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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奈何她婀娜可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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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便去扯怀柔侯的衣袖,断断续续地说,“不必去找大夫。先……快去找弥笑,我的药……在她那里。”
  到底是上阵杀敌的将军,纵是方才略有些慌乱,一霎便稳住了阵脚,“陶庚快去。”
  他亦粗通些医理,如今身边无人可用,便伸出三指在她皓腕上一抚。他自觉自己心跳比姑娘这病人跳得还猛烈些,强自告诫自己稳住心神。
  姑娘的腕子实在是玲珑,他生怕自己多用些力气就会伤到她,如此顾及良多,反倒一时查不出个所以然。
  怀柔侯只知她自小体弱,却不知她这心疾是由来已久的。数年前,那道人不仅救了她的命,还给她留下了丹药,说她这心疾无法根治,只能靠此药续命。并要她每月服下一粒,若遇到心绪不畅,忧思难以排解,也要服下半粒,一刻之后便可痊愈。
  此药并没有方子,乃是这道人私下研制所得。照他所说,此药制作极为复杂,半年方可得十粒,故而叫杳杳每三月差人到观中去取,每次至多可取五粒,还须佐以当日清晨露水服下。
  实在是个麻烦的。
  眼见着杳杳疼得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咬牙坚持着。只是她依旧一声不吭。像是在与谁较劲似的。叫人看了没由来的,便要觉得心疼。
  她又是个琉璃一样的姑娘,瞧着是个软弱的性子,实则却最是坚强。怀柔侯知她父母皆亡,只剩一个哥哥,如今又寄养在佟府。年幼孤身,能拥有这份坚韧,他一个男子也觉得敬佩。
  怀柔侯想起家中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妹。小妹自小娇生惯养,若是她生了病,莫说是心口疼,哪怕只是指头上刮到小小伤痕,也要撒娇半日,哪里能有她这份坚强。
  弥瑕和弥笑火急火燎地奔到了怀柔侯所在的泓曌院。
  她们有每日取露珠给小姐净面的习惯,因而露水是日日都有存量的。且从前也有过小姐意外发病的的情况,这露水便是救命的药材。两人麻利的将药丸掰成两半,送了半粒给杳杳服下,喝下之后又给她顺了半天的气,这才见姑娘稍能匀出一口气。
  怀柔侯道,“这种吃药的法子倒是第一次见。”
  杳杳吃了药缓了好一阵,实在是累。又怕打扰到贵人,待自己恢复了几成力气,便说要回她的小院休息。
  怀柔侯看她显而易见的身体娇弱,几个姑娘扶她起身都有些吃力。
  “在我这里倒也不必硬撑。既然病了,便就在此歇下吧。”
  他看她因为要使力起身,连指尖都泛着不寻常的白。这姑娘要强,只是身体现下还由不得她摆布。她脸色愈发的白如薄纸,红唇渐失血色,只是两弯龙儿细巧的黛眉微微蹙着,弥瑕将她窝进脖颈里的碎发捻了出来。
  正巧碰到她耳边坠着的玛瑙红珠,那珠子便被撞的荡漾起来,不留神便坠到了枕畔。
  “既然弥瑕和弥笑都在,便让她们待在这里侍候你,等明日身子转好再回去不迟。”
  怀柔侯拿出长辈的体贴和关心来,“这里是我往常读书的书房,不大常用,若有事你可着人来唤我,我就歇在隔壁。”
  怀柔侯的泓曌院比之杳杳的小院确实大了不少,亦算是佟府中最大的院落,从前是佟四爷的院子,后因为他不喜澄泽湖边湿气重,便搬去别处,这院子一时也是空置了许久。
  这书房哪怕从前空置,藏书字画亦是不少,其中不乏名家之作,也不知是佟四爷的布置还是怀柔侯带来的。这里装饰不那么华丽,大概只是怀柔侯临时休息之处,不过一应寝具是十分完善的。
  怀柔侯看她还有顾虑,便道,“这榻上之物皆是新换洗的,我并不在此处歇息。”
  她摇摇头,左右也说不出什么花来,只觉得吃了药便想要休息。横竖房间主人都已如此出言挽留,她便也不再抗拒。
  杳杳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见她不再坚持,怀柔侯嘱咐弥瑕和弥笑小心伺候,怕打扰到她休息,之后便退了出去。
  外间天气骤变,方才还月朗星疏,一霎黑云压境,滚滚浓云密密实实覆到佟府这头,怀柔侯擦了一把头上细汗,“幸而未叫人送她回去,不然平白还要淋上一场雨,更要遭罪。”
  这时陶庚便道,“侯爷,大夫到了,要不要现在叫人进去瞧瞧?”
