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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春渡-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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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东洋气得要拽开陈浮己拦他的手,恨不得现在就和苏锋当场干一架,把那孙子的烂嘴给缝起来算了。
  陈浮己轻轻甩了甩手,他比苏锋高,看人时总有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感,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篮球,抵在苏锋的胸口上,用了几分力度。
  “你要是不给,老子今儿把你做死在这儿,你信不信?”
  苏锋眼神晃了晃,没说话。
  池沅隔得太远,没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也不是没有眼力劲儿,自然能看出双方剑拔弩张的氛围。
  尤其时还听到了几个刺耳的刺“穷鬼”、“慈善”、“给钱”······
  林强还有几个男生跟着就走了过去,两边像是拉场成了楚河汉界一般。
  篮球砸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混着球鞋在木地板上的摩擦声,让人听着就心绪不安。
  池沅没心情再玩手机了,视线一直聚集在场上打球的那几人。
  不得不说,有些人看着穿着光鲜亮丽,球品真的很黑,再加上场上也没有裁判,几乎是双方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黑了两三颗球后,陈浮己明显也有些浮躁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双发打球用力都特别狠,似乎不像是瞄准球筐,而是要对准人打一样。
  比分不算难舍难分,只是追得很紧,可能是因为一方手脚不太干净的缘故。
  中途休息,陈浮己慢慢悠悠地从场上下来。
  他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白T,因为汗水的缘故,少年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尤其是腰腹处,像是蕴育着一种神奇魅力,总是勾着池沅的眼眸不自觉地往那里看。
  她站起身来,递了瓶水过去,他们刚才打球的时候,她出去买了很多水。
  陈浮己拧开就咕噜咕噜往下灌。
  “要纸吗?”她问,视线却放在陈浮己的下颚线上,汗水与矿泉水混在一起往下滴。
  “嗯。”
  池沅弯身,从包里面拿出一包纸递给他。
  纸巾上印着一些小熊,看起来花里胡哨的。
  “哎,美女,有纸啊,也递张给我呗。”对面走过来一群男生,都是苏锋那头的。
  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池沅对陈浮己一副“嘘寒问暖”的关心态度。
  “陈浮己,这你新女朋友啊?这么快就把秦菲给甩了?”苏锋问。
  陈浮己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直接坐在了池沅边上那个位置,调整着呼吸。
  池沅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坐了下来。
  身后的汪东洋走过来,阴阳怪气地骂了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关你屁事。”
  苏锋被呛得火大,直接对池沅挑衅地说了句:“喂,跟那个穷小子能有什么前途,不如跟我?”
  池沅没想到这人说话会这么让人不适,刚打算说些什么,身旁陈浮己顺手就把手里面那个矿泉水瓶给扔了过去,砸到了苏锋的胳膊上。
  瓶里还剩半瓶水,砸到人的时候,分量不轻。
  “sb!”陈浮己咬着字说。
  休息了一会儿,双方就准备再次上场的时候,几个走在后面的男生开始调侃:
  “这个跟秦菲比起来,也没多好吧?”
  “不见得,秦菲的胸就比起来没······”
  话还没说完,汪东洋就冲了过来,一拳头甩在说话男生的脸上。
  就几秒钟的事儿,两边的人就一下冲了上来,互相钳制着彼此。
  “汪东洋你他妈是不是要没事找事?”苏锋上来就要扯开汪东洋,却被汪东洋反压在地。
  “你信不信今天老子打你,你爸还得提着你上门给我磕头谢罪?”汪东洋d揪着他的衣领子。
  苏锋被气得脸红阵白一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汪东洋说得不错,他今儿要是和汪东洋打了这场架,他爸还真会带着他上门道歉,因为苏锋家里最近在做的一个项目,汪东洋爸爸就是这个项目的甲方。
  如果不是在这个关键头子上,这场架干了也就干了,不过非得是在临近高考的关键时刻。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林强他们这种普通人就怕记了过消不了,汪东洋这种有钱人也会怕,担心惹家里人不开心然后直接被遣送出国。
  陈浮己走在最前面,没听清楚后面在说些什么,回头看的时候,汪东洋已经把人按在地上了。
  “汪东洋!”陈浮己叫了一声他。
  汪东洋今天要是真动手了,他自己也落不到什么好,今天回家皮估计都得被他爸打散,没两天就送到澳洲去了。
  苏锋没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陈浮己喊他那一声,把汪东洋的脑子都给喊清醒了,犹豫再三,还是松了手。
  “苏锋,我他妈要是再从你嘴里听到一次这种类似的话,咱们试试看。”
  苏锋啐了一口,“行,今儿你们人多,我们改天走着瞧。”
  那人一边走还不忘回头继续说:“敢情你汪东洋,还对陈浮己前女友有意思啊?”
  汪东洋听完还要冲上去,被林强他们给一把拦住。
  “有种你别走啊!狗东西!”
  池沅还是第一次看汪东洋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因为秦菲吗?
