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修炼手册[娱乐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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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呢,”周林山用手肘推了推对方,“她勾引你了?”
薛导砸吧嘴:“我倒是想,她看不上。她这种女人,非一般的成功男士都配不上她,会暴遣天物。”
周林山目光炯炯的看着不远处在电话中露出笑意的女人。
整条大街上,清晨的光辉刚刚出现,斑斓的霞光从云层后面显露出来,映照在她的身上,连空气都妆点上了彩虹的颜色,那么的甜蜜,那么的沁人心脾。路过的上班族忍不住从车窗里透过薄薄的玻璃遥望着晨露下的女人,有欣赏有称赞,有人吹着口哨。她站在桥头,对着人海挥了挥手,车中有人在大笑,有人抛着飞吻,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绽开的粉牡丹,不带刺不招摇,静静绽放自己的美。
一辆改装的越野车缓缓的停驻在她的身边,她拿着电话疑惑的转头。
周林山上前一步,就被人给扣住了手臂。
“等等,”原宝儿说,“是她的熟人。”
再抬头看去,车上迈步下来的男人有着大部分雄性羡慕的大长~腿,精工细作的高定银灰休闲裤,精瘦的腰身,宽阔的胸膛,还有足以媲美国际影帝的俊美儒雅的容颜。
樊轻轻欢呼一声,大笑着扑向对方的怀抱:“你不是说要等等才会回来吗?”
钟秦咬着她的耳朵:“想要尽早看看你,所以赶工了。”
“你还在电话里哄骗我。”
钟秦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男人女人都不放过,就像是刚刚称王的狮子巡视自己领地里的臣民一样,确定他们的凶残性,以便划分敌我。
目光落在周林山身上是,他明显感觉到那目光锋利的许多,带着无端的压迫力。
周林山双手插在裤兜里,迎面对上对方的眼睛,无声的平视着。
清晨的风夹带着湿意,润着人们的碎发,让一切嚣张跋扈的火苗都湮灭在了露水之中。
樊轻轻这一天的状态极度好。不管是与周林山飙戏,还是带着三个熊孩子周旋在商业街中,甚至连追逐戏也是发挥了她的高机动性,奔跑起来那个劲头……群演们表示有点吃不消,完全追不上的感觉。
因为钟秦的到来,中午直接领着一个剧组的人去自助餐包场了。
樊轻轻照例拿出了卡里路计算器,被钟秦一把夺走:“长点肉没什么,你太瘦了。”
“我胖起来的话会要命的。”
钟秦捏了捏她的手臂:“你不觉得你肉肉的捏起来很舒服吗?”
樊轻轻:“可是你们男人一边觉得胖女生抱起来舒服,一边又觉得瘦女生穿衣好看。”她直接转向周林山,“周师兄阅尽千帆,这方面你最有发言权,说说你的看法啊!”
周林山捧着帝王蟹爪爪,看看埋头吃的薛导,再看看偏过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原宝儿,任命的放下手中的肉,用着扫描仪的态度将樊轻轻从上‘扫视’到下,结论:“你怎么样都好看!”
樊轻轻鄙视他:“油嘴滑舌!”
真是无妄之灾:“我这是实话实说。不信你问一问……薛导!”
薛导一脚直接踩在了周林山的脚背上,终于抬起头来附和了两句:“我看过你拍的《楼兰》,的确是胖有胖的可爱,瘦有瘦的美艳。”
樊轻轻连导演都鄙视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私底下把所有的女演员们的身材都打过分了。”
“什么?”周林山咋呼上了,“你看我师兄是那么猥琐的男人吗?师妹啊,我早就告诉你要离薛导远一点,他是个宅男,还近视。这样的男人面上有多正经,脑子里就有多猥亵,你得离他远点。”
“喂,剧组里的集吻狂魔说的可不是我!每天顶着这种称号在剧组里晃荡的人有脸说我猥琐吗?”
两个男人直接杠上了,原宝儿凑过来:“我一直想要问你,你当初是怎么减肥的?听《楼兰》剧组的人说,你带着他们一起跳广场舞减肥了?有视频吗,发我一个。”
樊轻轻一说起减肥的话题顿时来了劲头,两个女人直接就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把钟秦给丢在了一边。
钟秦一边抿着红酒,一边剥着蟹肉,淡定的插入男人的话题:“集吻狂魔是怎么回事?”
薛导:“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说的不是我。”
周林山:“…………”简直实力卖队友。
一顿饭的功夫,周林山就觉得剧组的风向变了。不说跟着原宝儿一起来剧组打酱油的老戏骨们了,就连樊轻轻自己,也明显的对钟秦有依赖,好像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不再与人拉开距离。
谁也不知道,饭后,钟秦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巴秘书:“查一下周林山的风流史。”
巴秘书的雷达瞬间闪动:“怎么了?他看上老大你的女人了?”
钟秦二郎腿一翘:“我的轻轻是个万人迷。”
巴秘书:“……”
“我发现她在剧组的人缘还不错,特别是男人缘。”
巴秘书:“…………我,我也发现了。”
钟秦:“那你电话里怎么没有汇报?”
