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猫系男友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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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来,小声地劝。
“你看,外面都没有好吃的小黄鱼,就不要乱跑了好不好?”
猫咪再饿,动作也是优雅的,听到她的话也只是抬了下脑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许肆当然不可能留下来当只普通的宠物猫。
喻温轻叹了口气:“还是要走吗?”
她晃了晃腿,声音很轻,低不可闻。
“那就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猫咪低着脑袋没说话,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
喻温有点想笑,笑自己傻兮兮。
崽崽又听不懂她说话。
外面月色清朗,喻温躺在床上,收到了季姝的信息。
“你去参加同学会吗?”
喻温低着眼睛,打字速度很慢。
“嗯。”
因为有秦老师在,所以她必须要去。
季姝那边隔了很久才回复:“喻温,不是你的错。”
当时的事情爆发的太突然,谁也不知道会把无辜的人都牵扯进来。
她想,她家温温该有多难过,才会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喻温揉了揉眼睛:“嗯,不是我的错。”
但好像,只有不停地责怪自己,她才能支撑着活下去。
可能是因为哭过,眼睛有点肿,喻温关了手机,轻轻拨了拨床边窝着的猫咪尾巴。
尾巴被她碰到,条件反射一般地弹起来,又慢悠悠地转了圈儿。
许肆懒洋洋地把脑袋转过来,无声询问:干嘛?
猫咪整个都窝在床上,懒得抬起身子,就只转了脑袋过来,露出了脖颈下雪白的毛发,耳朵有点恹地耷拉着。
许肆累了一天,现在吃饱了就很困,慢悠悠地打着盹。
喻温抿唇一个浅浅的笑来,指尖轻轻摸着它搭下来的尾巴,小声说着话。
“我今天见到了一个跟你眼睛很像的人。”
恹下去的猫耳朵竖了起来。
喻温想起那个少年,唇边染了点笑。
“是个……脾气有点坏,但是很可爱的人,和你一样漂亮。”
季姝说得对,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成为那么多人的偶像,许肆一定是值得的。
被她指尖勾着的尾巴翘起来,有些欢快地晃了两圈。
猫咪安静地窝着,下巴垫在爪子上,若有若无地哼了声。
他当然漂亮,可爱就算了。
喻温又跟猫咪说了会儿话,大概是孤独太久,倾诉欲有些严重,连她自己都觉得啰嗦。
她按灭了床头的小灯,望着天花板弯了眼睛。
“晚安。”
一直打盹的猫咪睁开眼睛,半抬着脑袋看了她一眼,拿小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脸。
晚安。
许肆明天还有工作,自然是不可能在喻温这里待太久的,他安静地等到喻温睡着,才动作轻缓地下了床。
临走的时候,少年莫名生出一种蹭饭的羞耻感。
他真的只是来吃个饭而已。
许肆轻轻掩上门,把帽子和口罩都戴上,熟练地下了楼,因为吃饱了,脚步都很轻松。
第16章 做错的人该付出代价
定好的同学会那天,喻温一早就起来,有点怔地看着镜子里的女孩。
她当初读表演系算是个意外,如今毕业后也没有从事相关的工作,只是和季姝一起合作开了家咖啡店。
五年的时间,当初的那些人各奔东西,应该都变了模样吧。
喻温抿抿唇,换了件长袖的衣服,想了想,又加了件外套。
她还是不太习惯出门给人接触,尤其是今天这样的场合。
季姝给喻温打电话的时候,喻温还窝在沙发上坐心理建设,语气温吞。
“喂?”
季姝在片场拍戏,提了提自己的古装裙摆,找了个稍微清净点的地方。
“你出门了吗?”
喻温看了眼时间:“没有。”
季姝松了口气:“我跟你一起去,你别自己走。”
喻温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便轻轻应了声。
“你别勉强。”
季姝工作忙,其实完全没必要参加这场同学会。
外面熙熙攘攘,季姝握着手机,轻笑了声。
“什么叫勉强?我可是非常乐意保护我们喻大小姐,做个护花使者。”
喻温眼里带了笑:“那我现在出门了。”
聚会的地方定在一个高档餐厅,地点是顾允歌定的,专门选了个包厢。
喻温比季姝早到了一点,等到她之后才一起进去。
服务员领着她们到了包厢门口,喻温却又突然犹豫起来。
她抬着眼,杏眼清亮,含着几分不安。
门里面,是她整个不堪的曾经。
季姝握着她的手,声音沉着。
“喻温,你忘记你当初对我说的话了吗?”
那个下雨的夏季,网上关于喻温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生活,那些儿时的伤疤再次被揭开,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喻温。
这个女孩,承受了一个女性能受到的所有恶意。
当时季姝去接喻温出院,与此同时也知道了校方那边打算息事宁人的消息,瘦得不成样子的少女站在雨里,杏眼清亮。
她一字一句地说:“做错的人该付出代价。”
季姝一直都觉得喻温是特别坚韧的人,她吃了很多苦,但从未倒下,受了很多诋毁,但从未认输。
喻温有些怔,声音轻不可闻。
“过去很久了。”
她都快忘记了,那个被逼到绝路的自己是如何一个模样。
喻温只记得,那场风波卷进了完全不相干的人。
季姝抿唇:“温温……”
喻温弯唇露出个很浅的笑,回握住她的手。
“进去吧。”
包厢里已经来了一些人,对喻温而言陌生至极,她低着眼,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
有女人认出了季姝,也就认出了喻温。
“这是……喻温?”
