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直男同居后我成了男装大佬-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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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郁辞虽然长着一副招桃花的艳丽脸蛋,但是性子恶劣又懒散,真正能鼓起勇气跟他表白的,成肆这么些年就见过两个。
还正好是一男一女。
然而这位大爷拒绝人的理由也出奇的一致:
面对男生——抱歉,我喜欢女生。
面对女生——抱歉,我喜欢男生。
除了性别,就连标点符号也不带一点儿变化,以至于这么些年来,在圈子里,郁辞的性取向一栏至今成谜。
“咔擦——”
回答他的是一声手机相机拍摄的声音。
郁辞盯着手机拍下的照片,满意的勾了勾唇。
一个脑袋猛地凑了过来:“好家伙,你在这偷拍美女还是帅哥?”
郁辞也不避讳,直接将手机摊开任由他看。
看到手机的画面时,成肆眨了下眼:“怎么?你喜欢看这种?”
这画面里就两个搂在一起的男人,一个金丝眼镜休闲西装的斯文男人,一个脸蛋漂亮的清秀少年。
还是说。。。。。。
“这里面有你喜欢的人?”成肆觉得自己猜对了:“你不会是来捉奸的吧?”
可他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对。
喝酒是他提出来的,总不至于郁辞能未卜先知的预知他要约他喝酒吧?
在他思考的时候,郁辞已经打开微信,点开某个对话框,将刚刚拍到的照片发了过去。
成肆再次凑头去看,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备注:时哥哥(?);
时哥哥就时哥哥,怎么后面还跟个问号呢?
成肆偷看未果,一肚子的好奇惹得他挠心挠肺的:“郁辞,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这第一次红鸾心动,怎么得也得让哥们给你把把关吧?”
他一脸调侃的盯着郁辞:“说说看,你这时哥哥是那号人物?”
郁辞嫌弃的推开他的脸:“离远点。”
他看了眼手机,时矜还没回复。
成肆不依不饶的继续往他那边凑:“你说嘛你说嘛你说嘛。”
“室友。”郁辞简单解释了一句:“照片里那个戴眼镜的是他上司。”
成肆不信:“室友你用这个备注?而且人家上司泡吧你拍照给他干嘛?”
他是听说郁辞最近房子里住进了一个室友,可他怎么不知道郁辞跟他室友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还备注“时哥哥”?
郁辞就连给他的备注都是生硬冷淡的“成三”吧。
郁辞摩挲两下屏幕,指尖来来回回的在微信页面切换,闻言他眉梢微挑:“我多管闲事不行?”
“叮——”
微信提示音适时响起。
郁辞点开屏幕。
第49章
【时哥哥(?)】:?
一个孤零零的问号躺在白色的对话框里。
郁辞皱了皱眉; 以为时矜没看清。
【鱼池】:你的主编。
怕时矜没看到,他还特意用红笔圈出了图片上魏禅的脸。
【鱼池】:【图片】
手机另一端。
时矜眉心微皱; 看着微信上传来的图片; 目光有些不解。
他认出了图片上的人是魏禅,可是。。。。。。
郁辞给他发这张照片是为什么?
时矜抿了抿唇,指尖在屏幕上点了两下; 按下发送。
【时】:所以。
手机对面没了回复。
时矜放下手机,将在腿边撒娇要吃的小黑抱了起来:“饿了?”
小黑睁着一双黄澄澄的眼睛; 喵了一声。
时矜从厨房取出猫粮,看着小黑将脑袋埋进碗里; 眼底染上几分笑意。
他洗了手,点开微信。
【鱼池】:只是提醒你; 别被他斯文的表象欺骗了。
过了一会,又发来一句。
【鱼池】: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一点。
时矜有些意外。
不过。。。。。。
【时】:他是我的主编。
言下之意; 工作的内容他无法逃避。
对话框上方的“鱼池”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噼啪——”
不远处有人碰倒了酒杯; 精致的酒杯落到地面; 砸出一地碎片。
成肆抽空看了眼那边,很快又回过头来:“你的意思是; 你怀疑你室友的性别?”
