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猫系男友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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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考虑考虑。”
似乎是怕喻温拒绝,他很快就挂了电话。
喻温无声地叹了口气。
还考虑什么呢。
如果没有崽崽,她不会跟许肆有半点交集。
龚喜处理完狗仔那边的事情,把坏事做得滴水不漏,回来的时候心情很好。
他一眼就看到坐在片场角落的许肆,过来喊他。
“你坐这儿干嘛呢?”
少年瘫在椅子上,长腿曲着,一副受了打击,无精打采的模样,恹恹地像朵被霜打了的娇花。
听到龚喜的话,许肆才勉强打起精神,盯着他看了会儿。
龚喜被看得毛骨悚然,觉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肉,许肆在掂量他到底值几个钱。
他挠挠头:“你在动什么鬼主意呢?”
许肆稍微坐直了点,朝他招招手。
“过来。”
龚喜连挣扎都没有,身体就条件反射一样凑上去了。
“什么事啊?”
指尖捏着手机轻拍着掌心,许肆慢吞吞地开口。
“我想拿你跟喻温换。”
龚喜乍一听,没反应过来。
“换?换啥?”
许肆颇嫌弃地瞥他一眼:“你去给季姝当经纪人,喻温过来给我当助理。”
龚喜:“……”
他脑袋里跟炸烟花一样,炸得他整个兔子都懵了。
“这、这……”
没听说还能这么换的。
许肆直截了当地问他:“所以你想不想去当季姝那边?”
龚喜冷静下来,沉默了。
想吗?
当然想,做梦都想。
如果他真的当了季姝的经纪人,就算两人之间一直维持着疏离冷淡的距离也没关系,最起码他可以为季姝争取来一些好的资源,让她不会那么累。
龚喜蹲在许肆脚边,像个垂头丧气的兔子。
“她不会同意的吧。”
人家有好姐妹当助理,干嘛要换。
许肆低头看了眼手机,语气有点闷。
“现在不是季姝同不同意的问题,是喻温不愿意。”
说起这个,少年漂亮的眉眼间积聚了一些郁气,他不高兴,骨子里的冷淡凌厉就大喇喇地露出来。
就像一只突然有攻击性的猫,下一刻就能举起爪子糊你一脸血。
龚喜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为什么不同意啊?”
仔细想想,龚喜又觉得喻温不同意才是正常的。
要是有选择,谁愿意待着这么个小祖宗身边。
但小祖宗不高兴了,龚喜得哄。
“没事,多劝劝就行了,也许人家不是不愿意,是不好意思这么快就同意呢。”
许肆耷拉着漂亮眉眼,很明显没有被他哄到。
他捏着手机,声音又低又沉。
“你去劝。”
少年抬头觑他:“这可关系到你的终身幸福。”
龚喜:“……”
他挠了挠脑袋,鼓起勇气。
“先不说我,你干嘛想让喻温来当你助理?”
稍微一想,其实就能感觉出来哪里都不对劲儿。
他发脾气要断了那个狗仔的手,肯定不是因为季姝,是因为喻温受伤了。
现在又执着地要把喻温换过来当自己助理。
这些做法……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龚喜大着胆子,试探着问出口。
“许肆啊,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喻温了?”
空气都静默一瞬,下一刻,许肆的手机直直地朝着龚喜的脸飞了过来。
少年的声音暴躁无比:“把你肮脏的心思拿远点!”
龚喜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接住,听到少年这句话,忍不住“啧”了声。
指不定心思肮脏的是谁呢。
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龚喜不敢再说了,一说猫就要炸毛。
生存之道:看破不说破。
他还是乖乖地当个哑巴兔子吧。
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龚喜认真地思考了利弊,以一个职业经纪人的直觉保证,喻温过来做许肆的助理对大家都好。
所以这事,他确实得出一份力。
龚喜的行动力向来都有保证,他下午就直接找去了喻温的公寓,态度礼貌客气。
“喻小姐,咱能谈谈吗?”
他都找到家门口了,喻温当然也不能把他赶走。
她侧开身让龚喜进来:“有事打电话说也是可以的。”
宅了这么久,她是真怕跟人面对面的交流。
龚喜的理由是:“这样比较有诚意。”
喻温欲言又止。
诚意没感觉到,但确实挺有压力的。
龚喜正襟危坐,拿出了跟公司谈判的姿态。
“喻小姐,我希望您能做许肆的助理。”
没给喻温开口的机会,他突然换了表情,眼睛蓦的就红了。
“喻小姐你不知道,许肆的身体状态不比季姝好多少,这么多年就没好好吃饭过,我说的话他不听,就可劲儿地折腾自己。”
龚喜继续发挥:“他是偶像,身上的压力很大,又不好好吃饭,前两年还进了医院,要是再这样下午,估计都活不过三十。”
“……”
夸张了朋友。
喻温从来没见过男人哭,见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细究了,连忙递纸巾。
“可我、我说的他也不会听啊。”
许肆也不好好吃饭吗?
