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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吻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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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是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得?到一切,可你以为,这天?下人都和你一样好命吗?”
  在宋枕棠面前的宋长翊,一向都是温文尔雅的,幼时她和宋长钰调皮闯了祸,连父皇都忍不住一番责骂,脾气?最好的大哥也会罚她抄书,可她从来没有见过二哥发脾气?,甚至没有听他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
  那时的纵容温和是真?,现在的冷嘲热讽也是真?。
  宋枕棠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疼,眼泪挤在眼眶又被她及时拭去,但开口时仍旧不可避免地带了哭腔。
  她不明白?,“皇兄当真?要为了权势,放弃一切么?”
  “我和阿钰你可以不要,可是父皇母后呢?皇兄,你这般对皇宫严防死守,外间早已流言纷纷,就算日后你成功登基,不孝之名也早已传出来。”
  “你本可以光明正大地登上皇位,何必这般急不可耐地自毁名声?”
  宋长翊右手握了一下,宋枕棠以为他被自己说动,继续道:“二哥,我知道,这些年父皇对你一向严厉,对阿钰却是温和纵容,或许你正是因此有些不平,可也正是这般态度差别,才证明父皇的态度不是么?”
  “便如先秦的扶苏与?胡亥,父皇将你视作继承人,才会耐心用心栽培,至于阿钰,他无需承担责任,自然?可以溺宠些。”
  “便是他真?的偏心幼子,朝臣和母后也绝对不会答应的对吗?”
  她的一双眼睛亮亮的,仿若天?上的星子,宋长翊看着她,却无半点怜惜之意,他冷笑道:“我的皇妹,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的愚蠢。”
  他眼底的嘲讽越发明显,宋枕棠怔愣许久,恍然?明白?了什么。
  实际上,在宋枕棠心里,一直对宋长翊夺权之事抱有侥幸,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宋长翊的身份。
  他是当今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只要有这个身份在,局面总能挽回的。因为,那毕竟也是他的父皇母后,宋长钰也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亲弟弟。
  可就像宋长翊自己说的,若真?是如此,他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呢。
  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心头?划过,宋枕棠仰头?看向宋长翊。
  宋长翊面无表情,宋枕棠却已经明白?了答案。
  像是被一只铁锤当胸捶了两?下,宋枕棠不自觉踉跄两?步,若非紫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她差点直接跌跪下去。
  宋长翊斜睨她一眼,抬手拂开她紧攥着自己袖口的手指。
  男人的手掌温热修长,曾在她幼时牵着她走过宫中的每一条路,曾握着她的手腕,教她如何读书习字,曾在她伤心委屈时将她抱在怀中轻哄。
  但这时,他伸手截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眼看着宋长翊转身离开,一步一步,眼看就要走进宫门,宋枕棠再也顾不得?其他,再次抬手追了过去。
  宋长翊这回却没有停下,反而再次将她拂开。
  因知道紫苏就跟在她身后,他便没有刻意收敛力气?,却不想?紫苏安慰的声音没听到,反而传来扑通一声闷响。
  宋长翊下意识就要回头?,却又生生地扼住了念头?。
  可身后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只听得?一阵窸窣声响之后,宋枕棠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二哥!”