  这么一闹,大家都没有再打球的兴致了,离开体育馆的时候,汪东洋一直在骂骂咧咧。
  池沅心里总觉得有些闷得慌,在和陈浮己道别前,她还是试探性地问出了口:“你和秦菲······”
  “没关系。”
  池沅垂眸,两只手指在身后不停地搅弄着,像极了她乱掉的心绪。
  “那为什么······”
  “她喜欢汪东洋,但汪东洋不喜欢她,之前闹出了一点事儿,大家乱传的。”他没解释的太详细。
  “哦,可是我觉得汪东洋挺关心她的。”她会想起刚才在体育馆里的场面。
  那样子,压根是见不得别人说一句秦菲的不好。
  陈浮己看着她那双疑惑的眼睛,说:“哎,池沅,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来什么?”
  “这么八卦啊?”他笑。
  “才没有!”
  池沅转身就进了酒店,不忘给他挥手再见:“明天见!”
  陈浮己看向她欢快的背影,唇角的弧度越深,浅浅说:“不想明天见。”


第22章 “我可以帮你”
  池沅路过邓佳露和徐棠房间的时候; 脚步顿了顿。
  回到房间没多久,刘老师就给她发了一个压缩文档,都是有关接下来竞赛课题研究讨论的方向; 还有一些新的参考题目,有些地方特意标注了重点。
  接下来的两天; 池沅忙得晕头转向; 忙着参加十进四的生物信息半决赛。
  这是刘泽远今年带的第一批小组; 都是保送名校的高材生,期望重大。接下来的几场探究实验课题; 大家都是卯足了精力干,加之邓佳露她们自从出过上次那件事儿之后,就再没有和池沅故意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几个人的合作学习氛围改善不少。
  但是池沅也能察觉到,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邓佳露和徐棠两人对她几乎是唯恐避之不及; 就连去赛场那天; 在食堂用餐,她坐过去的时候; 那两个人端着盘子就说吃饱了要先走。
  刘泽远疑惑地看着她和何子强,说了句:“你们四个怎么怪怪的?”
  池沅转了转眼眸; 真诚说:“没有啊。”
  何子强像没听见一样; 依旧自顾自地吃饭。
  听她这么说; 刘泽远也不好再说什么什么; 岔开了话题。
  一直到周三下午,参加完半决赛; 刘泽远才带队回来; 之后照常上课。
  回来的那天下午; 正好在九中操场上看到汪东洋他们班在上体育课,她过去打了声招呼,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没有看到。
  “他又逃课了吗?”池沅问。
  “请假了,他爷爷住院了。”
  池沅不由得心下一紧:“什么时候事儿啊?”
  “就前两天,老人家在街上摔了一跤,还挺严重的。”
  “什么回来呢?”
  汪东洋接过对面打过来的球,扔了回去后,面色沉重地说:“可能不回来了。”
  池沅找汪东洋要了医院地址和房间号,上完课就打车去了医院。
  春季是很容易感冒发烧的季节,医院的门诊部几乎被堵得水泄不通,她穿过人群才挤上电梯去了住院部。
  病房是一个三人间,老人家躺在窄窄的病床上,膝盖以下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树皮般苍老的手背正打着点滴。
  池沅到的时候没看到陈浮己,老人家正在闭眼休息,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柜子上放下水果篮。
  随后去了走廊给陈浮己打了一通电话,那头没有接。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久了没有闻,她竟然莫名感觉到熟悉的心安。
  她回了病房,坐在病床旁边,忍不住开始认真打量起老人家的面容。
  乍一看,烧伤的疤痕是真的很吓人,但看久了,却觉得这副说钠つ抑率且豢糯认槲掳男摹�
  她记得之前听人说,陈浮己不是老人家的亲孙子。
  其实到现在,她都没有看到过陈浮己的父母,大概隐约是能猜测到他和他父母关系应该并不太好。
  池沅坐在那里,一些琐碎的事情想了大概半小时左右,陈浮己就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叠单子,还提着几瓶药。
  陈浮己看到池沅的时候,眼神之中略显一丝震惊,不过稍纵即逝。
  池沅能明显感受到他这几天有多累,眼下一片青黑,锋利冷厉的五官写满了憔悴,像是冬日里的寒风,让人望而止步。
  隔了两三米的距离,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混着消毒水,有些呛鼻。
  “陈浮己······”
  “你怎么来了?”他语气生硬。
  池沅还没来得及回话,老人家就醒了,看到池沅的时候,神情说不出的高兴:“是你啊。”
  “爷爷还记得我呀?”她客套说。
  “怎么会不记得这么漂亮的女娃娃。”
  两人说话的功夫,陈浮己就将单子全都放进了柜子里,正巧看见柜子上放着一提果篮,他看了一眼后收回视线,走过去扶老头坐起来。
  “上个周看见您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会摔倒呢?”池沅和他寒暄。
  老头叹了口气,笑笑:“人老了,眼睛不中用了,路都看不清了。”
  池沅起身去拿了个苹果洗干净后,打算削皮,出来的时候正巧听见那爷孙俩在吵:
  “下午出院吧,这医院待着没意思,我回家自己养。”
  “出什么院?明天还要做理疗。”陈浮己极其烦躁地吼了句。
  老人没再说话,躺在病床上,爷孙俩像是在赌气一样,谁也不再跟谁说话了。
  老人家上了岁数,骨头这些都不硬朗了,再加上老头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各种疾病缠身,拖了好几十年的老毛病,哪里经得住这么一摔。
  这次他这次住院,又一并检查出不少病,就连医生都说,怎么那么能拖,一点都不怕痛吗。
  陈浮己也时常在夜半听到老头一个人在房间里低声哀痛,没想到这么严重。
  住院两三天,花了不少钱,社保倒是可以报销一部分,但开销还是大,上次和苏锋打球赢下得那些钱,全都花完了。
  陈浮己弯身,从病床下拿了个盆子去厕所,里面装着些黄色液体。
  池沅在洗手池边上站了一会儿,才进去。
  她进去的时候,刚好撞见老人家在偷偷地抹眼泪,心下不忍,坐在边上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吗?爷爷。”
  老头胡乱的摸了摸眼泪,无助地捶了捶病床的边缘:“这医院,人哪里待得起啊!”
