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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明明如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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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询靠着墙,仿佛是被人追杀了半日终于见了活路一般,喘了一口气,“多谢采采。”
  采采不作声,而是不悦地看向楚姜,“女郎,往后可不要在郎主与三郎六郎面前说起婢子知情,不然……”
  “好采采,我绝不说。”楚姜将她轻轻推出门去,临了还保证道:“我们说正事,真的。”
  陈询靠坐在窗前的地上,看她回身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活像是被吸了精气一般。
  楚姜看他目光紧紧跟着自己,便蹲在他面前笑问:“师兄不怕陛下夜里传召?”
  他伸手抽走她手中的扇子扔在一旁,“值守数日,也该是我休沐之日了。”
  楚姜不信,“御林军里惯会欺压弱小,你又是初来的,他们怎肯容你休息?”
  陈询低笑,“我这不是攀上了你?”
  她顿时便笑倒在他肩头,脚下不稳,与他跌坐在一处。
  陈询飞快地接住她,起身抱着她,将她置在书案上,耳朵却被她轻轻揪住,“你个小南蛮,真是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不好好在陛下面前奉承着,怎么买宅子、买庄园?”
  他伸臂护住她,笑谑道:“九娘便如此急切?”
  楚姜难得在他面前红了脸,又梗起一口气,嘴硬道:“我是怕你将来将先生跟方祜接来长安后,他们没个住处。”
  “这便不必担心了,只要你不想住皇宫,旁的宅邸我都能设法给你买来,庄园更好说了,皇家的我都能给你要来。”
  楚姜轻拧他面颊,“小南蛮口气倒是不小,我要是想住梁王现下那宅邸,你如何弄来?”
  “九娘可真是高估了我的道德,我与他也算狼狈为奸了一些时日,一座宅邸罢了,还能比他的爵位重要?”
  “那我若要现下住的宅子,你又待如何?”
  “我也不怕委屈,就怕楚太傅不肯我入赘,适时还有九娘多替我美言几句。”
  “不要这座了,要金陵那座皇宫!”
  “一把火烧了,给你建座干净的……”


第141章 互诉情意
  楚姜听他这般说齐宫脏污;抚了抚他的背,“算了,那地方我也不稀罕。”
  烛火微亮;将她面上的疼惜清清楚楚地送进了陈询的眼中,他心头一软,低叹道:“九娘;前尘俱罢了。”
  她却对顾三夫人说的那番话耿耿于怀,想着她说的那个小小郎君跟着母亲去赴宴;团了两个摇摇晃晃的小髻;她伸手勾勒着他眉眼;越发心痛起来,若不是突来横祸;他才不是任谁都能戏谑的落魄王孙。
  陈询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九娘;不要这样看着我,如今我大仇得报;尚有你垂爱,这尘世也可爱起来了。”
  她顺着他的动作搂住了他的颈,温顺地伏在他怀中,“我恨不得;亲手为你杀了齐王。”
  “九娘,杀人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从贵族豪门到贩夫走卒;杀人不过头点地,陈粲此生作孽过多;一刀过去太便宜他了;况且他若乍然离世;南方的南海、合浦、交趾、日南等七郡必有动乱,当初南齐国力渐衰,边南七郡蛮夷者甚,时有部族动荡,北有周朝,陈粲无力南顾,只得一味赏赉,竟也叫那七郡的部族渐渐安定下来,乃至对陈粲推崇备至,他死不足惜,只是叫边南动荡,实在大苦百姓,况且如今看他故作疯癫,担惊受怕,还要随时担心天子撤了他换上我,这何不是一种惩罚?”
  楚姜总会为他身上这股凛然正气而动,他不是个自私的阴谋家,哪怕那般深仇大恨,也不会枉杀一个无辜的人,“师兄。”她轻唤着,又为他不值,“我若是师兄,定然会搅乱这时局,什么边关的安稳,百姓的安宁,我都不要顾了,可是师兄,你怎么能这般好呢!”