  虽然?宋长翊是太子,但是在他面前,宋枕棠一向行的都是兄妹之礼,从前十七年,她从未如此卑微哀求过。
  宋长翊听着身后的动静,深吸一口气?,没再往前,转身看向身后。
  宋枕棠向来是骄傲的。
  这不仅源于她尊贵的身份,更因为周边所有人对她的宠溺爱护,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宋长翊的那一份。
  对于这个唯一的妹妹,他一向是疼爱的,可是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份疼爱之中,又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或是羡慕,或是嫉妒。
  羡慕她能永远这么天?真?,嫉妒她能轻易得?到所有人的偏爱。
  渐渐的,这样不平的心态挤压了从前的爱护,变得?扭曲而不真?实。
  可是,在此时。
  在看到宋枕棠朝自己屈膝哀求的时候。
  他仍旧不可避免的心软了。
  垂在身侧的手指攥了攥,宋长翊几乎就要伸手去扶,却听到身边的封叙轻咳了一声,算是一种提醒。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算心软回头?也没有用了。
  宋长翊闭了闭眼,到底是什么都没做,只撂下一句,“回你的公主府去吧。”而后便转身进了宫门。

第70章 暴雨
  70。
  随着宋长翊的离开; 一众护卫也跟着进去,一时间,宫门?外竟只剩下宋枕棠和她带来的几个仆侍。
  “殿下; 起来吧。”紫苏上前搀住宋枕棠的小臂; 试图将她扶起来。
  宋枕棠却摇了摇头?,就这样朝着宫门?跪了下去。
  虽然什么都没有挑明; 可她已经明白?,是宋长翊的身份,出了问题。虽说具体是怎样她还不知道,但猜也能猜到。
  ——他定然不是母后所生,而是某个已故的妾妃所出。
  且这个妃子?,一定和母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母后不会将他养在膝下这么多年; 父皇更不会将他立为太子?。
  越是如?此,情况就越糟糕了。
  任何一个想要?在青史?留名?的帝王; 都不会不在意自己?在外的贤孝之名?。
  可若母后并非他的生母,那他便根本不必在乎这些; 随便给父皇母后安个什么罪名?,就能轻易扭转外间舆论。
  宋枕棠心底的最后一点希望就这样被生生剥离,她看着禁闭的宫门?; 平生第一次抛却骄傲。
  方才?她跌倒时,宋长翊的手还是本能地伸过来扶她。她不相信这些年两人的兄妹情是假的; 否则他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计划谋权夺位。
  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赌他的最后一点心软。
  紫苏劝她不起,没办法; 只能跟着跪在她的身侧,宋枕棠听到动静; 回头?说:“你们先?回去吧,不必在这陪我挨着。”
  紫苏一辈子?都没见?过宋枕棠这幅模样,哪里放心的下,她了解宋枕棠的性?子?,知道她是铁了心,便对其余的人打了个眼色,让他们先?退远些,然后自己?陪着宋枕棠跪。
  夏日骄阳似火,照得地面一片滚烫,紫苏才?挨住地面,便被烫得一耸,而后下意识就去看宋枕棠。
  明明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的人,这会却像是没知觉似的,就那么执拗地坚持着。
  紫苏没办法,好在她们从驿馆出来时,就已经是傍晚了,眼看着夕阳西下,只能从心底祈祷太阳早些落下去。
  大约是上天听到了紫苏的祈求,没多久太阳就落山了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闷热的风,绿叶被巻起抚到人脸上,刀子?似的刮得人生疼。
  天色骤然暗沉下来,稠密的雨滴落下,很快就打湿了身上的衣裳。
  紫苏看向?宋枕棠,她的发尾都已经被打湿了,可她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连背影都透着十成十的倔强。
  从小到大,别说长跪,就连淋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宋枕棠无数次想要?起身离开,又无数次的将念头?压下。
  雨越下越大,身上的衣服都浇透了,她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雨水泼在头?顶,顺着鬓角流下,宋枕棠随意抹了一把眼角,抬头?却见?头?顶多了一把伞。
  心口?莫名?地一滞,萧琢的身影第一时间漫上心头?,宋枕棠抬眼去看,不知是期待他来,还是希望他不要?来。
  ——但不是他。
  虽然油纸伞遮住了来人的大半个身子?,可是那双手明显不是萧琢。
  “你……”
  宋枕棠开口?又顿住,这时油纸伞稍稍倾斜,让她得以看清眼前。
  
  她愣了一下,“……陆元声?”
