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大人请回答-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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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安静地拥抱在一起,安静地说一句喜欢,对她来说已经万分满足。
一轮烟花表演完毕,陈安宁收回视线,才发现叶迦言一直盯着她看,“看我干什么?”
叶迦言没挪眼:“不能看?”
陈安宁在夜色里红了脸,幸好不易被发现,怪他:“你好奇怪。”
叶迦言看着她,笑意阑珊。
陈安宁一定看不出来,他其实很羡慕那些为了生活一直在拼命努力,一直对未来充满信心的人。
可惜他自己,还欠了点儿火候。
陈安宁趴在地上在孔明灯上面写字,叶迦言偷瞄。
陈安宁说:“你把头转过去。”
“……”
“转过去。”
她拿着马克笔,工工整整地写下:“亲爱的迦言,身体健康,永远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文艺的一章^_^
应该够隐晦了吧,锁我不给调料包。
小萌新第一次写文,笔力有限,一定会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一直在努力地提升自己。
男女主角都不是完美的人,他们也会在交往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成长磨合。
既然写文,有冲突就会有槽点,想吐槽的小天使,我表示一点也不介意。
但是(划重点)骂叶迦言可以,骂我不行(t_t)
靴靴。
本章评论的小天使发红包。(* ̄з ̄)
第28章 啥
从水坝上下来; 开始飘起毛毛雨。
平城一年下不到三次雪,即便是下了也积不起来,但是冬天的雨水也丝毫不弱; 钻进衣领子里冷得陈安宁打寒颤。
清冷的水滴撞在湖面上,叮叮咚咚吵着寂静的深夜。
游人散尽了; 叶迦言把大衣脱下来裹在陈安宁头上,跑到旁边的小商铺去买伞。
陈安宁说:“这雨也不大; 就等等吧; 别浪费钱了。”
叶迦言点点头,“也行。”然后就给自己买了一包软玉溪。
点了一根烟,他站在陈安宁身后,环着她的脖子,把烟头送到她的唇边。
陈安宁嫌弃地躲开:“你干嘛啊,我不抽烟。”
叶迦言说:“试试。”
陈安宁太相信他了; 就试着吸了一口; 差点被呛死。
陈安宁弯腰咳嗽; 叶迦言给她拍拍背,“能不能有点儿艺术家的共性。”
“你怎么那么喜欢欺负我?”
叶迦言手插兜里; 吐着烟圈; 吊儿郎当地抖了两下腿:“行啊; 你让我高兴高兴,我就不欺负你。”
“叶迦言你是不是直男癌?”
“什么叫直男癌?”
“自己百度。”
叶迦言没百度,低头给祝清燃发了条消息:“直男癌什么意思?”
祝清燃回:“可能就是说男的没jj差不多的意思。”
叶迦言手机一揣,捏陈安宁的脸:“小妹妹; 不带你这么咒人的啊,咒我就是咒你后半辈子的幸福,知道吗?”
陈安宁斜他一眼:“你吃错药啦。”
“你今天特别不乖。”
“……”
“但是你不乖的样子我也特喜欢。”
“……”
倾斜下来的屋檐上,有滚落的雨滴,破碎的帘幕垂在地面上,滴滴答答。
烟草香从上至下,把两个人笼进迷离的情意。
有句歌词怎么唱的来着?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但是陈安宁一点也不觉得美,因为她的刘海湿成了三毛流浪记。有一点痛苦。
叶迦言一只手把她牵起来,将陈安宁的小拳头裹在掌心,给她取暖。
“昨天晚上对不起啊,我本来想着给你买点儿药的,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他这道歉,跟谈业务似的,一本正经,诚意倒显不出几分。
陈安宁不搭腔。
叶迦言问:“还疼吗?”
