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月光重逢后,我直男人设崩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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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是在骄傲吗?
“抱歉,我来迟了,我是君沫的舅舅,梁老师对吗,我叫姓程。”
因为来的匆忙没来得及换,小武穿着上班时的黑西装就来了。
不过好在毅哥平日里给他配备的工作服质量上乘,比一般的高定还要好不少,穿着来学校也不显得轻视。
梁导伸手和小武握了个手,眼神不可思议地看向君沫。
“你不是说没家长吗?”
君沫话还未开口,便被小武斥责先退出去。
“臭小子,还学会打架了,先出去,我跟你老师好好谈谈。”
君沫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手机上盛濡发来消息,这才将计就计点头应道。
“谢谢舅舅。”
君沫退出办公室,一转弯就能看见盛濡,斜靠着墙壁,朝他递来一瓶水。
“放心吧,我小叔,他帮你谈,不会有事的。”
君沫拧开瓶盖也靠着墙,和盛濡并肩站着。
“谢谢。”
“我们不是朋友吗?”
君沫侧头过去,看盛濡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
“对,朋友,那我就不说谢谢了。”
两人并肩站着,望着夜里的帝都大学。
暖黄色的灯光亮起,将夜里的帝都大学用星星点点的光连在一起,勾勒出校园美好的轮廓。
从办公楼望去可以看到学校西面的人工湖。
入秋的季节,湖面在暖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暧昧不清,成了年轻人约会的圣地。
“这些年,你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
“嗯,长大的路上总会遇上不幸,也会参杂着些许的幸运。”
君沫仰头喝了一口。
“我有个朋友,雾城的,对我也很好,这些年基本都是他和他妈妈照应着我,改天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对于君沫而言,晏学义就是家人。
君沫也不知道为什么,跟关博山本两人关系也不错,可唯独想把晏学义介绍给盛濡认识。
“关系很好?”
“嗯,很好。”
“好到什么程度?”
君沫后脑勺抵着墙, 想了想。
“多好啊……我想想。睡过一张床,一起上厕所,天天给我带早饭,逃课了帮我请假,有架一起打,牛奶一起喝,差不多这么好。”
盛濡举起手中的水也喝了一口,声音低低的,音调不带任何的起伏,让人猜不透情绪。
“那确实要见见。”
楼道的另一侧,一个扎着头发戴着黑框眼镜的女老师徐徐走来,路过两人跟前时还在和同行的人抱怨道。
“唉,我那侄子也不知道惹到了谁,被人揍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关键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你侄子,石正平啊?”
“对啊,不然还有哪个侄子。”
“那报警了吗?”
“报了,查呢,这都查了两天了还什么都没查到,你说说这治安……”
两人边聊边走,路过君沫跟前时刚好听到石正平的名字。
君沫猛然站直身子,看向身侧的盛濡。
“你干的?”盛濡一脸懵反问道。
“什么?”
“就是,那天打球,我的脚……”
说的时候手指向刚才走远的两位老师。
盛濡哦了一声,尾音拉得很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方才还不觉得,如今站直了猛然比君沫高出半个头。
顿时压迫感袭来,他略带清甜的气息扑洒在君沫的鼻尖。
君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稍稍拉开了距离。
“是你干的吗?人家可报警了。”
无论是晏学义还是盛濡,君沫最怕的就是自己身处泥潭,还把身边关心他的人也给弄脏。
盛濡歪着头看向走远的两位女老师。
“不是我,不过我现在算是知道是谁了,石正平,我记住了。”
君沫一听连忙否认。
“不是,不是,我也听错了,原来刚才她们说的是石正平啊,听错了,听错了。”
身后办公室的门打开,小武先踏出房门,回身冲着梁导双手握手笑着寒暄。
“那我们君沫就要拜托梁导了,您放心,这孩子打架的事情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别教训,讲道理,孩子大了可千万不能动手,不然容易叛逆。”
小武连连点头。
“是是是,放心,我一定以理服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梁老师您休息,别送了。”
告别了梁导,三人并肩下楼,到宿舍楼脚的时候小武才开口说起刚才和梁导的谈话。
“这次打架是通过警方通报给学校的,有记录,我试过了,虽然最终梁老师答应去和校方协商不记在你的档案上,但奖学金,估计没戏了。
还有你找梁老师翻译文件兼职的事情,我也说明了是你自己要强不想给我添麻烦,梁老师还会继续给你介绍的,放心吧。”
君沫低着头,虽然可惜,但也理解校方的处理方式。
如果他打架还能拿奖学金,对其他的学生也不公平,还容易遭人诟病,甚至把盛濡给牵扯进来。
“没事,拿不到就拿不到吧,谢谢叔叔,考虑得很周到了。”
小武点头应了一声。
“你如果缺钱的话,我那里可以尝试着……”
“不用了,叔叔您今天已经给我帮了很大的忙了,谢谢您。”
小武也是听梁老师说才知道,这个孩子有多勤工俭学,难免让人心疼,这才想着介绍活儿给他。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君沫给堵了回去。
这是个怕给人添麻烦的孩子,小武也就没再多说。
回去的路上,君沫又提起今天的事情,让盛濡帮忙转达谢意。
他其实也知道梁老师只是想多了解他,想要帮助他,可他并不是很想让那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来学校。
以前都是晏学义的舅舅帮忙冒充家长,远在帝都,一时半会儿哪里找得到人。
盛濡忽然停下脚步,拉住君沫的手肘。
“你发现没有,从我们重逢到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已经跟我说过很多次谢谢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君沫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好,我改。”
“这还行,不过,那两个人,很大的仇吗?”
