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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头牌过气后-第29章

小说: 头牌过气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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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念一滞,一时也不知该哭该笑,灰溜溜回了甜井村,蹲在院中望天相候。天擦黑时,管院骑马过来,远远看见舒念便叫,“小舒大夫,快随我去趟院里。”
  “做甚?”
  “公子这一日都不曾用膳,快去瞧瞧有甚么不妥。”管院口中说话,上前便拉。
  “哪位公子?”
  “还有哪位值当我深夜来请?”管院一滞,想想摸了只银锭子塞给她,“自是阮公子。”
  舒念眼珠子一转,将银锭子推了回去,“明日吧,今日天晚,稍有耽搁,城门落锁,我往何处去?”
  “包我身上。”管院一拍胸脯,“咱们院里空屋子多的是,晚了收拾一间给小舒大夫,管保比您这屋子像样。”
  舒念等的便是这句,慢悠悠收拾药箱,装不会骑马,连声叫唤磨得腿疼,一路走一时歇一时,刚刚入城,城门便在身后“咣当”落锁。
  管院连忙安慰,“莫慌,回去便命人收拾屋子。”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南院,绕过不知几进招手围廊,才到得一进二层小楼门口,夜色已深,楼外却是重重围了几层人,逐一盘问。
  舒念不敢抬头,故作惶恐状,悄悄竖了耳朵仔细听——这许多人,一声喘息也不闻,行动间轻捷无声——
  俱是练家子。
  看这光景,淮王的确要来了。
  一时入得楼中,管院却被拦了下来,换了个精瘦的头陀引舒念进去,穿过重重帷幕,到得一进雕花阁,头陀摆手,“大夫请。”
  舒念顿觉心跳急如擂鼓,拖拖拉拉走了几步,便听内里一人斥道,“滚。”
  忍不住莞尔,坏脾气到了这里也不带改的,倒真跟阮倾臣有几分相似。
  又往里走了两步,迎面砸来一只靠枕——因着身份所拘不敢动用内力,便叫舒念轻松抓在掌中,“阮公子息怒。”
  帐内声息立消,一个人影翻身坐起,呆了一时,又倾身躺下,“小舒大夫怎么来了?”
  舒念回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头陀,“听闻公子身子不适,特来请脉。”
  崔述轻声冷笑,“无事,回吧。”
  舒念低头,慢慢上前,取出瓷枕放在床边,“请公子赏脉。”
  好一阵尴尬的沉默,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那头陀在幕边探头,帐内才探出一只雪白的手来,重重砸在瓷枕上,好一声响,听得舒念都替他疼了一下。
  舒念诊了片时,“公子身子亏虚,需好生将养,每日膳食,仔细为上。”
  她口中说话,食指在他掌心划动,一时收指,“公子万万留意。”
  枕上雪白的五根手指一时收紧,又松开,无意识地动了动,“什么?”
  舒念一滞,挺机灵一个人,关键时候掉链子,只得又写了一遍,口中却道,“五谷元气之本,五谷不养,根本不存……”
  那只手一动,避开她手指,便听他道,“无事,大夫回去吧。”
  舒念写了半日,得了这么一句,一时大怒,正待相劝,忽听外间钟声大作,三长一短,循回往复。楼下隐约人声,淮王钧令口口相传,很快传入阁中,那瘦头陀躬身道,“奉王帐钧令,南院四门紧闭,院中诸人不奉钧令,不得走动,外不准入,内不准出。”
  崔述坐起身,一掀帐子,“送小舒大夫出去。”
  瘦头陀打了个躬儿,“王帐钧令,从此时起,南院外不得入,内不得出,大夫只能委屈留在南院。”
  “为何?”
  瘦头陀语气漠然,“恐人出去泄露王上行踪。”
  舒念心知崔述今夜必然动手——一则他冒充阮倾臣时日一长易露破绽,二则依他脾气绝不愿滞留南院过久——哪肯此时离开?忙道,“既如此,我留一二日亦可。”
  瘦头陀向外一摆手,“随我来吧。”
  崔述正待说话,舒念已一把扣住他手腕,回头向瘦头陀道,“公子肝气不畅,容我行针一二,稍候。”
  瘦头陀点头,避去雕花阁外。
  舒念伸指在崔述掌中写字,一时写完,见他抿唇不语,心知他已明白,郑重道,“公子不可讳疾忌医,凡事需听大夫言语,万万谨记。”
  收拾药匣,低头去了,临到阁门时回首,便见崔述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自己。
  她不敢多看,转身离开。一路下楼,走到引凤楼院外,一名侍人捧一碗汤药,迎面过来。
  舒念心中一动,上前相问,“谁的药?”