郁辞转了转手机,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面前的酒杯:“嗯; 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这还不简单。”成肆看他:“你直接问啊; 长了一张嘴就是用来问的。”
“我问了。”郁辞眉心锁起:“他说他是男的。”
成肆没把这事当回事:“那不就得了。”
“人家都说了自己是男的,你总不能扒开他衣服检查吧?”
他说完这话; 见郁辞眉心仍未松开; 倒是有些纳闷了:“我说你干嘛那么关心人家的性别; 他是男是女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不就是个室友; 你管人家男扮女装还是女扮男装,又不是处对象,你愁个什么劲呢?”
郁辞按着手机,没理他。
成肆远远的瞄了一眼,对话框上方又是那个备注为时哥哥(?)的微信。
得,又是在跟人家发微信。
这黏糊劲,说没点什么他还真不信。
他耸了耸肩,拿起酒杯,
郁辞很快放下了手机:“你刚刚说什么?”
成肆摸了摸右耳的耳钻,笑:“我说,你这么关心人家性别,是打算跟他谈恋爱吗?”
郁辞顿住。
黑衣青年冷淡的脸出现在脑海,眉目疏淡,红痣冷艳。
他低垂着眼,漆黑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神色,浅色的唇瓣微张:
——你想要跟我谈恋爱吗?
咚——
郁辞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摸了摸鼻子,压下莫名涌动的情绪:“你胡说什么?”
郁辞移开视线,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我怀疑他跟我妈有关系。”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划下,清凉过后留下的是酒液带来的灼热感。
方才涌起的那些迷乱的情绪褪去,郁辞放下酒杯:“总之,我得弄清楚。”
跟钟阿姨有关?
成肆这回倒是有些意外了:“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他是你妈找来接近你的?目的是。。。。。。呃——”
他想了想,试图找出个合适的词:“勾引你,让你堕入爱河然后早日结婚?”
这话说完,成肆自己先笑了:“不至于吧,钟姨也就是想让你早点结婚而已,搞这么复杂多累啊。”
郁辞伸手触了触鼻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测实在离谱。
可是。。。。。。
“巧合太多了。”
“噢?”成肆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发小:“怎么说?”
太多了。
第一次在酒吧门口见面,是因为许潜一直催着他从燥出来。
找合租室友也是许潜提出来的。
后来在机场遇见,是因为钟灵催他去接人。
节目录制结束之后,钟灵的电话又立刻打了过来。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是,自从时矜住进来之后,除了那次早饭被骗着见了一个顾轻怡以外,钟灵竟然没有给他安排其他相亲。
要知道以前的钟灵,一个礼拜能变着花样给他安排上五场。
可这些又都只是他的猜测。
郁辞眉心皱起,情绪不算太好。
成肆还在一旁好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郁辞睨他一眼,转了转酒杯:“你就当我想多了吧。”
成肆狐疑的盯着他。
郁辞也就坦然的任他打量。
成肆从他的表情里没看出什么端倪,转了话题:“秦家最近发生那事你知道吗?”
说着他也没等郁辞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说着:“秦老爷子这晚年过的也真是不安稳,一辈子就生了一儿一女,女儿二十多年前跟着个穷画家跑了,至今没回秦家。”
“这儿子又。。。。。。”成肆啧啧两声:“你是没看见,秦大少出事的消息传回秦家的时候,秦老爷子的脸色直接白了。”
“不过也难怪,毕竟秦大少跟咱们这种纨绔子弟不一样,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豪门少爷,帮了秦老爷子不知道多少忙。”
“他这一死,等于秦家最后的脊梁柱直接塌了,秦老爷子那身体又。。。。。。”成肆摸了摸下巴:“不过我听说他最近似乎在找当年离家出走的秦家小姐,也许是想把人找回来继承家业?”