五年前,喻温爱笑,漂亮又优秀,是所有人眼里艳羡的对象,所以没有人能想到她儿时经历过多么不堪的事。
五年后,喻温抗拒外出,出门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那些伤疤,赤裸裸地被刻在了这个女孩身上。
那些人有些不敢认,见季姝冷着脸,便都识相地不再过来搭话。
能说什么呢,她们早就为当初的错道了歉,如今连陌生人都不如。
包厢门被推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有规律的声响,顾允歌一眼就看见喻温,步子顿了下。
喻温……变成这个模样了啊。
她脸上带着笑,随手把包放在一边,主动打招呼。
“喻温来了啊。”
喻温抬眸看过去,她大半张脸遮着,露出一小截白皙的下颌,杏眼清亮,一如以前。
她很轻很轻地开口:“秦老师呢?”
顾允歌看着女孩压低的帽檐,上挑的眼睛里情绪不明,语气却扬着,随意又自在的样子。
“会来的。”
喻温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有顾允歌主动带动气氛,包厢里的其他人很快都聊了起来。
五年的时间,早就让他们遗忘了当初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往事,互相打量着对方的穿着,聊着些天南海北的事情。
直到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年近中年的男人站在门口,脚下是斑斓灯光刻下的阴影,他推了推眼镜,气质儒雅,嗓音也温和。
“我来晚了。”
顾允歌率先看过去,语气熟稔。
“秦老师可算来了。”
秦书庭淡淡一笑,手里还拿着公文包。
“学校有事情耽搁了。”
他往前迈了一步,也就瞧见了与热闹气氛格格不入的女孩,握着公文包的手指紧了紧。
顾允歌把他拉了进来:“秦老师工作忙,那我们就不计较了。”
秦书庭不太习惯这样的氛围,但在顾允歌的招呼下也聊了几句。
从始至终,喻温都没有抬过头。
季姝有些担心她,握着喻温的手指晃了晃。
喻温抿着唇,仍旧不发一言。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书庭。
最终,还是秦书庭开了口。
“喻温,能跟我出来聊聊吗?”
他淡淡微笑:“我该回去了。”
青年嗓音温和,和当年站在讲台上时的模样一样。
包厢的隔音很好,弯曲复杂的走廊里飘着淡淡的香,安静也空旷。
秦书庭看着面前的女孩,有些感慨。
“五年了。”
那件事过去,都五年了。
喻温咬着牙,整个人都站在阴影里,几乎是逼着自己开口。
“秦老师,对不起……”
这句道歉,她欠了秦书庭很多年。
秦书庭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
他嗓音温和,眼角的细纹显得气质更加清润,是个儒雅的学者。
“喻温,我妻子一直想跟你道歉。”
喻温怔然抬头,被帽檐遮住的那双杏眼已然泛红。
秦书庭有些歉意地弯腰:“当初我们都太年轻,我妻子冲动之下伤害了你,她一直都觉得该道歉才行。”
他也正是为这个事情来的。
当初秦书庭是喻温班级的任课教师,因为刚入职对教学有着很大的热情,他欣赏喻温的天赋,便把一些事情交给她去做。
原本无比正常的师生交往却成为了那场风波的导火索,刚刚订婚的秦书庭因此被停职查看,跟未婚妻之间也因为沟通不足出了矛盾。
秦书庭的未婚妻,被舆论蒙蔽,对喻温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第17章 你欺负我
秦书庭再次道歉:“喻温,我们都该对你道歉。”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们都被卷了进去,或多或少地受到牵连,也就忘了,比起他们,这个女孩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临走时,秦书庭接了一个电话,是他妻子打来的。
青年气质儒雅,眉宇间带着岁月的痕迹。
他说:“喻温,不是你的错。”
当初爱笑的姑娘,如今怎么能变成藏在黑暗里的独行者呢。
走廊静悄悄的,亮着暖色的灯光,细微的夜风里有很浅淡的熏香。
帽子落在地上,露出了女孩泛红的杏眼,这双清亮的杏眼在五年前总是浸润着笑意,柔软又灵动,而今蒙上水色,模糊了记忆。
大颗的泪落在手背上,喻温咬着唇,克制着自己的低泣声,铺天盖地的难过涌过来,让她情绪失控。
不是她的错,大家都说不是她的错,然而那么多人因为她而受苦。
秦书庭当时被停职,教师名誉一塌糊涂。季姝因为对学生动手,被记了大过,还失去了一次宝贵的试镜机会。
因为她,很多人的生活都出现了偏差。
喻温难过地想,这些明明都是她的错。
静谧的走廊里突然响起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缩在角落的喻温头顶上多了一束斑斓的光线,包厢里喧闹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喻温怔然抬头去看,眼泪还挂在脸上,长发也乱糟糟的,瞧着有些可怜,像是受了委屈。
许肆站在门口,手指还握着门边,因为在这里看到她也有些惊讶。
随即便皱了眉。
少年穿着黑色的外套,长裤下是笔直的双腿,短靴干净,正对着蹲着的喻温。
他头发似乎是剪短了一些,那双墨绿的圆瞳完整地露了出来,眼下一颗小小的浅色泪痣,因为没上妆,眼睛的轮廓清晰干净,眸尾线条没进浓密的尾睫中,幼圆无辜。
皱眉的时候又有点凶,大概是眉眼线条太冷了。
喻温连忙捡起地上的帽子戴好,有些无措地往旁边躲了躲,怕他看见自己的狼狈,也怕自己挡了他的路。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躲开,许肆就迈步走了过来,语气压着,不高兴的情绪很明显。
“谁欺负你了?”