巴秘书:“………………他们只是偷偷看看,并没有实际上的什么动作,我怕我打草惊蛇。”
钟秦又在脑袋里把今天剧组所有男人都过滤了一遍:“也是,轻轻高傲得很,不是所有男人她都看得上。”
巴秘书:“……………………!”
“我就喜欢他们只敢远观的样子!”
巴秘书无言以对。
钟秦:“鉴于你玩忽职守,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
巴秘书:“!!!”
*
钟母最近好像又迷上了拍卖会,家里的拍卖品的册子几乎要堆积如山。隔了几天,她又给樊轻轻打电话邀请她一起去拍卖会场。
樊轻轻自然不好推拒,跟薛导请了半天假,终于在拍卖场与钟母碰了面。
“您是想要拍饰品吗?”钟母几乎是个珠宝控,樊轻轻早已见识过对方的珠宝展示柜,开个小型展览是绝对没问题了。
“不是,这一次我们要买刻章。”
“刻章?”
钟母从册子上翻开一张玉玺的照片:“就是这个。”
樊轻轻仔细辨别了一下,果然是玉玺,还是白玉雕刻的龙形玉玺,这……这是国宝吧?
“早就流落到西方资本家的手里了,这一次突然拿出来买卖,这里大部分的收藏家都是为了它而来。”
第33节
樊轻轻几乎要对钟母跪下了,您老原来不止是收藏珠宝,连传国玉玺也不放过。看那印章上的字,好像是乾隆的啊!那个败家子,到底有多少玉玺流落在民间了。
“那您是要把它拍下后送给……”国家?
“给我儿子。”
“钟秦?”
“对啊!”钟母笑道,“他的生日礼物!哈哈,没有想到吧?他啊,从小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印章。他爸的工作印章最先接触,后来为了辨别印章还特意去学了镌刻,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躲在书房里刻章子。你没见过他的书房吧?有一整面墙,全部都是各式各样的印章。像这个玉玺式样的,也有三个。”
三个传国玉玺!
钟秦原来你真的是继承一个帝国啊,连传国玉玺都有了。
拍下玉玺的过程果然劲爆,开价直接是以八百万起拍,恩,美金!
最后,钟母以一千六百万的高价拍下,签字的姿势那个爽快,让樊轻轻的眼皮子直跳。
最重要的东西到手后,钟母的坐姿都放松下来。之后的拍卖品再也没有比得过玉玺之物,倒是有一件乐器引起了钟母的注意。
是一架小提琴,据说是某位有名的音乐家遗留之物,上百年了音质依旧非常的悦耳,令人难以忘怀,起拍价五十四万。
樊轻轻在会场扫了一眼,捏着牌子有动作的人很少,像她一样打量周围竞价者的人更加少。
“六十万。”钟母直接喊价。
下面有个年轻人头发梳理得油光水滑,回头看了钟母一眼,举牌:“六十五万。”
钟母:“七十万。”
“八十万。”
钟母:“九十万。”
对方咬牙瞪着钟母的方向,樊轻轻轻声道:“您老人家有人喜欢弹奏小提琴吗?”
钟母莞尔一笑:“有啊,我家小逸什么乐器都玩得转。”举牌,“一百万!”
樊轻轻心里一咯噔:“钟逸?钟总的同胞弟弟?”
钟母全神贯注,只恩了一声:“就像大儿子一样,小逸也有自己专门收集物品的房间。他喜爱乐器,也会弹奏乐器。任何乐器到他手里,不用半天就可以弹奏得像模像样,小时候,他是学校公认的音乐天才。”
樊轻轻指尖颤抖:“任何乐器都可以?那……古筝呢?”
“会啊!”钟母说,“我亲眼看他自己抱回来一个古筝过,说不会。自己抱着去了琴房,下午出来就给我弹奏了一首《凤求凰》,可好听了。我家小逸是我的骄傲。”
樊轻轻想到很久远之前的一件事情:“您家客厅的那一架钢琴是不是也是钟逸私人物品?”
“对,那是我送给他的第一件乐器。因为我喜欢弹钢琴,所以我就给他买了一架钢琴。为了它,大儿子还吃醋了很久。”
复古的会场里,竞价的声音已经从一百万到了一百六十万。这突然飙升的热门物品让所有人都开始侧目,有人甚至在打量前排那个青年人的样貌,可见对方也是个名人,或许是个音乐家!
樊轻轻的呼吸在这里明显沉重了起来,她犹豫了许久,眼看着钟母再一次举起牌子,终于控制不知自己的升调,低哑的问:“敢问夫人,钟逸……去了哪里?”
钟母举手的动作一顿:“两百万!”