  陈询感受到她气息低迷下去,吻着她发顶叹道:“南边的百姓啊,在当初的陈粲与世家治下,他们过得已经很苦了,他们哪怕为我父哭上一声就会一家老小没了命,那不值得,我心中虽怨,可并不恨他们,强权之下,我与他们俱为蝼蚁,我不该恨他们。”
  “九娘你也不会的,你总说自己自私,可也每每心软。”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似在哄小孩,“你只是不曾看过民生之苦,没有走过泥泞的田埂,不知道能够入画的江景里,垂垂老矣的渔翁要忍着病痛等上一日,不知道山间的荒地里,忙碌了四季的农人对着天灾哀哭痛骂……
  可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看见的,你有一天会明悟到你在长安随手的一指,远在千里外的山野中,田地间,就有数人因之哭,因之笑,你终会意识到你在太子身边的劝告谏言,并非只是诛锄异己,这权力中心的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有可能会影响到一郡一县的百姓生死存亡。
  便如你为扬州送去吴厝,你以为自己只是想要拉拢他为你所用,可他却是个难得的清官,不过初至豫章郡,便最先扫除了郡中恶霸,办了好几桩为民伸冤的案子,甚至得罪了当地几大望族,却因他是受李甫珃征辟,在天子面前也是有了名姓的人,那几姓望族行事都收敛了几分,对他也颇为忌惮。九娘,你说中宫教你惜爱女子,然而你却不觉,你本就是个怜贫惜弱的人,你爱万民。”
  楚姜被他满怀的大义映衬着,由心羞愧,不肯承认自己被他说中了,埋在他怀中瓮声瓮气地反驳,“我不爱,我只爱师兄。”
  “你爱。”
  “我不爱。”
  陈询将她脑袋从自己怀中□□,看到她憋红了脸,头发凌乱不已,俯身去亲吻她,从细细密密的亲吻中还在不停地告诉她,“九娘,你爱的,你只是不肯承认,楚太傅心怀天下,你是他的女儿,你不是自私地要护着家族,你只是以为守护家族是你的责任,你怕两相冲突,便固执地以为自己只是为了家族。”
  楚姜被他亲得透不过气来,不明白他怎么还有空隙来追问她,便紧紧攀着他的肩,好让自己不至于晕厥过去。
  陈询箍住她的腰,半晌才停了下来,看着昏烛之下面红鬓湿的楚姜,仍追着说道:“楚明璋,你爱的。”
  楚姜被他一双灼灼的眼盯着,被他口中唤出的“楚明璋”三个字弄得心头一颤,他很少这般唤她,这三个字莫名激起她浑身的战栗,她带着一丝难言的兴奋,便终于承认起来,“我爱他们的时候,师兄要留在我身边爱我。”
  这话活像个病态的人在渴求关怜,可她说得那样兀傲,眼中的睥睨似乎在告诉他这是他的荣幸,像只猫儿,骄矜又傲慢。
  陈询低笑起来,揉着她的发,“我当然爱你,爱你滔天的富贵,爱你睥睨一切的骄傲,你若一无所有,我更要爱你,我带你去滇地看处处花飞,去东海看采珠,为你在长江边上建一座绝世的阁楼,为你浆洗衣裳,为你烹调饭食,楚明璋,我会永远爱你,我若死了,也要拿着你的画像入眠,我要叮嘱我们的儿孙为我求巫问神,让他们设坛做法,以期来生再遇。”
  情话句句扑在她耳边,楚姜忍不住笑得眯起了眼,揪着他的衣襟,望着这俊美无俦的郎君,轻问道:“可我要是先死了呢?我怕师兄活在这世上孤单,那该怎么办?”
  这可真是个活阎罗,陈询心叹,可又叫自己甘愿为她奔赴。
  “没了你,或这世上也该了无生趣,我便抱着你入眠,黄土一掩,我们做对地下的鸳鸯。”
  她眼里跃动着一丝狂恣,注视着他的眼睛,良久方悠悠叹道:“不要,我情愿黄泉等你,你多活几年,下来告诉我人间的新鲜事。”
  两个年轻人,就这样轻易的安排起来身后事,话音刚落,便不由自主地,相视着大笑起来。
  春阁夜久不归眠,月至中天,一斜辉色打到二人身上,楚姜笑得累了,趴在他肩头微微阖上了眼,“师兄,这月色真明朗。”
  陈询轻应一声,小心地将她抱起来放至榻上,看她微微睁眼,便蹲在床头望着她,“可是倦了?”