  大约是许久未见?了,宋枕棠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竟有些陌生的感觉,明明从前是经常叫的。
  陆元声穿一身朱砂红的官服,比之从前的稚嫩,现如?今眉目间竟然多了几分?稚嫩。
  他复杂地看了宋枕棠片刻,还未开口?,方才?禁闭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姓韦的护卫身披斗笠,朝陆元声拱了拱手,“陆大人。”
  陆元声回礼,“韦将军。”
  韦叙像是没看见?宋枕棠似的,道:“殿下已经交代过我了,眼下雨大,请大人快些进去呢。”
  陆元声下意识看了宋枕棠一眼,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道:“将军先?去吧,我稍后便来。”
  见?他坚持,韦叙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随属下让开了一点距离。
  
  陆元声回到宋枕棠身边,单膝跪地替她撑着伞,却被宋枕棠拂开、
  “……阿棠 !”陆元声的语气有些无奈,“自小到大,你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再不撑伞明日一定会感染风寒的,你何必这么作践自己?呢?”
  其实已经不舒服了,宋枕棠哑着声音开口?,“你也是东宫的人?”
  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问这话?,陆元声一怔,而后点了点头?。
  宋枕棠定定地看着他,“陆元声,陆家一向是中立直臣。”
  她一向?是直白?的,陆元声被她那眼神看得莫名难堪。即便她现在卑微跪在雨中,也显得那么高不可攀,明明两人近在迟尺,却仿佛比从前更远了。
  半晌,陆元声道:“太子?是陛下亲自册立的继承人,正统储君,陆家追随储君,并无不妥。”
  第一次,他对宋枕棠说话?时语气这般生硬,然而刚说完就后悔了,抿了下唇,无奈道:“阿棠,我知道你是担心陛下的身体,但我同你说句实话?,陛下的身体早就不好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总会有有那么一天的。”
  “陛下是看重太子?的,太子?迟早都会登基,早一些晚一些也没什么区别,他如?今也不过是顺势而为,毕竟朝中有些声音实在刺耳。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殿下从前有多宠你,你难道不记得了么?”
  宋枕棠冷笑道:“顺势而为?难道不是早有安排?”
  她睨着门内的那道身影,“那人说他姓韦,是那个韦家吗?”
  没想到她会猜到这些,陆元声一时梗住,没有说话?。
  宋枕棠却已经得到了答案,接着道:“韦家戍守渝州多年,几乎未在京中露过面,去岁我和阿韵、阿婉上街游玩,在酒楼遇见?了韦家二姑娘,我当时便觉得奇怪,为何韦家回京的消息我半点都没有听过,现在总算明白?了。”
  她的语气很轻,但也很笃定,“是我二哥对不对?他在那时便已经有了准备,虽然他在朝中地位一直很稳,爱奈何手里没有兵权,他忌惮萧琢,因?此拉拢了渝州韦家。”
  从前不明白?的,现如?今好像都串成了一条线,在脑海中串出千丝万缕的真相。
  “阿婉曾说过,韦家还有个大姑娘,嫁入了襄南王府,而你的新婚妻子?兰仪,正是襄南王的女儿,怎么会那么巧,一个两个都和襄南王府有关。”
  “襄南王府,也是东宫的人。”
  陆元声没想到她只凭这一点线索就能猜到那么多,默了半晌才?道:“阿棠,你不该知道太多的。”
  宋枕棠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冷哼一声,道:“难道宋长翊干杀我灭口?吗?”
  陆元声蹙了下眉,“阿棠,无论如?何,他都是太子?殿下,是你的兄长。”
  明知道在这时该多些忍耐,但她到底没忍住,看着陆元声不赞同的语气,忍不住嘲讽,“他真的还当我是他的妹妹么?他连父皇母后都不在意,他为了皇位,什么事做不出来?”
