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猫系男友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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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肆勾唇笑了下,没出声。
“不告诉你。”
杜泽生:“……”
妈的,真欠揍啊。
他冷哼:“谁稀罕啊,下次你看看我还出不出来接你,我犯得着吗?还不如在家里抱女朋友呢。”
自从有女朋友之后,杜泽生这狗三句话不离女朋友,逮着这群单身狗可劲儿地刺激。
以往许肆根本懒得搭理他,只会嫌他吵。
许肆坐直了些,毫不客气地嘲讽。
“你女朋友给你抱吗?我听杜絮说你俩吵架了,你小心点,哪天人跑了都没地哭去。”
杜泽生愤怒澄清:“和好了!”
他气得想砸方向盘:“真该把你嘴给缝上。”
许肆幽幽道:“那你就没女朋友了。”
杜泽生吵不过他,把自己给累得够呛。
“就你这嘴,我看以后哪个姑娘受得了。”
谁能受得了,自己男朋友整天小嘴叭叭个不停啊。
这才是真正的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
许肆冷笑:“你当你和我女朋友一个待遇啊。”
杜泽生:“……”
他精神萎靡:“真的,我再也不跟你吵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头发,他再也不跟许肆斗嘴了。
翌日。
龚喜的电话一大早就打了过来,语速很快,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你自己去真的可以吗?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吧,季姝这边还能缓缓,我先跟你去一趟孤儿院,等结束了再回来。”
许肆漱了口:“不用。”
他强调:“我不是一个人去,有喻温陪着我。”
龚喜很惆怅:“院长……应该还记得你吧,要不然也不能专门请你过去。”
他其实也不太想让许肆过去,但总觉得,还是有必要回去一趟的。
许肆是孤儿院出身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但大家都不会主动提起。
最初公司捧许肆出道,故意把这事爆了出来,就是想营造一种矜贵小王子其实是落魄小可怜的反差感,但宣扬太过,被粉丝抵制,以后也就再也没提过。
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这个张扬放肆的少年其实无父无母,一身傲气都是自己撑出来的。
没人给他撑腰。
许肆没说话,拿毛巾擦了擦脸。
镜子里的少年五官精致清隽,带着股张扬的少年气,他这几年变化挺大的,一点一点张开,有了成熟的青涩模样。
许肆突然问:“你觉得我小时候好看,还是现在好看?”
龚喜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现在吧,你小时候可瘦了,跟猴儿似的。”
那时候根本吃不上东西,过得跟小乞丐没什么两样,许肆就靠一口妖气撑着没死。
当然,那时候的龚喜也没好到哪儿去。
许肆轻笑了声:“我也觉得。”
他小时候是真不好看,瘦的没人样,亏得第一任经纪人眼神好,把他拉去做了练习生。
许肆拿起手机:“行了,这事你别操心,陪季姝待着吧。”
龚喜怪丧气的:“我觉得季姝不喜欢我,她只喜欢工作。”
许肆无所谓的态度:“那你努努力呗,近水楼台先得月。”
龚喜沉默了会儿,叹气。
“祝我好运吧。”
他又嘱咐:飞机上温度低,你记得带件厚点的外套。”
许肆随口应了,没放在心上。
第79章 好像会欺负他了
许肆一大早就出了门,车是助理孟浮开的,先去了喻温的公寓接人。
早上温度低,空气凉爽舒适,就是太阳很大,亮得有点刺眼。
许肆靠着车窗,懒懒散散地眯着眼。
一阵风吹来,带着细微的奶油香味,紧接着,是女孩柔软的声音。
“早上好。”
许肆弯了下唇角,迎上喻温看过来的视线,拖着语调。
“早上好。”
他明显是没睡醒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仿佛下一刻就会瞌睡过去。
喻温把带来的小面包递给他:“早餐。”
她知道许肆肯定没吃。
喻温把另一份递给孟浮,后者受宠若惊,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儿,连忙道谢。
“谢谢温温姐。”
他们年纪都小,一口一个温温姐喊得很欢。
只有许肆喜欢连名带姓地喊她。
许肆咬了口面包,看着她牛仔外套上的第一颗纽扣。
是浅紫色的,他在别的衣服上也见过很多次。
许肆想起她上次梦游时候的模样,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最近睡得好吗?”
