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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明明如璋-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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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少岚不明就里,楚姜隔着船板对她笑笑,招手请她回去,“殿下率性,姐姐不要多想了。”
  作者有话说:
  明璋是有点渣气在身上的。


第86章 抵达扬州
  直至江上月轮初见;一行人总算是抵达了扬州,江水映静影,暮霭沉树色;扬州不比金陵厚重,只是流云飘逸的清丽。
  单薄的月色浇在江面,潋滟波光直扑上渡口去;冲刷着岸上的石板,得见数艘大船过来;渡口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动了动。
  有一中年人着一身鸦青袍子;站在最前方;苍髯如戟,目光似炬;正是柱国大将军杨戎,他一看到船上人影便率手下之人齐齐拱手相迎;呼声震天。
  刘呈站在船头,温润一笑;等到船停稳了,才刚搭上板子,他便叫士兵们先将刘峤给抬下去。
  刘峤急忙推说于理不合,正要下了榻;却架不住刘呈已经行在他后面,他若不肯动;太子也无法动作。
  岸上的杨戎虽提前得知了刘峤受伤的消息;心中不可惜是不能的,刘峤自十三岁便去了他的麾下;十五岁起跟着他打仗;那时候皇长子刘岷已经十六岁;得见异母兄弟因军功搏得了些关注才初入军营,两人虽都在他麾下待过几年,他对刘峤却更为看重些。
  此时却得太子如此爱护兄长,心中那点怜惜也减淡了些,只粗粗看了几眼便叫属下护着刘峤,将他带去安置。
  待两厢见了礼,杨戎便领着太子往城中去,“殿下,臣并无宅邸在城中,还请殿下先驻节李刺史府中。”
  在他身后的扬州刺史李甫珃闻言便上前道:“寒舍简陋,得迎殿下踏于贱地,蓬荜生光。”
  刘呈对他一笑,“有劳李卿。”
  李甫珃出自陇西李氏,与长安诸官员自也识得,皆亲近问候了,又向顾氏、陆氏几人招呼了几声。
  楚姜仍在船上,与众多女眷站在一处,看到在人群中左右逢源的李甫珃,想到了方晏与她所说他掌握了李甫珃的秘辛,思及今日之事,便想该通过他与方晏见上一面。
  可是这念头才刚出来,她便蓦然意识到了自己与方晏之间,一直是她在等,他在哪里,在做什么,自己一概不知。
  而方晏想来就来,他知道自己左不过就是在宅中翻翻书寻寻趣,出门戏耍也不过是女儿家的玩闹,他对自己一览无遗。
  她低头看着江涛,心中忽涌上一阵悲楚,她再明白不过,方晏身上的未知对自己而言是莫大的吸引,可这种不确定,也让惯来镇定自若的她感到无措了。
  她乍然知道了阿聂说的以后难以长久,明白阿聂为什么不拦她,外人并不需拦,只因骄傲如她,一旦感到事情不可掌控,她便会想通了。
  她忽然急切地想见到方晏,她笃定,今日之事与他绝脱不了干系。
  阿聂见她突然认真地看向李甫珃,好奇问道:“女郎可曾见过这位刺史?”
  她摇摇头,“并未见过,应该见见。”
  阿聂不明白她这话是何意,一脸的疑惑,正待要问就见下方已经来迎女眷下船了,忙护着楚姜下船。
  杨戎站在路旁,将太子一行送走后便见到了楚姜下船,本欲近前,却见到她身边的顾媗娥等人,便按下了脚步。
  楚姜一见,向顾媗娥说了一声便向他而去,久未相见,自是欢欣。
  “大舅舅。”
  杨戎身周的士兵便见这冷面铁将军顿时笑得满脸的慈爱,脸上的那几岔胡须似乎都软了几分。
  他接住欢欣过来的外甥女,环视着她周身,目光柔软温和,“你信里说身子已经大好了,我还疑心你是哄我开心,现下瞧着,倒是真好了几分。”
  楚姜笑着将手伸给他,“不信舅舅搭脉听听,父亲说如今脉象可是极为稳健了。”
  杨戎笑得胡须抖动,把着脉点了点头,“是稳了些,不过还是要谨慎,听你父亲说你遇了几回险,怎么当时不叫人来说?”