“也许吧。”
郁辞对这种消息兴趣不大。
他百无聊赖的晃了晃酒杯,艳丽的酒液映衬着头顶的灯光,亮色的橙子片在杯中上下摇晃,浮浮沉沉,一如人的生命。
郁辞盯着那瓣上下浮沉的橙子片,半晌举起酒杯,将杯内的酒液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道一路滑下,灼热过后,那股令人着迷的药草清香萦绕舌尖。
成肆学着他的喝法将杯内酒液一饮而尽,却被辛辣的酒液呛的直皱眉头:“咳,咳咳——”
郁辞挑了挑眉,给他递了杯水:“你那酒烈,不能这样喝。”
清凉的水浇熄了喉头的灼热,成肆放下水杯,心有余悸的摆了摆手:“我等凡人果然不该妄图与辞哥比肩。”
郁辞勾了勾唇,正要说话。
“嗡——”
被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
——
时矜其实隐隐约约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从下午洗完澡开始就手脚无力,头重脚轻,不太提得起劲。
许是因为紫外线过敏,从小没怎么晒到太阳的缘故,他的抵抗力挺差,三天两头病上一回是常有的事。
时矜没把这事当回事。
他翻了翻药箱,却只看到了一板空了的感冒药胶囊。
嘴唇发干,喉间涩涩的钝痛感让他眉心微皱,可发软的手脚却让他不太提得起劲。
况且今天刚回来,客厅里的饮水机尚且还没来得及换水。
时矜将空了的药板扔进垃圾桶,草草换了睡衣,钻进被子。
不知睡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或许是几小时。
时矜是被胃部骤然升起的钝痛唤醒的。
许是今天不太规律的饮食怠慢了矜贵的胃,向来娇惯的胃叫嚣着自己的不满。
下午吃的那小半碗粥水已消耗殆尽,带来的热量不足以弥补脆弱的胃部遗下的空落,酸水便一阵阵的上涌。
酸涩的胃液举着尖锐的矛首毫不留情的向着胃壁发起进攻,虚弱的胃袋被刺的伤痕累累,只能喘息着试图后退,带来阵阵抽搐般的疼痛。
冷汗打湿了时矜的鬓角,鼻腔也像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感冒带来的虚软让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按压抽痛的胃部,只能无力的蜷着身子,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减轻一些疼痛。
偃旗息鼓了一会的胃液休养生息之后迅速卷土重来,酸涩的胃液直冲喉头,时矜喉间一紧,迅速从床上爬起去了洗手间。
虚软的身子让他站立都成了难度,时矜撑着洗手台,控制不住的呕了几次,可胃袋里的食物早已消耗,只徒劳的呕出了几口酸涩的胃液。
这几下呕的太猛,他的眼前似乎隐隐冒出了星点,头重脚轻,被冷汗打湿的碎发黏在脸侧,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更是一片惨白。
时矜退了两步,直到脊背触到冰凉的墙壁,他卸了力,捂着胃靠坐下去。
额上的汗珠顺着皮肤的纹理滑下,微凉的汗水划入眼底,遮掩了时矜的视线。
他捂着胃喘息几下,稍稍恢复了体力,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
手机响了几声,没接通。
时矜突然想起,时间已经出国了。
他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挂掉电话。
许是因为刚刚吐出了几口酸水,叫嚣的胃部暂且鸣兵休战,时矜缓了一会,攒了点力气,撑着一旁的门把手站了起身。
他支着洗手台的边缘,弯着腰,捧着水洗了把脸,出了洗手间。
时矜本意是回房休息。
可刚走出洗手间,胃部一阵抽痛传来,因为感冒而虚软的脚一个不稳,摔倒之前,时矜用手撑了一下墙壁,勉强稳住了身子。
虚弱的身子经不起这几番折腾,他只觉得自己的视线似乎开始模糊了。
趁着意识尚存,时矜点开微信,拨通语音。
“滴——”
语音只响了一声。
“喂?”