龚喜拿纸巾捂住眼睛:“不,他听,他现在已经拿喻小姐你当朋友了,你说的话他绝对会听的。”
他言语戚戚然:“我就是个经纪人,他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们的关系可疏远了。”
喻温:“……”
好像并不是这样呢。
喻温叹气:“龚先生,我真的不适合跟在许肆身边,我没有当助理的经验,我也不会照顾人。”
跟在季姝身边是一回事,跟在许肆身边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62章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龚喜有点激动:“你合适啊!”
他咳了两声,勉强冷静一点。
“喻小姐你不要妄自菲薄,许肆既然把你当朋友,就肯定愿意听你的话,不会照顾人也没关系啊,许肆很好照顾的,贼听话,”
他说起这话来自己都心虚,可为了让喻温相信,腰板挺得笔直。
喻温抿着唇,没有说话。
跟在许肆身边,就意味着她要接触更陌生的环境,更陌生的人,这对喻温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
她自己就是个定时炸弹,哪有到处霍霍别人的道理。
见喻温还没有被说服的迹象,龚喜咬咬牙,卖惨不行来利诱。
“喻小姐,其实我也有私心。”
他语气严肃,让喻温不自觉地也严肃了起来。
“你也知道,我是季姝的粉丝,我勉强算半个圈内人,也想帮季姝捞点资源,可头上还顶着许肆经纪人的名号,我什么都不能做,”
这话说得半点不假,只不过稍微夸张了点。
龚喜继续说:“许肆的意思是拿我跟你换,你如果愿意来做助理的话,我就能当季姝一段时间的经纪人,这点时间足够用了。”
他说得不够直白,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
如果龚喜能当季姝的经纪人,他就可以给季姝拉资源和人脉。
季姝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如果有好资源的帮衬,要少走很多弯路。
喻温紧紧攥着手,有些动摇了。
她从来没有帮过季姝什么。
龚喜见她似乎是在犹豫,心里一喜,觉得这事有希望。
他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喻小姐,我希望您能好好考虑这件事,当许肆的助理挺好的,他虽然脾气有点坏,但人不坏。”
喻温垂着眼,没有说话。
她现在心里很乱,一方面想帮季姝,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情况不允许。
纠结之下,喻温又想起来今早那件掉了纽扣的衣服。
她的情况并不好。
许肆说让她再考虑考虑,便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了。
一连三天,喻温都闷在家里。
她纠结地要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迟迟下不了决心,就只好当个缩头乌龟,尽量不去想这件事。
闷到第三天的时候,季姝在拍戏间隙给喻温打了个电话。
外面天气热,她灌了口水才开口。
“怎么样,在家里待了几天觉得闷吗?”
喻温垂头,手指扣着桌布。
“我都习惯了。”
季姝笑着感叹:“我还以为你会不适应呢。”
毕竟她前段时间一直跟在自己在外面,季姝还以为喻温尝过热闹的滋味后就会觉得寂寞呢。
看来刺激疗法对她并没有用。
喻温轻声问她:“那件事……许肆跟你说过了吗?”
季姝短暂地沉默了会儿:“说了,估计还是第一个说的。”
喻温垂着眼:“那你是什么想法?”
季姝叹口气:“说实在的,我不想让你跟许肆再有接触了。”
温温就是个普通素人,跟顶流走得太近没好处。
可换句话讲,顶流也是人,兴趣相投的话,也没必要因为这么个身份就止步不前。
季姝扶额:“但许肆那人真的挺不错。”
娱乐圈的清流啊。
如果温温要交朋友,那许肆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喻温无奈:“你怎么比我还纠结。”
季姝捂着脑袋:“别提了,我都纠结好几天了。”
她抿抿唇,声音很静。
“温温,如果你还愿意出来的话,跟着许肆其实挺好的。”
他有能力保护好喻温。
少年身上大概就是有这种魅力,他说什么都令人信服。
季姝一直都在为自己让喻温受伤而感到内疚,最重要的,她怕喻温因为这件事而不愿意再出门工作。
她好不容易才让喻温重新站在阳光下。
喻温沉默了会儿:“我再想想。”
她所担心的那些,甚至都无法对季姝开口。
季姝笑着开玩笑:“你要从心,可不准再胆小逃避。”
喻温轻轻叹口气:“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
只是可惜了,不能逃避一辈子。
季姝知道她心里纠结,便换了个话题。
“你还记得让你受伤的那个狗仔吗?”
喻温看了眼自己已经拆掉纱布的手指:“嗯,怎么了?”
季姝轻哼了声:“那家伙喝醉酒半夜掉下水道了,右手摔断了,还被业界封杀。”
谁也不知道原本盖好的井盖是怎么被打开的,反正那人倒霉,直接踩空摔下去了。
断了右手,又有人专门在业界封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拿起相机了。
喻温眨了眨眼。
封杀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她哥裴骃做的,可这个摔断手的事情……
难不成真是恶人自有天惩?