  怀柔侯朝他摆了摆手,“请大夫宽坐,杳杳吃了药方才睡下,此时不便打扰。”
  陶庚正欲打发了大夫,那边侯爷突然又扭身过来,“要大夫到我房里来,我有事要问。”
  陶庚少见地看到怀柔侯对外人的事情如此上心,他一边叫人奉茶,一边听怀柔侯恳切问询,“我这侄女有个自小便生的心病,小的时候甚至大病一场,幸而碰到一个不出世的神医道人。道人给她制了一丸药,要她每月和露水服下,不若那心口便如针扎般疼痛。”
  他停了停又道,“我侄女不过才十五岁的娇娇小姐。如此这般,很是折腾人,想要问问大夫从前有没有过此种病症的病人经过您的手。”
  那大夫思考良久,说道,“这闻所未闻,旁人吃药不是一日一副也得是三五日一副,断没有听说过一月一副的道理。”
  “且心疾难治,药到便能病除地……恕在下才疏学浅……”


第15章 
  杳杳是被渴醒的。
  这个药吃了便会嗜睡,她足睡够了三个时辰。醒来时,佟府内外,皆熄了灯万籁俱寂。
  一场大雨过后,楼阁在暗夜中昏昏欲睡。如今依旧雨还未停,稀稀拉拉地雨滴砸在窗上,击得檐下灯笼来回地摆。她的听觉此时分外灵敏,远处雨滴掉在小水洼里的清脆声。
  正是休憩的氛围。
  她坐起身来打量四周。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夜间时有惊醒,若此时在她院中,便能听到一叠蛙声。
  这里奇怪的,全然听不到那些夏季特有的嘈杂音色,。
  她自己下了榻,趿拉起一双软鞋。大概是弥瑕从她院里拿过来的,是她常穿的那一双。
  桌上茶水已凉,她替自己斟上一小杯,仰头喝了。如此反复三次,只将那茶盏中茶水喝的一滴不剩,方才觉得解了渴。
  无奈没有掌灯,只有窗外挂着的两盏灯笼,隐隐约约照着,叫她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弥笑大概在她沉睡时,一直给打着扇子。如此便扇得累了,趴在她床榻旁边沉沉睡去,毫无知觉。
  杳杳觉得憋闷,没有将人唤醒,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向外挪去。
  不知匪年在狱中能不能看到如此烟雨月色。
  他有些想念哥哥。自他走后,两人有一年多未见面。如今已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见。对二人来说,实在是一种困顿。
  她叹口气,复行了几步,不知不觉恰进了书房里的藏书之处。
  这里陈设简单,打眼看去都是常见的经文书本。若是此时在自己房中,她大概会寻一本地方志,去了解些别处的风土人情,地形地貌,抑或是英雄人物。
  她对地方志尤其喜爱。
  缓缓在怀柔侯的书房内移动,取了案上的火火眉子燃了灯烛,复又罩上罩子,在那壁橱上一一审视藏书。
  她看那壁上藏书,忽觉这书名之间似有联系。
  杳杳看了一阵,轻声说着,“柔湖小舟泛水幽过竹楼。”
