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 >

第26章

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第26章

小说: 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幼双慢慢整理着思绪。

    目前手头上最要紧的事儿解决了,那接下来的事儿就是搬出去换个更大的房子了。

    故而,这几天上门来拜访的人虽然多,张幼双俱都礼貌地婉拒在了门外。迟早都是要搬走的,没必要耽误别人家孩子。

    这段空闲的日子里,张幼双干脆上午跑到镇上找房子,下午就看看书,和张衍趴在榻上下围棋。

    不论古代还是现代,买房子都能算得上一家大事儿,跑了好几天,她都没碰上满意的,还真有那么点儿孟母三迁的意思。

    话说回来,张衍一天的课业基本安排如下:早上晨跑练字,上午学习经书,午休,下午学习历史,晚饭前和晚饭后的这段时间自由支配。

    这段空闲的时光,有时候张幼双会把棋秤和棋篓翻出来,拉着张衍一块儿下棋。

    围棋能培养张衍的算力。这个时代的人不大注重算数,但在张幼双这个文科生看来,数学培养逻辑思维,这是重中之重。

    必须要把张衍培养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男神!

    张衍也没辜负她的期望,在这围棋上的算力简直是突飞猛进,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

    两人在棋盘上杀了个你死我活,分毫不让。

    微风闯过水晶帘,穿堂而过。

    一局终了。

    张幼双面朝上躺在榻上,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外如是了。

    又翻了个姿势,趴在了榻上。

    太幸福了,完全不想动弹。

    可是下一秒,张幼双又很苦逼地想到,家里的菜吃完了还得去买菜。

    穿越前作为个宅女,她基本上是能点外卖就不自己亲自动手,养了张衍之后,这才摸索着学会了不少菜式。

    不过养孩子弟弟妹妹是为啥,张幼双十分没节操地想,咳咳,不就是为了跑腿的么?

    想到这儿,张幼双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眨眨眼,热切地看向了张衍,这么多年的相处,张幼双递个眼神,张衍都知道她想干嘛。

    张猫猫十分体贴张幼双她这段时间以来的辛劳,乖乖地,主动站起身:“今日我做饭,娘,你在家歇息吧。”

    计划通!

    “嘿嘿嘿,衍儿真乖,啵啵~”

    却说祝保才这边儿,却十分挣扎了。

    虽然被九皋书院录取了,但他老有种自己是蒙混过关的担忧。

    要不了多久,他肯定会在夫子同学们面前原形毕露!

    真是甜蜜的忧愁啊~~~

    祝保才叹了口气。

    说到这个,他觉得,张衍才是应该去九皋书院上学的。谁说他是个痴呆的,这货简直聪明到恐怖好吗!

    可惜不论他如何挥舞着胳膊陈述这个事实,都没人相信他,就连何夏兰也不信。

    非但如此,邻里左右还用那种“可真是个好孩子的”目光看着他,看得祝保才几欲吐血。

    最近这几天实在太热了。

    祝保才实在热得受不了,捋了一把颊侧的黑发,拿起桌上的蒲扇,钻出了家门,刚一出门,正好与提着长耳竹篮的张衍打了个胸厮撞。

    少年穿着件普普通通的白衫,皮肤白若堆雪,褐色的眼瞳淡得近乎琉璃。

    他似乎是那种天生的冰肌玉骨,很少发汗。当真有种雪晴云淡的清孤之美。这点在他年岁渐长后,越发明显了起来。

    一看到张衍,祝保才就觉得身上这股热意不由一扫而空,凉风习习。

    祝保才惊讶:……张衍,你要出门?”

    张衍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祝保才,“嗯,去买菜。”

    祝保才左右无事,与他并肩而行,还没走多远就看到几个人妇人正坐在阴凉处择菜。

    曹氏本来在剥豆子,看到他俩走过来,愣了一下,匆匆忙忙端起篮子,掩面走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这张家的竟然有如此才学,就生的儿子,实在是可惜了。”

    如今杏子街这些人提到张幼双,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言语里都忍不住多带上了几分对读书人的恭敬之色。

    越恭敬就越可惜张衍。

    祝保才的脊背不自觉绷紧了,心里猛地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去看张衍的反应,却看到张衍神色平静,显然是习以为常。

    祝保才叹了口气,有点儿忿忿的:“张衍,你就没想过要去九皋书院?”

    “你要是参加了那天的考试,这魁首定然是你的!”他说得笃定。

    九皋书院。张衍默默地在心里念了一遍,如实答道:“我尚未想好。”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在巷口分别了。

    张衍的确并未想好。

    在哪儿学不是学,他并不是特别强求学习的地点。

    走到一半,忽地看到一处绿荫下有一张石桌。附近聚了不少人,多是带着头巾的读书人,也有附近的住户,一边看着石桌一边交头接耳。

    “黑子有这一着,就能在中部大规模围地了。”

    “这白子还有活路吗?”

