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大人请回答-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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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三个人得一起走。
那个女大学生也跟他们一块儿出站,急急忙忙追上来,拉了一下叶迦言,“帅哥,能不能加个微信?”
叶迦言本来打算拒绝,抬头的当口却恰好跟陈安宁对视上了。他点点头:“加。”
那女大学生笑出了后槽牙。
不管闹不闹别扭,陈安宁今天是身无分文地跟着叶迦言跑了出来,她是死是活不过是他一句话。
因为江杨在场,所以她得比平时更加老实一点儿,矜持一点儿。
b市和平城,一个北方一线,一个南方一线,两个城市经济发展几乎齐头并进,但平城多了个古都的称号,古文化的情怀一卖,旅游业的发展要比b市好得多。
进了一个快餐店,一个小朋友跑过来撞上叶迦言的腿,他扶了他一把。
身后的老板娘过来把孩子抱走,嘴里骂了句小赤佬。
叶迦言问:“老板娘,你们这儿有什么招牌菜?”
老板娘说:“回锅肉和酸菜鱼。”
叶迦言转身问陈安宁:“你想吃什么?”
陈安宁说:“回锅肉。”
叶迦言又问江杨:“你呢?”
江杨四下里张望了一圈:“我都行啊。”
“选一个。”
“那就回锅肉好了。”
叶迦言:“好,我们点酸菜鱼。”
陈安宁:……
江杨不太理解他,索性自己掏钱加了份回锅肉,顺便安慰陈安宁:“没关系,我们俩单独买好了。”
叶迦言翻了个白眼。
陈安宁偷偷和他说:“你讲话不要阴阳怪气。”
阴阳怪气……
从车站过来赶路赶了快半个小时,外面天都黑了。
江杨估计也有点累了,低头玩手机,没怎么说话。
等菜上齐了,他抬头在桌面上扫了一圈,“没有酒吗?”
叶迦言眉毛一抬,不动声色。
江杨冲着前台扯了一嗓子:“有没有酒?”
叶迦言说:“喝什么酒啊,早点吃完早点回去休息。”
“不行,我饭前喝酒都习惯了。你要吗?给你来一瓶?”
叶迦言翘着二郎腿,往后面座子上靠,说:“我不要。”
江杨问:“你不会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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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江杨又冲前台吼了一句:“三瓶白的。”
然后回头对叶迦言笑了一下,“比比看。”
陈安宁插了一句嘴:“他是飞行员,身体检查很严格,不能喝酒。”
江杨不以为然:“难得喝一次而已,不碍事的。”
叶迦言轻笑,手指扣了一下桌面:“行啊,喝啊,谁不喝谁孙子。”
他说得轻描淡写一句话,实则心里已经开始鼓点加重。
叶迦言酒量很差,不是因为喝得少,这种能力大概真的是天生的,他是天生就不适合上酒桌的人。
何况江杨看着清瘦,未必也就不行。
彼此眼神交汇,满是势不可挡的戾气和胆量。
两只酒杯并排而放。
叶迦言这几天没怎么睡好,眼睛里有红血丝,眨眼睛都觉得疼,杯中酒满满的,在视线里飘飘忽忽。
那边江杨温温吞吞喝下去一点。
叶迦言支棱着脑袋,歪着脖子看他喝完这第一口,硬着头皮喝下去一杯。
就跟喝药似的,表情凝重,好容易喝干净了,他舔了嘴唇一圈,把杯子放下。
叶迦言觉得每一口酒下咽都辣得嗓子冒烟,身上烧得不难受,把大衣脱了。
江杨照旧不疾不徐,好好地喝他的酒。等叶迦言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他才刚刚进入状态。
喝的时候已经很痛苦,叶迦言没想到这酒后劲这么大,挺过了十杯,只感到有东西堵在喉咙口,硌得慌,想吐却吐不出来。
江杨见他难受,好意问他要不要停一下。
叶迦言摇头。
江杨继续斟满。
赛场如战场,谁都得挺着一口气过来,倒地才算输。
陈安宁怕出什么事,拉着叶迦言说:“不行就别撑了啊,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叶迦言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挑了一下她的下巴:“谁给我找不自在?”
他醉了。
酒瓶已经空下去好几个,他也没数喝了多少,掌心摁着桌面,摇摇晃晃站起来。
出了门,叶迦言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站了一会儿。
酒水难以下咽,胃里酸胀,终于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一口气尽数倾泻而出。
陈安宁急得都快哭了:“我都说了你不能喝就不要喝,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啊。”
他侧过脸来看她一眼,嘴唇好像沾血,眼睛红通通的,轻扯着嘴角苦笑一声。
“宝宝,我输了。”
“你不在意谁输谁赢对不对?可是我很在意。”
哪怕知道会输,也没有想过打退堂鼓。
江杨站得稍远一点,纵使他比较笨拙,不太会看人脸色行事,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插手。
所以他有一点难过。
叶迦言把陈安宁抱住,摁在怀里,“我帅吗?”