  楚姜揽上他的手,“几回可都是我自己解决的,连父亲都不曾插手,哪里就要劳动舅舅?”
  “我就知道你父亲看顾不得当。”他说着睃了眼顾媗娥所在,似是有些不满,倒也不曾多说。
  楚姜知道他一向对南方世家多有偏见,不想顾媗娥受他苛难,又说了几句自己是如何养好的身子,才将他注意力给移开了。
  等到入城之后,刘呈与众官员都住进了李甫珃的府中,其余人则是住在客店或驿站,楚姜姐妹与顾媗娥因是楚崧家眷,由李甫珃的内眷腾了两家屋子出来。
  次日清晨,楚姜是被同床的楚衿叫醒的,她睁眼就见妹妹一脸的好奇,“九姐姐,李刺史的小妾去拜见母亲了。”
  她想起昨夜来时迎接她们的一个娇小妇人,适时夜深,倒是顾不上细看,不过既是妾室,便不是他那位外宅了。
  若是她来问候顾媗娥,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她拽拽妹妹的手,“拜见便拜见,你兴奋什么?”
  楚衿“咯咯”一笑,趴在她耳边道:“拿了好些礼去,母亲都不收呢,她又不肯走,赖着非要陪母亲说话,我刚才去院子里玩,看到她的屋子与母亲的屋子挨着的,她硬是一步都不动。”
  楚姜一哂,应当是李甫珃叫妾室如此行事的,不过他也是一州长官,亦是重臣了,如此行事,实在是不太好看。
  她想着又翻了个身,罗茵正在扬州,自己要找方晏问个明白,从她入手再合适不过。
  念头一起,她便挠了挠幼妹的咯吱窝,与她玩闹着起了身,待梳洗过后,便在院中找了个婢女问话。
  “请问娘子,近日扬州城中街市可热闹?”
  那婢女笑道:“到了年关,来往商客少了,是不如从前的,娘子若要出去瞧瞧,城西的绸缎坊倒是好去处,哪里的坊子有数十家,天下丝绸皆有。”
  话音刚落,在顾媗娥那里没讨着好的那小妾出来了,立刻就朝着楚姜过来,“娘子可是要出门去?妾叫人陪着娘子出去逛。”
  显然李甫珃的妻子不曾来此,便是这名妾室做着后宅的主了,楚姜点头笑了笑,一面谢她,一面不留痕迹地打量着。
  见这妾室面貌生得极好,体态也温柔,只是说话少了些底气,便猜测她行事皆是听从李甫珃的,楚姜心中一忖便低声对她道:“正好我有位姓罗的故人,不久前刚来了扬州,适时我疏忽未曾问了她安身处,如今得闲正想拜访她,想劳烦娘子您去与刺史知会一声,问问我那姓罗的故人此时住在何处。”
  她看人果然不假,叫一州刺史帮她寻人这种话,是个能做主便该疑问了,可这位妾室却只是面有疑惑,便向下人问了问李甫珃正在何处。
  一婢女道:“正在前厅与杨大将军议事。”
  这妾室正欲叫此婢前去,楚姜便笑道:“正好我去拜见我舅舅,便不叫娘子多劳了,烦请娘子指个人给我带路去。”
  这虽说有些于礼不合,可是楚姜既说的是去拜见杨戎,这妾室也不好多说,便叫了个婢女领她前去。
  李甫珃正在协助杨戎分析贼人的衣物,他一见妾室的贴身婢女领着楚姜过来,心中正十分诧异。
  杨戎见到时也有些惊讶,招着楚姜来身边坐下,“明璋可是有事?”
  楚姜对二人行了礼,笑道:“听说舅舅来了,便想着来请个安,二来也是有事相求刺史。”
  李甫珃也一脸的笑,“不知九娘有何事?”
  “我有位故人,月前刚来了扬州,我一时疏忽忘问了她安身之处,想请刺史帮九娘寻寻人。”
  杨戎当即便一脸的不赞同,“李刺史何其忙碌,此等小事怎好劳他,你说你那故人是谁,舅舅叫人替你找去。”
  李甫珃也心中生疑,即便他不在长安多年,却也知道楚九娘不是跋扈骄横之人,怎会做出让一州刺史为她寻人之事?
