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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简单爱情 (下部完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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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发现,自己已踏上了另一个城市,踏在了家的土地上。 
回来了,我居然回来了。 
迷离地望着阳光下母亲担忧的眼,我笑了,笑着说,“妈,我回来了。” 
母亲的手还是那么冰凉,轻轻抚过我的脸庞,拂开垂在眼前的刘海,如同离开时一般说,“累了就回来吧。” 
累了就回来吧。 
所以我回来了,内心中最安稳的港湾,别无取代。 
父母其实都是忙人,分别立足在政、商界,拥有一定的地位。 
但在我面前,他们只是为人父母,只会慈祥地望着我笑,只会疼爱地抚摩我的头发,因为,我们是亲人,世上最亲的亲人。我们血液交融,我们同脉跳动,我们的世界相通。 
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一片天空渐渐地明亮起来,像被擦去了雨水的玻璃,带着湿润和模糊的晴朗。 
家中的清闲和安适是别处所不可比拟的。 
每天只是安静的看书,听着音乐,细水长流般,冷冷洌洌,却又沁人心脾。 
父母一直没有问我什么,我也没有说什么。有些事父母比我们更懂该如何处理,社会的阅历和生活的经验拉开了大家的差距。 
但我却知道,一切都只是暂时。 
直至某一天,终将爆发。 
就像颗定时炸弹,时不时滴答地提醒着你危险的迫近,而自己就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它濒临最后的底限,却什么也不能做。 
于是学会闭上双眼,捂住双耳,只要看不到,听不到,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好? 
 
 
那一天风很大,吹得衣服猎猎作响。 
前一刻还在温暖的家中,后一刻却又变成了孤独的旅人。 
惨白的路灯照在自己身上,灵魂飘在那里,冷冷地笑着。 
终于发现自己的无用,当听见父母争吵的那一刻,自己什么也没有做,甚至不为自己辩解几句,只是任凭活脱的心在最亲亲人的唾弃下慢慢死去。 
原来自己,是父亲心上的痛,是母亲眼里的伤,是父母无法言语的隔阂,是所有哀愁的负载。 
自己不该活着。 
那为什么我还在这里,这个眼睛迷茫的人又是谁? 
望着玻璃窗上映出的人影,我不禁抬起手去触摸,却只是一片冰凉。 
如同心底最深深处的破裂,一片一片,碾成粉末。 
突然很想念云,想念她清清然坐在我身旁,想念她忧伤的眼,想念她对我说,“跟我走吧。” 
握着手机,却发现手止不住地颤抖。 
对了,她说过,她已找到珍惜她的人,我,不该去打扰。 
颓然地放下手。 
天上,一颗星也没有。 
其实,它一直在那,只是我看不见,再也,看不见。 
还有谁,还有谁是我所拥有的? 
对了,瑞,还有瑞。 
颤抖着拨了号码,长久的等待。 
终于接了,却是一个我不熟识的声音,纯净得如甘泉。 
迟疑着。 
“我找瑞。”最终还是说了,轻轻地。 
那端却是沉默,压抑得让我害怕。 
“我知道你是谁,瑞在,但我不会接给他,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再找他了,你明白的,这对他好,对你好,对我们大家都好。毕竟他不是物品,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能随手丢弃的。他是人,他有自己的感情,他有他的心情,我不想再看到他难过。对不起。” 
电话已断,毫不迟疑。 
我却握着,没有动弹,最终,我轻轻地说了,“谢谢。” 
真的,谢谢。让我看清我的恶劣,看清我的任性。 
原来,我,如此让人厌恶。 
拋弃我的,我拋弃的,终于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想笑。 
却又冷得抱住自己,紧紧地,想挤出几分温暖。 
路上每一个人都在看着我笑,高高吊起的嘴角,带着嘲讽。看,这个人,多么可悲。 
多么可悲,多么可悲。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活在这个世界,如此痛苦而又孤绝地活着。 
孤魂野鬼,我就是那孤魂野鬼,飘飘荡荡,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没有温暖,也没有依靠,只能等待阳光照射的一剎那,魂飞魄散。 
这是哪里?华丽的街灯闪烁。 
我眯起了眼。 
推开门,摇曳的灯光,妖冶的人群,高强度的声乐。 
要了杯蓝色“蓝带吉利”,我坐在那里,孤独寂寞地坐着。 
痛,就这样子,无声无息地沿着指尖,爬到每个器官。 
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身体开始疲软,只是面前堆着的酒瓶已渐渐挡去我视线。 
我笑,笑得开心,笑着看场中形形色色的男女。 
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只有一个陌生的灵魂对着我笑,嘴唇在笑,脸庞在笑,可是,眼睛,却在哭,悄无声息,甚至没有一滴泪,可我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份撕心裂肺,压得我无法呼吸。 
最终我冲他咆哮,“去死吧!你根本就不该活着!” 
 