许肆在她身边蹲下来,语气不悦。
“受欺负就知道哭?这么没用。”
喻温跟他一点都不熟,听到这个话只觉得难堪和慌张。
她干脆一动不动,脸颊埋在胳膊里,不理他。
许肆更想皱眉了。
他盯着缩成蘑菇的女孩看了会儿,生疏又笨拙地,轻轻地拍了下她帽檐,像是安慰,就是语气很生硬。
“你还在哭吗?”
少年郁闷地叹气。
可真麻烦。
两人气氛僵着,一个想哄没有经验,一个觉得丢脸抬不起头。
直到包厢房门再次被推开。
杜泽生要迈出来的步子顿住,一手拎着酒瓶子,一手颤颤巍巍地指向许肆,表情夸张。
“哟,我们许大明星怎么把人家女孩子惹哭了?”
他笑嘻嘻的:“该不会是把人家甩了吧?”
这话可了不得。
龚喜连忙过来把他拉住:“你这嘴真是绝了,没个把门的。”
许肆是顶流,有一大堆女友粉,他的感情史干干净净,可禁不得这个酒鬼造谣。
包厢再次被关上,龚喜忙着控制杜泽生,也没注意到许肆这边的情况。
这么尴尬的情况,喻温实在是蹲不住了。
早在杜泽生说话的时候,喻温就悄悄地往旁边的角落挪,只要过了这个走廊拐角,她就可以离开了。
许肆站在阴影里,单手插着兜,就这么垂着眼睛,看着喻温一点一点地往外挪。
她怂,挪的时候根本不敢抬头,一挪一小步。
许肆抬手摸了摸自己眼尾的泪痣,墨绿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黑漆漆的,语调拖长,有点懒散。
“你要去哪儿?”
好歹站起来再跑。
那朵蘑菇僵住了。
许肆提了提裤腿,弯腰在喻温面前蹲下,不客气地摘掉了她的帽子。
“我说……”
因为紧张,喻温额角被汗浸湿了一片,原本就白的肤色现在看着更白了,她被摘了帽子,慌张地抬头看过来,杏眼水润,满满的不安,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
没等喻温着急地去拿帽子,许肆就又反手把帽子给她盖上了。
喻温茫然地眨眼,有点不明白许肆在做什么。
反复无常的。
许肆半蹲着,舌尖舔了舔齿面,有点烦躁地“啧”了声。
少年眉眼压着,就显得有些不耐烦,很凶的样子,但语气还算好,有些疑惑。
“你真被人甩了?”
她有男朋友了吗?
许肆仔细回想了会儿,他在喻温家里住的那两天并没有看见什么男人的东西,更没见过她跟哪个异性打过电话。
喻温担心他又摘自己的帽子,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捂着帽檐,声音闷闷的,不抬头看他。
“没有。”
许肆莫名就舒坦了点。
看,果然没有嘛。
他瞧着面前女孩缩成一团的样子,屈指敲了下她帽檐。
阴影模糊了少年秾丽漂亮的眉眼,圆眸低着,瞳仁显出几分夜行动物的模样,语调懒洋洋的。
“那就是被人欺负了。”
他有点好奇:“谁欺负你了?”
这姑娘一看就好欺负,窝成一团的样子像个蘑菇。
谁欺负她啊,这么没品。
喻温本来哭一会儿就好了,结果遇上他,现在是又尴尬又难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就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让自己安静地离开吗?
见喻温不吭声,许肆一点自觉都没有,又追问了句。
“谁欺负你了?”
他是真好奇,并且不大高兴。
喻温抱着脑袋后退,脊背抵上墙,终于抬起眼来,有些怯怯地瞪了许肆一眼。
“你,你欺负我。”
许肆怔住,白皙长指搭在膝盖上晃了晃。
两人都沉默了。
喻温又有点后悔了。
可能是因为情绪不太稳定,她最近很容易冲动。
“我……”
许肆突然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他一身黑,在阴暗的角落身形却依旧清晰,漂亮的圆眸裹着点郁色,声音盖过了喻温的,有点闷。
“对不起。”
少年声音有点别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