恶人当然不是天惩的,是兔子动的手。
动手的兔子刚处理完一桩事情,见许肆不在公司,电话又打不通,就给杜泽生打了个电话。
今天许肆一直待在公司练舞室里学舞,下午又跟杜泽生一起确认了一首歌的改编情况,这会儿人不见了,肯定跟杜泽生有关系。
果然,电话一打通,那边的唱歌声震耳欲聋。
杜泽生很明显是喝得不清醒了,大着舌头。
“老龚啊,来喝一杯不?”
龚喜:“……”
谁是你老公。
他懒得废话:“许肆在你那儿不?”
杜泽生举着手机站起来,围着包厢看了眼。
“在啊,正喝着呢。”
龚喜扶额:“你就不能教他点好?又把人带去喝酒了!”
他看都看不过来呢,这人还净把许肆往酒桌上带。
杜泽生大喊冤枉:“是他非要跟过来的,和我可没关系。”
龚喜又气又无奈,问了他地址就往地方赶。
他赶到的时候,包厢里都喝了好几轮了,闹腾地不像话。
许肆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黑色的棉质长袖皱皱巴巴的,正抱着膝盖发呆。
少年贪杯,一喝就多,但喝醉了顶多发发小脾气,倒也好哄。
龚喜朝他走过去,望了眼桌上已经空掉的酒瓶,太阳穴直突突。
喝得可真不少。
他伸手在许肆眼前晃了晃:“还清醒吗?”
许肆懒洋洋地耷拉着脑袋,下巴搁在膝盖上发呆。
不理人。
第63章 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龚喜叹口气:“你说你,没事喝什么酒啊。”
年纪不大,酒瘾倒是不小。
龚喜还记得许肆第一次喝酒,那时候他刚成年,被带着去参加酒会,桌上都是会玩的人,数他年纪小。
这酒喝着喝着,就有人嚷嚷着让许肆喝,还说什么不喝酒的都是小屁孩。
许肆哪儿能听这种话,当场就干了一瓶。
后来,这酒瘾就戒不掉了,时常偷偷摸摸地喝两口。
龚喜想到这里,瞅着少年漂亮精致的脸蛋也有点心软,伸手要扶他起来。
“行了,我送你回家。”
许肆避开了他的手。
少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别碰我。”
龚喜:“……啧。”
他拍拍手:“不碰就不碰,那你自己走,摔了可不准赖我。”
正唱歌的杜泽生见他们要走,晃荡着酒瓶凑过来。
“这就走了?再喝两杯啊。”
龚喜嫌弃地把他推开:“喝成这样,你女朋友不生气吗?”
杜泽生仿佛被人提到了伤心事,脸一瘪,苦兮兮的。
“菀菀,菀菀她出差了哇。”
龚喜:“……”
一个个的,都是酒鬼。
他看着许肆晃晃悠悠地往外走,胆战心惊的,做好了随时把人扶起来的准备。
可许肆虽然走得不稳,却始终没摔。
他一路上了车,把脑袋往车窗上一搁,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喝了这么多,铁定不舒服。
龚喜想着公寓里应该还有解酒药,便直接把车往公寓里开。
车子一路行驶,开到某一个地方,许肆突然睁眼坐了起来。
“停车。”
龚喜觉得莫名其妙:“停车干嘛?还没到家呢。”
许肆看着车窗外面,又重复了句。
“停车。”
这次语气重了些,马上就要发脾气了。
龚喜头疼,只得靠边停车。
“干嘛干嘛?”
许肆开了车门下车,径直往前走。
“我不跟你回去。”
龚喜吓了一跳,想过来拉住他,回头看看车,又不敢追。
这边不让停车,他这车要是被交警拉走了,可又是一堆麻烦事。
龚喜要气死了:“净给我添乱。”
他索性不管了,破罐子破摔。
反正这猫有本事着呢,不可能出事的。
龚喜抹把脸:“这年头保姆真难做。”
孩子死活不听话。
喻温在床上躺好准备睡觉,这时候床头的手机却响起了电话铃声。
她这几天接了不少电话,导致现在听到这声音就有点想躲,不太情愿地把手机拿起来了。
是许肆的电话。
他是来催她做决定的吗?
喻温抿着唇,动作缓慢地按了接通,声音很小。
“喂?”
那边首先传来一阵风声,许肆似乎是在外面,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汽车驶过的声音。
喻温下意识看了眼时间。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在外面。
空荡荡的街道上,路灯边蹲了个人影,少年窝成一团,声音黏糊糊的,语速很慢。
“喻温,”
他声音闷闷的,像是受了委屈。
“你不愿意当我助理吗?”
喻温被问得惶然,手指揪着被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只是顾虑的东西太多,她一时很难下决定。
许肆抱着手机,脸颊被夜里的冷风吹得冰凉,他耷拉着漂亮眸子,声音落在风里,很轻,很软。
“为什么不愿意呢?”
他软乎乎地问,又自顾自地说。
“我可以保护你,也有时间陪你玩,我可以很听话,不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