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婀娜可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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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渐渐不满足于唇齿之间的交流,有亲吻渐渐落在她的眉眼和耳廓狐甚至连脖颈里都有了濡湿的感觉。
杳杳耸着肩膀,妄图从这吓人的事态中,唤醒在自己身边已然置入深渊之中的怀柔侯。
“叔叔; 我是杳杳啊?”
“我知道。”
他喃喃自语; “我知道。”
他接连的重复仿佛也是告诉自己。
他的声音仿佛有蛊惑的能力,“我从来都不只是想要当你的叔叔。”
起先她还挣扎的着; 却激得怀柔侯使出三分力量才去能压制。
姑娘和男子天生便力量悬殊; 怀柔侯又是个沙场战将; 功夫了得的男子; 杳杳哪里是他的对手。
怀柔侯以为她挣扎渐弱是示弱和臣服之意; 渐渐却觉得怀中姑娘身子软的像一滩泥,几乎把所有力量都靠在了他身上。
“疼……”
杳杳只说了这一个字。
他猛的从这无边的眩晕之中抽身出来,低头去看; 果然姑娘白着脸; 肩膀的伤口似乎又迸裂开来; 洇湿了肩上的薄衫。
他将他打横抱起放在榻上; 高声叫在外候着的弥瑕和弥笑; “快叫大夫来。”
这次确实是他趁人之危; 可他丝毫不后悔。怀柔侯对她早就起了别样的心思; 早一日让她知道也好叫她调整自己的心态。
他自始至终未把杳杳只当成自己的一个晚辈; 他也不是他的什么叔叔。
院儿里的人来来去去皆有些慌乱。方才还好好的,也不知怀柔侯同姑娘起了什么争执; 叫侯爷方才发了那样一大通脾气。
姑娘如今的身子哪里禁得起折腾。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怀柔侯便叫大夫来瞧了,恐怕情况还有些严重。
这厢大夫瞧过之后,只说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又有些撕裂,且伤口不小,日后万不可叫她有激烈的举动,千叮万嘱要小心伺候。
她肩膀的衣服褪去,弥瑕跟弥笑拿了伤药和绷带要来替她重新包扎。
“我来——”
怀柔侯却挽起袖子,露出一双结实的小臂,他日日不忘练功,一身的腱子肉。
再搭配那满是不容置疑的语气,“笨手笨脚的,伤到她怎么办?”
杳杳简直恨他,他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居然有脸埋怨别人。
只是她伤口疼得很,声音也细弱蚊蝇,疼得她额头生汗,渐教训他的力气都没了。
怀柔侯斜坐在她床榻边上,姑娘原本凝脂一般的肩头上却有个碍眼的洞,他纵使力气轻柔,还是叫她疼得咬紧了下唇。
杳杳不想在他面前示弱,疼得向上拉长了脖颈,那枚小小的红正绽放在她修长的颈项,向一旁的罪魁祸首讨伐着他的罪责。
怀柔侯顿时想起方才埋首在那里,鼻尖萦绕的香气绯绯靡靡,方才他差点难以自持。
脑中乱想着,手上力气便有些失了控制,姑娘立刻便轻“哼”了一声。
他不敢再心猿意马,手下越发放轻了力道。
他从前在军中受伤不少,刀伤剑伤,甚至从前西旗有个猛士惯用一把长斧,他被那斧背击中过前额,那时战事正酣,他同营里的弟兄们草草收拾便又要出门应战。
西旗人轮番叫阵,三日五战,后来手下听见战鼓便说会头皮发麻。
他那时候硬是撑着出城同西旗人对打。因他知晓,士气这个东西是打出来的,形势不会等人,时机往往稍纵即逝,若你把握不住,敌人可是不会手软的。
杳杳躺着却不知道,身边这人竟把她当敌人一般看待。
总算给她清理好,怀柔侯自己也出了一身的汗。
弥瑕送来帕子,怀柔侯拿来替杳杳擦拭发迹旁的细汗,杳杳越发不喜他的碰触,晃了晃脑袋要躲。
不想这人却突然凑近,正面对她脸颊上方,杳杳怕得羞红了脸,这里现在满屋子的人……
怀柔侯本欲替她散去脖颈里的碎发,这样躺着能舒服些,却见姑娘突然脸上一片晕红,料想她可能是想歪了,心里愉悦。
纵使他真的心有邪念,也不能真的大庭广众欺负她,哪里有平白给别人饱眼福的好事儿。
她越发恼怒,将被子掀起盖过眉眼,“叔叔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可巧匪年回来。
哥哥这时候回来还不知房中情况,他过来坐在杳杳床头,轻抚了抚她的发顶。
“妹妹睡了么?”