  她摇头,倚在软枕上,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脸,“陈子晏,阿询,我真是欢喜你,恨不得将你藏起来,不许他们任何人见你,只有我能看你,只有我能跟你说话,我想这月色下,只有我与你。”
  陈询耽溺于她的情意,毫不犹疑地答应她,哄着他。
  楚姜失笑,在他温柔的声音中渐渐入眠。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收看《霸道贵女强制爱》《霸道贵女的小娇夫》


第142章 梁王大婚
  七月朔;正是梁王迎亲的吉期。
  天家娶妇,即便是将要去国的藩王,所铺陈的灯彩;已足够令百姓们咂舌。
  时为午后,炎气正蒸,百姓们仍旧舍不得错过这一场热闹;熙攘地挤在街道两侧,瞧不清车中新妇;便对梁王吆喝了起来。
  刘峤满面喜色;对着百姓们一一点头回应;因其陷害太子之事只为朝臣知,百姓们尚不知这眼前这仪表堂堂的皇子已然惹了天子的厌嫌;只是艳羡这排场。
  韶乐之声直来至御街前,早有宫人披挂红绸引道;自东门而入庙见先祖,后又跪拜帝后。
  因皇子婚仪繁琐;届归梁王府时,已是繁星照路,而梁王府中张幕结采,宴饮欢声震天;刘峤与新妇合卺对拜过后,便赴身宴中。
  冯采月坐在青庐中;由仆妇伺候着卸了钗环;换了身常服,满面酡红;小声问着导引女官之后礼仪。
  女官笑答道:“王妃不需紧张;不过明早入宫朝见需留侯些体力。”
  女官话中有话;令她更为羞怯了起来,听着外间的阵阵欢声,又是喜又是忧,喜是得嫁良人,忧是初为新妇,恐做不到尽善尽美,不由想起来她父亲叮嘱的话,只叫她百依百顺,好生伺候梁王,旁的皆不需管,自有大道等着她。
  她父亲说得笃定,可她母亲却叫她务必行事谨慎,若去国之后,在藩地要尽心规劝梁王安守本分才是要紧。
  她也不是愚笨娇儿,自然能明白梁王对东宫所为,不仅为当今天子所恶,将来东宫登位,他们更会被弃遗偏僻,若是那般,倒是更好了,梁郡虽远离京邑,却是富饶所在,远离了这些权力争斗,也好过在京中煎熬。
  想起梁王,她脸上红意更重,那般轩昂男儿,怎能困在这长安失了斗志呢?等去了梁郡,自有封地要他打理,等东宫与天子消了偏见,或还将令他领兵出征,堂堂公子,本就不该陷于阴谋争斗中,梁郡沃野千里,大有施为之处,或修桥搭路,或筑堤种柳,只要治民安乐,处处皆比长安好。
  她还陷在甜蜜的遐想中,忽听到外面有一阵明显区别于欢笑的喧闹,忙叫侍女出门去看看。
  “王妃,好似是宫里来人了。”
  女官恐她着急,安抚道:“宫中赏赐多,或是陛下与娘娘又赏了些奇珍。”
  不想她话音刚落,刘峤便阔步进来,面色森严,又挥手叫屋中其余人都先出去,冯采月看他如此,也顾不得什么羞怯了,起身问道:“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宫中来人,母妃忽生恶疾,我要进宫一趟。”
  冯采月惊骇不已,傍晚拜见之时还见谢昭仪神采奕奕,而观刘峤神色,似乎情形十分不好,却已容不得她多想,刘峤正换下一身吉服,她赶紧取出一身燕居服来替他穿上,又将自己散落的头发挽起,“妾随殿下一并入宫。”
  刘峤深看她一眼,便也点头应下,牵着她匆匆出了门。
  宴上宾客皆知情形不好了,看到梁王夫妇离府之后也都二三散去。
  刘呈出了梁王府,看见二人的马车才刚刚离开,与身边随行的楚晔与陆十一对视一眼,便轻叹一声,“二哥这婚成得真是一波三折,回宫吧!叫车夫快些,赶上二哥他们。”
  说罢便登上马车,又邀他二人共乘,楚晔与陆十一皆吃了些酒,都是要回东宫值守的,便也不再推拒。
  虽入七月,尚未有秋信,马车两侧的帘幕都敞着,夜风正大,不一会儿便将三人身上的酒气吹散了去,刘呈看着前方的马车,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点了点,方笑道:“二哥太急了,赶这样快,也不怕惊了新妇!”