7.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窗外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被子上,我躺在那里,不想动弹。 
海水蓝的床单和被罩,温暖被褥,躺进去像睡在一个梦里面。 
弥漫的花草味道的清香。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转了一圈,我又回到了这里,开始拼命逃离的地方。 
头隐隐作痛,应是宿醉的缘故。 
“你醒了。”熟悉的语调,抬眼望去,正是他端着东西立在床头,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大半的阳光,投下昏暗不明的阴影。 
想说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唇,最终放弃,侧过头去。 
“我跟那里的人熟识,昨晚是他们打电话叫我去接你的。”似是知道我的疑问,他自动解答。 
我没动,只听得耳边托盘放下的叮当声。 
“吃点东西吧,你应该饿了,我煮了点粥,清淡。” 
感觉他手的靠近,我避了开,自己撑着坐了起来。 
他的眼眸一瞬间的黯淡,短的让人不易察觉,马上又恢复那种波澜不惊。 
发现被褥下的自己竟不着片缕,一时心惊,用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下一刻又心中暗笑。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什么,装模做样。 
“昨天你喝多了,吐了满身,我帮你给脱了。”他却也没看我,径自端着手里的粥吹着。 
想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终只说了声“谢谢”。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深深沉沉,仿佛沉淀千年的幽潭,明明灭灭,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今后别再伤害自己了,行么?就当是我求你。” 
诧异地望着他,我竟找不到只字词组。 
何德何能,我能拥有这样人的呵护;何德何能,我能在寂寞中拥抱温暖;何德何能,我能笑着接近幸福;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我,真的还能奢求吗? 
 
 
那一夜我不知他听去了多少,但我们都绝口不提。 
很多事,大家明白就好。 
很多时候我会捧着杯清茶,坐在窗前望着外面发呆,不论是白天和煦的阳光还是夜晚森冷的星空。 
只是发呆,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因为想了就会头痛,心痛,每一个细胞都会叫嚣,然后崩溃。 
就像无声无息地陷在淤泥里般,即使完全放弃挣扎,依然会一点一点地下沉,直到仰起头,淹没鼻孔。 
所有的血液全部冻结了。 
呼吸也找不到了。 
有的仅是一个躯壳,没有灵魂的躯壳。 
灵魂在那个地方,高高地,孤绝地,淡漠地,冷冷地望着这一切,嘲讽着我的脆弱。 
我不要,我不要! 
寻找着温暖的来源,紧紧抱住身旁的人,不为其它,只想驱走寒冷,身上的,心上的。 
被轻轻地拥着,听着安稳的心跳,有时会觉得其它只是一场梦,只有这个才真实。我,一直是幸福的。 
如果这是自欺欺人,那就请让我就这样永远自欺下去。 
只愿这样浑噩的催眠,不要醒来。 
 
