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猫系男友后-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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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温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顾不得什么,攥住他两根手指,软声跟他说话。
“许肆,你别跑。”
她轻声:“我见过崽崽很多次了啊。”
许肆不吭声。
他到目前为止,也就在喻温面前露过一次尾巴,还是她求了好久的。
虽说身份是坦白了,但他把自己捂得严实,总想在她面前把所有的“异样”都藏好,让自己当个普通人。
尽管想法很可笑,但许肆确实是这么想的,他在努力淡化喻温心中自己异于常人的概念。
两人僵持半天,喻温慢慢松了手,她叹口气,带点埋怨的嘟囔,“我还是最喜欢崽崽,”
许肆眼皮猛地跳了两下,加重了语气,“喻温!”
喻温怎么可能怕他,她攥着自己衣服,梗着脖子跟他对视,也有些生气了。
“你为什么不给我看,你要一辈子都不给我看吗?”
如果可以,许肆当然是这么打算的。
他紧紧抿着唇,压着自己的脾气,一声不吭。
喻温见他这模样,干脆把被子一抱,赤着脚下床,噔噔噔地要往外跑。
“我今晚不跟你睡了。”
这下算是真戳到许肆心坎儿了,他眼皮一掀,气恼地把人抱回来。
喻温当即不再动,被他重新放回床上。
许肆没好气道:“结婚第二天,你让我自己睡?”
喻温不怕他:“甭管结婚第几天,你惹我生气了,连枕头不会留给你。”
这话不知道戳到许肆哪个点,他塌下肩膀,难耐地笑了两声。
“真行,都会对我发脾气了。”
没白养。
喻温抿着唇,显然还气着。
许肆裸着上身,脑袋埋她颈窝蹭了蹭,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沉默了会儿,开始哼哼唧唧。
“冷。”
喻温僵着不动。
许肆就偏过头来亲亲她,“对不起,”
他声音含糊:“给你看崽崽好不好?”
他不敢闹了,把旁边的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乖乖变回本体。
仍然是那么一只雪白的猫,但知道他是许肆后,猫瞳里很多小情绪就鲜明许多。
许猫猫踩着被子过来,软乎乎地往喻温怀里蹭,讨好地“喵”一声。
喻温僵了许久的肩膀骤然卸力,抓着猫就一顿蹭,有些咬牙切齿的滋味。
“许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小算盘。”
她垂着眼:“我一点都不觉得你奇怪,一点都不,你要是敢把崽崽从我身边夺走,我真的会生气的。”
猫咪无措地按着她手腕,迟疑着蹭她掌心。
喻温没动,就这么看着它的动作。
许肆喝醉酒后都忍不住要把尾巴放出来晃一晃,可见他一直憋着也不会舒服,可跟喻温住了这么久,如果不是喻温念叨崽崽,他根本没有一点变猫的打算。
喻温要跟他过一辈子,他难不成还要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憋一辈子吗?
她冷着脸,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着实吓到许肆了,他晃晃尾巴,把手机推到喻温面前,猫瞳亮晶晶地看她。
这天晚上,大家终于看见了许肆家里那只猫的模样,漂亮矜贵,跟它主人一模一样。
猫咪趴在枕头边,仰脸看着镜头,乖到不行,至于到底是对谁乖的,难说。
喻温一连抱着猫睡了几天,才允许许肆晚上变回来睡觉。
他委屈坏了,也憋坏了,这几天亲亲抱抱都不行,忍得脾气都暴躁起来。
喻温捏他耳垂:“长记性了没?”