喻温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还好。”
事实上她今早天没亮就惊醒,发现了地板上乱糟糟的衣服,知道自己昨天应该是又梦游了。
家里没有人,喻温自从知道自己又开始梦游之后就把厨房和阳台都锁了,出事的也只有她的衣服。
许肆舔了舔唇边的奶油,盯着她眼下不明显的青黑。
“你都有黑眼圈了。”
一看就是睡得不好。
喻温抬手摸了摸,有些不好意思。
“可能是睡得不够。”
许肆吃完了面包,懒散地坐着,没个正经样子。
“睡不着就不要勉强自己,找点别的事情做。”
他想了想:“给我打电话也行。”
开车的孟浮点头附和:“对,可以找肆哥,他睡得贼晚。”
喻温小声嘟囔:“你睡得这么晚,身体会出问题的。”
许肆嘴硬:“我只是晚上睡得少,我白天还会补觉的。”
这倒是,他经常在某个间隙就睡着了。
喻温还是不赞同:“你这样会老得很快。”
许肆耷拉着眼皮看她,打量了会儿。
“喻温,你发没发现,你最近对我很不客气。”
都会跟他犟嘴了。
许肆小声指责:“你都会欺负我了。”
喻温被这顶大帽子压得脑袋一重:“我哪有。”
但许肆说得很对,她对许肆的态度变了一些。
可能是因为熟悉了之后,开始把他当朋友了吧。
喻温很久没有新朋友了。
她小小笑了下,像保证似的。
“我不会欺负你的。”
我会保护你的,她在心里悄悄补上这一句。
季姝很早就说过,喻温这姑娘死心眼,对朋友实打实地好。
像被烫到一样,眼皮跳了跳,许肆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没说话。
他想,其实欺负他也没关系,他不生气。
车子很快开到了机场,许肆把帽子口罩都戴上,先下了车。
他个子高,扶着车门弯腰跟喻温说话。
“你跟在后面,不要离我太近,”
免得有粉丝认出他来,会把喻温也牵连进去。
他一直都记得,喻温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他也不想让喻温暴露在镜头下。
许肆只有一个黑色的背包,他把喻温的行李箱也拎上了,走回去两步又回头。
“也不要离我太远。”
他走出去一段距离,喻温才背着斜挎包下车。
孟浮扶着方向盘,一脸凝重。
“温温姐,许肆就交给你了。”
少年总是不让人放心的样子,任性又冲动,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很少会思考怎样顾全大局。
喻温点头:“好。”
她有一种带孩子出远门的感觉,亲戚朋友们都不放心,因为这孩子太皮太好动,容易闯祸。
但也还好,最起码许肆会听话。
两人前后脚登机,许是运气好,也没被路人认出来,只有飞机上的空姐多打量了许肆几眼,似乎是有点怀疑。
喻温跟许肆的位置是靠着的,她一坐下就把自己带来的毯子拿了出来,盖到许肆腿上。
他娇贵得很,有点公主病,连飞机上的东西都不太愿意用。
倒是不嫌弃喻温的。
许肆只穿了件无帽的薄卫衣,他很少时候会穿短袖,大概是怕晒,总是长袖长裤的。
喻温知道要去的地方冷,所以还穿了件厚实些的外套。
许肆裹着小毯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边角。
“你出门,家里的鱼怎么办?”
喻温弯唇:“它们生命力很顽强的,饿两天也不会死。”
她喜欢养这些小家伙儿。
喻温仰脸看他:“崽崽呢?你又把它寄养到朋友家了?”
崽崽在许肆家里,似乎并不怎么活跃,喻温去的时候很少时候会碰见它,许肆总说猫咪在睡觉。
大概这就是自己家和别人家的区别吧。
许肆已经能够做到被突然问起也波澜不惊了,半点不心虚地点头。
“嗯,我朋友很喜欢猫,会把它照顾得很好。”
喻温放了心:“那就好。”
只要崽崽过得好就行。
飞机已经起飞了,后面有小孩子在跟母亲玩闹,时不时地发出一点笑声,喻温攥了攥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满掌心的汗。
她真是好几年没出来过了。
被人群包围的感觉并不差,她身边有熟悉的朋友,环境虽然陌生吵闹,但大家素昧平生,没人对她心怀恶意。
喻温拿出书来,翻到折角的那一页,安安静静地看。
许肆早就打算用飞机上的这点时间补觉,此刻却没了睡意,半低着眼,安静地看她。
她应该是很喜欢看书的,家里的书房塞得满满当当。
也有可能,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打发时间。
许肆偏头看她,目光安静,存在感却不小。
喻温抬头,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明所以。
“怎么了?”
许肆仍然看着她:“无聊。”
他弯了下唇,圆瞳弯成笑眼的形状。
“我们来聊天吧。”
喻温看了眼书,把书页折好。
“聊什么?”
许肆趴在桌上:“你是哪个大学的?”
他仍然记得在她朋友圈里翻出的那张照片,人声鼎沸的运动会,笑容灵动的她。
第80章 没人要的怪物
太久没有回想自己的曾经,乍一听到这个问题竟然觉得有点恍惚。
喻温抿抿唇,没有瞒他。
“中央传媒。”
许肆眨眨眼:“学播音?”
喻温摇头:“学表演。”
表演不是中央传媒的王牌专业,喻温是被调剂进去的。
许肆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喻温居然是学表演的,怪不得她会和季姝是朋友。
他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没有和季姝一样成为演员?”
喻温想了想,其实如果大学顺利的话,她或许真的会成为演员,但……没有如果。
她浅浅笑着:“因为不太适合。”
而且……她大学并没有上到毕业。
这些没有必要告诉许肆,喻温仍然弯着唇,笑意很浅。
“你对我很好奇吗?”
