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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国公府的小媳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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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氏素来豪爽,也不推让:“大嫂放心,好好歇息,我定把大伯的丧礼办得体面风光。”
  李氏吩咐秦妈妈:“你送弟妹出去吧。”
  卢氏连道不用,让秦妈妈好好照看李氏,便退出了清水阁。
  待走到凝晖堂正中假山,孙宁迎面走来,她见卢氏眉头紧皱,行色匆匆,便问道:“母亲,你怎么了?”
  卢氏跟她讲了李氏要白绫殉夫的事,又把朱氏等众女眷的言行复述了一遍,最后道:“你大伯母的事怕没那么简单,那朱氏虽是个破落户,但在大伯出殡日公然去为难你大伯母,若说没有内情,我不信。”
  孙宁点头附和:“我也这么觉得,大伯刚去世,丧礼还没完她就上赶着来挤兑大伯母,一来情理上说不通,难道她不怕别人说她行事不德?二来,爹爹与大伯感情深厚,有人欺负大伯母,必不会袖手旁观,那朱氏哪来的胆子?”
  “宁儿分析得很对。我现在赶着去见你父亲,这件事情我们暂且按下,等大伯出完殡,我们再理内宅纷争。”卢氏关键时刻还是很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京师冬天,日渐寒冷。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申太夫人自那日病倒后,一直缠绵病榻,太医一个接一个瞧,都说老太太伤心思虑太过,不益养病。
  李氏一直推说身体不适,也不去寿安堂请安照顾。
  卢氏一边要主持伯府中馈,一边又要延医请药,照顾老太太,直忙得嘴角生疮,上火不止。
  允良守孝在家,没一日不去老太太处照料。
  奈何老太太病情反复,没个准信,允良为此天天焦心不已。
  一日二房老夫人来探望申太夫人,说起东京有一处寺庙特别灵验,不妨去拜拜,点个长明灯,给太夫人冲冲喜也好。
  卢氏此时病急乱投医,哪有不答应的。
  拜佛回来,卢氏便跟允良商量:“慈安寺主持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我们要不施粥行善,给母亲积积福德,说不定,母亲病就好了。”
  允良想了想,说:“今年东京大雪,犹胜往年,圣上体恤幼老,下令于东、西、南、北福田院,除定额外,收养老幼生病的贫苦人家和乞丐,供养到第二年开春。京师权贵众多,不比江宁,行善施粥,排场太大,我刚蒙圣恩袭爵,多少双眼睛盯着,母亲让我们不要做出头鸟。我听说各部官员世家,但凡家里有点底的,听到圣旨,都去了福田院捐款,我们就用母亲的名义去捐,当为母亲积德。”
  卢氏觉得允良说的在理:“是我没想周全。”转头又抱怨,”哎,来了东京真是麻烦,连行善积德都怕人说。还不如在江宁活的自在。”
  允良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化成了一声叹息。


第22章 闲话家常论婚嫁
  大周朝太祖时期最初在东京设立东、西两个福田院。
  “福田”的含义也来源于佛经,意思是积善行可得福报,好像播种田地,秋收稻麦。
  福田院一般有三种形式。
  一是报恩福田,供奉父母师长;二是功德福田,供佛寺之用;三是贫家福田,供养穷苦人。
  东、西福田院属于贫家福田,收养鳏寡孤独的老年人与孤儿,以及城中衣食无着的饥民。但是由于规模不大,能进院的人极少,最少时才二十几人。
  熙宁八年,周英宗下令增设南北福田,这样就有了东、南、西、北四所福田院。
  福田院由国库增修房屋,四院可以容纳三百人。它的经费来源是内府所出五百万钱,今年大雪,国库增至八百万钱。
  福田院是个清水衙门,管事一般授八九品衔。
  这一日,卢氏领着孙琼、孙宁、孙瑶、孙希,坐上马车去往位于伯爵府较近的南福田院。