许肆委屈巴巴地盯她:“嗯。”
不可以惹老婆生气,人间真理。
事实证明,喻温这招确实管用,许肆仿佛松了弦的弓箭,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偶尔喻温夜里醒来,手一伸就能摸到一条尾巴。
——
喻温的甜品店开张了,她自己做老板,又请了两个甜点师,店员也招了两个,开业那天季姝还在微博上做了宣传。
一时间甜点还没卖多少,名气就先打出去了。
明星的带货能力永远都是一个谜,因为这个,喻温前所未有的忙,连偶尔去公司探许肆班的时间都没了。
她不去,许肆就自个儿来。
暮色四合,店门被推开,几个刚放学的女孩子走进来,在玻璃柜前挑挑捡捡,选自己喜欢的蛋糕口味。
店员低头查账,冷不丁听到一阵风铃吹动的叮啷声,不太走心地念了句“欢迎光临”。
随即,有人问她,“还有草莓拿破仑蛋糕吗?”
声音很独特,也很耳熟,但她没反应过来,顺口一答,“抱歉,草莓的已经售罄了,要换个口味吗?”
她抬头,看到了站在柜台边的年轻人,戴着帽子口罩,明黄色的卫衣极具少年感。
唔,肯定是个帅哥。
他摇了头:“只想要草莓的,”
店员想再劝劝,几个女学生已经选好了蛋糕过来付钱,那人脚步一转,让出了位置,她没说出的话也就作罢。
许肆没走,微微弯腰打量着玻璃柜里其他的甜点,很轻地“唔”了声。
新品都卖没了。
女学生们买完蛋糕就离开了,店里重新空下来,店员一抬头,看见那人还在,有些好奇。
“请问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时间太晚,店里剩的种类不太多。”
许肆直起腰,突然问,“你们老板呢?”
店员一脸茫然:“啊?”
突然找她们老板干嘛。
许肆拖着慢悠悠的调子:“有点意见想跟你们老板提一提。”
顾客就是上帝,他哪怕说出点过分的话来,都无可指摘。
店员颇警惕地瞅他两眼,谨慎道,“老板在忙,您有建议跟我提也是一样的。”
许肆很好说话的样子:“那也行。”
店员拿起纸笔:“您请说。”
许肆就说了,“我觉得家庭跟事业一样重要,在店里待的时间太久,家里的猫会闹脾气的。”
店员:“???”
我听到了什么?
不用她开口质疑面前这位是不是有毛病,后面已经有人回应了,带些无奈。
“你怎么来了?”
店员转头,见是她们老板,隐约觉出点什么。
喻温刚做完一个甜点,下颌还沾着点面粉,过来把这只闹脾气的猫牵住。
“我很快就回去了。”
许肆哼哼:“那可说不好,你一忙,都忘记还有个家要回了。”
他越是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喻温就越是想笑。
“最近太忙了,对不起啊。”
许肆弯腰,指腹轻轻揩掉她脸上的那点面粉,帽檐下露出的眼睛暗含幽怨。
“道歉有用吗?道歉能让我抱到软乎乎的老婆吗?”
喻温这下没忍住,真的笑出了声。
她揉揉许肆耳垂:“哎,你好像个怨妇。”
真要说起来,明明是许肆的工作性质更容易忙,容易夜不归宿,但独守空房的好像还是许肆最多。
许肆轻哼一声,拿帽檐轻轻撞她额头,很委屈的样子。
“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喻温可不敢认这个锅,她举起双只手投降。
“才不是,我给你做了拿破仑蛋糕,草莓的。”
刚刚就是在忙这个。
许肆稍稍满意一点,揉揉她脑袋,“回家。”
喻温牵住他:“哎,等等。”
她看向一脸“我饱了我真的饱了”的店员,有些不好意思。
“给你们介绍一下,”
她开口:“这是——”
店员抢答:“我知道,这是我们老板娘,”
她笑嘻嘻地打招呼:“老板娘下午好。”
许肆非常坦然地认下这个名头,颔首,“你好。”
第152章 我真喜欢你
许肆念叨完喻温忙没多久,他自己倒是真的开始忙了起来,四月份的天气还有一点凉,离他原定的演唱会时间只有不到两个月了。
这次演唱会比以往要特殊一些,是他出道的第整个八年,一天不差。
八年的五月份,他第一次站上舞台,让很多人记住了“许肆”这个名字。
八年后,他依然在舞台上活跃,耀眼张扬,不该褪去的棱角一点没变。
因为意义非凡,许肆提前很久就开始准备,进入4月中旬后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跟他相反的是季姝,她之前拍的剧都在播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以作品活跃在大众前,所以给自己放了假,要拉着喻温去旅游。
赶巧许肆在忙,喻温走的也还算是没有顾虑。
但许肆的黏糊劲儿是真的一再刷新人的认知。
喻温接到电话时正站在树下,细长的红绸带飘飘扬扬,时而从她颊边扫过,如果许肆在,就会认出来,这是他给喻温求平安符的那座寺庙。
“你还要几天回来?”