 
春节时没有回家,哪怕杰劝说了半宿。 
“你不该这样对待你的父母,哪怕他们说过伤害你的话,但他们永远是这个世上真正爱你的人。”杰如是对我说。 
我不置可否。 
我知道他们爱我,可我没脸回去见他们,我不想成为负担,成为拖累,成为伤痛的缩影,更不想在哀伤的眼中过活。 
我所需要的,只是像现在这般平静的生活。 
杰也没回到他那个盛大的家族中去。 
直至今日我才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年幼时便双亡。他是家族的嫡长孙,跟着爷爷。 
“所以我羡慕你,就算是争吵我也羡慕。”他望着我,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伤痛,就像经久沉积的创疤猛地曝露在人前,揪心的疼痛。 
那一刻,我抱住了他,让他埋在我的怀里颤抖。 
传递忧愁,酸涩蔓延,以为这样就过了除夕。 
他却笑着拉我去放烟花。 
千层繁华。 
绽放的瞬间,充满勇气的灼热和即将幻灭前的绚烂。 
光与影的交替,繁花与梦境的交融。 
“曾经也有个人陪我放烟花。”望着空中的喧腾,我静静说着一个似乎与我无关的事。 
杰没说话,只是静静望着我,绚丽的火光映在他的眼中摇曳出梦幻的不真。 
“烟花终会熄灭,一切终会结束,然后便是天空长久的寂寞。如果没有过这般惊世骇俗的艳丽,天空又怎知寂寞该是如何?” 
望着他,却没期待他的回答。 
“所以我喜欢平静,轰轰烈烈不适合我,樱花落败前拼死的绚烂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烟花熄灭了,夜空沉寂了,我们也该回家了。如此而已。” 
笑望天空,只剩几片零星的光陆,星星复又探头,在寂寞中眨眼。 
回家,还是回家。 
拉着他的手,温暖而又安心。 
也许,这就足够。 
 
 
流星雨那天,我们开车去了山顶。 
明明已入春,夜晚却沁人的凉,阵阵寒意抵挡不住地渗入皮肤,血液,直直凉透了心。 
山顶的风吹得衣裳猎猎作响,却有颇多的人兴奋的等着,就只为剎那的感动。 
流星,流星是什么。 
不过是悲伤的逃避,却有那么多人虔诚地信奉,把最渺茫的希望寄托给那个虚无的幻想,然后在等待中枯萎。 
千秋万代,只有那星星点点,璀璨如昔,冷漠而又孤傲。 
曾几何时,我也等待过,望着流入眼中的流星,恍若隔世。 
烟花坠地般地飞奔而至,倾泻着铺陈下来。 
周围一片哗然。 
望着,却只是望着,望到眼角发酸。 
“许愿了没?”耳边杰的轻语。 
许愿?向它许愿么?那个连自己的悲伤都承载不了的东西? 
我轻轻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回臂抱住了自己。 
“冷?”他轻问,脱了外套批在我身上。 
望着天,望着那如幕布般幽深无尽的黑夜,心中也如被流星砸了般生疼。 
我闭上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有些东西在体内和这些流星雨一起绽放了,然后消失殆尽。坠入大海,就再无痕迹。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你我在交汇时互放的光亮。 
突兀地想到一首诗,然后我笑了,笑到酸痛,笑到无力地倒向身后那温暖的胸膛。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他问,小心翼翼,像捧着破败的蝴蝶。 
我回头,望着他眼中跳动着的点点希望,犹如一簇小小的火焰,燃烧。 
“可以吗?”火焰继续地跳动,却在寒风中微弱,闪烁着忧伤。 
“为什么……不呢?”我问,望着他,静静地望着。 
他眼中那一刻的绚烂,我永远记得,那是怎样的绝处逢生,剎那间迸发出来,直直溅入我的心头。 
然后,他低下头去,颤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杰?” 
抬头看来,他眼里竟泪光闪烁,却不肯滴落。 
“我很高兴,真的,我很高兴……”突然的拥抱,紧到勒得人生疼。 
“流星,谢谢你──!”杰突兀地朝着天空大喊,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我笑了,靠在他怀中望着天空微笑着。 
曾有人说,当流星划过天空的瞬间,说出心中的愿望,流星上的精灵便会帮助你实现心愿。 
也许,这是真的呢? 
 
8. 
 