陈安宁:“有点。”
“回去给你揉揉。”
“……无耻。”
“高尚。”
“下流。”
“上流。”
一根烟结束,雨也差不多快停了。
叶迦言把陈安宁的手拉到自己的口袋里,突然感叹了一句:“酒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了人忘性大,我都忘了咱们俩昨晚上怎么回事了。”
“忘了就忘了。”
“那不行,我不记得的事儿就不算数,回头我们得再好好演一遍。”
“……你好烦。”
“正经事,不烦。”
陈安宁快崩溃。
叶迦言笑起来,摸摸她的头顶,给小动物顺毛似的:“不逗你了,我们走吧。”
雨停了,路面积水从高往低,流进下水道。
水塘映着路灯,四下里都是斑驳的星星点点。
叶迦言去洗手间,途中接到一个电话,是大西北那边打来的,对方环境嘈杂,听不清说话的声音。
他没多想,挂了。
一会儿,电话又打过来,一个清亮的男声闷击胸口,“喂”了一声。
叶迦言顿了许久,一句话没说,又给挂了。
陈安宁站在一个三岔路口等他。
路口有一幢西南两面朝向的小楼,仿的是民国时期的建筑,像是早年的洋人公馆,红瓦白砖。楼底培育了大圈火红色的山茶花。
她恍惚记起高中教学楼下面一种叫十八学士的茶花,是当年他们上生物课的时候亲手埋下的根芽,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的光景。
建筑两层,楼上的阳台有白色的铁艺护栏,精致的雕花形式,富贵的旖旎之姿。
小楼并不营业,大门紧闭,但二楼一间房,灯火通明。
那光是亮黄色,十分张扬。
第41节
陈安宁盯着二楼阳台上那扇拉门发呆,一道门缝间,流进流出,是什么样的风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陈安宁觉得那屋里的灯光忽而闪了一下。
她揉揉眼睛,突然看到一团黑影隔着粉色的窗帘撞到玻璃门上,门缝被拉大,一双纤细的手攀住门沿,紧紧地攀住。
是个女人的手。
陈安宁站在楼下,有点无措。她仍然抬头看着,忘了避讳。
而后窗帘被拉开,从门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身形修长干瘦,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把女人推到阳台上。
他手里拿着一瓶养生壶,里面半瓶水,水面上漂着红黄色的花茶。
女人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丝绸罩衫,光着脚丫和大腿,背对着街道。
然后陈安宁看着他,亲眼把壶里的水倒在跪坐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女人用手挡着脸,哭着求饶。
陈安宁吓得捂住嘴巴,差点失声叫出来。
阳台上的男人眼神歪了一下,看到大剌剌地站在马路中央的小女孩。
他的眼神不轻不重,清清冷冷,但是陈安宁觉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报纸?杂志?电视新闻?
在陈安宁回忆起来之前,男人把毛衣的领口扯到鼻子上面,转身进了屋。
被他泼了水的女人还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对不起,阿决,对不起。”
……
叶迦言拽了一下陈安宁的马尾:“站这么危险的地方不怕有车过来啊?”
陈安宁眼睛都睁累了,眨巴了两下。
她被叶迦言拖走,很想再回头看一眼,可是她不敢。
因为太晚,没有赶回原先的旅馆,他们就在附近找了一间和式旅店暂住一宿,私人开的,老板是日本人,看着瘦弱,人很热情。
他们住的那一间是典型的和室内屋,六畳大小。
粗略地打量一下,整个空间干净整洁,显得空旷,榻榻米的正中央有一张小方桌,方桌上是一套日式清酒的酒具。
壁龛里挂了些字画,角落里还摆了几株花,委实优雅。
陈安宁抱着膝盖坐在那瓶花的旁边,盯着看了一会儿。
白色的水仙,让她想起江杨给她买的花儿。
她翻了一下朋友圈,全是江杨发的旅游照,和一群外国人的合影里,他对着镜头做鬼脸,可爱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陈安宁没忍住笑了一下。
给他发了消息:“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不用等。”
叶迦言在她后面坐下,揽住她的肩膀。
陈安宁头一偏,撞上他口中衔着的一颗草莓。
叶迦言顺势把草莓用舌头推到她嘴里,看着她吃掉,问了句:“甜吗?”
她点点头。
叶迦言手臂一伸,把旁边墙面上灯的开关推掉。
陈安宁坐在他怀里,轻轻后仰,舒服地不想动弹。
拥抱良久,陈安宁才轻声开口:“迦言,我今天才知道,我外婆去世了。”
叶迦言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沉沉地“嗯”了一声。
陈安宁说:“我觉得我做什么事都做不好,我当不好一个女儿,也当不好外孙女。”
“我小的时候学习就不好,不管我怎么努力还是考得很差,但是我爸爸一直跟我说,丫头你过得开心就好,不要那么在意得失。”
“高一分科的时候,我说我想学画画,老师说让我选文科,走一条稳定一点的路,而且家里条件又不是很好,你选画画就得往里面砸好多钱。我妈妈说,这点小钱没事的,只要我们宁宁好好画,以后一定会有出息。”
“可是我妈妈都走了那么多年了,我还是这么没出息。”
“我艺考成绩是第二名,可是文化课成绩那么烂,就算考大学也考不上。我这样的人,是不配读书的。我也不配,做他们的女儿。”
陈安宁攥着叶迦言覆在她腰间的手,出了一点手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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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自菲薄的小姑娘,拾不起一点点骄傲来做漂亮的衣裳。她是沙土,不是珍珠。
叶迦言说:“我以前很想当医生,但是高考完填志愿的时候,他们不许我填医大,说给我联系好老师了,我这分儿能上航校,以后就在舅舅的公司工作,多好啊。可是万一以后的路没有走好,很辛苦的话,也没有人会来跟我说,对不起啊,耽误你的人生了。”
“我爸爸一直就对我很严厉,我初中叛逆期的时候总是惹事,他就天天打我,我一到我爸面前就怂,特别心累,有的时候觉得要是自己是个女孩儿就好了,他也不至于看我这么不顺眼。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是生在别人家就好了。”
“没有谁的‘为你好’是绝对的,但是一定是真心的。因为家人永远都是家人,你是最好的女儿。”
“你有多爱你爸爸,我就会有多爱他。”叶迦言把陈安宁散下来的头发拨到一边,看着她平静的侧脸说,叔叔也会知道,他的女儿有多优秀。”
陈安宁刚要抬头看他,叶迦言就凑过去,在她嘴唇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平平一笑:“甜吗?”