  侍人奇道,“这话问得好不稀奇,拿到这引凤楼的,自然是给阮公子备的。”
  “我看看。”
  侍人便看瘦头陀。
  舒念正色道,“阮公子大病初愈,你们胡乱进补,若弄出个好坏,岂非前功尽弃?拿来我看!”
  瘦头陀便点头。
  舒念捧过药碗闻了闻,忽一时面色一变,“这种东西怎可拿来给公子用?”
  “大夫请吧。”瘦头陀夺过药碗,递给侍人,吩咐,“上呈阮公子,看着他服下。”
  舒念正待上前阻止,臂间一紧,已被瘦头陀一把扯住,耳听他阴森道,“溶肌丸服过快活似神仙,王上一片苦心全为阮公子好,小舒大夫休要多事吧。”
  臂间一紧,已被瘦头陀一把推搡出去。
  作者有话说:
  明晚九点《杀淮》
  溶肌丸前面露过面,巨巨们记得啵?
  昨天一更新,很多巨巨怪作者菌虐得惨,回头把昨天那章看了八遍,窝没干啥呀……有点方。
  今天也别嗨怕,比心。

第45章 杀淮
  ◎你自己穿还是我替你穿?◎
  瘦头陀赶走舒念; 自己便去楼下守着。子时刚过时,远处有人连连拍手,院中侍人跟风过麦田一般,依序下跪; 便也连忙也跪下。
  足足一盏茶工夫过去; 耳听一人脚步沉重; 远远过来; 好一时停在自己身前; “丹巴怎么不见?”
  瘦头陀肩膀一沉,伏低身子; “藏剑楼近日不大老实; 师兄午时出发,带人往吴山去了。”
  “抬起头来。”
  瘦头陀深吸口气; 强自镇定,慢慢仰面; 便见七八个人团团簇拥着一名肥腻腻的中年胖子——许多人同行,脚步声却只有这胖子一人的,尽是高手在旁随侍护持。
  那胖子立在自己身前; 鹰目狼口; 神情阴鸷,正冷冰冰地垂目打量。
  他不敢与他直视; 低头沉身,恭敬道,“王上。”
  “你; 不行。”淮王打鼻子眼里哼了一声; “叫丹巴速速回来。”
  “可是藏剑楼——”
  “苏循首鼠小人; 瞻前顾后; 能成什么气候?”淮王冷笑一声,“本王北线大捷之日,便是苏循俯首称臣之时。”
  一时哈哈大笑,往阁中去了。
  随侍高手四下散开,在楼下分头戒备。瘦头陀擦去满头冷汗,疾步跟上。
  到得雕花阁门口,淮王止步,问道,“赏的药,小阮可服下了?”
  “服下了。”瘦头陀连连点头,“看着服下的,应有半个时辰光景。”
  淮王满意点头,随手扯下斗篷,掷在地上,吩咐,“你们都出去,不听吩咐不许进来。”想想又打鼻子眼儿里哼了一声,“你头回伺候,本王特意多说一句,你们都是内家高手,可若在这里耳朵生得长,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瘦头陀不由自主一个寒噤,恭敬答了个“是”字,一径退到重重帷幕之外,留清静地方给里间二人。
  内里贵人春宵苦短,他果然不敢动用内功倾听,便作个木偶人呆呆立着。
  夜深人静,鸦雀无声,唯沙漏沙沙作响,不知过去多久,忽听里间淮王的声音抖抖索索,“去,把小文叫来这里。”
  瘦头陀一滞,“文公子?”夜里难道不是两个人的事儿?再叫一个公子是什么意思?
  淮王不知在做些甚么,忽尔极响地倒吸口凉气,声音越发急切,“叫小文过来,聋了么?”