  他记得知闲曾经说起过,澄泽湖又名柔湖,因四月时湖上柔风怯怯,佟家老夫人爱极这风景,便取了别名“柔湖”,不过自老夫人走后,便不大有人用这名了。
  这一句应当就是佟府里的人自己写的,想必就是佟四爷所书吧。
  她并不觉得有趣,转身便想走。
  走前回身再看,分明觉得可将这十字摆成一首七言回文诗。
  于是轻轻搁下那灯烛。
  光线不明,只隐约能瞧见那书封上的文字便罢,她重新给那一角的书籍归了类。
  杳杳轻声吟诵着,“柔湖小舟泛水幽,舟泛水幽过竹楼,楼竹过幽水泛舟,幽水泛舟小湖柔。”
  描写得正是那院外澄泽湖上风景,此诗咏景绝佳。
  待她收手抚袖,却突然瞧见书籍空出的位置上,分明有个暗门的圆环。
  她伸手轻轻去扯那圆环,这门并不十分沉重,杳杳只使出了五分的力气便轻松的拉开了门。
  却瞧见那边烛火微亮。
  怀柔侯亦是没由来地失眠至此时,披着单薄地外衫在灯下批都督府中奏报。
  杳杳吓得一怔。
  如今竟忘了,这不是在自己院中。
  接着便有人稀稀嗦嗦的摸索了过来。
  两人在门口打个照面,彼此都是万分震惊,大概都未想到这两边竟然通着暗门。
  他在军中行走,警惕心自然比旁人要强上几分,又耳聪目明,一点异常地声响都足以叫他警惕起来。方才还当是哪个小厮碰到了东西,不想起身竟看到墙上壁画洞开,给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
  杳杳不知该如何诉说当下情形,只管圆瞪着眼,这变化吓得她魂儿都要离身而去。怀柔侯从那洞开的门内钻了出来。回身看看墙上书籍,忽而想到佟四爷离京之前说给自己出了个谜,待他回京时,要怀柔侯自己把它解出来。
  不成想竟叫杳杳意外发现,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笑,“你是如何做到的?”
  杳杳不知他笑从何来,只觉得今日之事甚是荒唐,佟四爷做什么在墙壁上挖道暗门出来,这人甚是奇怪。
  杳杳伸手一指,她素手纤纤,是极端丽的姿态,掩袖去指墙上她腾挪过的书籍。
  怀柔侯立刻秉烛来看。
  杳杳还不知他为何如此兴奋,“应当是四舅舅写下的一首回文诗,我便是照着这首诗的十个字来排了书籍的顺序。”
  他立刻对杳杳欣赏起来,姑娘不但有不俗的容貌,竟还极其细心且颇通诗文。若是她身子骨是个好的,那简直便是个完姑娘。
  他借着月色与烛火在他脸上逡巡。到底还年轻,脸上光泽莹人。挨的近了便能看到姑娘脸上细细的小小的绒毛,她的睫毛长而翘,唇色恢复了往日地红润。真真是乌发红唇,肤如凝脂,不似这洞黑的暗门中出来的姑娘,倒像是从那画上走下来的仙子。
  “我同你四舅舅打了个赌。”
  杳杳檀口微张“啊”了一声表示疑惑。
  怀柔侯看看她又看看那面洞开的墙壁,“你虽不知谜面,却把谜底找出来了。”
  杳杳指了指那墙上的回文诗,“是这?”
  “不错。”
  她这也算是帮了贵人一次,“那,可有彩头?”