  南福田院经过几次扩建,目前已有多间六十多间房舍。
  待马车到了福田院正门,孙希掀开车帘,只看见门口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很大一部分是衣衫褴褛的乞丐。
  卢氏让周妈妈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何事。
  不一会儿,周妈妈便回来禀道:“夫人,听说是定国公夫人在给福田院众人以及街上的乞丐们发放御寒衣物。”
  “那我们从后门进吧。”卢氏道。
  由于前一天卢氏已命孙管家递过忠勇伯府名帖,卢氏等一从后门进去,福田院管事已经在内堂等着了。
  管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蛋方方,看着甚是正直。
  因在允善丧期,孙府众女眷穿着都以素雅为主,不事奢华。
  南福田院离伯府不远,忠勇老伯爷新丧,大半个京城权贵都来送殡,排场不可谓不大。管事的自然有所耳闻,他满脸笑意,迎上来拱手道:“伯爷夫人大驾光临,下官秦尧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卢氏礼貌道:“秦大人不必多礼,周妈妈,把我们带来的银票和白米交给大人。”
  管事的显然收惯了这些,也不推辞,便吩咐底下的小吏跟着周妈妈去办事了。
  “夫人一路过来,车马劳顿,若不嫌弃,且去福田院内堂喝杯茶水吧。”秦尧一脸清朗,不卑不亢。
  “多谢大人款待,怎会嫌弃?只是今日外头人群攒动,可是有何幸事?”卢氏虽知部分内情,还是希望打听到详情。
  “定国公夫人发善心,体恤老弱孤独,正着人发放御寒衣物呢。”秦尧道。
  “哦,那国公夫人也在院里吗?”卢氏问道。
  “是的,在后院东边普济堂歇着呢,他们家的几个小公子也在。”秦尧如实道。
  孙希暗道不好,崔然那小子估计也在。
  卢氏心想孙府和定国公平日里并无往来,只崔然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现下上赶着太热络,倒有攀附高门显贵之嫌。
  她略一思忖,便道:“既如此,我们也不便打扰国公夫人休息。麻烦大人随意安排个小院,让我们坐一坐吧。”
  秦尧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若夫人随下官去西边的慈心堂歇息。”
  “那就麻烦秦大人了。”卢氏谢道。
  孙希心里暗谢卢氏的矜持和骄傲。
  众人一路穿廊过道,来到慈心堂。
  福田院一应陈设简陋,但胜在干净。
  秦尧迎卢氏坐在上首太师椅,卢氏推让一番,便款款落座,一面让秦尧也坐。
  众女孩对秦尧行了福礼,便依齿序落座。
  秦尧暗道不愧簪缨世家,行止有度,礼教甚严。
  一时有老妈妈上了茶水,秦尧和卢氏寒暄了几句,便有小厮上来在他耳边私语。
  秦尧拱了拱手:“夫人恕罪,前院发生点小事,下官要赶去处理,夫人和小姐们在此休息一会儿。”
  卢氏道:“差事要紧。秦大人无需介怀。”
  待秦尧走后,卢氏问孙希:“笑笑,你与定国公小公爷一道进京,觉得他为人怎么样?”
  “啊,”孙希猛地被这么一问,一时尴尬无比,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说:“这个,我和他没怎么说话,不清楚。”
  “我倒觉得小公爷不错,老太太貌似也很喜欢他。”卢氏道。她看了眼孙希,一脸福相,连清秀都算不上,不觉叹了口气,心想:“原本年龄也是匹配,只是那崔然容貌极佳,只怕笑笑配不上。可惜,宁儿年纪又大了点。”
  孙希察卢氏神色语气,怕是在乱想鸳鸯谱,不觉暗暗好笑。
  就她这容貌,那小子怎会青眼?之前爱逗她,纯粹为了好玩,旅途不寂寞罢了吧。这点她很有自知之明,而且她对小弟弟也没兴趣,若不是为了藏拙,她早就出招整治他了。
  只听得一女声噗嗤一笑,却是孙宁:“可惜母亲没有称心的女儿可以嫁。”
  卢氏笑骂道:“你个猢狲,连你老娘也敢打趣。”
  孙希咧开嘴直嘿嘿,孙琼和孙瑶低下头,手捂着嘴暗笑。
  卢氏也不恼,摊摊手道:“即便我这么想又如何,我们家世代簪缨,又是世袭的忠勇伯,怎么配不上?”
  孙琼问道:“不知那小公爷几岁了?”