  瘦头陀被他一嗓子唬得一个哆嗦,忙往外走,吩咐从人去找南院另一当红公子——文雪臣。
  不多时文雪臣扶着个小丫头过来,边走还边打着呵欠,口中指桑骂槐,“白日问过王上要不要我伺候,你们不是叫我离远些?如今怎样?”
  瘦头陀委实受不了小倌儿这妖调劲儿,奈何淮王喜欢,只得忍了,上前一顿搜身,连头发都打散看了,方才点头,“王上传公子,丫环在楼下相候。”
  文雪臣本就被他搜得火冒三丈,闻声大怒,“自来我侍候王上,都带春芽伺候汤水,拦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瘦头陀一滞,正待发怒,院内掌事拉他袖子,又是挤眼又是摇头——便明白这小倌儿说的不错。只得叹一口气,引着二人上楼。
  两个人往雕花阁一转,便不见踪影。
  隔一时听文雪臣在内小声道,“王上,雪臣带着春芽儿来伺候。”
  却不闻淮王回应,只床帐“吱嘎”之声断续传来,竟不知在里面忙些什么。
  好一个烂急色鬼!
  瘦头陀暗翻白眼,掉头出去,一路走一路琢磨——难怪师兄寻个由头溜了,自己回去也要严正声明,以后绝不伺候淮王春宵之事。
  文雪臣避在帷幕之后,听着瘦头陀去远,才道,“这便是引凤阁,姑娘总该给我解药了吧。”
  春芽道,“多谢。”
  文雪臣心下一松,正待去看王上与阮倾臣在帐中做甚么光景,忽觉脑后锐痛,眼前一黑,一声不吭便昏死过去。
  叫/春芽的小丫头是舒念所扮。她一掌劈昏文雪臣,大步入内,掀开帐子,便见一个油腻腻的中年胖子一/丝/不/挂躺在帐中,喉骨尽碎,双目圆睁,已经死得透了。
  正是如今祸乱天下的江南霸主——淮王。
  却不见崔述踪影。
  舒念不敢出声呼唤,屏息凝气搜寻一时,忽见窗边帷幕后隐约露一角白色衣襟,蹑手蹑脚过去,掀开帷幕,幕后一人倚墙而坐,一只白若霜雪的手上持一支烛台,银尖险险对着自己——
  舒念倒笑了起来,悄声呼唤,“小吴侯。”
  崔述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厉声道,“什么人?”
  “祖宗,小点声。”舒念蹲身下去,指了指楼下,“正易教高手有二十多个在外面。”
  烛台一抖,银尖凉沁沁顶在舒念喉间,“什么人?”
  舒念一手揭下易容,“是我。”
  崔述眨了眨眼,嘴唇抖了半日,迟疑道,“念念?”手腕一沉,烛台垂直落下。
  舒念险险接在手中,才没砸在地上,龇牙咧嘴道,“小心点儿啊……是我。”
  崔述听清“是我”二字,心下一松,一时泄力,歪歪靠在墙上,“已经得手了,叫秦叔带你出去。”
  舒念看这光景便知怎么回事,“那碗药你还是喝了?”
  “嗯。”
  舒念一时恼怒,“不是给了你试毒银环?”
  “我知道那碗药是什么东西……”崔述仰面,轻轻吐气,“我若不喝,老贼必然生疑,怎能引老贼来此?”
  “今日不来,总有来日,万一,万一……”舒念越想越是后怕,“你简直疯了。”
  崔述微笑,“我这不是得手了么?”
  舒念懒怠理他,一把抓住手腕诊了一时,惊道,“你,你,你——”
  “溶肌丸药力都被我封在下盘,不然哪里来的气力捏死老贼……”崔述小声道,“我此时动不得,你快走。”
  舒念恶毒道,“小吴侯死在引凤阁这种香艳地方,不怕后世茶话本子胡乱编排你?”
