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月光重逢后,我直男人设崩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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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沫,你吃虾,剥好了。”
“君沫,这个少喝点,可乐杀×”
“你还吃吗,我去给你拿个煎蛋。”
“哦,这个海南鸡饭也好吃,我给你要一份儿。”
关博是第一次见着盛濡这个样子,为什么忽然好端端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医学才子,经过一个寒假就好像人设变了。
趁着他去拿饭的时候伸长脖子看向君沫。
“你寒假都干嘛了,盛濡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了?”
君沫看着自己面前一份挨着一份的食物,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觉得我营养不够吧。”
话音刚落,盛濡又端了一盘海南鸡饭放在君沫跟前。
“对,补充营养。”
关博皱眉骂了一声。
“操,我怎么好像吃了一嘴狗粮!”
吃了一晚上狗粮的关博火速吃完饭就要上楼去。
临走的时候盛濡说要去买饮料,都被关博果断拒绝。
“饱了,塞不下!我也要去游戏里找个小姐姐组CP,平时和山本一起玩儿游戏,光上分了,连小姐姐都没机会勾搭!”
和关博分开以后,盛濡又和君沫一起在酒店附近转了转。
肩并着肩,两人都是颜值高,腿也长,不管走到哪里都惹眼的类型。
路过一排小吃和饮品店,男男女女的很热闹。
两人却出奇得安静,手都抄在兜里,又保持着一个步调。
“喝奶茶吗?”
“不喝,早撑了,我现在一口水都喝不进去,散散步消食。”
两人并肩又沿着小吃街往远了走,周围不少人老时不时看两人。
“君律挺招人啊,以前情书没少收吧?”
君沫回头看了看。
“刚才那个女生是看你的吧?她视线一直都在你身上。”
“今天小武叔说他认识个朋友,需要模特,想问问你要不要去面个试。”
君沫摇头,自然知道他是想要帮自己。
“暂时不了,我时间安排上错不开,不过谢谢小武叔。”
他拒绝了,盛濡也就没再提起。
半晌之后,君沫怕盛濡误会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才重新开口解释。
“其实以前晏学义的妈妈也想过给我钱,我很感激我生命中遇到的好心人,但我觉得我暂时还有能力照顾自己。”
盛濡点头。
“我明白,我也知道你的性格,当时小武叔提的时候我就帮你拒绝了。只是感觉还是应该问一下你,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君沫停下脚步,侧身看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盛濡,真好,能遇见你真好。”
盛濡刚要开口说什么,君沫又转身朝前走去。
“走吧,不撑了,回去吧,我还有稿子没写完。”
本以为他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煽情不好意思,没想到回到房间以后就打开笔记本开始写稿子。
还当真是在赶稿子!
这一次刚好杂志社的主题是关爱和自尊,君沫写起来很快。
将自己带入故事当中,将当年晏学义的妈妈给他钱,临走的时候他把钱塞在茶几果盘底下离开的事情写了进去。
带入真情实感以后,整篇文章也顺畅不少,能带给读者很深的代入感。
等写完的时候伸了个懒腰,回身时遇上盛濡那无辜又可怜的眼神。
“怎么了?”
盛濡往旁边迈了一步,将湿了大半边的床显露出来。
“刚才不小心打湿了。”
“那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换一下吧,这会儿还早,应该来得及。”
君沫刚拿起房间的电话就被盛濡抢先一步挂下。
“打了,这会儿忙,说是过节日,酒店也没多余的被子了。”
“愚人节也叫节日吗?”
盛濡耸耸肩。
君沫深吸口气将酒店的服务给批判了个彻底,盛濡跟在身后不断地点头附和。
只是君沫批斗完回身的时候,盛濡立刻收敛嘴角那得意的笑,点头。
“嗯,你说的对。”
心里却在不断地怀疑和忐忑,毅哥支这招不会惹怒了他,直接去把人家酒店给告了吧?
