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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国公府的小媳妇-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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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拍了拍胸脯,声音慷慨激昂:“太师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自我家蒙儿几次无端被人刺杀以来。”
  “我们父子俩便日日如坐针毡,夜夜难以安枕。”
  宁北侯黑眸一闪,正色道:“如今朝局不稳,陛下不得不小心行事。”
  “朝中几派互相斗争,互相牵制。”
  “陛下才好腾出手来,办他想办的事。”
  “是以我们,虽发现陛下隐秘,但他也不得不有所忌惮。”
  “毕竟,天平太过倾斜,实权一边倒,陛下反而更加危险。”
  允良颔首,右手摸着腰间玉珏:“如今虽说朝中寒族将领崛起,但股肱之将,还是世家子弟。”
  “年轻一辈,子期和田蒙,已是翘楚。”
  “上次西夏虽说败北,但西夏王李元明至今逃窜在外。”
  “这几月边关奏报,李元明派兵骚扰边境百姓,又有死灰复燃之势。”
  “陛下值用人之际,他忌惮田将军一人独大,接下来,怕是会重用寒族或者年轻一辈将领去抵抗西夏铁骑。”
  允良皱眉,无限唏嘘:“但发生昨晚的事,待陛下发觉,定感不悦。”
  “子期和田蒙,应会留任在京。”
  “这样安排,陛下想必才最放心。”
  风卷残云,山雨欲来,每个人,都逃不掉的被高位者任意调配的命运。
  书房内的瑞脑香,袅袅娜娜,沁入每一个愁绪满怀的人的鼻息。
  允良手中的玉珏,渐渐温润。
  他语气一转,又道:“但南越国近几年实力雄起,经常骚扰我边境百姓,已成我大周朝边疆之大患。”
  “前几日陛下下旨,命靖海侯出兵镇压南岳,已定下出征的日子。”
  “秦将军不日便会领军至边关。虽说发生昨日之事,陛下会心存不安,但眼下确无比秦将军更好的大将可派。”
  “且朝令夕改,乃治国大忌。”
  靖海侯秦建忠沉声道:“我在边关效力,还望孙侯爷替我照顾好家人。”
  “你我互为倚仗,我相信皇帝也不敢轻易自毁城墙。”
  允良抚须,语气沉痛:“正是如此。”
  “若非不死不休,吾辈也断不会有此大逆不道之念想。”
  书房里的空气一下凝固,但很快又散开了来。
  众人心里都是无限感慨。
  走到如今这一步,谁都不想。
  但凡有一点活路,自己拼死打下的基业,谁会愿意再次回炉重造?
  为君主肝脑涂地,虽万死,而不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忠臣也!
  但明知君主无论如何要杀你和你家人,或灭你满门,甚至九族,你还要誓死报国,算不算愚忠?
  家人何辜?族人何辜?
  清溪楼闻名汴京多年,多少王侯将相,权臣官宦,流连楼中。
  便是像宁北侯这样家规森严的世家子弟,也在那儿有浅秋那样的红颜知己,更遑论其他人?
  崔然忽然想起秦悦提到的岩洞监牢里的那几个大箱子。
  浅秋曾说,她们平日里伺候完那些高官显贵,便要去楼里一处暗室,口述大人们的习惯以及秘密隐晦之事。
  显然,那些习惯和隐晦之事,都被记录了下来,制成卷宗,以供皇帝查阅。
  如果,那几个箱子装的不是黄金白银。
  那,会不会是这些'卷宗'?
  毕竟,这些卷宗是上不得台面的。
  皇帝不可能把他藏在皇宫里。
  而那岩洞,地方隐秘,暗卫云集,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心弦一紧,若是皇帝掌握了这么多朝中官宦的隐私,那……
  但此刻不宜与皇帝闹翻,自己此时若带兵劫了那岩洞里的箱子,那皇帝必定狗急跳墙。
  但若不趁着他们转移营地之前,劫走那几个箱子,那以后再想劫,便难如登天了。
  谢丞相见子期脸上明明灭灭,似想到了什么为难之事,便问:“然儿,你可是有话要说?”
