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直男同居后我成了男装大佬-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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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就是随口一说。”陈沅突地笑弯了眉,眼底全是狡黠的笑意:“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时矜沉默。
真的是随口一说吗?
不见得。
陈沅耸了耸鼻子,视线循着香味看向烤炉:“时先生,你的肉串熟了。”
烤炉上的肉串冒着诱人的香气,生冷的粉色表皮也在炭火的熏烤下变得金黄,再佐以辣椒和孜然的配合,香气扑鼻。
时矜找了个盘子将肉串盛出,递给陈沅。
陈沅也不客气:“谢啦。”
她几下啃完了肉串,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又开始拿着口红补妆:“我刚刚听到你跟钟思思聊天了。”
口红略微涂出了边界,陈沅拿纸巾小心的擦拭着多出的口红:“郁辞对我没意思,我对他也没意思,所以明天我会跟着钟思思一起去地下河。”
“秋鹿山还是挺有意思的。”陈沅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嘴唇:“时先生明天可以去看看。”
时矜唇瓣微抿。
陈沅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有了疑惑,他也就问了:“陈小姐跟我说这些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啊。”陈沅笑眯眯的把手里的小镜子塞回包里:“就是随口说一下。”
说着她撇了撇嘴:“整天聊包包化妆品什么的我腻了,你就当我闲的无聊好了。”
“对了,作为刚刚你给我吃的那串肉串的回报,我再送你一个消息吧。”
陈沅拎着自己的小手提包站了起来:“离这里30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叫做青柳寨的古寨,虽说交通不便,但是那里的风情别具一格,时先生有时间的话,可以抽出几天去那边住上一段时间。”
她笑眯眯的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方向:“或许时先生可以在那边找到不同的灵感。”
“沅沅!快过来!”
“来了!”
陈沅远远的应了声,拎着小手提包一路小跑着过去,又是一副活泼傲娇的大小姐模样。
时矜敛着眉梢看着她裙摆飘扬的背影,眸光微沉。
陈沅的目的是什么?
秋鹿山。。。。。。青柳寨。。。。。。
——
这场临时凑局的烧烤最后结束在晚上八点。
时矜帮着把院子里的垃圾和烤炉收拾完毕,这才跟着出版社的人走回隔壁。
小狐狸带着汤圆和巧巧走在前面,三个女生一路叽叽喳喳就没停过,欢快的像是三只精力充沛的小麻雀。
大猫和泡面落在后面,两人都是老烟枪了,忍了一下午,这会儿可算是逮着机会抽上一支,舒爽的连走路的步子都慢了不少。
石毅跟在时矜身侧,有些好奇:“你下午怎么没来跟我们一块烧烤?”
时矜微微抿唇:“我自己也挺好。”
他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太过热闹的场合会让他不太自在。
石毅也知道他的性子,只是出于朋友的心态,难免会多念叨两句:“你也该适应适应,总不能一辈子都自己待着吧?”
时矜垂下眼皮:“为什么不能?”
石毅噎了一下:“也不是不能,就是总是一个人待着,多无聊啊。”
“不会。”
石毅没听清:“你说什么?”
时矜眼皮微抬,浅淡的琥珀色眸子情绪浅浅:“不会无聊。”
抿了抿唇,他说:“我自己挺好的。”
“一个人挺好,但是人多点不是更热闹吗?”石毅应的随意:“就像你之前自己住和现在跟室友合租,你觉得哪个更开心一点?”
。。。。。。自己住和跟室友合租哪个更开心一点?
时矜答不上来。
石毅也没有非要他回答的意思,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个矿泉水瓶子:“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两个人也有两个人的好,这不一样。”
“我也不是逼你,只是觉得有时候你可以适当的敞开一下心扉,至少偶尔可以适当的表露一下情绪。”石毅说着说着就笑了:“你知道你今天在车上睡着了,小狐狸怎么跟我说你的吗?”
“她怎么说?”
石毅将捡来的矿泉水瓶丢进垃圾桶,笑:“她说你看着跟个冰块似的,脸是冷的,人也是冷的。”
时矜微楞。
半晌,他眸光微垂,语气染上了些许迟疑:“我。。。。。。很冷漠吗?”