“你特别帅。”
“那你为什么,要看别的男人?”
陈安宁一愣,“别傻了,回去吃点饭吧,你不饿吗?”
叶迦言没动。
少顷,他问:“做吗?”
“做什么?”
叶迦言压低了声音,缓缓地丢出两个字:“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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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啥
陈安宁懵了一会儿; 趁着还没有人走过来,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大马路上,你乱说什么流氓话啊?”
叶迦言点了点头:“好; 那我们找个地方,躺在床上; 慢慢说……”
他眯着眼睛笑。
江边的风攀上耳廓,凉飕飕的。江水不结冰; 有腥咸的水味。
对面有一座巨大的天桥; 桥底的装饰灯照过来一点光。
此地是一个公园,大都是吃完晚饭的老年人出来散步聊天,他们讲晦涩的方言,看到卿卿我我的小情侣,刻意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陈安宁盯着他看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笑了。
把他牵到附近的便利店; 买了漱口水; 叶迦言含了一口; 过一会儿,皱着眉头吐出来。
他手指点了一下嘴唇:“牙齿疼。”
“这水太酸了是吗?”
“不酸。”
“那你是不是喝酒喝伤了?”
叶迦言说:“我也不知道。”
第37节
陈安宁叹了口气; 又回便利店给他买了几颗糖; 伺候小朋友一样。
回到江边; 陈安宁找了一圈江杨,发现他人不见了,担心虽不至于,不过还是有点疑虑。她觉得他离开至少也应该告知一声。
但是这边叶迦言酒喝多; 她已经自顾不暇,便没有管他。
叶迦言含着糖,坐在石墩子上,颇为安静地凝视水面。
江风眷顾异乡的同胞,给他三下两下的扑面,好像在讲温柔的醒酒话。
陈安宁把吸管插/进酸奶里面,递给他:“喝点这个吧。”
叶迦言瞅了一眼,没接:“我没喝醉啊,你别多事。”
陈安宁在他旁边的一个石墩子上坐下了,自己喝起奶来。
她揶揄道:“你还挺爱逞能的。”
“我今天要是不喝,多丢面子啊,不光是我自己,我还丢你面子,你知道吗。”
陈安宁说:“我不会那么想,江杨也不会那么想,只有你会。”
叶迦言:“……了不起死了。”
她剜了他一眼:“我真没看出来啊叶迦言,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轻易吃醋,轻易地耍孩子气。
叶迦言低头拔掉石墩子底下的一株小草:“现在知道了。”
他可比谁都委屈。
“陈安宁,”叶迦言突然抬腿,小声地念了一下她的名字,脚踝撞了一下她的小腿,“你是不是选择性失聪?”
“什么啊?”
“我刚刚说的话,没往心里去?”
陈安宁知道他说什么了,背了个身,不敢说话了。
叶迦言说:“你起来。”
“干嘛?”
“起来再说。”
她站起来。
叶迦言招招手:“过来。”
陈安宁小心地挪着步子过去。
他稍微往前弯了下身子,手束着她的腰,勾到自己怀里。
陈安宁跨坐在他身上,彼此鼻尖贴近。她盯着叶迦言深邃的眼睛,沾染了一身他身上的酒气和糖果香。
陈安宁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轻轻地抱着,下巴架在叶迦言的肩膀上。
她喜欢拥抱,哪怕没有交流,拥抱也让人心安。
叶迦言突然语气软下来,轻声温柔道:“我给别的女生微信你也不会介意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介意。”
陈安宁说:“如果有人来我这里撬墙角,我会很生气,但是如果墙角自己松了,那我也没有办法。”
这是所谓,物必先腐而后虫生。
他喝了酒,微醺,有点气力不足,但结实的胸膛一点也不虚。一条腿,能撑起她整个人小小的骨架。
叶迦言手臂顺着她的头发,哑着声音说:“我动不了,雷打不动。”
陈安宁温温地嗯了一声。
他说:“所以你也不许动。”
她又温温地嗯了一声。
江杨站在一棵柳树下,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最后实在站得膝盖疼,往前跨了两步,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陈安宁。”
陈安宁头歪过来看了他一眼。
江杨说:“我叫了辆车,一起走吧。”
陈安宁站起来,把叶迦言牵着。
“叫了什么车?去哪儿?”
“先找地方住下吧,我看你男朋友,”江杨歪歪脑袋,“是不是快不行了啊。”
叶迦言把陈安宁拉到身后,拽拽地看着江杨:“你说谁不行?”