  崔然点头,想了想,才道:“弟妹昨晚被暗卫关在牢里的时候,说看到几个大铁皮箱子,我想着,这不应该是黄金白银之类的物品。”
  “那么,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便是清溪楼搜集的朝中官员的隐私。”


第226章 起伏中尘埃落定
  宁北侯的黑眸闪过一丝尴尬和慌张,谢如雅和崔然看在眼里,祖孙俩默契地互视一眼。
  谢如雅笑了笑:“陛下让老夫主持《洞见》小报,消息情报来源,想必有清溪楼的一份。”
  “但是,也绝对不止清溪楼一家而已。”
  “想必各位都知道,洞见里的官员轶事,时事针砭,可不止汴京一城而已,那是遍布大周朝各州郡县衙的。”
  “俗话说的好,不聋不哑,难做家翁。”
  “水至清则无鱼,陛下驭下如此锱铢必较,也不是什么好事。”
  宁北侯深以为然,点头道:“丞相心胸开阔,肚里能撑船!才有谢氏一族,兴盛不衰。”
  谢如雅闻言,如厚道长者一般,慈爱地看着他,微笑着颔首。
  宁北侯心里一暖,捧起茶盏,将残茶一饮而尽。
  坐在他身边的崔然,不动声色的,给他续了茶汤。
  宁北侯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感谢。
  接着问道:“子期,上次军营米粮出了问题,杨老将军听了你的建议,抗下此事,才不致兵乱。”
  “子期可有查出什么端倪?可是有人故意为之?”
  崔然颔首:“我们找到监粮官的时候,他已被人一剑封喉,死了。”
  宁北侯剑眉一横:“这是杀人灭口。到底是什么人,想引起我军骚乱?”
  崔然摇头:“还没有眉目,监粮官当初逃走,我已经觉得奇怪。”
  “正所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那个监粮官在汴京城中有宅院,家中妻小,都住在那宅院之中。”
  “他若畏罪潜逃,家中妻小,可逃不过连坐之法。”
  卢僧固问:“子期可有去过那宅院?”
  “去过,在花枝巷,一个三进三出的宅院。”
  “可是祖宅?”
  “跟周边邻居打听过,说是新搬来没几个月。”
  宁北侯沉声道:“这么说,可能是老许监守自盗?”
  杨北征拍案大怒:“监粮官乃军中要职,我和侯爷瞧着老许那家伙老实,才举荐他来担任的。不想这家伙外忠内奸,竟是这样一个混账东西。”
  崔然摇头道:“我点算过军粮,换掉的白米不足以买下那处宅院。这件事,定有别情。”
  卢僧固捻了捻花白的胡须,分析道:“他被人杀害,可见背后有人指使。”
  “且那人当初定是跟他保证,只要引起侯爷帐下士兵骚乱,便许他好处并保他性命。”
  “这人,定是某个高官。不然,监粮官不会轻信他,将自己整个家的身家性命都搭上。”
  “不过子期沉着睿智,将骚乱消弭于无形。”
  “而老许又暴露了,他便失去了利用价值,幕后指使只能将他灭口,以保全自身。”
  “宁北侯帐下士兵骚乱,宁北侯治军不严,首当其冲要领责。”
  “轻责罢帅,重则治罪。”
  愣是杨北征这样脑子简单的,也明白了,他喃喃道:“陛下,陛下这是想趁机收回侯爷的兵权哪。”
  顾悦之从刚才清溪楼开始便一直绷着的弦,终于断了。
  他颓然靠坐在太师椅的椅背上,脸色煞白。
  左手上的扇子,也物似主人形,歇靠在右手大拇指与食指中间,一动不动。
  田瀚国冷笑:“卸了兵甲,就该宰杀了。”
  此刻,崔然、谢丞相和卢僧固等人,心下明了:宁北侯和田瀚国这对翁婿,终于吃了秤砣铁了心,决意入伙了。
  黑云压城,破晓时的金光荡然无存。
  燕子点水,向西飞去。
  谢如雅望着众人,眼角的皱纹微微蹙起,声音洪朗:“这一路,风雨未知。我们一路同行,不为高官厚禄,只为家人平安。”
  九人一同举起茶碗,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迦叶轩。
  书案前,一对母子。
  承哥儿喊:“母亲,大雨雨。”
  孙希侧过头若有所思:“大雨雨来后,天就好了。承哥儿,我们一块等着你爹爹回来。”
  他咬了咬她的衣襟,“爹爹。”
  “爹爹一定能回来。”孙希轻柔的说。
  大人总以为小孩子不会感知事情,其实每个人,都有着很敏锐的第六感。
  她到底垂了头,一个人被迫紧了,最后泄了气。
  她的懒散心软,钻研政治,实在是钻了怪圈。
  她看着书案上的画卷,青梅点点,笔意俊逸。
  这是给霓裳阁新设计的绣样,取材宋画小品。
  她轻抚了抚承哥儿的脸,手指像弹琴之处的琴弦,余韵自在。
  只不知这份自在,还能持续多久?