  正忖着便听她笑道:“大舅舅,明璋自不会妄行狂事,正是我那位故人与刺史是旧识,这才来了。”
  李甫珃心想近日从长安并不曾有他哪位旧识过来,便按下心中疑惑问道:“是哪一位?”
  楚姜轻笑,缓声道:“姓罗。”
  杨戎正疑惑她哪来一位姓罗的旧识,李甫珃却有些惊讶,一时不能分辨出她的用意,却不好轻慢了她,虽说他家族也不差,自身也在重职,可他在扬州任上已经多年未动了,家族转圜又不力,若是再得罪了杨戎与楚崧便不好了。
  只是楚九娘,既如此说,难道是她知道了些什么,可一介女儿,若知道些什么,该是父兄透露的,如此……
  他越想越心惊,细看了看杨戎,听他向外甥女问道:“你何时多了个姓罗的故人?”
  楚姜道:“闺中相识,舅舅知道了才是稀奇。”
  李甫珃便猜测杨戎当是不知的,而楚九娘这话也坐实了,她要寻的,正是罗茵。
  心念一过他便起身道:“她的住处我倒是有些印象,却记不清了,正好前几日得了她一封信,还请九娘移步。”
  楚姜便向杨戎拜别,又对李甫珃谢道:“有劳刺史。”
  二人才刚移步出了堂中,在廊上一前一后,李甫珃在前便问道:“九娘是如何得知我与那一位是旧识的?”
  楚姜轻笑,“是一位廉郎君告知。”
  他心中震撼,又试探道:“我与廉郎君也许久未见了,若是九娘下次遇他,替我问声好。”
  “廉郎君常往来江中,行踪难定,我亦是难见的,若是见到,定替刺史问好。”
  他慢慢停下脚步,知道楚姜必然是清楚自己的秘密了,回身笑了笑,“刚想起来我一位手下是知道那位罗娘子的住处的,便叫他领九娘前去。”
  楚姜对他曲身行了一礼,目光含笑,“多谢刺史,你我与廉郎君相识,俱是秘事,我不会向外人提起。”
  李甫珃闻言才安心了些,望着她走远时,想起来方才交谈,自己竟仿佛句句受她胁逼,所说的每一句话,彷佛尽在她筹算之中,心中大骇之余,又有些佩服起楚崧竟养了如此一个女儿。


第87章 方晏夜来
  得益于李甫珃的暗中帮助;罗茵在扬州的日子过得十分安闲,因时日尚短,营生尚未操办起来;却也买了个铺子,正在装点。
  楚姜去时正见了她与几位娘子皆着一身粗衣在铺子里忙碌,她刚进了铺子便被一位娘子叫住:“这位娘子;我们这铺子尚未开张呢。等……楚娘子!茵姐姐,是楚娘子来了。”
  楚姜未想她还认得自己;笑道:“我随家父回返长安;路过扬州;知道罗娘子在此,特来拜会。”
  罗茵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先是惊喜,继而便生了疑惑;她并不知李甫珃与方晏的交易,虽隐隐明白自己在此处有人暗中相护;却并不知详细。
  此时只想即使楚姜曾相助于她等,可之后便未有交集,她怎能知道自己的所在?莫不是陈询告诉的她?
  她只缓了片刻,便迎道:“娘子远道而来;妾不胜欢喜,只是这铺子里杂乱;娘子若不嫌;便去前头茶寮里说话。”
  楚姜看出了她的疑惑,微微看了眼她这铺子;“我尚有事在身;便不必多劳了;娘子这铺子瞧着,是要办一家书肆?”
  “书也卖,琴也调,也接些绣活,都是我们几个身上还算拿得出手的本领,不图挣多少金银,谋个营生罢了。”
  她赞许笑道:“瞧着便十分雅致,像是娘子们的手笔,不知哪日开张?我可能凑上那巧?”
  罗茵一赧,“还远呢,得要开春了,那时候怕是娘子已经回了长安了。”
  楚姜便叹了声可惜,又看向几位娘子,好奇道:“若是开春便要迎客,日子也不算多了,这铺子说大不大,可也不算小了,只几位娘子怎能忙得过来?怎不雇几个伙计?”