“唉,算了,咱们挤一张床凑合一晚上吧。”
之前同床共枕半个月,君沫也就没多想,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只是等他洗完澡躺下的时候还是觉得高估了这床的尺寸。
在盛濡家里,起码那床是宽大的双人床,酒店里这个是单人的。
两个平均身高一米八五的大小伙子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着实委屈得不行。
君沫稍稍往墙壁的方向挪了挪。
“那个,你能稍稍过去一点吗?我感觉有点挤。”
第68章 谢谢你借我半边床(加更)
盛濡看了看自己身侧足够再躺下一个小孩儿的空间,轻咳一声,翻身下床。
“咳咳,我,我去上个洗手间。”
待浴室的门一合上,君沫才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从他离开教学楼开始,君飞光就陆陆续续发了不少的消息。
看着关博和山本打打闹闹的模样,再看到盛濡那如沐春风的微笑。
君沫没理会。
实在是不想那一地鸡毛破坏了和他们在一起时的美好和惬意。
谁料打开手机的时候因为消息太多,手机还卡顿了一会儿。
等恢复正常,再抬头看向浴室。
还好,还没出来。
这才开始一条一条快速扫了一眼。
从最初的破口大骂,不孝,没良心,冷血,不讲亲情和血缘等等。
君沫都能想到这些可能是君飞光能说出的所有话了。
再到后来大约一个小时以前。
估摸着得不到回应的缘故,君飞光还试探性地打过一次电话,没人接,这又继续消息轰炸。
只是这次,君飞光的语气要缓和不少,开始服软,让步,归根结底目的只有一个。
君飞光:“你给我一笔钱,多的我也不要,就两万块,这两万块给了我,以后我们乔归乔路归路,两不想干。”
如果这话换做别人说,君沫还有可能信,可这个对象换做君飞光。
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浴室传来水声,紧接着是关灯的声音。
在盛濡拧动门把手的同时,君沫迅速将消息清空,手机调成静音重新塞进枕头底下。
“要不然,我下去和关博一个房间吧,这一张床挤下我们两个实在是有点……”
君沫的话还没说完,盛濡已经掀开被子在身旁坐下。
“这次,要轮到我跟你说谢谢了,谢谢你借我半边床。”
君沫忽然就止了话,道了声不用客气,平躺,双手放在被子外面。
“不客气。”
“这是不是你第一次跟我说不客气?”
君沫抬头,迎上盛濡注视自己的眼神。
那双眸深邃而灵动,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
透过那温柔的眼波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自己。
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下床头的小灯。
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温暖又暧?昧。
就连盛濡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变得温暖起来,虽然他平日里也温暖又谦逊。
长长的睫毛因为眼睑的煽动而上下晃动。
君沫都怀疑,这么长的睫毛,怕是在上面停只蝴蝶都绰绰有余吧!
见君沫仰着头没动也没回应,盛濡轻抬手,用食指指尖轻轻敲了一下君沫的鼻尖。
“嗯?”
君沫这才回过神来,不理会盛濡先前说的,直接翻身背对着他,极不自在。
“晚安。”
盛濡嘴角微勾,得意又欣喜,尾音难以抑制地上扬。
“晚安。”
随着话音落下,君沫可以清楚地听到床头灯关掉的啪嗒声。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盛濡也躺了下来。
先前寒假睡在一张床上因为床宽敞的缘故,还没那么明显的感觉。
如今两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尤其是盛濡背对着自己躺下的时候,臀?部稍稍一翘,刚好顶到自己。
君沫咽了咽口水,又用力且悄声朝里挪了挪。
“是我挤到你了吗?”
“没……咳咳……没有。”
“要不然我们面对着面睡,就不会抵到对方了。”
估计盛濡也察觉到了背靠着背躺下时两人屁?股相抵的触感,太过暧?昧和不自在。
君沫低低应了一声,两人同时翻身面对着面。
他缓缓抬眸,看着眼前和自己近得几乎可以算是贴在一起的盛濡。
他呼吸时的气味和热度全部洒在了自己的唇上,而自己的呼吸也全都洒在了对方的唇上。
君沫闭了气又迅速翻了回去。
“我习惯面朝墙壁睡。”
对他的借口,盛濡没理会,只是淡淡道了声晚安。
身后的人已经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看样子睡得不错。
可君沫却难熬了。
以前也在晏学义家里过夜过,那是一个暴雨突袭雾城,他放学回家进不去家门的夜晚。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淋着暴雨去了晏学义家。
在那洗澡,穿晏学义的衣服,过夜。
这一系列的事情分明都做过,可这个对象是晏学义和盛濡,心理和情绪上却区别大到让君沫恐慌、不安。
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安心地睡下,君沫愣是又朝着没什么空间的墙壁贴了过去,就差用胶水粘在墙上了。
可没想到他刚挪动,身后一只长臂伸过来,搂住他的腰身往回一拉。
他一个一米八二的个子,竟然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地给拉了回去。
“快睡吧,困了。”
盛濡性?感富有磁性的嗓音再加上半睡半醒的沙哑,更加勾人了。
可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把君沫拉回去之后轻轻在他肩上拍了拍,就继续睡了。
君沫手攥着被角,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谁能想到一个学医的,臂力这么大!
他怕再往里挤,盛濡会更用力地拉,甚至不松手一直勾着他的腰。
那他这一晚是真别想睡了。
长而缓地呼了好几口气,这才使得心底的活火山逐渐降温变为休眠火山。
在这极度不自在和忐忑不安中,君沫到底还是睡着了。
只是梦里却并不安生。
又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回到了雾城老城区的那栋小房子里。
吊灯被风吹得左右摇晃,木质窗户被风刮得在墙上撞得哐当哐当响。
君沫被木窗撞击的声音吵醒,赤着脚起床,奶奶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君沫飞奔过去,手足无措地抱着奶奶一顿呼喊,小脸上泪水早已不知不觉地滑落了好几道。
小君沫却根本顾不上擦脸上的泪水,只一遍又一遍,一声比一声大地喊着。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奶奶,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奶奶,我求求你了,我才没有妈妈,我不能没有你啊奶奶!”