音量键调的大,一旁的季姝听见了,边翻白眼边替喻温回答。
“不回去了,你自己过去吧。”
许肆呵了声:“我要扣龚喜工资。”
季姝立刻就不淡定了:“你敢?!”
这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搞在了一起,龚喜逮着机会就在许肆耳边念叨,热恋期的泡泡快把许肆烦死了。
喻温捂着手机绕开,这俩人甭管在不在一个空间,甭管什么话题,说吵就能吵起来。
她放软声音:“你脾气怎么这么坏呀。”
许肆不吭声了,生闷气。
喻温也不说话,捞了条红绸过来,准备写字。
她攥着笔杆,下笔犹豫,“你有什么愿望吗?”
许肆不假思索:“希望你快点回来。”
尽管他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候一直到凌晨才得以喘息,但还是想回家,想摸一摸她睡得温热的脸颊。
喻温弯了弯眼睛,在红绸上写字。
那就许一个永远不分开的愿望吧。
许肆那边停了很久才开口,闷声闷气的,问得有些小心。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
他大概比没断奶的孩子还粘人。
喻温把红绸抖开,想找个高点的位置挂上去,语调轻松欢快。
“不啊。”
她温声说:“别着急,我后天就回去啦。”
许肆“哦”了声,瞅一眼两人的通话时间,知道这个时候该挂断了,但沉默着,迟迟不想挂。
喻温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很轻地笑了声,“你最近都在练舞,哪里受伤了没有?”
许肆本能地就想撒谎夸大一下,但一想,她现在又不在身边,他说出花来也不可能在今晚前得到一个吻。
于是偃旗息鼓,恹恹地否认,“没,就是累。”
最累的时候,就是回到家见到空荡荡客厅的那一刻了。
喻温踩着一块高石,小心地把红绸挂上去,季姝还在写,抓耳挠腮的,很纠结的样子。
她勾着食指系好结,语调微扬,“我给你买了好多小礼物,回家了拿给你看。”
辽远的钟声从山巅传来,一路破开层层雾霭,远不可及。
许肆听到了,似乎是觉得有些熟悉。
“你去哪儿了?”
喻温仰脸看着正在往高枝上挂红绸的季姝,她心气高,哪怕在这方面都得争个高下,一个劲儿地挑高处。
她嘱咐了两句,让她小心,才回答许肆的问题。
“拂云寺。”
许肆想起这个地方,略有些不自在。
“你去那里干什么?”
喻温声音含笑,已经开始跟季姝一起上山了,她来的时间好,石阶上的青苔都干了,走得稳当。
“你求的平安符很灵,我也想来求一道。”
许肆别别扭扭地问:“你要求什么?”
喻温笑:“求姻缘。”
——
季姝一步迈上两个台阶,随手揪了朵路边的野花,给喻温簪在发间,语调悠悠。
“许肆没闹你?”
喻温收了手机,眼里还带着笑。
“哄好了。”
一句“求姻缘”,够那只猫儿得意很久。
季姝也笑,笑着笑着叹口气。
“时间过得可真快,你眨眼,你都结婚了。”
喻温接着话题问她:“你呢,没想过结婚吗?”