 
终于给家里拨了电话,握着听筒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听着那头母亲焦急的问语,一时凝噎。 
“安,是你吗?”终于,母亲轻轻地问,气氛一下安静下来。 
停顿半宿,终于静静开口,“妈,是我。” 
半晌的沉默,谁也没说话。 
有什么东西流转,又有什么东西蒸腾,一下浮动,一下消失。 
“你……过得好吗?” 
好?我过的好吗? 
一时我竟找不到词来回答,该是如何,我真的不知。 
最终只是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我过得挺好。” 
“那就好,那就好……”喃喃的自语,母亲的声音竟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就似最深处的叹息,幽幽然然,叹尽人间无数。 
仿佛又看到许久以前母亲那大颗大颗滴落的泪水,那蹒跚的步履,那摇摇欲坠的身影。 
突如其来的酸涩。 
最亲最近的人啊…… 
 
 
漫步在校园里,只是随意地逛着。 
杰有事,对于我却是难得的空闲。 
隐约感到身后有人跟随,却只是笑自己的多疑,似是曾经养成的习惯。 
又是几个路口,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回了头。 
只是遥遥地望着,却已明白彼此。 
如雪一色的衣裳,发青如丝,花枝如碧,唇红宛若珊瑚,更是那温润幽深的双眸,捕获人心。 
她踏步而来。 
“冒昧打扰,实是不好意思。”粲然一笑,衬着枝头新开的花朵,嫣然。 
“有事么?”对于她,我真不知是怎样的情感,也许一切已经过去,也许还有将来,但此刻,我知道我过得很好。 
“我是来谢谢你的,谢谢你上次救我。”她笑,望着我,诚恳而又落落大方,全不见那夜的娇怯。 
我也笑了,只是笑不到眼睛,也许这就是冷漠,“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不想让他伤心而已。” 
她微愕,望着我,莫名惊诧。 
笑着转身,我想杰快来了。 
“其实你很善良,真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我讶然回头,却只瞧得花枝下笑得幽深的眼眸,突然间我仿佛明白了为何东会喜欢她。 
却只是一笑,转身背着她微微挥手。 
再见,最好永远不见。 
“还真是个只知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突如其来的冷呛,我莫名望着眼前这个眉目冷峻的女子,似曾相识。 
“怎么,不认识了?我是云的舍友。”极不友善的语气,令我有些愕然,应是没得罪过她。 
“云竟为了你这样的人消瘦,真是何苦!”女孩冷哼地转过身便走,我顿反应过来,拦住她。 
“云怎么了?她不是……”她不是已经找到珍惜她的人了么…… 
话哽在喉咙口,我不知自己的神色是不是黯然。 
“她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安,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你就这么糟蹋别人的心的么?!”女孩的脸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眼中的愤怒几可燃烧一切。 
“我……” 
“你又有什么权利指责安!”身后传来另一个低沉的嗓音,隐隐含着不悦。 
“杰?”我诧异地望着来人。 
女孩改愤怒地瞪视杰,胸膛的起伏昭示着积压的委屈与不甘。 
“你又知道什么,只是单方面的看着事物便以为是全部,然后狂乱地指责,你又知道别人的心境别人的苦么?!”杰紧紧盯视着她,言辞犀利地让人发狂。 
女孩的眼神渐渐散乱,“你们都没有心!你们都是侩子手!将自己所谓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踏着别人的血泪前行,你们就没有一丝愧疚吗?!你们都不是人!” 
女孩大吼完,突然地转身跑了,只是最后那滑落的泪滴,我却看得真切。那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甩在风中,划出一道忧伤的弧线,跌落在地上,溅得粉碎。 
“安?”紧张的声音响在身旁,侧头,想报以一笑,却怎么也牵不动嘴角,终只得垂下眼睑,掩饰心底的不安。 
“杰,我想……去看云。” 
“……好,我陪你去。” 
“不,我一个人去。” 
抬起头,我知道有些事一定要弄明白。 
 
 
坐在这里,以前常来的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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