“奶奶,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抛下我好不好?我一定乖,一定不让你操心,我会长大然后孝敬你的。奶奶,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第69章 给你擦嘴啊,看不出来?
无论君沫如何声嘶力竭地哭喊,奶奶还是被人带走。
他想追上去,脚却像钉在了地上,一步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奶奶离自己越来越远。
而他的身边也越来越冷,像是被低气压包裹,快要冻住。
奋力地挣脱,声嘶力竭地呼喊。
“奶奶!!”
君沫猛然惊醒,瞳孔睁得硕大,而他的手正死死地拽着盛濡的胳膊。
直到看到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温柔的嗓音断断续续地飘入耳中,瞳孔才缓缓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等意识到这是个梦,且结束了再回不去的时候,君沫没庆幸,反倒忽然哀伤不已。
“怎么了?做噩梦了?”
“你刚才一直在喊奶奶。”
“是不是想你奶奶了?”
君沫双?腿立起,环抱着双膝埋着头。
噩梦也好,至少可以看见奶奶,至少在梦里抱着奶奶的感觉是真实的。
可如今,连噩梦都散了。
身侧,盛濡还在担心着他,宽大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
君沫深吸了很大一口气,调整好思绪这才抬起头,把梦里的事给盛濡说了。
“你奶奶……”
“病死了,就在爸妈离婚那年。”
一年之内相当于失去了两个亲人,盛濡忽然就不再怪他当年倏然断了联系。
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在他的身边,陪他度过那些昏暗的日日夜夜。
“我其实知道奶奶是生病过世的,可是我还是觉得她是被君飞光给害死的。”
君沫保持着环抱双膝的姿势,下巴落在膝盖上,望着前方,像是恨不得把时空望出个洞来。
爸妈离婚那年,君沫最初还没觉得自己有多悲惨。
虽然妈妈离开了家,但她至少可以去追寻新的生活,而他,至少还有奶奶可以陪着他。
可没多久,奶奶就病了,病得很突然。
君飞光又在麻将馆打牌不回家,奶奶在家里病了都没人知道。
等君沫放学回家的时候奶奶已经快没气儿了。
那天的事情像是用刀刻在了骨子里,是要记一辈子的。
他喊了很久,稚嫩却悲痛的童声响彻整条老街。
楼下的张奶奶买菜回来听到君沫的喊声,立刻帮忙叫了救护车。
可在去医院的路上,奶奶在救护车上就断了气。
医生抢救了很久,努力了很久,到底还是没能把奶奶给拉回他的身边。
从上救护车到医院,到拿到死亡通知书,君沫都是冷漠的,面无表情的,一滴眼泪都没掉。
可等他在太平间里等了很久,手触碰到奶奶冰冰凉凉的尸体时,泪水瞬间溃了堤。
整个太平间都是他声嘶力竭的哭声,凄惨又悲恸。
更有深深的恨意在里面。
到半夜,君飞光才赶到医院。
没急着把奶奶入土为安,只是在太平间门口看了一眼奶奶的尸体,之后便开始在医院走廊里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要钱,要医院赔钱。
一口咬定医院害死了奶奶,上演着母子情深来索赔。
分明应该寂静的夜晚因为君飞光变得格外嘈杂。
看戏的,劝说的,讲道理的,还有安保人员围在边上。
但君飞光哭着时不时还要咳嗽几声,那副羸弱的样子,安保人员也不敢上前。
这种不讲道理的,是最难缠最不好惹的,稍不注意就容易惹得一身骚。
君沫擦了眼泪起身,隔着人群,透过缝隙看到君飞光的表演。
先前在救护车上努力了很久想要把奶奶抢救回来的医生正在人群中,努力向君飞光证明奶奶的死和医院真的没关系。
君飞光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过是想要以此要一笔钱罢了。
君沫红着眼,攥紧了小拳头一步一步朝里走去。
眼前这个生理上和法律上的父亲,他失望透顶!
君沫没说话,拿起旁边护士推车里的针筒朝着君飞光就扎了下去。
一声一声地高喊着。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是你害死了奶奶,是你害死了奶奶!”
周围的嘈杂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泼妇骂街的君飞光也怔愣住。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带着奶奶的尸体来到了火葬场。
奶奶被送去火化,两人站在边上看着,同样的冷漠。
忽然,君飞光抬手就在君沫后脑勺上一掌拍去。
君沫那会儿个子还小,被这一巴掌一打,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君飞光又是拳打脚踢如雨水落在了他弱小的身子上。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他不懂事,害得他损失了一大笔钱,说害他没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