季姝抿唇,眼神有些茫然。
“温温,你知道我,事业大于天,我现在谈个恋爱都觉得时常心不在焉,真要结婚了,我还能工作吗?”
她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迎来小小的事业高峰期,真是有些草木皆兵。
在这儿之前,她一直都是对恋爱敬谢不敏的。
喻温给她摘了朵花,很小一朵,整整齐齐的五个花瓣。
“这些话你跟龚喜说过吗?”
季姝闷闷摇头。
她哪能说出口啊。
喻温弯了下眼睛:“先别想了,不是什么大事,”
她看着脚下的台阶:“我不是安慰你,你迟早会明白,现在的担心都是没必要的,与其怀疑你自己,不如相信龚喜。”
季姝似乎听进去了,没再开口。
两人在外面玩了四天,没去那些繁华嘈杂的大都市,只是走了几条小巷,拜了几座寺庙。
到家的时候,喻温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不是离开了四天,而是离开了四年似的。
她回来得早,又没有提前跟许肆说,这时候他还在体育场导演演唱会的各种事项,忙得不可开交。
家里冰箱没什么存货,看来许肆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吃,喻温简单翻了翻,去了超市添置东西。
下午,她在家里煲了汤,见许肆迟迟不回来,便跟孟浮打了招呼,去体育场找人。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体育场多了不少摄像机,还有喻温认不出来的机器。
她一路往上走,远远就瞥见许肆的身影,唇角无意识地弯了起来。
因为只是布置排练,他穿得很随意,黑色卫衣和长裤,站在舞台中央,低头跟旁边的人说着什么,偶尔抬头看一眼灯光效果。
几天没见,可能是心理作用,喻温看着他好像又瘦了点,过年那阵养出来的肉掉了个干净。
上相是上相,但喻温总觉得心疼。
见许肆正忙,喻温就没叫他,在下面随便找了个角落站着。
有工作人员脚步匆匆地从身边路过,意识到什么,又迟疑着退了回来。
“哎?”
跟许肆合作过的工作人员其实不少都见过喻温,哪怕没真正看过正脸,见一次也能认出来。
喻温微微弯了下眼,她只戴着口罩,露出的眉眼秀致温婉,是完全没有攻击性的美丽,跟许肆两个极端。
女生也下意识笑了一下,指指台上的许肆,“要我去帮你叫他吗?”
喻温摇头:“先不打扰他,我在这里等就好。”
周围有音乐声响起,许肆跟音响师说了两句,看样子是要准备在台上排练一下,试试走位。
那女生突然灵机一动:“哎,我有个主意。”
许肆跟着音乐调整节奏,一边又注意着走位,连着试了几次,才点点头。
跟他一起看录像的导演指指大屏幕,“你要不把那首需要唱跳的歌也来一遍,看看跟舞美搭配起来怎么样。”
提前这么多天排练歌没什么必要,但许肆反正也闲,便点了头。
有人递了瓶水过来,许肆垂着眸子,往嘴里灌了几口水,身后响起小跑的脚步声,随即便有手伸到了他后腰处,要给他戴上无线接收器。
只是那动作远远没有以往利落和有分寸,手指几乎是蹭着他皮肤过去的。
许肆眉头狠狠一皱,想也没想地躲开,冷着一张脸回头看。
喻温无辜地眨眨眼,捧着手里的无线接收器,“我第一次用这个,不太熟练。”
真不是故意吃他豆腐。
许肆手里还拎着半瓶水,怔愣地望着她,圆瞳微微睁大,显得有些呆。
他穿着一身黑,于是肤更白,唇更红,斑斓的灯光打下来,漂亮地像鬼魅。
喻温看得想笑,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傻了?”
许肆空空吞咽了下,把她的手指攥住,寻找安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