  楚晔道:“谢娘娘有急,梁王急切也是应该的。”
  刘呈便也似明悟了一般,叫车夫将车赶得更快些,却始终追不上梁王,便只是远远缀着。
  谢倓看见在后方的车,提醒了一声,冯采月回望一眼,正欲开口,却感受到勒住自己的那只手上濡了汗,她不由抚了抚刘峤,“殿下,娘娘会没事的。”
  刘峤勉强对她一笑,然而并未叫马车缓一缓,全也不顾身后是太子仪驾。
  终于来至宫门前,他们下车时,刘呈三人也到了。
  “二哥,二嫂。”刘呈倚在车窗上,温和地唤了一声。
  冯采月顿时感受到丈夫牵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一点,忽而被他松开,见他回身向太子行了礼,便也随着他一道施礼。
  刘呈却摆摆手,“二哥与二嫂先进宫去吧,谢娘娘有急,不要耽搁了。”
  刘峤便托了一声失礼,又急切地进了宫门。
  冯采月这回没有被他牵住,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只得小跑起来,总算跟上了他,“殿下,发冠斜了。”
  刘峤恍然,顿下步子正要整理,她便抬手为他正了正,又主动地牵起他的手,“好了。”
  长宁宫中人声喧沸,天子与皇后坐在殿前,不断听到内殿称急,刘钿伏在殿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皇后看得不忍,也红了眼眶,“白日里还好好的,都与妾商量明日该不该给新妇加些重礼,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天子眉眼也带着焦愁,沉了一口气,叫宫人们将刘钿扶起来,“阿钿,过来,不要惊了太医们诊治。”
  刘钿哭得浑身无力,被宫人扶至帝后膝下后,又趴在皇后膝头哭了起来。
  梁王夫妇来时,刚要拜见,天子便摆手道:“不必耽搁了,你去看看你母妃。”
  刘钿听到这句,更是要昏厥过去,冯采月一见便心中有了数,怕是谢昭仪这回是真不好了,不然天子也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刘峤神色悲痛地点点头,步子踉跄地朝着内殿去,她忙上前搀扶着,进到殿中便见到围在榻前的众多太医,个个面色凝重,再走近几步,就看到昏睡的谢昭仪面白如雪,襟前隐有些血迹。
  “我母妃如何?”刘峤问。
  “回殿下,昭仪气息微弱,脉搏也渐弱了下去,眼前尚不明娘娘这急症的原因。”
  刘峤沉着脸,问向殿中宫人,“是何时有的症状?”
  “殿下与王妃离宫之后,娘娘与陛下、皇后娘娘还有诸宫娘娘、公主们一并宴饮,宴上还十分精神,可回宫后便觉胸闷气短,不过半个时辰便吐了几口血出来,紧急召了太医来瞧,未等太医到,娘娘便昏睡过去了。”
  他立刻便红了眼,定定看着谢昭仪,半晌未言。
  冯采月也悲切不已,分明先前还是个鲜活的人,眼前静静躺着的,却没有一丝活气。
  忽听身边人低喃道:“母妃曾说,等我们去了梁郡之后,她就不要再装扮了,便将她的首饰华服一半给你,一半给阿钿,要我们在梁郡为她建一座小院,她说她幼年跟随外祖们躬耕,还记得如何种地,要在小院里亲手种些蔬果,等我们有了孩儿,便能同她幼年时一般去菜地里玩耍,亲自瞧四时造化。”
  冯采月不知谢昭仪竟曾说过这样的话,听得越发心伤,连着内殿宫人们的低泣一并传到了殿外,这番话便也传到了天子与皇后耳中。
  皇后一手拍抚着刘钿的背,余光看见天子神伤,隐隐明白了谢昭仪母子这是要做什么,急症,无人害她,怎会有急症?
  哪怕她口口声声憧憬就藩之后的日子,看在皇后眼中,有前事的铺垫,她可不会轻易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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