  他虽然看不清,但好几次护士来催交账,他都是听到的。
  池沅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缓缓开口安慰:“爷爷,对陈浮己来说,你现在养好身体才是最好的事情。”
  池沅拿了把水果刀,坐在边上心事重重地削苹果。
  没多久,陈浮己就将刚才那个尿盆洗干净了,进来就把它放在了床底下。
  三个人,就只有池沅偶尔和老人聊几句,陈浮己一直没有插话。
  等到池沅把那个苹果削完后,陈浮己才看向她。
  “你出来一下,聊聊。”他看着池沅说。
  池沅抬眸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削好的苹果递给老人家后,就起身出去了。
  陈浮己出去的时候,老头拉着他手说了句:“好好跟人家说话。”
  老头太了解他了,只是看他脸色,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于是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出去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走廊尽头。
  楼梯拐角处。
  “陈浮己,我明天没有课,我可以来替你。”池沅轻声说。
  这么多天了,一个人应该很累,休息一下吧。
  他靠在楼梯走道的门框上,昏暗的角落没有灯光,只能依稀看到他流畅而有生冷的轮廓线,他指间夹着烟,是刚从烟盒里倒出来的一根,但并没有点燃,只是习惯性地夹着。
  “帮我?帮我什么?端屎还是端尿?”他话语粗俗直白,丝毫没有在意对面是一个女生。
  池沅能听出来他心情很不好。
  池沅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漆色的眼眸,似乎想要从晦涩难懂的眼神里看穿些什么,她说:“陈浮己,你帮过我,所以我也想帮帮你,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他身上戾气很重,像是他抽的劣质烟那样,又浓又烈,只知道呛人:
  “谁他妈跟你是朋友?自作多情上瘾了?”
  “陈浮己,我说过,我们是朋友,如果是钱方面的问题,你可以跟我开口······”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浮己暴躁地打断:“你他妈听不懂人说话是不是?池沅,你以为你自己是救世主呢?圣母心泛滥想拯救全世界?”
  似乎每次提到钱,他都会翻脸不认人,说话又毒又狠,可能是他觉得,戳到了他想要维护自尊心。
  池沅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
  陈浮己将烟叼在唇边,咬着烟头,掏出火机点燃,似鹰般眼神在烟雾中渐渐迷离开来。
  没吸两口,他没了耐性,干脆拧了烟头,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池沅手心里。
  “别再来找我,老子没空搭理你。”
  这一百块是她买果篮的钱。
  池沅站在医院走廊的尽头,攥紧了手里的一百块。
  窗外绯红的夕阳透过窗户照耀进来,折射在地上,陈浮己远去的背影,一半入光,一半昏暗,倔强又显得无力。
  “真倔,死驴。”她蹙起秀眉,望向手里的钱,骂了句。
  陈浮己刚回到病房没多久,胖子就给陈浮己打了通电话,这次,陈浮己没有挂,而是走到外面接了起来。
  胖子听到电话接通的时候,语气都有些惊诧。
  电话里主要是问他老人家情况怎么样,陈浮己听着,一直没有回话,直到胖子问他缺不缺钱,陈浮己才开了口:
  “还能来上班不?”
  “你想来随时来,还是按先前的标准就行,你有课就不来。”
  他哑声:“不用,就做全工。”
  胖子迟疑两秒,说:“学校,你不打算去了?”
  “嗯,老头出院了我就来上班。”
  “行,随时来都成。”
  挂了电话,他就进了病房,老头问:“那个女娃娃呢?”
  “走了。”他淡淡回。
  老头摇了摇头,无奈:“你把人家给气走了。”
  “嗯,气走了。”他坐下。
  他说的那些烂话,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再想要搭理他了。


第23章 “哭了?”
  陈浮己这么多年了; 头一次和汪东洋张口借钱,交了欠下的医药费。
  汪东洋听到陈浮己说要借钱的时候,人都愣住了; 一连串的话都憋在了嗓子眼里,什么都没说; 直接转账过去。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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