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大佬找我复合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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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述白有些惊讶,冲他微笑:“好巧啊,二弟。”
闻意看了他一眼,很快就仓促地收回了目光。
陆泽宴咬紧了牙,他愤怒地冲了进来,抓紧了陆述白的衣领。
“你给我出来!”
两人离开。
闻意坐在冰冷的洗手台上发了会呆。
她听见陆泽宴压抑不住的咆哮声,和陆述白游刃有余的轻笑。
“原来这样你就经受不住了吗?”陆述白在陆泽宴耳边,微笑着压低了声音,“可是我和她做过很多次了。”
胸腔里的最后一点氧气被抽出来榨干,陆泽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大脑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只盯着面前那张张合合的嘴。
他和闻意做过。
闻意没有拒绝他。
梦里发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真的交颈而卧、耳鬓厮磨过。
陆泽宴胃里一阵翻涌,他又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他茫然地想,可能是修补的伤口又裂开了吧。
他的灵魂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
他快喘不过气了。
洗手间的门又被推开,这次闻意只看到陆述白一个人。
“他走了?”
“嗯。”
“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陆述白冲她眨眨眼,“不过,我相信他这次应该会放弃了。”
“好。”闻意从洗手台跳了下来,“那我走了。”
“利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陆述白挑眉。
“不然?”闻意淡淡看他,“不是你说的吗?这只是个交易而已。”
“你不想被我利用吗?”
“不,乐意之至。”
闻意走了。
陆述白看着她的背影,靠在门上。
他摸了摸唇,忽然笑了。
“小意,你变坏了。”
作者有话说:
我承认我笑的很大声。
第36章 遗弃
接下来一周陆泽宴果然没有来找她。
闻意收了个头皮撕裂伤的患者; 她每天查完房会给她换药。
闻意先用碘伏消毒一遍,小姑娘疼得眼里噙着眼泪。
“闻医生,好痛啊。”
闻意安慰她:“再过一周你这伤口就会愈合了; 到时候就不疼了。”
小姑娘点点头; 又闷声问:“闻医生,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她的头发都剃光了,现在就是光溜溜的脑袋,上面还有一道约七厘米的伤口。
“不难看,等头发长出来就好了。”闻意带着橡胶手套,用药轻柔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小姑娘是个活泼的性子; 拉着闻意扯东扯西,说到这次受伤的原因,又悲从心来。
她在酒店抓到男友出轨; 男友怕她闹事拉着小三想坐着电瓶车跑了,女生死命拽着电瓶车结果头发被卷进了轮胎里。
“等我出院了,那个出轨男,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她恨恨抹眼泪。
闻意安慰了她几句; 女生又看向闻意。
“闻医生; 你长这么好看; 应该也谈过好几次恋爱吧?”
“谈过一次。”
“才一次?”女生惊讶地瞪大眼睛; “你们谈了多久哇?”
“八年。”
女生被这个八年给惊了惊,过了会她说:“那你肯定很喜欢他!”
闻意将无菌纱布覆盖在她头上; 说:“还好; 已经分手了。”
“啊; 怎么就分手了呢?”女生急了; 忘了自己还在换药; 差点没爬起来; 闻意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别动。
“闻医生,你为什么会和他分手啊?”
闻意好说话,脾气也好,又年轻,不像其他医生那么有距离感,女生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不适合。”闻意垂眼,轻声道。
女生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那也太可惜了,毕竟在一起八年呢。”
换完药,闻意回到办公室继续写查房记录。
临近下班的时候,她的手机震了震,闻意瞥了一眼,是陆述白发过来的消息。
陆述白:【什么时候下班?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于是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查房记录变得扭曲歪斜,闻意闭上眼睛。
闻意当做没看到,把手机静音屏幕朝下放着,继续写病历。
晚上七点,外面的霓虹灯光亮起,护士过来问:“闻医生,你还不下班吗?正好我要点外卖,这么晚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吃?”
“不用了。”闻意起身,“我回家做饭。”
护士知道闻意不爱吃外卖,喜欢自己做饭,便没有勉强她留下来一起吃。
闻意走到门口,看到了陆述白。
陆述白斜倚着车,身形颀长,在人群中看着也格外出众。
闻意想当做没看到,陆述白却目光锐利地看向她。
他含笑喊了闻意一声:“小意。”
闻意头皮发麻,她还记得上一周她和陆述白之间发生的那些事,这让她根本没法直视陆述白的目光。
“还没吃晚饭吧。”陆述白问,他体贴地说,“我在餐厅订了菜。”
他看了腕表:“现在去也不晚。”
闻意摇头:“不用,我早上买了菜,我回家自己做饭。”
“可我已经订好了,不去吃就浪费了。”陆述白说。
闻意深吸了一口气,抬眼:“陆述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吗?”陆述白弯唇,“我想追你。”
“闻医生!”