她嗡哝一声,匪年并没有听真切,他伸手轻轻拉下姑娘脸上盖着的锦衾。
却见杳杳脸颊上不知何时挂上两颗晶莹的泪珠。她眼睛红红,鼻尖红红,整个人可怜又可爱,怀柔侯顿时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匪年见她脸颊上的泪痕,只以为妹妹是疼的厉害。
问她感觉如何,她却含着泪直摇头,不想说话。又看看匪年旁边还立着一脸关切的怀柔侯,便立刻偏头转向了床榻之内。
她不想看见他,做出了这种事情,哪怕后面表现得再痛有什么用?
自己如此敬他,尊他,当他是自己的大恩人,还为他挡了这一箭,他却折辱于她。
难道是自己同哥哥在他府上住得时间长了,他便觉得自己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儿么?
她想清楚了,从前她确实欠他的,如今便算还清了罢。
怀柔侯虽然对自己和哥哥有恩,可这次却叫杳杳看清楚了他,他实则是个浪荡的人。
这次是在屋内,弥瑕和弥笑被他支了出去,可若是房间中有人,被人瞧见了再说出去,那她便不要活了。
他权势滔天,在朝中炙手可热,是大夏贵女人人心中最如意的郎君,世人自然有一万个理由替他开脱。
可自己一个小女子,无权无势,无人能为自己打算撑腰,连哥哥的事情都需他高抬贵手,为哥哥主持公道,哥哥才能出了五军都督府的监牢。外人若是知道了,只会闲话她是个不知羞的,硬要勾引叔叔罢了。
如今出了这种事情,除了躲避,打落牙齿和血吞之外,杳杳完全乱了方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杳杳暗自垂泪,又不想让哥哥和其他人看出异常。
心里想着他欺负自己不成,有了这一次,只怕还还会有下一次,她要在身上藏一把利器,他若敢有异动,她就真的伸手扎他。
这个李府她是呆不下去了,她这就求哥哥回京。京城佟府好歹有大舅舅为自己做主,她不信怀柔侯在天子脚下还敢对自己动手动脚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有点少,容我挤时间整理一下后续剧情哈~
第34章
杳杳的伤还未养好便执意要走; 匪年实在劝不住她,她一向懂事又听话,从未如此执着过; 匪年也拗不过她,只好早些打点了行囊。
杳杳只说是想念知闲和大舅舅,半分没敢透露怀柔侯那日对她的举动。
结果哥哥却在她身边不住的夸赞,说怀柔侯如今在长守名声极盛,因是朝中头一个捐了款的; 且数额巨大; 连皇榜都在长守贴了出来。
杳杳不想同哥哥讨论这个,只管一味的点头或是不时“哦”一声; 就是不肯接茬。
匪年总算察觉到她的不高兴; 只是他是个直隆通的性子; 还当妹妹是因为身体不适才有些犯懒。
“怎的不说话了; 往日说起叔叔来; 你一口一个恩人,变着花样儿的夸人。我从前想着若是叔叔自己在这里都要让你说得脸红了,简直是大夏第一完人; 亘古无人可匹敌; 能把叔叔一件事翻来覆去说十八遍……”
“我哪里是这样?”
杳杳并不服气; “那不是之前受人恩惠么……”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
“如今咱们还住在叔叔府上; 不是依旧是受他恩惠?”
“那不一样!”
杳杳愁得眉头打结; 又不好直接跟哥哥说怀柔侯是登徒浪子; 是个不要脸的!
“哪里不一样?”