……
江杨找了个小旅馆,附近的。车程十分钟,陈安宁觉得其实乘公交也行,不过对她来说一贯的生活方式,可能就是富二代的同志们走向质朴的一道屏障。
出门在外也非得叫个专车,来彰显自己的阔绰。
陈安宁在平城有几个亲戚朋友,但是来往不频繁,可以说联系甚少,一年大概也只有过年的时候互报平安。尤其是在她妈妈去世了以后。
所以虽然她本打算回家一趟看看她的舅舅,但是江杨提出住旅店的时候,陈安宁也没有觉得不妥。
走亲访友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更不要说委屈自己去依赖。
酒店前台。
江杨试探着问了句:“三间两间?”
叶迦言靠在陈安宁身上,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陈安宁没有话语权。
江杨一个人订了一间标间。
陈安宁把叶迦言送进房间,给他扯了外套,塞进淋浴房,让他自己洗澡。
她出门,敲开江杨的房门,“今天麻烦你了啊。”
江杨摸摸头,讪讪地道:“没事,出门在外嘛,一起也有个照应。”
陈安宁问:“那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总之就是遇上了,我觉得也蛮巧的吧。”
陈安宁想了想,说:“我们明天还有点事情,你自己先找地方去玩玩吧,可以吗。”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保持距离。
可怜江杨还一本正经地问了句:“很重要的事情吗?”
“也不是很重要,我只是不想让我男朋友难堪。”
江杨叹了口气,说了句“好吧”。看起来欲言又止。
防止他把后面的话吐出来,陈安宁及时道别:“晚安。”
“晚安。”
陈安宁回房,发现叶迦言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被子盖住上半身,两条腿又长又直,随意地伸着。她过去捏捏他的脸:“洗澡了没?”
“没有。”
“为什么不洗?”
叶迦言拉着她的手,拽到自己裤腰带的地方。
陈安宁下意识地一缩。
他说:“扣子。”
“扣子怎么了?”
“自己看。”
借着光,陈安宁把叶迦言的皮带解开了。她低下头,把他裤子上的那颗扣子抠起来,仔细看,发现两根线在扣节上绕了一个弯儿。
其实也没多大事,用力扯断就行。他非得矫情。
陈安宁小心翼翼地把那根线拨下来,然后及时松手:“可以脱了。”
叶迦言笑笑:“你看着我脱啊?”
陈安宁脸涨得通红。
她灰溜溜地往外跑,却被叶迦言拖住。
小红帽被大灰狼捉回去。
叶迦言拎着她,扔进浴室。
陈安宁挣不开,去咬他手腕,“你干干……干嘛?”
叶迦言把水龙头一开,看着她笑:“洗澡。”
氤氲的水汽在镜面上铺开,陈安宁手一伸,就能握到冰凉的不锈钢门把,然而她手里握着门把,却迟疑了一下,看着叶迦言脱掉身上的衣服。
因为这短短几秒钟的迟疑,陈安宁终于要变成某人的囊中之物。
叶迦言走过去,把她按在把手上的手反扣在玻璃门上,“别跑了,小兔子。”
“别跑了。”
他看着她,等她回应,可是陈安宁呆呆的,只是看着他小腹上的肌肉。
叶迦言等不及,俯身低头夺走一个吻。
这个吻很急,吻得她已经纵身追进漩涡。
动之以情,动之以情。
他剥掉她的衣服,像个小粽子,一层一层。
十分钟,前戏做足。
第38节
水汽蒸在身上,变成了细密的汗液。
一个小动物,一个小生命,贸然闯进身体里面,一瞬间就榨干她的清醒和自持。
陈安宁吃了痛,脸上血色尽失,咬着嘴唇不出声。
“疼吗?”
陈安宁身子软塌塌地靠在墙上,眼泪直掉。
叶迦言一边亲她,一边抹眼泪。
“别哭,我出来。”
陈安宁说:“你别动。”
“不动会好一点。”
……
水流声,拍在地砖上,叶迦言把她的一条腿缠上自己的腰,小幅度地开始进入。
陈安宁咬着他的肩膀。
慢慢地,好像走近一个极端环境。
一边是锥在肌肤上的疼痛,一边是缱绻的欢愉。
最隐私部位的咬合与摩擦,细枝末节处感受馨香温水,流进每一条干涸的脉搏。
骨骼相缠,囿于昼夜。裁出去几寸心,等价交换,再也无须收回。
·
叶迦言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窗帘拉得紧,房间里面好像还在晚上,但是摸出手机一看,“卧槽卧槽卧槽。”
十点半了。
他从床上跳下来穿衣服,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没发现陈安宁。
等他穿好衣服,她的电话恰好打过来。
“叶迦言,我已经去过墓地了,你到尤唐街找我。”
“起床怎么不加我?”
“……我叫了,你没醒。”
“自己去的?”
“嗯。”
他急着找鞋穿:“来了来了。”
陈安宁挂了电话,坐在一间小酒坊里面,趴了一会儿。
一只手捂着小腹,脸色难看。站着也疼,坐着也疼。
老板娘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