“也不算很大,那个范统,就是今天和我一起被抓进去,耳朵上戴着一个耳钉的男生。
我之前参加了一个街舞大赛,他因为黑幕拿了第一,晏学义,就是我说和我关系很好那个,他气不过,然后两边的人起了冲突。
我当时也没在意,砖头就砸在了他头上,这才结下怨。”
“那你们怎么在校门口遇上,他也是我们学校的?”
君沫摇了摇头,拧开宿舍房门进去。
“我本来在等餐,遇上了孙安翔,刚打了不到三分钟就遇上范统。他想趁机收拾我,却没想到他们两个人都没能打得过我一个。”
话落,君沫也被盛濡按在了椅子上,桌上放着打开的医药箱。
盛濡拿了棉签沾了碘伏俯身上前。
碘伏沾到脸上,冰冰凉凉的,棉签轻柔酉禾、痒的触感,配合着盛濡呼出的气息。
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撩拨着顽固不化的心脏。
血液里似参杂了些其他,变得不再那么平静。
“所以你是在骄傲吗,一个打两个还打赢了。”
盛濡问话的时候手上刻意加大力度,在他伤口上按了一下。
抬眸看向君沫的时候满眼的责备。
四目相对,眸中尽是放大了无数倍的对方。
修长白净的脖颈上喉结上下滚动。
君沫咽了口口水嗓音沙哑道。
“盛濡,再遇见你真好。”
第20章 送夫君出征的小娘子
原本还想责怪的盛濡,听见君沫的话手顿了片刻。
“以后别这么傻,光天化日的打架,哪里像个学法的。”
君沫笑笑。
“没事,还没开课呢,还不算学法的。”等擦完了药,盛濡收拾着药箱,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
“那个孙安翔,又是怎么结怨的?”
君沫拿着镜子查看脸上的伤,听到盛濡的话手上一顿,而后很快恢复如常。
“就是以前打工认识的。”
见他并没有太想解释,盛濡也没强人所难,拿了衣服起身去浴室。
脚上的伤养了两天就好了,君沫也回归到新生训练当中。
九月底,帝都大学大一新生的训练也接近尾声。
国庆节前,整个大一都要被拉到山上去开展一个三十公里的拉练。
三十公里倒也不算太长,当天就能回。
只是临行前一晚,盛濡还是给君沫备了一个应急的药包。
“创可贴、消毒碘伏、棉签、纱布、蚊虫的药,你可能会用到的药,基本都齐全了。”
“你不去吗?”
“军训结束,我得去找院长了,有个实验项目一直被我拖着,院长催了好几次。”
一旁趁着还没熄灯抓紧时间打两把的关博闻声附和一句。
“盛濡,你这不对啊,你这怎么感觉像是送夫君出征的小娘子一样啊?”
话音刚落,君沫就把脚边的鞋给他砸了过去。
“活该你王者晋级赛被人演。”
关博:“……”
山本幸灾乐祸地笑过之后看向盛濡。
“盛濡,你这偏心得有点过分了啊,为什么君沫有,我们没有?”
盛濡闻声拿出另外两个紧急医药包扔去。
“谁说我没给你们准备。”
两人这才闭了嘴。
桌上手机响起,盛濡回身坐回椅子上,是院长发来的。
院长:“盛濡啊,明天可以来实验室了吧?先前给你特批了不用参加军训,你非要去,我也同意了,这个实验项目真的不能再耽误了。”
盛濡:“院长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
收好手机,原本还想再叮嘱几句,看了看旁边的关博和山本,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原本盛濡对于和君沫的相逢是欣喜的,激动的。
可这段时间的接触发现,虽然同性婚姻已合法且到处都可以看到同性情侣,但君沫对于这件事,似乎并没有那么欣然接受。
尤其是前几日两人一同从食堂吃完饭回来,经过人工湖时,偶遇两个男生在拥吻。
当时君沫皱紧的眉头和眸中那丝抗拒和反感,盛濡至今都记忆犹新。
盛濡知道,他急不得,必须徐徐图之,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将君沫推得更远。
浴室门合上,君沫也爬上了床。
晏学义发来喜讯,原来是前两天晏学义军训提前结束回家的时候去君沫家那边转了转。
好巧不巧地就看见君飞光在麻将馆里打麻将,桌上起码放了一万块钱。
虽然不知道他从哪儿借的,但这可就算是赌博性质了!