匪年想着; 人还是那群人; 地方依旧是李府的地方,却也看不出哪里是个不同的。
“叔叔不一样。”
“哦?”
匪年疑惑地看着她; “不还是他么,又没有多生出三头六臂。”
他倒是没有三头六臂,可他长了张会强迫人的嘴,着实可恨。
杳杳不想再跟这个木头脑袋一样的匪年多理论,只说这里住得时间足够长了,只怕再住下去叔叔跟老夫人要嫌弃她二人,况且叔叔事忙,还是早日回程的好。
匪年对这个理由倒是没有异议,确实是麻烦李府很长时间了。
可巧怀柔侯近几日随四舅舅去了长守,杳杳不必整日面对他,只急着要快些逃离。
叔叔既然不在,匪年便只好同陶庚打了招呼,叫怀柔侯多保重身体,日后再在京城相见。
二人正要向老夫人辞行,结果那日却并未走成,反倒是老夫人派人先来通知,要杳杳和匪年到老夫人院里头去,说是姚家来了位贵人,要兄妹俩一起去拜见。
来人说叫他们要收拾齐整,这一位可是宫里来的贵人。
“咱们姚家还有相近的女眷在宫里吗么,如今长守和盈川都在发水灾,贵人这个时候跑到郦下来做什么?”
匪年叫她别说这话,“这不是在咱们府上,也是大舅舅那里,叫旁人听到了再传到贵人耳朵里可了不得。”
匪年琢磨着,“不过,确实有几位在宫里当差的宫女是从咱们姚家出去的,只是虽然同是姓姚,恐怕还不如跟老夫人走得勤。”
他突然又想到什么“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那是父亲的三姑姑,似乎很小的时候被送给了其他宗亲养大,后面进了宫去。算起来,这一位应该算是跟咱们最亲近的,只是从前少有联系,父亲也只提起了一嘴。”
“就连爹爹说起来的时候,这个人在他的印象里都已模模糊糊了。”匪年想起往日同父亲谈话的场景,一去多年。
弥瑕跟弥笑为杳杳换上一身得宜的服饰,又看着匪年也好好打扮了一番,“哥哥随便收拾一下,便是玉树临风。”
杳杳身体扔有些虚弱,这会儿正靠着小几,看哥哥忙着系脖子下的领口,闻言冲她挑了挑眉。
“那若是这位老姑母,咱们倒必须得去打一声招呼了。”
杳杳又问,“可惜这位老姑母从前同咱们不亲,不知她在宫里是什么位份,我怎的从未听说过,她可有生育过哪位皇子或是哪位公主么?”
“先帝在时姑姑极得宠,只是遗憾并未产下一儿半女,不过她同当今圣上的生母交情匪浅,曾助今上登上大宝。当今圣上继位之后尊生母为太后,咱们这位老姑母是太妃。姚太妃如今也算是得意之人,在女人堆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虽未生育孩子,不过年轻时曾抚养过另一位不知名的宫妃产下的小公主,公主在老姑母的身边长大后,嫁到了郦下来。听说太妃有时便借出宫礼佛之名,走得远些,到郦下来看看公主,或是回长守的娘家看望族里的宗亲。”
这样说来几乎确定就是这位太妃了。
杳杳心里有了成算,匪年搀她起身,问她伤口感觉如何,两人慢慢走了出去。
太妃出行守卫自然非比常人,杳杳还未进到老妇人院里,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侍从查验多遍,好在她跟匪年都是有耐心的,也不觉得过于费事。
太妃和老夫人谈笑连连,老夫人被她逗得前仰后合,只听二人说道,“没想到咱们还能有再见的一日,如今都这把岁数了,孩子都长得这么大了,想起咱们当年年青春年少,谁能想到如今过得竟然是这样的日子。”
老夫人“嗨”了一声,“老人不是常说么,年轻时靠着丈夫,如今是依靠着孩子,你跟我不都是如此么。”
太妃抚养得公主便是银河公主,银河公主在她膝下养到十八岁,自然是她的心头肉。