  “死不了,等一时药效退尽,我从此间杀出去便是。”
  “只怕外边的头陀等不了小吴侯。”舒念气道,跑去妆台边上,将脂粉盒子搬过来,蹲在崔述身前,见他眼巴巴望着自己,斥道,“闭眼。”
  崔述抿唇,忽一时叹了口气,依言闭目,感觉她一双温热的手在自己面上不住抚弄……自打昨日入了引凤阁便绷着的一颗心忽尔松驰下来——
  平生有此一刻便无遗憾,从此生死俱非挂碍,来去皆得欢喜。
  不知几时,感觉她在自己颊上轻轻一拍,“好了,睁开吧。”
  一时迷离开目,眼前一面铜镜,镜中映出一个人,眉目陌生,又隐约见过——
  “文……文……”
  “文雪臣。”舒念放下铜镜,轻轻笑道,“总算你听了我的话,设法命淮王传文雪臣,否则咱们只能血战一场,杀出去了。”
  “杀不出去。”崔述淡道,“正易教二十高手在外,便是我与阿兄协力,也难脱身。”一时低头,目光落在自己动弹不得的双腿上,“如今这般,更不可能。”
  “说什么丧气话?”舒念斥道,自己对镜收拾,仍旧扮作春芽的模样,“天底下不是只有拼蛮力一条路。”
  “念念。”
  舒念回头,“怎么?”
  “你一个人先走。”崔述道,“有我在内,外间人便不会生疑,你只需出了引凤阁,轻易便可脱身。再过一时三刻,我自己杀出去。”
  “那我千辛万苦来这里做甚?”舒念口中说话,手上不停,将文雪臣外衫尽数除下,想了想又将他中衣也剥了下来,撕作布条,将赤条条的文小倌捆作一只粽子,抓着手足提到床上,与死淮王同床共枕。
  崔述看她动作,难免皱眉,“便不该引你过来。”
  舒念提着衣裳过来,冷笑道,“便是你不听我的,命淮王传文雪臣,我也有法子叫文雪臣来引凤阁闹一回,小吴侯,今日救命之恩你必是要欠我的了。”便将衣裳一古脑掷在他怀里,“你自己穿还是我替你穿?”
  崔述回想她刚才剥文雪臣的手段,屈服道,“我自己穿。”
  舒念整好床帐,拉下帷幕,又掐一把百合香,掷在香炉之中,雕花阁内一时甜香弥漫,温柔绮丽,将淮王死气尽数淹没。
  回头看崔述已经换上文雪臣的衣裳,一伸手将他头发打散,叮嘱道,“只管闭眼装睡,莫乱出声,一切有我。”
  崔述不及言语,身上一轻,已经被舒念架着拖了起来,安置在软椅之上。便听舒念向外大声呼唤,“谁在外面,来两个人。”
  脚步声响,瘦头陀道,“有何吩咐?”
  “王上有命,送我们公子回去。”舒念道,“来两个人抬轿。”
  瘦头陀心下生疑,绕过帷幕,便见刚进来的小倌儿委顿在软椅之上,未知是昏是醒。那小丫环双手插腰,随侍在侧,一看见自己便横眉立目,“看什么看?还不快来抬轿?”
  瘦头陀正待说话,忽听身后帘帐内有细微的呻/吟,一时竟听不出是痛苦还是快活,“王上?”
  “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护院,明日王上非把你眼珠子挖了不可,”舒念吊着眼睛嘲笑,“快进来。”
  瘦头陀便知帐子里正在要紧的时候……哪里肯进去?身后呻/吟之声绵绵不绝,忙捂着耳朵出去,打发两个小厮进来抬人,自己避在阁外。
  不多时小厮们抬着一架软椅,椅上文雪臣脸色雪白,头发散乱,衣衫松松拢着。
  作者有话说:
  明晚九点《不争》

第46章 不争
  ◎不知要强撑到什么时候?◎
  生龙活虎进去; 半死不活出来。
  瘦头陀无语,怪道的还要多叫一个文公子过来,这一个人哪里伺候得起?
  舒念跟在后面,啰啰嗦嗦吩咐瘦头陀; “过一个时辰伺候汤水; 要滚热的; 早早备好了; 等里面一叫; 立时送进去,片刻耽搁不得。”
  瘦头陀捺着性子道; “是。”一边催促抬椅小厮; “走快些,瘸了么?”
  舒念却不着急; 索性站着不动,一只脚蹬着门槛; 望天思索一时,又道,“另给我们公子院里也送汤水过去; 公子回去便用。”
  “你们公子关老子屁事?”瘦头陀忍无可忍; 压低嗓门喝斥,“快滚!”
  抬椅小厮见舒念被瘦头陀喝斥; 更不敢耽搁,加快步子一路小跑出阁,倒是舒念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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