晏学义当即拉了特写照下来,然后果断报警实名举报。
君飞光当天就被关了进去,原本还狡辩的,却不想晏学义早已把照片递交了派出所的警官先生。
晏学义:“你放心,我特意跟民警反映了君飞光的嗜赌成性,建议派出所的民警延长教导改造时间。这一次,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出不来了。”
君沫仰躺在床上,看到消息多少是有点欣喜的,编辑了消息准备发送。
脑海里忽然响起盛濡说他老是在说谢谢。
嘴角忽的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将原本的谢谢两个字删掉重新编辑发送过去。
君沫:“干的漂亮!”
晏学义:“你国庆回来吗?我们已经结束军训了,你们呢?”
君沫:“明天拉练完就结束了,国庆节暂时不打算回去,我还接了几个活儿,走不了。”
晏学义:“那就准备接驾吧,你爷爷我准备去帝都探亲了。”
君沫:“你在帝都还有亲戚?”
晏学义:“这不是在跟孙子说呢吗?”
君沫倏地从床上坐起,刚想骂回去,盛濡从浴室里出来,两人视线交汇。
手机界面上晏学义说他妈给的资金有限,问能不能住他宿舍。
“怎么了?”
盛濡擦着头发抬头问了一声。
君沫视线一扫,看到晏学义的话,顺便就问了一声。
“那个晏学义,我跟你说过的,他国庆过来看我,可以住我们宿舍吗?你国庆节在学校吗?”
盛濡话音未落,旁边的关博和山本先出了声。
“住我们这儿吧,盛濡洁癖,你是想要他抓狂吗?”
“对啊,我和山本都不在,你那个朋友随便睡我们谁的床都可以。”
君沫笑着说好,躺下跟晏学义回信儿。
盛濡擦了头发上床,手拍了拍君沫的肩。
“睡我这儿吧。”想了想,又补充解释道。
“那俩的床太脏了。”
关博:“盛濡,我可没戴耳机,都听见呢,你说谁脏?”
山本抬腿就是一脚。
“狗日的,我就说怎么队友说话你没听见,把耳机戴上,喊你团战你没听见吗?”
那头,两人都戴上耳机,嘴里喊着「上上上」,「杀杀杀」,「干他,干他,残血,干啊,这狗比打野」,「啊,我错了,我忘了你是打野的了」。
这边,盛濡转了身对着君沫。
“你睡我这儿,你那个朋友睡你的床。”
盛濡虽洁癖不至于到变态的地步,但他爱干净君沫是知道的。
“好,谢……我不说谢谢了。”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校园里拉响了集结的号角,所有大一新生背上背囊集合,负重三十公里拉练。
临走前盛濡还硬塞给君沫一盒防中暑的药这才放心离开,往医学院的方向走去。
君沫看着手里的药,旁边有人八卦地上前问那是谁。
君沫将药收进包里,笑着应了一声。
“从小认识的好兄弟。”
帝都大学是一个综合性的大学,不仅注重学生的学习成绩,更关注学生们的体魄和意志力。
所有大一新生按系按班集结,最后一同背着重重的背囊出发,步行前往,再步行回来。
中间会有三次休息的时间,但都在野外,食物也都是自备。
上午十点,对于六点出发的大一新生而言,已经到了饥肠辘辘的时刻。
出发时还是朝气蓬勃志气高昂的青葱少年,如今一个个都蔫吧成了黄花菜。
带队的教官找到一处宽阔的平地,让大家原地休息补充能量。
君沫看了看四周,有的带了方便面,只可惜桶装,光有面没有水。
还有的聪明一点的带的自热饭,自热火锅等。
不少人都只能啃面包,嘴里还不忘抱怨着要是能点个外卖就好了。
君沫从包里拿出几罐下饭菜,还有老干妈牛肉酱。
盖子打开的瞬间香气四溢,周围无数饥饿嘴馋的眼光看向他,就跟狼看见了羊一样扑过去。
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个收款的二维码。
众人:“……”
第21章 你睡我的,我不嫌弃
虽然大家嘴上埋怨着君沫这是在趁火打劫,可看到那良心的价格,大家也就欣然付了款。
馒头沾老干妈,嘴里吃着下饭菜,吃惯了好东西的少年少女们,顿时觉得这山野外,还是老干妈香。
等老干妈和下饭菜、馒头等卖完,君沫下午的行程背囊也轻了不少。
起初学校规定的是每个人的背囊得在十到二十斤的重量。
别人为了凑重量,都往里塞的衣服,多的也就带上路上可能会吃的东西。
君沫带的全是自己的货物,起初出发时二十斤,不多不少。
出发时称重,教官还担心他中途背不动,谁料到第二次休息的时候背囊就已经只剩下可能五斤左右了。
微信钱包里的金额倒是成倍地增长。
等大家徒步回到学校的时候,君沫的背囊里只剩下盛濡给他备的应急药。
其中防中暑的药也都分给了热中暑的同学,没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