  “彩头十金,若知有今日,当时真该赌他百金。”
  他深深叹了口气,如今真是亏大发了。
  杳杳捂着嘴偷偷笑他,“侯爷加官进爵,竟能瞧得上这十金的彩头么?不应当啊,便是百金的彩头,对您不过是区区数字而已啊。“怀柔侯却说不,“不说是十金,哪怕是十钱,十文,应是我的,那就必然得给我,少了一文都不行。”
  原来他是这样锱铢必较之人,杳杳觉得新奇。
  能为恩人做这小小的贡献,对杳杳来说是十分开心的。
  “我今日从那大夫那儿打听了些事,她说你身子无碍,对你这突然的心痛似乎找不出什么合理的症结。”
  杳杳一瞬间有些低沉,但还是带着笑脸回他,“确实如此,从前在姚家时,父亲母亲也为我多番寻找名医。十多年一无所获,指这个道人能治我的病,我也觉足了。知足者常乐,这病倒也不太影响我日常生活,能活到现在亦是万幸。我母亲还说过,出生时家人替我求签,那签文解了,说我恐不是个长寿的。”
  他听了心里头立刻急跳起来。
  “是那解签的人胡说。”怀柔侯正经的开解她,“你如此年轻,身子骨也康健……”
  他这样说着,自己也知是在胡说。白天里她才犯了心病,他惯是个端方的都被吓得心神不宁。这症状甚至持续到深夜,他左右睡不着,又怕她半夜里再出事,方才坐起来整理军务。
  杳杳也不拆穿他,“侯爷说得是。”
  这称呼叫他听来大为不满,“怎得还叫我侯爷,这样生疏。”
  她哑然,至始至终未想到有今日能并肩闲聊的一日。他既然要她改口,实际也不是什么过分要求。
  毕竟这是她两世里最为感激之人啊。
  “叔……叔叔。”
  他也不答应,咳了一声,眼神却逃避似得瞥向他处。
  杳杳对此却全无知觉。
  ……
  匪年是被人抬着担架送回佟府的。
  他腿上的伤口看起来不那么吓人了,不过全身的水肿还未完全消去。
  怀柔侯怕吓着杳杳,特意叮嘱了那军医随行,并要他给杳杳一一交代匪年的情况,让他把话说得软乎一些,小姑娘最是受不得惊吓。
  陈军医琢磨着,他行医也十数年了,去安慰疑犯家属,属实算是头一遭。从前他也同怀柔侯打过交道,倒是未发现他是如此婆婆妈妈的一个人。


第16章 
  不过既然是右都督给安排的差事,他自当要好好完成,右都督这样的位置,自己巴结他还来不及,哪敢驳了他的面子。
  另还有那王友财也自告奋勇去给府上报信。
  匪年的精神头比前几天好了不少,也能同人正常交流了,他知道王友财是个好的,还为他的事情颇费了些功夫,后面又得了他诸多照顾,两人算有些交情。
  王友财是头一次进这样的高门府邸,微还有些怯意。府上风景好,连那来往的小厮也是精神奕奕。进了内院,姑娘们多了起来,长相也是各有各的韵味。他不敢瞎看,唯恐姑娘们嫌弃他多看一眼,只低头一味的扶着姚匪年向里头去。
  大舅母给匪年安排在棠湖院里头,这里是处小院,也是从前他在佟府里的住处。
  杳杳一早就过来替他打扫,又叫几个得力的丫头过来帮忙。
  王友财刚一进院,迎面便碰上正在院里等候的杳杳,他心道,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标致的姑娘。
  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
  杳杳早先听怀柔侯说起过哥哥的病情,饶是心里已经做好准备,真的看人躺在那里还是心酸的淌下泪来。
  她一声百转柔肠的“哥哥”,匪年听在心里亦觉得难受。
  两兄妹大有劫后余生之感,抱作一团哭了一阵。
  杳杳哭了一阵,这才想起还有外人在场,揩了揩脸上泪珠,忙便叫哥哥介绍。
  美人连哭起来都叫人感同身受,王友财方才觉得自己也跟着悲从中来,不自觉便红了眼。
  他忙不迭地行了礼,“小人王友财,是那都督府刑监里的小小牢头。”
  杳杳知道哥哥在狱中有个狱卒在照顾他,怀柔侯当日同她说了不少匪年的情况,好安她的心。她赶忙唤一句,“您受累,我哥哥这些日子劳烦您了。”
  “没有的事。”王友财连连摆手,“小人还是托了姚公子的福,这才能升做了牢头,我能去照顾他实乃我之幸。”
  他又特来宽二人的心,“如今查明了当时情况,匪年公子实际不算将后路人马带错了路,是那林文焕林将军一意孤行,并未在原地等待援军便孤军深入,这才导致他被那西旗人活捉。不过他命大,最后咱们的后援军队正好将人从西旗人那里救了回来。所以匪年公子非但有过,反而还要记上一功,不过因为全军在此次西征队伍中均无建树,匪年公子这一路军功过相抵,侯爷便直接叫放了人。”
  杳杳如今哪里还盼望着他能建功立业,人能囫囵个的回来,已是谢天谢地了。
  “好歹咱们不是真的做了那坏事,好人有了好报,这才能轻易出了那刑监。”
  王友财对二人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此番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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