  罗茵便指着里面的杂间,看向一个锯着木条的少年道:“本也想要雇一个,不过前不久在门前捡了这孩子,瞧着瘦弱,力气倒是大,揽了所有重活去,我们几个身下都没有孩子,便当他是个养儿了,如今有他帮忙,倒是忙得过来。”
  楚姜轻笑一声,看着少年轻松举起一把大斧,“瞧着是有把好力气。”
  才一说完,她便托言仍有要事,出了铺子才似想起什么一般,向罗茵道:“容娘子先将那伙计借我片刻。”
  罗茵心中虽疑,却也不好说什么,唤那少年出来,“阿戚,你来。”
  那少年十分腼腆地走了出来,楚姜见他瞧着不过十三四岁,微微一笑以回礼,招手让他侯在马车旁,叫采采去车上取了几只大匣子,一一叠在了这少年手中。
  罗茵这才明白,连忙推辞,却被楚姜拉着手道:“我敬佩娘子们的气节,这些都是俗物,不抵娘子们与恶人对抗的勇气,说句不好听的,我生来就不缺这些俗物,缺的是娘子这般志气。”
  罗茵被她说得心中感动,为自己先前那点猜疑愧疚不已,又推辞了许久,见她实在诚恳,才是肯接了她的礼,又从铺子里拿了几把好扇子出来回赠于她。
  等楚姜上车时,那少年手上已经堆满了匣子,在临行前她又将他招至窗边,从窗中递出一只小木匣给他,低声道:“叫你家主子来见我,我在扬州时若等不来他,这匣子便叫他自己毁了去。”
  不顾这少年的反应,她向罗茵招了招手,“我看这位小郎君帮衬娘子们的心诚,这俗物也当是见面礼了。”
  罗茵感激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等车走远了还忍不住跟着动了几步,回身看向少年道:“阿戚,这位娘子可是好心人,往后我们若得了机缘,第一个便该报答她。”
  阿戚抱着许多礼品不敢回答,那好心的娘子威胁自己呢!
  他将所有礼品抱进了铺子里,将楚姜最后给自己的小匣子塞进怀里,闷着头回了杂间。
  “瞧着是喜欢那礼呢!”
  “怕是阿戚要藏着偷偷看的。”
  他听着娘子们的调侃,心中发苦,摸着那表面凹凸不平的匣子,心想楚九娘怎么就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呢?真要回去见了主子,岂不是耽搁了夜里睡觉?
  可等到一入夜,这少年便摸着黑出了城,在一艘商船上见到了方晏。
  他委屈道:“大郎,那楚九娘好生眼尖,又颇凶悍,您要是不去见她,怕是她找人剿您呢!”
  戚翁一脚踢上孙子的屁股,没好气道:“臭小子,我们又不是匪,用得上剿字?人家九娘与大郎情谊深厚,闹着玩笑罢了。”
  阿戚反手抱臀在屋中窜了几下,也不看方晏渐渐簇起的眉头,一边向外跑一边道:“反正大郎您得去见她,罗姨明早要给我炖野鸡汤喝,我要回去了。”
  戚翁立刻就拖下鞋朝他扔去,直直叫他扑在了一堆麻绳上,看他爬起来时还跌了一跤又大笑起来。
  等他将视线从孙儿身上收回来,就见方晏拿着那只匣子站在窗前,神情惑然,眉间有些郁色。
  这是他夜访楚姜时为她所刻的匣子,那时却只刻了一半,未想她还留下了。
  戚翁刚走近一步,就见他摩挲着那匣子,口中正喃喃道:“总不能与她亲族作对,还叫她喜爱我,也并非不能,不过……”
  戚翁一惊,“绝不能啊!昔有帝辛攻有苏,妲己亡商;幽王攻褒国,褒姒祸周,更有虞巽卿之鉴在前,您看罗娘子可未曾对他有丝毫爱恋?”
  方晏失笑,将匣子收进怀中,“她若听见戚翁前头两句,定然又不赞同了。”
  戚翁一愣,不理他的话,“世子,我的大郎啊!可不能学那无情之人啊!虽说眼前我们是为梁王谋划,可是等我们的事做完了,管他梁王是谁,瞧您这相貌气度,哪一样有人比得过,到时候向楚九娘求一求,想来也能凭颜色与她好上几日。”
  他说着还像是故意一般,“老叟可是知道她那乳母甚是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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