他的手碰到陈安宁的头发,一片干燥,一片濡湿。
叶迦言带她去洗澡。
淋浴间是一个家庭温泉,一个圆形的小池子,顶上镶了两盏马灯。
室内温度适中,水温微热,脱了衣服有点不好意思,陈安宁踩在叶迦言的脚背上,攀住他的肩膀,脑袋垂在他怀里说:“我们把灯关了吧。”
叶迦言说:“没事,反正这灯也不亮。”
她脸红着迁就。
叶迦言的手在她身上摸了一圈,陈安宁皮肤见红,伸到那里轻轻一探,“肿了。”
他把陈安宁抱起来,在木地板上垫了一块浴巾,让她坐上去。
叶迦言手肘支在地板上,站在水里,把她的腿挂在自己肩膀上,仔细地检查伤势。
愿意向他露出肚皮的小刺猬,害羞得不敢乱动。
昨天好像太心急了,让她吃这么大的痛。
叶迦言微微蹙眉,有点于心不忍。
他一低头,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样的,这章也不能锁。
下章,更不行。
第29章 啥
陈安宁打了一个激灵; 轻哼一声。
她后脚跟反踢在叶迦言的肩胛骨上:“迦言,你别这样。”
叶迦言的嘴唇轻轻地滑向她的大腿,雪白一片的皮肤; 一碰就伤,两道吻痕; 显得突兀。
他把她重新抱回水里,帮她洗身子。
少女一样光洁的脊背上; 几寸骨节错落生长。她的腰细得两只手都能握过来。
叶迦言笑她:“小时候不吃肉不喝牛奶啊?怎么营养跟不上?”
陈安宁说:“你别嘲笑我了; 我有一米六二。”
叶迦言:“扯。”
“以前我高中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个男生每天给我送牛奶,但是他又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每次都让我们班同学送给我。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叶迦言闻言,稍怔。
他给她送了一年的牛奶,她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
祝清燃这个搬运工的本职工作做得太失败。
叶迦言说:“他可能是想让你长高。”
陈安宁笑:“可是感觉他好傻。”
为什么喜欢不能说出来。
叶迦言手肘磕在地板上; 撑着脑袋看她:“你不想知道是哪个男生送的吗?”
陈安宁摇摇头:“没问过; 反正就算知道了; 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他笑:“不会是因为我吧。”
“不是,我只是不想早恋; ”她咬着嘴唇认真地想了想; “万般皆下品; 惟有读书高,知道吗?”
叶迦言把她手指头拿过来绞着玩,小声说了句:“爱情不是下品,笨蛋。”
陈安宁歪着脑袋看他。
有很多时候觉得叶迦言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人。
他可能对她说了很多好听的话; 但是陈安宁总觉得他在她面前还是有所保留,或者说,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小心翼翼的。
陈安宁可以做到无所顾忌地将自己的心事托付,但是叶迦言回馈给她的,都是捉不住的虚空和捕风。
虽然猜不透,但是可以理解。
只有受过伤的孩子,才会这样敏感又温柔。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脸蛋,她的发梢。毛茸茸的头发,像小动物的毛发一样,在他的手掌心里静止,用来温柔这段漫长的时光。
陈安宁呼吸变得快起来。
他自上而下,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变红。
叶迦言胸口贴着她的后背,每一次起伏的距离,都要用心跳去丈量。
每一滴水每一滴汗,在身上密密麻麻地爬,爬成一张网,捕进了食髓知味的侥幸,捕进干柴烈火的欢愉。
第42节
缓缓地靠近她的身体,带有安抚性的试探。陈安宁的喘息,分毫不差,撞在叶迦言的鼓膜上。
动情至深,他吞了一口口水,有点把持不住。
洗完澡,叶迦言帮她把身子擦干净了,把旁边的衣服拉过来,从兜里拿了个东西,陈安宁瞄了一眼,脸红得像火烧。
她嘟囔了一句:“我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那个。”
叶迦言扯着嘴角轻笑:“哪个啊?”
陈安宁咕噜咕噜溜到旁边,离他远点。
叶迦言跟着她挪过去,手肘撑地,在她脸上吧唧一口:“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不要哪个?”
陈安宁支支吾吾地将要开口。
叶迦言打断她:“你还是别说了。”
陈安宁被他压在身下,这样清醒地光着身子太羞耻了,她用手挡脸。
叶迦言便低下头去,亲吻她的手腕。
吻她的锁骨,胸口。亲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