  “大概有十岁了吧。”孙宁快人快语。
  孙琼挑眉,看向孙瑶:“瑶儿妹妹八岁,年龄倒合适。”
  卢氏却连好脸也欠奉:“崔然是嫡长子,娶媳妇也是宗妇……”孙希知道母亲要说什么,赶紧打断:“我觉得琼姐姐这般倾城容貌,配那小子绰绰有余。”
  卢氏盯着孙希,没好气:“怎么说话的?没有规矩,我看小公爷待你甚好,你怎的叫人家小子?!下次再让我听到,看我饶了你。”
  孙希赶紧打哈哈:“母亲,我知道错了。”
  孙瑶一脸平静,心思难辨。
  眼下忠勇伯府有两个女孩快要及笄,待丧期结束,便已开春了。
  卢氏昨晚跟周妈妈闲话,孙琼是老伯爷嫡长女,身份尊贵,孙宁是现任忠勇伯嫡长女,又是自己亲生女儿,更是宝贝。
  但允良念在大伯往日恩情,一直告诫她要优待孙琼孙瑶,只怕办及笄礼,孙琼要比孙宁隆重才行。
  卢氏这点倒不吃醋,孙琼是大伯亲女,又不是二房妾氏所出,于她无碍,更不堵心,她乐得成全。左不过多费些公帐上的银子罢了。
  只是在女婿人选上,她私心自然是紧着自家女儿先,又怕到时候允良左了性子,非要把好的给孙琼,这个她就不乐意了。此是卢氏私心,暂且略过不表。
  孙家众女眷正讲着话,门外的小丫头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名帖,交给周妈妈,周妈妈拿给卢氏,卢氏一看,问小丫头:“可还有说什么?”
  小丫头回道:“派来的妈妈说国公夫人听说太太也在福田院,要来感谢孙府照拂他家大公子进京。不知太太可方便?那妈妈现在门外等着回话呢。”


第23章 疑惑不解可奈何
  卢氏心道这国公夫人为人倒是客气。
  又想着虽都是有爵之家,但她家公府,我家伯府,算是折节下交,如果今天真让她过来这边,自己反倒失了礼数,没准还会落个倨傲的名声。
  她想了想,对小丫头道:“你去回那妈妈,就说国公夫人今天事忙劳累,自然该我们过去拜访才是。”
  小丫头屈膝道:“是,夫人。”
  孙希暗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打定主意,惜字如金,不能让崔然那小子再抓住把柄。
  此处是京师,人生如棋,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福田院原本便不大,从慈心堂到普济堂,不过一个回廊的距离。
  卢氏领着孙宁孙希等缓步至一转角,一个穿着红色镶金丝边夹袄的小丫头迎了上来,大声道:“伯爷夫人您来啦,快这边请。”
  众女眷便跟着小丫头来到一处院落,卢氏见正门上挂着个牌匾上书“普济堂”,便知已经到了。
  “未曾远迎,卢夫人莫怪。”只听到一个和煦如阳春的声音,每个字,都明晰清润,带着江南韵。
  卢氏正奇怪这是谁的声音竟这般悦耳,便见丫鬟仆妇们围着一个美貌妇人从门内走了出来。
  卢氏观其颜色,暗叹不已。她素知自己相貌姣好,闺中便有美名。但跟这美妇人一比,直是天上地下。
  那妇人容貌约莫二十来岁,长挑身材,头上梳着双蟠髻,左侧插着镶珠宝灵寿纹金簪,上嵌碧玺等宝石。右侧插着石榴纹银镀金步摇,身上穿着月白色牡丹花卉纹金锦缎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彩绣花卉纹百褶鱼鳞裙。腰间挂着七金累丝镶珠石香囊并翠花蝶叶式玉佩。
  鹅蛋脸面,一对秀目不大不小,俏鼻不高不矮,都是恰好,合韵。
  卢氏对她,自知差距明显,不存嫉妒,只余羡慕。
  孙希暗赞此女子真乃人间绝色,怪不得崔然那小子生的这般好看。
  卢氏看这妇人相貌与崔然颇为神似,便福了福道:“忠勇伯府卢氏,见过国公夫人。”
  “卢夫人多礼了,小妹担当不起,快进来坐吧。”
  待进了内堂,崔夫人和卢氏分坐上首,孙宁等按齿序落了座。
  孙希趁众人不察,小心地扫了周围一圈,没看到崔然,顿时松了一口气,想着他可能去忙别事了,不自觉咧嘴就笑了出来。声音很轻,但此刻众人皆是敛声屏气,这笑,就很突兀。
  孙希懊悔不已,暗骂自己一看崔然不在,整个人松弛了,竟然这么不当心,这般失态。
  卢敏见孙希丢脸,皱眉道:“希儿放肆,怎这般无礼?”