“是啊。”石毅应得爽快,又补充:“不过不是冷漠,是冷淡。”
“我跟你这么多年朋友了,也算是了解你。”
前方就是别墅的大门入口了,先走一步的几个女生已经嘻哈着踏入了院子。
石毅停下脚步,冲着路过他们的大猫和泡面点了点头,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这才开口:“在你之前我带过一个男孩子,年纪不大,好像也才刚成年吧,长了一张娃娃脸,嘴很甜,见谁都是哥啊姐啊的叫着,永远都是一副热情小太阳的样子,出版社的人都很喜欢他。”
“后来跟他相处的久了,我才发现他的热情都是表象,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怎么说来着,外热内冷?对,就是这个词。”
“他看似热情,眼底的情绪却是冷的,在所有触及他利益的选项里,他总是能迅速的摒除一切情感因素选择对他最有利的一项,你从来都没办法在他哪里得到除了嘴甜的称呼以外的任何东西。”
石毅踢了踢脚下的石头:“我带了他大概三年吧,结果他走的时候,我是全出版社最后一个知道的。”
时矜微微蹙眉心:“你。。。。。。”
石毅将脚下的石头踢进花坛,抬头看他:“但你跟他相反,你的外表是冷淡的,看似生人勿进,其实内心是热的。”
“你会对被你纳入认可范围内的人付诸热情,时间,王妈。。。。。。”
说到这里,石毅臭屁的拍了拍胸膛:“当然还有我。”
时矜被他的动作逗的弯了弯嘴角:“嗯,你说得对。”
石毅也笑了,但笑过之后,他开了口:“时矜,其实你不是不习惯。”
“你是害怕。”
害怕有人走进了你的世界,又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一如当年转身离开你的父母。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月色拖拽着星点拉开了夜晚的帷幕; 点点繁星点缀在深黑色的天幕上,星月相伴。
屋内的空调开的有些大了; 冰凉的冷气吹走了从浴室带出的水汽; 也带走了时矜身上的温度。
他拢了拢睡袍,将空调温度调低。
许是因为到了不太熟悉的地方,时矜有些认床。
在床上翻了第六十三个身之后; 他坐起身。
揉了揉发涩的眉心,时矜掀开被子。
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12; 藏在挂钟底部的布谷鸟弹了出来,用钟声提醒着深夜的到来。
时矜拢了睡袍; 拉开窗帘。
阳台上放了浅色的圆桌,桌旁则放了把躺椅。
从阳台上看去; 正好能看见漆黑夜幕上挂着的一轮弯月。
时矜在桌旁的躺椅上坐下,目光随意的落在身侧。
阳台不大,除了一桌一椅就没再放其他东西。
但屋主显然对阳台的布置也上了心; 在桌子上放了个小巧的白色花瓶; 花瓶里插着几支浅色的重瓣花。
时矜没有开灯; 阳台上便只有朦胧的月光笼罩,像是熏染了雾气的梦境; 朦胧而清冷。
不知不觉的,时矜又想起了今晚石毅的话。
他说:时矜; 你不是不习惯; 你是害怕。
。。。。。。害怕吗?
时矜不知道。
经年累月的习惯让他早已遗忘了最初的想法,他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不愿改变; 也。。。。。。害怕改变。
或许石毅说的是对的。
手中的热水逐渐失了温度; 时矜收拢指尖; 起身。
“吱——”
身后的阳台传来了推拉门被拉开的声音。
时矜的脚步微停。
其实他本不该停下的。
身后的就是一方小阳台,能发出声音的,无非就是隔着一条巷子的另一栋别墅。
但。。。。。。
时矜抿了抿唇,转身。
风起,云动,夜色抹去了树木凌厉的轮廓,星月如钩,缀满了繁华的星点,灿如银河。
但都不及对面那人。
星河璀璨,光月如辉,皆不及你。
可惜——
“时哥哥?”
可惜长了张嘴。
时矜默默的在心底补全了下半句话。
手中的热水已彻底凉透,时矜将杯子放下,看向郁辞:“好巧。”
“确实巧。”郁辞挑了挑眉梢,眼底的意外被迅速敛去,转而浮上的是缠绵的笑意:“看来我们倒是有些缘分,在这儿也能遇见。”
时矜唇瓣微抿,解释:“出版社团建,我跟着来的。”
郁辞被他这急着解释的模样逗笑了:“我又没说你跟着我,你怕什么?”
他扯开阳台的躺椅,又嫌弃那躺椅不太干净,随手送了回去:“你们出版社还有团建?”
“有。”时矜点头:“一个季度一次。”
郁辞随口问:“之前怎么没见你参加?”
时矜沉默了。
郁辞见状挑了挑眉:“怎么?”
时矜抬眼看他:“上次团建是在五月。”
而他搬来跟郁辞合租是六月的事。
言下之意。
两人那时尚且不相识,郁辞又怎么能知道他去没去。
郁辞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你们明天打算去哪?”
时矜:“什么去哪?”
“团建。”郁辞身子前倾,双手随意的搭在栏杆上:“明天总得有个时间安排吧?”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秋鹿山。”时矜说。
今天陈沅的话让他一直耿耿于怀,若非离开的时间已晚,或许他今晚就会直接上山。
郁辞眉梢微扬:“秋鹿山?”
他没记错的话,今天下午许潜跟他说的行程安排,明天就是去秋鹿山?
“嗯。”时矜应了:“你呢?”