前排的青年终于停止了举牌,他站起身来,目光咄咄的瞪视着钟母的方向。背着光,所有人都觉得他可能快要哭了。与自己的心爱之物失之交臂,是人生憾事,任何人都会觉得委屈不甘。
可惜,能够进入会场的人都是用钱说话的人。他们可惜年轻人的资金不足,却没有人会感慨相助。拍卖会是交易所,不是慈善机构。
钟母抱着小提琴在怀的时候,露出了怅然的神色。
她苍老而白皙的指尖在小提琴的琴弦上摩擦着,就像是抚摸着孩子那柔嫩的肩膀。
“我家小逸离开得早。”她低声喃喃着,“就算走了,我依然每年再差不多的日子给他添置一些东西。有时候是乐谱,有时候是乐器,有时候是最新出的歌剧唱片。他跟他哥哥一样,喜欢一件东西就不会再更改了。今年,他的生日礼物又准备好了。”
樊亲亲犹疑着:“离开?”
“恩。”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叹息着,“很远的地方。”
这位老人,连西方极乐世界都不愿意承认,她只是单纯的像个安抚孩子的长辈一样,告诉自己也告诉别人:我的小儿子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
☆、第36章
钟秦刚刚打开公寓门的时候; 迎面就撞来一个火热的身躯,直接摁着他的脑袋,熟悉的体香,熟悉的唇瓣; 在他推拒之前就阻止了他的一切反抗。
钟秦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生日有什么特殊的; 至少; 在今天的这个吻之前; 他的出生纪念日缺乏可陈。
他从未想到; 这一天也会迎来激情澎拜的时候; 仿若沉寂了无数年的活火山突然迸发出冲天的岩浆; 几乎把半边天都给烧透了。
樊轻轻很少主动亲吻他。在男女之情方面; 她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纯情。拥抱和亲吻永远都是钟秦主动; 除非是情到深处; 樊轻轻几乎都是被动的承受,很少回应。
也许; 是因为今天这个日子实在太特殊; 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连带着钟秦也很快焚烧起激情的火焰,怀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怀心思; 他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很快占据主动,仅仅搂住了她的腰肢; 让她整个人融入到自己的怀抱里,静静的享受着这个特别的吻。
“生日快乐!”
钟秦含糊的感叹:“你居然知道我生日。”
樊轻轻搂着他的脖子,单手压着他的后脑勺:“我当然记得。这是我第二次祝你生日快乐,记得么?”
“……”
樊轻轻挑眉:“你不记得了?”
钟秦想要拉下她的手臂; 对方不为所动:“轻轻!”
她在钟秦那足够丰润的唇瓣上再印下一个吻,语带双关的问:“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
没开灯的客厅里,只有落地窗外皎洁的月辉斜入进来。两个相依相偎的倒影就像一柄长剑,划开整块玻璃,将月色一分为二。
钟秦很明显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呼吸平稳的回答怀里的女人:“……没有。”
樊轻轻歪着头,凝望着对方的眼眸,方才的热切如海市蜃楼仿若从未出现,或者出现后又奇迹般的消失了:“真的没有?”
钟秦谨慎的闭紧了嘴巴,不作回答。
樊轻轻步步紧逼:“你还不准备说实话吗?”
“说什么?”
樊轻轻踮起脚尖,两人鼻尖相碰:“关于我陪你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关于……钟逸!”
钟秦搂着樊轻轻腰肢的手一紧,呼吸终于有了崩塌。
樊轻轻仿佛没有察觉到对方的紧张,反而将自己的身躯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身上,她的话语几乎在男人的唇边响起:“钟秦,你能不能告诉我远方,有多远?”
远方,有多远?
当钟母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樊轻轻只觉得头顶的天都暗了。
她不是小孩子,‘远方’代表着什么,她知道。可是,从钟母的口中说出来,当时的她又恍惚的觉得自己可能产生了错觉。
钟逸去了‘远方’,钟逸不在了!
钟家那一架白色的钢琴,不是存在的证据,而是存在过的遗物!
怪不得,那一次钟母看到孩子弹奏它的时候落泪,因为她透过那小小的身影看到了钟逸的过去;怪不得,钟秦会平静至极的宣布逐客令,因为,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展露钟家的伤口。
“是不是我不问,你就准备永远都不告诉我了?”
那一个夜晚,她追问钟逸的去处,他直接模棱两可的岔开了话题。樊轻轻还傻傻的被他隐瞒,被他糊弄,被他……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掩盖,我并不想掩盖既定的真相。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
相处了这么久,只要是一个眼神,钟秦立马可以猜测出樊轻轻内心的想法。哪怕不愿意承认,他也必须解释清楚。
樊轻轻鼻翼酸涩,睁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手指扣住他的领带,逼迫着他正视自己:“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钟逸在少年时就是学校的音乐天才。他这样的家庭背景,这样的才学,不可能因为外界的原因而被时光所湮灭。樊轻轻这么多年一直关注着音乐界的动态,她并没有看到、听到钟逸的名字,连英文名也没有。如果他改名,他那样的容貌才智,照片早就该在网络上流传。
原本,樊轻轻以为他回国后,因为国情的原因导致信息没法流通。可是,樊轻轻执意回国后,也曾经花费了心力去寻找过他存在的痕迹,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短短的四个月,站在月桂树下弹奏着小提琴的天才少年,就像是樊轻轻臆想中的一个人,从未引起过外人的注视。
黑暗中,樊轻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