许肆别别扭扭地把脸颊往胳膊里埋了埋:“就是觉得对你了解不多。”
简直就是没有了解。
喻温轻声说:“我对你也没有很了解。”
脸颊埋在胳膊里,只露出一双幼圆的眼睛看她,眸色是偏暗的墨绿,漂亮至极。
许肆说:“那你有想问我的吗?”
喻温把书收起来:“可以聊聊你跟孤儿院吗?”
她无意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和过去,可这次陪着许肆去孤儿院,她总该要了解一下前因后果。
而且,他们现在是朋友了。
许肆的态度,大家的小心翼翼,都让喻温觉得,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私人行程。
喻温放轻了声音:“可以说吗?”
许肆微微垂着长睫,看着她收书时不紧不慢的动作,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问起话来柔软小心的情绪,无声笑。
“嗯,可以。”
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成什么难以启齿的伤疤,只是一贯不喜欢将自己的隐私暴露于人前。
但喻温想知道,他说一说也不觉得勉强。
“我是孤儿院里出来的。”
很小的时候就被遗弃了,就丢在孤儿院门口,所以谁都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
喻温没有了解过这些,有些后悔开口问了。
许肆摸摸口袋,掏出两颗糖。
“吃糖吗?”
喻温安静着拿走一颗。
含着糖,声音就愈发显得轻,许肆慢悠悠地说着,像是在聊别人的故事。
“是院长把我养大的,就是要过寿的这位,不过没几年他就调走了,新来的院长脾气不好,那几年没人资助,大家都吃不饱,”
孩子们吃不饱,也没人来领走他们。
许肆含着糖,眯了眯眼。
“我长到八岁,被领养走一次,”
也就是那一年,许肆发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八岁的小孩子还没抽条,又瘦又小,名义上的哥哥不喜欢他,动辄打骂,有一次打得狠了,许肆没忍住还了手,看到那人眼里的惊恐时才发觉不对劲儿。
他长出了尾巴。
白色的尾巴,像猫,不受他意识控制,在身后欢快地荡儿。
尾巴很快就消失了,可那个比他大三岁的哥哥死活不相信这是错觉,许肆也知道不是,他真的长出了尾巴。
不只是尾巴。
小少年不敢回家,在大街上一圈又一圈地走,许肆很冷静地想,就像电视上那样,他应该是个怪物。
八岁以前,许肆是个没人要的弃儿。
八岁以后,许肆是个没人要的怪物。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喻温咬碎了齿间的糖,有些不敢往下问。
他说得轻巧,可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对八岁的孩子而言,糖果掉了都是大事,更何况是这些。
许肆却自顾自地说了:“后来出了点事,他们一家要出国,就把我送回孤儿院了。”
那个时候许肆才多大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尾巴,当着那些同伴的面露出过好几次,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知道了,许肆是个怪物,有个怪物尾巴。
这些事大人不在意,也不相信,可小孩子是信的,他们把许肆当怪物,不肯跟他玩,也不肯分给他吃的。
许肆突然低笑了声:“这么一想,我好像还挺惨。”
他从不回头看,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惨的时候。
喻温不知道该说什么,被他一笑,反而觉得眼眶发热,她皮肤白,眼睛红起来很明显,偏生还要忍着,仿佛受了委屈。
许肆好笑,食指伸出去轻轻蹭了下她睫毛。
“哭什么?”
才说了这点怎么就要哭了。
许肆无声叹气,他还有很多没说呢,又不是卖惨,也没必要告诉她。
喻温忍着眼泪:“没哭。”
她想,她大概是心疼了。
许肆勾着唇笑:“还要听吗?”
还没讲到他的光辉历史呢。
喻温揉了揉眼睛:“听。”
许肆想了想:“讲到哪儿了,哦对了,我被送回孤儿院之后又待了几年,大概是十四岁的时候吧,孤儿院要拆了,我就出来了,可能是运气好,被拉着去做练习生,顺利出道了。”
那段时间一切都很顺利,许肆一瞬间就成了公司的希望,拥有了很多粉丝。
许肆笑:“你可以上网查,我们团很有名的,解散了之后我也发展的很好。”
那个男团存在了没几年,解散之后许肆不肯听公司的安排再进其他组合,也不肯走演戏的路子,连综艺都不上,沉寂了将近两年,最后靠着一首新歌才闯回来的。
这么多年了,他早就不被局限在男团偶像的定义里,更像是个实力派歌手,包揽奖项无数。
所以,他其实过得挺好的。
喻温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的,有人说,许肆像个被惯坏的孩子,不懂什么是感恩,他从不经营粉丝,也不做任何承诺。
他活得像风,不在意任何。
喻温看着他,很轻地问。
“你喜欢你的粉丝们吗?”
很多黑粉都会说,许肆没有心的,他不在意自己的粉丝,他持美行凶,恃才傲物,他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