杳杳慢悠悠同匪年进来,两位贵妇人便暂时止了谈论丈夫和孩子的话题,皆把眼神投在这一对儿兄妹身上。
太妃这时端坐上首,不同老夫人玩笑时是极得体的贵妇人的模样。
她看着年纪尚轻,仿佛不到四十岁的模样,若是仔细看去姚家人身上都有相似之处,杳杳跟匪年同太妃有着七分相像的眉眼。
人到了这把年纪,便越发念起自己的亲人来,恋旧也恋亲,太妃同老夫人从前是闺中密友,年轻时来往密切,既然来了郦下便没有不到李府上小坐的道理。
老夫人这里呢,她是个齐全人儿。杳杳跟匪年两个孩子她都很喜欢,既然同太妃有这层血缘关系在,多认识一个贵人以后可能便能多一条路,如此才引荐了两个孩子给贵人认识。
“这两个孩子长得真是好看,从前我还抱过你们的父亲呢,如今你们俩都长得这么大了,可真是叫人感叹。”
太妃对自家人还是很和善的,“真是巧呢,这个屋子里竟都是咱们姓姚的。”
匪年扶着妹妹给老夫人行了礼,两个人礼节上也挑不出错来,可见父母亲在时给兄妹二人教养得很好。
太妃复又在心里叹一句,真真是神仙似的一对儿兄妹,姑娘生得瑶池仙子一般,兄长亦是龙章凤姿。
太妃在宫里几十年,什么模样的美人没见过,纵是如今正得宠的华昭仪,那可是阖宫都认可的最拔尖儿的美人,若是同她放在一处,恐怕也不能抢去杳杳的风头。
“咱们姚家可是能人美人辈出呢。”
太妃拍了拍老夫人的手。
老妇人笑着说:“是这话。想当年,太妃也是郦下和长守有名的美人呢。”
太妃轻摇着满头珠翠,嘴角牵起笑容,一边还感叹着,“老了,老了。”
只是眼神却若有似无地移向姑娘的方向。
太妃用着长辈的语气,仿佛闲话家常,问起杳杳如今的年岁来。
“回太妃的话,我今年十五了。”
十五岁,正是青春年少。太妃想起自己的十五岁,那时候她才刚刚被选入了后宫,她在宫里想家想得吃不下睡不好,第一次承宠的时候是哭着进去的,被先帝爷笑话了许久。
“你看着瘦弱了些,银河在你这年纪已经许了人家,她那时候壮的像个小老虎,整日在宫里上蹿下跳的。她皇帝哥哥烦她烦的要命,天天说着要把银河快些嫁出去,不然这皇宫的半边天都要让她掀了去。”
银河公主因为养母姚太妃得宠,在先帝那里享尽了疼爱,先帝走后皇帝又十分尊敬姚太妃,故而对银河多有照拂。宫里十几个皇女,只银河公主自小到大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听李家夫人说,你前些日子受了伤,可好了吗?”
杳杳说还未痊愈,“前儿……”
她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咽回去,“前儿不小心撕裂了伤口,现在好一些了,大概还需再养些日子。”
杳杳表现得落落大方。
“我看着你就如同看着从前身边的银河,咱们有缘。”
杳杳道一句,“能入太妃的眼,是杳杳的荣幸。”
“我听说你二人住在京中,礼部侍郎佟良功是你们娘家舅舅?”
匪年道一句,“正是,大舅舅将我和妹妹接到了京里照顾,佟良功是用的的四舅舅。”
“哦——”
太妃点了点头,姑娘的家世也好。
有佟良功这样文采斐然少年探花的舅舅,还有手握重兵军功卓著的怀柔侯做叔叔,这二位可是朝中新生力量的代表人物。
若是谁能娶了这样的姑娘……
她继续和煦的笑着,“姑娘身子不好,便不要一直拖着在咱们跟前陪着了,叫下去歇着吧。”
匪年便跟妹妹依次退了出去。
第35章
杳杳直到踏上了回程路才稍稍放下心来。
怀柔侯派了陶庚一路护送; 杳杳不时要掀了帘子去看,生怕怀柔侯说话不算话,突然从哪里又跑了出来跟着。
陶庚骑马在旁;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