    石桌前,正有两人对弈。

    一人是个身量修长,高鼻薄唇,窄下巴的男人。

    他眼眸低垂,眉梢微蹙,一袭黑色的绢纱直身,乌发拢在脑后,明明日头炎炎,浑身却如同苍松覆雪,浑身上下散发着股极清极寂的气息。

    那黝黑的眼珠不经意间一垂的风情,仿佛攒剑的高山雪峰,投向人间的一瞥。

    只这一瞥,便如红炉点雪般,顷刻间,那股寒意便化了,消逝于无形。

    这是一种仿佛被风霜,被风雪,遗存下来的唯有清和冷。

 第30章 第 30 章

    至于另一人; 则是个年近花甲的老者,生得清瘦疏朗,此时正望着石桌冥思苦想。

    张衍略一思忖; 走进人群; 看了一眼。

    却看到这石桌原来是一张棋盘; 棋盘上经纬纵横; 黑子显而易见地占据了上风。

    这老者执白子冥思苦想; 似不得其解,叹了口气。

    张衍目不转睛地盯着; 模拟出黑白两子的激烈交战。

    一步一步不断推演,又不断推翻。

    然而; 就在此刻; 老者忽然苦笑了一声,投子认输了。

    “不下了,不下了,下不过你。”说着伸出手将这棋盘上的棋子抹去了。

    “下了这么久,口也干了。”老者微笑道,“买点儿浆水去?”

    那男人抬起眼,什么也没说,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张衍一愕。

    推演得好好的; 猝不及防被打断,他眼里露出几许茫然,

    待老者走后; 抿了抿唇; 干脆放下长耳竹篮; 坐在了石凳上。

    他几乎也是完美地继承了张幼双那股驴劲儿; 一碰上这种事儿; 那股认真劲儿就蹭地一下蹿上来了。

    老者走后,其他人还在议论着这棋局,突然看到个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年走上前,开始摆起了子,不由都愣了一下。

    褐色的眼眸里倒映出这纵横交错的棋路,在摆子之前,张衍大脑飞速运转,已经具现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棋盘。

    还没等众人阻止他,张衍左手执黑,右手执白。

    动作极快,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摁下又提起,错落不停,将方才这盘棋重新复盘。

    当当琅琅的落子声,犹如泉水叮咚,竟在这炎炎的暮春时分,送来几许沁人心脾的微凉,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人群中,一个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忍不住问道:“小郎君,你对这棋局难道别有看法?”

    张衍道:“有一些。”

    他一向不是高调的性格,纵有把握也不会将话说满。

    他与张幼双平日里所下的棋,倒比现在的还要难些。

    虽然张幼双总说,她这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综合了古今中外中日韩三国宝贵的经验。

    将方才的棋局复原完毕,张衍这才开始了真正的落子。

    甫一落子,众人都不由皱起了眉,白这一手恰恰正符合了黑之一方的意图。

    就连那刚刚出声的年轻人,都不由闭上了嘴,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刚刚真是疯了,竟然觉得一个未加冠的小童另有看法。

    然而渐渐地,众人却看出来了端倪。

    对付黑十五之十五“扳”,白子落子于“十四之十五”。

    黑子在“十四之十六”断,经过“白十一之十七”、“黑十一之十六”

    、“白十三之十六”,黑在十五之十七提时,白即在十二之十七长。

    如此一来,黑在十一之十六连的四子就毫无逃生之余地,黑地被白所攻破。

    ……

    棋盘上这激烈的厮杀还在继续。

    众人看得几乎入了神,心绪纷纷被这棋盘上的交战所吸引。

    不知不觉间,那老者和士人去而复返,也站在了人群中观战,目露惊讶之色,

    随着战斗接近之尾声。

    老者沉吟了一声:“如果黑在十二之十八长……”

    男人道:“白子即刻在‘十五之十七’接。”

    那男人就是俞峻,而那老者正是陶汝衡,九皋书院的山长。

    此人曾经也是翰林学士,后来年纪大了,上书乞骸骨,梁武帝初时不允,如此三番四次,这才同意他离去。

    回乡之后,他就在越县西办立了一所书院。

    因书院位于鹤峰山下,山上多白鹤,所以叫作九皋书院,取自“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之意。

    话音刚落,只闻“当啷”一声如玉般的脆响!

    这石桌前的少年竟然当真在十五之十七落了字。

    少年眼尾上翘,眉眼锋锐,浑身上下如同一棵早春的嫩柳,乌发微扬。

    然而这还没完!

    中年男人,或者说俞峻,目光落在棋盘上,沉声道:

    “十七之十八。”

    啪!十七之十八!

    不动声色地又看了那少年一眼,俞峻阖上眼,轻声默念:“十一之十七。”

    当啷!

    那少年再度落子!

    十一之十七!

    俞峻:“十三之十七。”

    十三之十七!