  对于此事,陆元声不能评价太多,只得道:“别这么说,你们兄妹一起长大,这些年他如?何待你,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宋枕棠没有回答,陆元声看着她执拗的模样,没忍住叹了口?气,而后将手中一直撑着的伞递给身后的随从,自己?半蹲下,想要?伸手扶她起来。
  雨势越来越大,宋枕棠跪在空地之上毫无遮挡,如?枝头?海棠一般被浇了个透顶,夏日身上又单薄,懂得唇色都泛白?,看上去那般娇柔脆弱。
  陆元声此时递来的手便如?洪流中的一根浮木,宋枕棠却没接,甚至将他用力推开。
  没了支撑,上身倾斜着往前,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一直等在旁边的紫苏眼疾手快地将她扶起来,“殿下!”
  宋枕棠没说话?,只使劲握了一下紫苏的手腕。
  紫苏会意,一边稳着身形撑在宋枕棠身后,一边朝不远处的侍从招手,给宋枕棠披了一件披风。
  宋枕棠没有起身,却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陆元声原本还能压住情绪,此时却被她这个防备的小动作刺到了。
  “阿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宋枕棠仍旧跪着,看向?陆元声的目光却仿若居高临下,她冷淡地说:“你说我和他兄妹情深,但我和你又何尝不是青梅竹马。陆元声,你自小便是我母后看大的,陆家和裴家更是三代故交,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选择……”
  在宋枕棠面前,陆元声一向?是温柔的,他从来没有,更不敢对她发脾气,但在此时此刻,心底压抑许久的东西仿佛彻底被点燃,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脾气,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我会追随太子?,还是没想到我没有帮你。”
  “阿棠,有时候我觉得你聪明,有时候又忍不住笑你的天真。”
  “你我青梅竹马自是没错,可是良禽择木而栖,我选择追随太子?又有什么错?可笑你的驸马,不是威震西北的大将军么?不是得陛下赏识的忠臣良将吗?怎么在这种时候连人影都看不见?,让你独自一人面对这般复杂的局面。”
  宋枕棠下意识便要?问,这和萧琢又有什么关系,然而一抬头?,正对上陆元声那藏着嘲讽的眼神,她一怔,而后恍然意识到了什么,“你……”
  然而刚才?吐出一个话?音,她又将话?咽了回去。
  她要?说什么,又能问什么。
  难道要?在宫门?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陆元声是不是曾经爱慕过自己?,问他此时如?此愤怒,是不是因?为嫉妒。
  她说不出来这话?,更何况两人早已各自婚配,这话?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尴尬。
  于是,她便这样沉默着,陆元声大约也觉得自己?此时的情绪有些过于外露,再开口?时便缓和了语气,“萧琢远在西北,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就算可以,他作为奉召巡边的武将,无召也不得回京,除非是不想活了。”
  听到这话?,宋枕棠不由自主地钻紧了袖口?,却没再开口?,只沉默着垂下了头?。
  陆元声见?她这般表情,知她是故意不想理会自己
 
?,他从侍从手中接过油纸伞,不由分?说地塞到紫苏的手里,“照顾好公主。”
  而后没再说什么,绕过他进了宫门?。
  韦叙已经在门?楼下等了许久,见?他终于过来,松了口?气,和他一并转进了门?内,很快就连背影都看不清了。
  宋枕棠却一直没有收回视线,迟滞地盯着不放,紫苏般搂着她,只觉得她整人都在发抖,面色也发白?,担心道:“殿下,要?不咱们回去吧,他们进去定然是去见?太子?殿下的,那太子?殿下更没空理会咱们了。”
  宋枕棠抿了下唇,终于收回了视线,方才?陆元声那话?虽难听,但却也是事实。
  萧琢是回不来的,就算能回来,宋枕棠也不希望他回来。
  可若是没有他,眼下的死局便连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宋枕棠不知自己?能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原本就是一团乱麻的思绪更是被这一场雨浇了个乱七八糟。
  宋枕棠少说也在宫门?外跪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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