指尖敲了敲冰凉的栏杆扶手,郁辞唇角微勾,眼底笑意晕染:“巧了。”
“我也是去秋鹿山。”
——
B市作为出了名的旅游城市,市内的景点数不胜数,秋鹿山只是其中一个。
相较于其他融合了当地风俗的旅游景点来说,秋鹿山只是一座普通的山,除了山绿了点,空气清新了点,似乎没有别的特殊之处。
因此,来B市游玩的人大多不会选择去秋鹿山。
时矜除外。
在第二天跟石毅等人交代了去向之后,时矜背着自己的背包坐上了前往秋鹿山的车。
为了能尽早到达,时矜出发的很早,几乎是天一亮就出了门。
于是他也就不知道,在他走了之后,某个以为昨晚已经跟他约好了的倒霉蛋扑了个空,一张脸臭的能把人吓死。
秋鹿山坐落在远离市区的位置。
时矜坐着摇摇晃晃的大巴车,一路颠簸的晃了两个小时,才在车上喇叭声中听到了秋鹿山这三个字。
他提起自己的背包,发现在这一站下车的除了他还有五个人。
分别是一家三口和一高一矮两个中年男人,在他看过去时,两个男人先后避开了他的视线。
大巴车重新启动,卷起了一地的尘土。
时矜松开捂着鼻子的手,目光平静的扫过两个男人,落在秋鹿山的山门处。
秋鹿山不是收费景点,可以随意进出。
说是山门,其实也不算是,不过是在开辟出的楼梯旁立了块大石头,上面刻了秋鹿山三个大字罢了。
秋鹿山山高树密,放眼望去只有一片浓郁的绿。
林间偶有几只飞鸟踩着树梢飞过,又消失在隐没在林间的缆车后。
时矜敛了眉,看着面前一连串看不到顶的楼梯,抬起脚。
他走的不快,也就能听见身后刚刚跟他一同下车的人的谈话声。
那一家三口是奔着山顶的秋鹿庵来的,丈夫不知从哪里听来,说秋鹿庵在保家宅平安这一方面很灵验,便趁着休假带着妻子女儿来这求个平安,顺带着游玩一下。
另外两个中年男人一直没有开口,沉默的爬着山,像是只是单纯为了锻炼身体才来这一趟。
秋鹿山果然游客稀少,这一路走来,就没遇见除了他们几人之外的游客。
空旷的山林间,静的只能听见几人的脚步声。
时矜皱了皱眉,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好热啊,我不想走了。”
身后那一家三口中的女儿开了口。
妻子是个温柔耐心的女人,面对女儿有些崩溃的情绪,她也只是温柔的给她擦了擦汗,哄着她要克服困难。
丈夫稍微严厉些,他的声音有些严肃,但也在劝导着女儿。
女儿有些委屈巴巴的:“明明有缆车,我们为什么要自己自己爬啊?”
妻子后面说了什么时矜没听到了。
他总算是知道被自己忽略的东西是什么了。
缆车!
他猛地转过了身,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一家三口,那一直缀在最后的两个男人不见了。
他眉心微蹙,目光迅速的在山林间搜寻了一番,毫无所获。
那一家三口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妻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了口气:“这位小哥,你有什么要帮忙吗?”
“没事。”时矜抿了抿唇,突然问:“请问你们知道这里怎么乘坐缆车吗?”
“秋鹿山的缆车不对游客开放。”这次说话的是丈夫:“缆车是用来给山上的秋鹿庵运送物资的,一般只有工作人员才可以乘坐。”
这样吗?
或许刚刚那两个男人是秋鹿山的工作人员。
他们刚刚也确实有背着背包。
顶着一家三口有些担心的目光,他松了松眉:“谢谢。”
“不客气。”妻子笑着开了口,牵着女儿的手:“宝贝,休息够了吗,咱们继续爬吧。”
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点了点头。
于是一家三口又继续开始爬。
时矜敛了眉眼,落后两步,缀在丈夫身后不远处。
丈夫看了他一眼,慢下脚步跟他搭话:“小兄弟不是本地人?”
“不是。”时矜摇了摇头:“我是来旅游的。”
丈夫有些惊奇的看了他一眼。
时矜捕捉到了他的目光:“怎么了?”
“没什么。”丈夫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意外,一般游客来B市都不会来秋鹿山,秋鹿山虽然名气大,但是实际上游客从来都不多,基本上都是些附近的本地人来玩。”
“对啊。”妻子接上了丈夫的话:“其实以前来秋鹿山的人还挺多的,不过后来山上迁来了一个秋鹿庵之后,来的人倒是少了。”
有了秋鹿庵,来的人反而少了?
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丈夫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开口:“你不是本地人,应该对这里的风俗不太了解,这里的风俗有些特殊,这里只接受寺庙,不接受庙庵,所以。。。。。。”
时矜懂了。
翻译成大白话来说,就是只接受和尚,不接受尼姑。
不过。。。。。。
时矜看向丈夫。
丈夫先他一步开了口:“我们不是本地人,只是在这里定居了罢了,对这些风俗并不看重。”
妻子也跟着点头:“尼姑还是和尚都没影响,我们也只是图个心安。”
探听到了想要的消息,时矜又陪着这一家三口走了一段路,在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跟他们道了别,先一步上了山。
临近山顶的时候,时矜总算是看到了除他们以外的人。
他的目光在前方几人的身上转了一圈,复又垂下。
一共四个人,三男一女,年纪都不小,最年轻的看着也得有三十五六。
听到身后动静,那几人回头,随后相互对视一眼。
时矜当做没看见他们的对视,继续安静的爬着山。
那四人站了一会,也跟着往上走。
“好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