通了。
心底沉着的那口气彻底松了。
意识陷入黑暗之前,时矜的唇角无意识的弯了弯。
第50章
时矜醒来看到的是一片浓郁的黑。
他安静的躺了一会; 适应了黑暗的眼眶里映出了熟悉的天花板和吊顶灯。
这是他的房间。
时矜提着的心松了下来。
不是医院就好。
他敛下眉,刚想起身; 视线里的吊顶灯就被一张大脸取代。
必须承认; 时矜被吓了一跳。
好在那人很快又退了开来,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白白嫩嫩,穿着一件绿色的恐龙连体睡衣; 脑袋上的头发还翘起了一根呆毛。
他是。。。。。。?
见时矜看他,沈猫眨巴两下眼:“你醒啦?”
他上前两步; 伸出两只细瘦的手臂,在时矜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 一个用力,就将他像摆弄洋娃娃似的从被窝里提了起来。
时矜:。。。。。。?
沈猫打量两眼他; 又提起被子往时矜身上盖了盖,这才转身去翻身后的医药箱:“你别乱动,小心别扯掉针管了。”
时矜这才发现自己左手手背上被贴上了贴带; 一个药瓶正挂在上方; 透明的药液正顺着针管一滴一滴的流入身体。
他抿了抿唇; 就看到刚刚那个翻着医药箱的少年拿着几盒药转过身来,白嫩的正太脸上有些懊恼:“来得急; 家里备的药不多,但总算有能用的; 今晚先吃着看看。”
时矜沉默的看着他。
沈猫见他不接; 先是有些不解,旋即恍然大悟; 自我介绍道:“我叫沈猫; 是钟家的家庭医生; 就住在你们楼下; 这次来是被。。。。。。”
他剩下的话被房门推开的声音打断。
房门推开,逆着光,时矜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醒了?”
沈猫看了眼来人,把手里的药拆开放到盖子上:“你来得正好,刚好要吃药。”
郁辞还穿着下午出门时穿的衣服,一张脸冷的跟夏夜里的空调有的一拼,他将手里的水杯递出:“把药吃了。”
时矜的视线在他蹙紧的眉心停留片刻,接过水杯,眸子半垂:“抱歉,麻烦你们了。”
干涩的喉咙像是被利刃划伤,出口的声音嘶哑难听,时矜皱了皱眉,抿下一口温水。
郁辞的眉心皱的更紧了:“你是该道歉,对自己道歉。”
天知道他赶回来发现时矜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时心里有多慌乱。
又在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时心底的火气有多旺盛。
明明下午他出门之前这人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能把自己的身体造作成这样。
他看着靠坐在床上的时矜,只觉得自己一肚子的火在燃:“你在发烧你不知道吗?”
发烧?
时矜有些恍然。
原来是发烧了啊。
他经常感冒,但发烧却是罕有的事。
难怪他觉得浑身无力,手脚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时矜垂下眼皮,苍白的唇瓣微抿:“对不起,我不知道。。。。。。”
脸色苍白的青年安静的坐在床上,瘦削的身体被包裹在黑色的睡衣下,隽秀的眉眼低垂,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晕在鬓角,安静的眉眼精致而脆弱,却又透着股难以形容的昳丽。
这个瞬间,郁辞第一次在这个向来冷淡疏静的灵魂上窥探到了一丝平日里绝不会轻易显露的破碎感。
向来衣着整洁一丝不苟的精致人偶染上了狼狈,竭力用平静的表现掩盖自己无措下的些许慌乱。
脆弱,却又充斥着摄人心魂的诱惑。
郁辞心底的火气莫名就消散了。
他从桌上拿起药片,叹了口气:“把药吃了吧。”
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