  崔夫人对着卢氏笑道:“没事,小孩子家的,闹闹才有趣。”说完转过头看孙希,笑容逐渐敛去。
  杭州的西子湖光,苏州的园林绿荫,扬州的三分月色,凝固,恰如其分,聚集在这张脸上,不多不少,刚好。
  孙希被看得低下了头。
  崔夫人旁边侍立的老妈妈见她神色不对,也看向孙希这边。她嘴巴微张,立马警觉地扶住崔夫人的手。崔夫人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暖流,双眼直视老妈妈,满是惊愕。
  卢氏这时候也察觉到崔夫人的不适,关切地问道:“崔夫人,可是身体不适?”
  崔夫人再次看向孙希,失了神般,愣愣地问:“这位是?”
  卢氏犹豫道:“这是小女孙希。”
  崔夫人捂住胸口,顿觉头晕晕的。她扶住老妈妈的手,挣扎着坐起来。
  孙希竖耳听得几声环佩响,不由得抬起头,只见崔然母亲眼眶微红,正朝她走来。
  什么情况啊?只不过笑了一声,不是才说不怪我了吗?怎么这副表情?孙希百思不得其解。
  崔夫人忘情地摸着孙希的脸,旁边的妈妈讪笑道:“夫人和贵府小姐有缘,卢夫人莫见怪。”
  此时卢氏再粗线条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她对孙宁挑了挑眉,示意她说话。
  孙宁也颇觉气氛诡异尴尬,她想了想,觉得说起此人,应该能吸引众人注意力。
  她咳了一声,问道:“崔夫人,上次贵府的小公爷在我们府上说了一个呼延图守将的事,不知后事如何了,刚才听秦管事的说小公爷也在,不知夫人可否请他出来为我们解惑?”
  “是啊,那次之后,我们老太太也念叨了好几次这件事的后续。”卢氏赶紧道。
  孙希知道老太太的心思,管中窥豹,见微知著罢了。
  崔夫人听到询问,凝了凝神,道:“这事我也听然儿提过,但我听我们家老爷说此事朝堂上百官争论得厉害,一派说他行止失当,死得荒唐,若守关将领都跟他一样,国将不国,朝廷应当严惩。另一派说他忠君爱国,朝廷应给他死后哀荣,抚恤其老弱妻小,以全民心。陛下被吵的头疼,目前还无定论。”
  一个失国,一个失民,两顶大帽子压下来,任谁都很难选。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利弊。每个人的立场不同,站位也不同。
  孙希心想那些要朝廷给抚恤的,估计都是些爱作秀的无用之徒。而那些干实事,不善逢迎的,自然要朝廷严惩这种作秀行为。
  而帝王统治,却讲究平衡之术,此刻陛下心里,怕也不过是在看到底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等双方真的闹得不可开交,快要拳打脚踢了,他再出声做个和事佬,平衡双方利益。那时候他做了好人,两方却早已结仇。所以说要想江山坐的稳,心肠必须那个狠呀!
  “母亲,我们回来啦。”门外一男童声音尖锐雀跃。
  众人齐齐看向门口,只见为首一男孩约莫五岁,圆脸白嫩,目若点漆,手上拿着糖葫芦跑着进来,往崔夫人方向蹦去。
  第二个进来的是崔然,第三个进来的男孩约莫六七岁,长得眉清目秀。
  崔夫人抱起那五岁男童,介绍道:“这是我最没规矩的小儿子崔琰。崔然我就不介绍了,你们都认识。”她又指着最后进来的男孩子道:“这是我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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