    陶汝衡惊愕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少年几乎每一步,都出他意料,却又准准地踩在了俞峻的预料之中。

    少年眉眼凛然,猫眼上翘,额发乌黑,整个人都有一种极清冷极脆弱精致的美感。

    隔着人群,陶汝衡眼睛睁大了点儿,吃惊地发现,冥冥之中,俞峻仿佛和这少年建立了一道神秘的联系。

    仔细一看,这乌发雪肤,纤长的眼睫,挺直的鼻梁,微微上翘的猫一样的眼角,竟然有七八分的相似。

    俞峻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似乎觉得有些别扭,微微蹙起眉梢,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黑子在“十七之十八”下立时,白落先后落子于“十一之十七”、“十三之十七”

    ……

    到此为止,白棋从下边渡过,至此,黑棋基本上已无反抗的余地。少顷,黑棋被全部消灭。

    纵观眼前的棋局,与刚开始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白衣少年未多加思索,便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陶汝衡此刻惊愕地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落下最后一子,张衍微不可察地吁了口气,目光不经意间一瞥,落在脚边的竹篮上忍不住僵住了。

    他忘记去买菜了!!

    娘肯定要被他给饿死了。

    回过神来,张衍赶紧站起身,心中愧疚不已。

    就在此时,那老者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面露微笑,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小友好棋力!”

    张衍微微惊讶。

    这不是之前那个老者与中年文士么?他们去而复返了?

    那老者身旁的中年士人,也跟着看了他一眼。

    他眼窝深陷,眼神深邃幽深,仿佛寒夜细雪,藏着无数情感与故事,眼角微微上翘多了几分清锐与锋芒。

    那中年文士问:“不知小友姓甚名甚,这一身棋力是何人所授?”

    张衍并无遮掩的意思:“是我娘教的。”

    娘?

    俞峻愣了半秒,眼看张衍准备离开,心里微微一动,到底是爱才心切,低声追问道:“小友留步,可愿与我手谈一局?”

    张衍摇了摇头:“抱歉,家母嘱我买菜去,我在此地已经耽搁足够长的时日了。”

    不等俞峻和陶汝衡再挽留,少年如行云流水般作了一揖,旋即起身,拿起长耳竹篮,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现场。

    直到张衍的背影在人群中消失不见,俞峻才拧起眉毛,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与陶汝衡对视了一眼,陶汝衡显然也是这么想的,露出抹苦笑,露出抹苦笑忍不住上前一步,呵呵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这如今的年轻人真是令人害怕呐!”

    一阵暑风吹过,衣摆微扬。

    俞峻抬起眼,霏霏融融的日光流泻在脸上。

    “嗯。”

    ……

    等张衍回来,母子俩用过饭后,张幼双抽空又去了趟知味楼。将上次借的书还回去,又借了几本新书回来。

    祝保才成功被九皋书院录取,张幼双终于卸下了一份重担。不过张衍的教育问题还是不能放松的,嗯。

    对照着心里准备好的清单,将书抱在胸前,路过书柜的时候,张幼双福至心灵。

    突然想到了前几天塞的那个字条。

    目光一扫,《四书析疑》还在,没有被人动过的意思。

    张幼双失落的同时又微妙地松了口气,腾出一只手,将《四书析疑》抽出来。

    刚一翻开,一张轻飘飘的信纸就落在了脚边。

    伸手一捞,张幼双略看了一眼,整个人都石化了。

    竟然真的有回复!!

    这位不知名的巨巨给她回复了!

    她心脏一阵狂跳,怀揣着莫名的崇敬之情,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看了过去。

    还是那眼熟的,遒劲有力的字体。

    这信纸上写得密密麻麻的。

    张幼双干脆打了个地摊儿,盘腿坐在地上,捧着信纸继续往下读。

    这位不知名的巨巨正如她所言,十分接地气。

    非但给了她答复,还帮她细细纠正了错误和一些暧昧不明之处,甚至还帮她列出了个大概的书单。

    这简直是活菩萨有没有!

    她甚至有理由怀疑这位不知名的巨巨是个对数字十分敏感的强迫症,书单里这些书在哪个柜子里第几行第几列,他都不厌其烦地指了出来,最恐怖的是,有时候某一段话出自第几页对方都记得!

    张幼双再度怀揣着雀跃的心情,将巨巨指点的几本书翻出来,一并摞在了一起。

    此时此刻,莫名有种小迷妹终于得到偶像翻牌的错觉,张幼双心满意足地将信纸重新塞回了书里,视若珍宝地将《四书析疑》郑重地放在了怀里这一摞书的最上面。

    还是那个运笔如飞,冷酷无情的小哥。这段时间下来他差不多都已经认得她了。似乎有点儿奇怪她为啥老是借这本《四书析疑》,张张嘴,又低下头没继续问,维持了自己的酷哥形象。

    抱着书张幼双往家里走,走到门口,却看到个熟悉的人影在自己家门前徘徊。

    呃……

    张幼双茫然了一瞬,抱着书走了过去。

    “怎么是你?”

    对方一转头,露出那张唇薄色红,星眉剑目的脸来。

    吴朋义!

    看到吴朋义,张幼双惊了一下。

    他状态貌似不对劲,整个人都显而易见地萎靡了下来。一看到她,他眼睛“蹭”地一亮,又迅速黯淡了下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