  她的手指柔滑温暖,关节上却有握笔针黹磨出的茧。
  十几年闺阁,凭着那股子不服输的韧性,走到今日。
  本以为嫁人后,便可以安享富贵。
  谁知这会儿,比姑娘时期还费心费脑。
  她越想越躁,索性抱起承哥儿,亲了一口他的嫩脸,道:“走,我们去找奶奶。”
  夜幕降临,车轮辘辘。
  崔毅和崔然一同回到了宁禧堂。
  见孙希也在,父子俩都有些意外。
  孙希朝崔毅盈盈一拜,崔毅微微颔首。
  崔夫人先问:“怎么样了?”
  崔然俊秀绝俗的面容带着温柔的表情,微微一笑:“首战告捷。”
  崔夫人婆媳俩俱长长叹出一口气,紧绷了许久的心弦,终于得到了舒缓。
  失去阳光,人也不该迷失在自己所设的城池里。
  但她们已泥足深陷。
  且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迦叶轩的夜,带着雨后的清凉。
  次日一早,孙希醒来,便发现男人沉重的身子半趴在她身边,大腿搁在她身上,手臂横在胸口。
  她努力从薄毯下伸出两条胳膊,好像举重一般把男人的胳膊顶起三四寸,然后连扭带爬地从软榻上滚下来。
  这一整串动作,行云流水般,熟练至极。
  孙希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皱着眉头进了净房。
  抱竹帮她散头发,松衣裳。
  秋纹忙着打热水、投帕子。
  一番梳洗后,孙希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外穿一件鹅黄绣梅花的薄棉袄子。
  崔然醒过来,伸手一摸,旁边没人,他微微感到有些失落。
  孙希正在黑漆木圆桌前布置早饭,见他醒了,笑道:“快起来吧,今天早饭很丰盛哦……”


第227章 夫妻心内俱惊疑
  崔然半散着漆黑浓厚的长发,半披在锦缎寝衣的肩上,内裳衣襟俱散开,露出整片小麦色宽阔的胸膛,上头还有几处很明显大刀伤。
  和刚成亲那会儿相比,他的肤色,像做了美黑处理。
  屋里点着淡淡的百合花蜜香,透着粉色的迷魅,却盖不住他身上浓重的男人气味。
  “我要喝水。”崔然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
  孙希笑嘻嘻地捧了碗茶汤递给他,他咕噜咕噜就喝完了,又道:“再来一杯。”
  孙希笑了:“有那么渴吗?你昨天话是说多了,今天可还没开口呢。”
  崔然的面庞漾开了笑意,点了点她的俏鼻,眉眼间俱是浓郁的情意,嗓子低沉地好似陈年美酒:“那是昨晚出汗太多,累着了。”
  几个小丫鬟闻言实在憋不住,都偷偷抿嘴笑了。
  孙希俏笑如花,微红了脸颊:“你如今越发大胆,也不管有人没人。”
  崔然心里软的几乎化开了:“怕什么,这几个抱什么秋的又不是没听过!”
  孙希顿足:“我懒得和你呛,你快起床洗漱,吃了早饭,今儿还要赶着去齐国公府赴宴呢。”
  崔然饶有兴味起来:“你不是说不去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要去了?”
