了心头跳了几跳,“有数千之众?”
  “这些是年轻力壮的,已在府衙跟我们的人起了好几场冲突。”
  佟四爷又咳嗽几声,怀柔侯替他顺了顺背后这口气,“你怎得把身体熬成这样?”
  “非我要糟蹋身体,流民推倒了府衙院墙,我与工部几个主事被砸个正着,那口气儿一直没顺下来,这才咳嗽不止。”
  怀柔侯这才知道他最近多难,“你这像是伤了肺,不是小事。”
  他摆手说顾不上研究了,“长守本就受灾,如今千余流民尚能勉强安置,可后续还在不断来人,预计数万之众,郦下那边也不能独善其身。”
  “这时候哪还能说独善其身的话……”
  佟四爷打断他,“不是这话,有个事儿我须同你交个底。”
  佟四爷深思再三,“大夏同西旗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且为供养军队赋税连增数年,百姓早有积怨,如今国库想必也拨不出额外的银子赈灾,你可知这事情多严重?”
  若不能安抚众人情绪,流民转而成了爆民,那这场面可就真的算是失控了,这可是会动摇大夏国本的大事……
  怀柔侯行军打仗一把好手,论盛世为官,乱世慰民,他不是佟四爷的对手,“你可有良方?”
  “朝中先出些大头,再在周边几郡里征些小处,算来应当不难挨过这一程子。”
  怀柔侯轻笑着点他,“我知你的意思了,如此殷勤来接我,原是打着这个主意。本是想着来给你出力,你却惦记着我府上那点赏赐。”
  他靠在小亭柱上,“钱财罢了,我却没什么在乎,没了再挣也不是难事。”
  佟四爷知道好友的性子,他不是个守财的人,他这风头正盛的怀柔侯若是能大出些血,再在朝中募集钱粮便不算难事了。
  佟四爷快咳得背过了气去,“谢过兄弟。”
  “我看你明日还是同我回郦下看看,也好押贵我那一大笔赏赐,岂不是美?”
  “你当我是在苦肉计,这会儿还要取笑我?”
  “我哪里是这么没眼色的,是说真的。明日回去可巧郦下有个神医出关,杳杳的心疾也能叫他瞧瞧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你们佟家人一个两个的却都是病秧子托生。”
  佟四爷咳得淌出两行热泪,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无意识的提起杳杳,佟良功心里觉得有股子异样,他可从来不曾如此关心过一个姑娘。说来自从他头一次知道自己府上有个名唤“杳杳”的姑娘,李赐的行为跟情绪便很不寻常,只是那时候他不曾深究,毕竟从前不喜这对兄妹,可如今……
  佟四爷定定看他一瞬,“好,明日我便同你去郦下走一趟。”


第26章 
  因佟良功佟侍郎要随他们一道回郦下,便等着他同几个同僚告假,又把怀柔侯带来帮忙的人马暂时安置下来。他在此地算得上是一把手,他要离开可不是什么小事。
  杳杳虽不知他同怀柔侯计划些什么,但看两人皆一副严肃的表情,料想长守的问题恐怕不小。
  陆昶晟不能同他们久待,今日起了大早,他还要回衙门上值,早饭也顾不上吃就得打道回城。
  匪年跟陆昶晟在前面话别,怀柔侯已打了一套拳法,正准备回房洗漱,却看到杳杳向着后厨去了。
  此时,小厨房里一派忙碌,因怀柔侯与佟良功今日都要在府上吃早饭,为了给两位贵人做些合心意的吃食,府上人变着花样儿搞出来好些别致的东西。
  她看旁边笼屉里蒸着才包好的小笼包,略等了一阵,直到热气蒸腾,厨娘一边给杳杳装上几个,一边闲聊,“后厨油污,姑娘何不在内堂等着,小心弄脏了姑娘的衣裙。”
  杳杳腼腆的抹抹头发,“哦,只是怕陆家公子路上饿着,还是带着干粮比较好,我替他来看着。”
  匪年是个实心肠,本就是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定要还之以五分。杳杳能为大家做得事情不多,看哥哥惦记陆昶晟没吃饭便要上路,若是昨日不曾硬邀他来四舅舅这里休息,他也不至于这么早出门,连热乎饭都吃不上。
  杳杳不想看哥哥内疚,便自告奋勇来后厨给陆昶晟准备些吃食。
  怀柔侯却跟着她一起过来。
  他还未现身,只听到姑娘说怕姓陆的饿着。
  这个陆昶晟真是好福气,杳杳跟他才共了几天事儿,便操心起人家路上饿肚子的事情。
  怀柔侯想着,他处处为她打算,杳杳可从不担心自己有没有吃饱穿暖……
  “叔叔怎么在这里?”杳杳隔窗歪着头笑看他,“是舅舅回来了么?”
  怀柔侯拆了腕间绑带,额头有细汗落下,他少见的在杳杳面前板写脸,一句话也不说的便转身离开了。
  杳杳一大早碰到个软钉子,心里有小小的委屈,她整理下衣裙下摆,“我做错什么了么?”
  因在四舅舅这里不方便说话,杳杳跟陆昶晟还未来得及把话说清楚。
  陆昶晟不提这事儿,杳杳姑娘家自然不好开口,她道别时只提醒了一句,“我看舅舅和叔叔的脸色都不算好,却不知长守这边究竟有什么内情,陆家哥哥在衙门千万小心行事,谨慎日后情况有变。”
  陆昶晟接过东西,嘴上不多说感谢之言,但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妹妹提醒的是,我定放在心上。”
  杳杳又问陆昶晟,“长守之下的盈川水系丰沛又地势平坦,从前听说因守堤困难,河道改了又改,今此居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盈川郡守过去几年新修了河堤,造价千万,光盈川粮商就捐了五十万两,这河堤不说固若金汤,也该能抵上一时了。”
  匪年拍拍杳杳肩膀,“这便叫人放心了,盈川是我朝一大粮仓,盈川无事,长守这边的涝灾便不算迫人。”
  几人乐观的道别,陆昶晟说昨日同匪年聊得不算痛快,不过他外祖父是京城人氏,年前他会随父母进京给外祖父贺寿,到时候再特意去佟府拜访。
  姑娘敏感,怀柔侯对她的态度冷淡,她虽不知自己问题出在何处,却也不敢再轻易在他身边闲晃。
  待佟良功回府,一行人便一起吃了一顿全程无言的早饭。
  连匪年这个局外人都感觉地到气氛不寻常。
  饭后便将妹妹拉到一旁盘问。
  “舅舅就算了,他一向是个阴阳怪气的,你晓得叔叔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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