  孙希犹豫了一下,瞪了他一眼,才轻笑道:“还不是为了你。快点起来吃早饭,等下宴席上人多,应酬的也多,我怕是吃不了多少,就指望着早饭填肚子呢。”
  崔然笑了起来:“齐国公府还少了你吃食不成,我先去和你姐姐打个招呼,让她在房间给你备着。”
  孙希努嘴:“我自家姐姐还要你费心打招呼?今日这宴席,姐姐在前头怕是要忙得头顶倒悬,哪有时间顾及我?”
  “我这做妹妹的,不帮着一起招呼,也就罢了,还要让她费心,额外照顾,那我也忒不懂事了。”
  崔然一本正经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聚会,你之前不是推掉了吗?这会儿又去,反倒刻意了。”
  “今儿一早,宁姐姐让人来府上传了话,说皇上皇后也会来,让我俩务必去呢。”
  崔然陡然清醒,大惊失色,坐起身道:“什么?来人可有说,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皇上皇后会驾临齐国公府?是谁让我俩务必到场的?”
  抱夏欠身回禀:“来人原话只说世子夫人让他带话给大奶奶,说皇上皇后今天要驾临齐国公府,让世子爷和大奶奶务必到府。”
  孙希见男人脸色不好看,疑惑道:“你怎么了?”
  崔然定了定神,眉心紧锁,没有吭声,半天才憋出一句:“先吃饭吧。”
  出了定国公府的大门,待马车上只剩下夫妻俩,崔然才蹙起眉头小声道:“之前我还忘了有一事与你说,秦悦在岩洞里发现的那几个大铁皮箱子,可能藏着陛下搜集的百官隐私。”
  “你的意思是,陛下认为你知道了这个秘密?”孙希杏眼圆睁,眼底尽是惊恐。
  崔然的黑眸闪了闪,思忖了好半晌,神情犹豫:“我不知道。但按理说,陛下若确定这件事被我知晓,那今天就没必要见我们了。”
  “他让长公主邀请我们务必到府,应该是要看我们的反应吧?”
  孙希蹙眉:“那单独宣诏我们进宫就好了啊,干嘛还特地驾临齐国公府?如此兴师动众?”
  她很是不解,这件事,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崔然摇摇头:“咱们这位陛下的心思若这么好猜,你外祖父也就不会吓得致仕了!”
  孙希一怔,好半晌才道:“看来还是崔郎的外祖父谢丞相棋高一着,至今叱咤朝堂。”
  崔然抚摸着腰间玉佩,眸光暗淡:“外祖父也是承担牺牲良多,才能勉力维持住谢氏一族,今日这般荣耀。”
  “有些苦楚,不过是不为外人道罢了。”
  男人的脸其实长得很像他母亲,偏秀气斯文。
  常年累月的军营生活让他的脸变成了浅棕色,但斯文气不减。
  尤其他对着孙希的时候,气息柔和,眉目含情,更是翩翩君子一枚。
  但此刻他眉心紧蹙,被圣心困扰,整个人就显得很阴郁。
  孙希大为不忍,用手抚平他扭结的眉心,柔声劝慰:“崔郎,陛下此次还带了皇后娘娘出宫,未必就是为了这件事。”
  “即便他有所怀疑,此去我们见招拆招,也比在家里呆着,任凭陛下胡猜要好。”
  崔然揉了揉眉心:“你说的有道理。而且皇后如今的城府,已今非昔比。”
  “你到时候应付起来,要懂得分寸。尽量多听少说。”
  孙希点头:“你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和她打交道。”
  崔然眼底溢满赞赏,深深将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只得侧过身,捋了捋袖口上金风坠饰,以掩饰自己的羞涩和赧然。
  崔然挪了挪身子,到她旁边,轻轻的,拉她入怀。
  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依偎在这样结实的怀抱里,她觉得安心。
  他看着前方,轻声喃喃道:“其实,昨日我与父亲和外祖父讨论过这件事。”
  “外祖父认为,这些箱子,是个烫手山芋。”
  “以我们目前的局势,还是不要将手伸那么长为好。”
  孙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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