有人喊了闻意一声,闻意偏头看了过去,是早上她换药的6床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病号服,一蹦一跳地走到闻意身边。
“闻医生,这是谁啊?”她好奇地打量陆述白,压低了声音问,“不会是你前男友吧?”
“不是。”闻意立即否认。
“我来接她吃饭。”陆述白说,他双手插兜,打量着面前这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女孩,扬眉,“你是?”
“我是闻医生的病人。”女孩说。
陆述白扫了一眼,从衣袋里拿出糖递给女孩:“身上只有这些东西了,没带见面礼,要是下次能遇见再给你补上。”
女孩握住手里的糖,看着他温和含笑的眼睛,脸瞬间涨红了。
她悄悄拉着闻意的衣袖。
“闻医生,这是你的追求者吗?这个不错!我觉得可以接受!!!”
闻意险些被气笑了。
她将注意力又放在女生身上:“你怎么从病房溜出来了?”
“我妈给我送鸡汤,我顺便把她送到门口。”女孩说,“真没去其他地方溜达。”
“行了,你快回病房吧。”闻意说,“别到时候护士找不到你人,又要给你妈打电话了。”
“好勒,闻医生我这就回去。”女生笑眯眯地用嘴做了个口型,“祝你约会愉快呀!”
只剩下两人,闻意拗不过他,最后答应了和他一起吃饭。
陆述白订的是南城出了名难订的高级餐厅,在市中心大厦的顶层,夜晚坐在落地窗旁边,可以看到城市里星星点点亮起的灯火。
服务员送上一道道精致的菜送到餐桌上,闻意吃了几口放下了筷子。
陆述白注意到了,问她:“没胃口吗?”
“嗯,我不饿。”
闻意最近吃不下东西,有时候吃几口米饭就饱了,每次一起吃饭都会有护士打趣问她,是不是在减肥。
陆述白放下筷子,偏头看着外面景色。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映着外面灯光,低声道:“我妈问我,我们俩什么时候完婚。”
闻意一怔。
上次她和陆述白的婚礼被中途打断,后来闻意离开了陆家,跟着陆泽宴走了,这场婚礼一直没办完。
“我以为……阿姨她不喜欢我。”
“就你这唯一一个的儿媳妇。”陆述白懒懒托腮,含笑道,“不喜欢你,她喜欢谁?”
闻意勉强笑笑:“你没告诉她吗,我们是假订婚吗?”
“陆述白,虽然我不会和陆泽宴在一起,但我也不会——”
“嘘—”陆述白用手指抵在唇前,眨了眨眼,“演奏开始了。”
这家自开店以来一直位于南城西餐厅排名第一,除了可口的菜肴和热情的服务态度,还有老板还请了专业乐队来演奏乐曲,美妙的小提琴声响起,在座的客人闭眼沉醉其中。
闻意被打断了,她没说话,只是无声地用手扣了扣掌心。
吃完饭,陆述白把闻意送回家。
闻意睡到半夜醒来,外面雷声轰鸣,闻意看着窗户外树影摇曳,雨声顺着窗户流下来。
她捂住胸口,刚刚做了个噩梦,她还有些心悸。
她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就着药吃下去。
此刻她听到外面的一些动静,闻意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看了一眼猫眼。
猫眼外面没有人,她刚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到门口似乎有一团阴影。
闻意吓了一跳,想了想从墙壁边拿了根木棍,在手里掂了几下,然后又开了一条门缝。
短短一瞬间,闻意脑里闪过很多想法,这片小区治安不算差,隔壁一条街就是派出所。
如果真的是小偷的话,她打算先出其不意给他一棍再报警。
那人似乎没注意到她,闻意提着木棍正要狠狠敲下去。
木棍划破空气,下一刻那人动了动,抬起一张脸。
闻意一怔,手里的动作一顿。
是陆泽宴。
他脸颊染着不正常的红,浑身湿透,看起来是淋了雨。
闻意唤了他一声:“陆泽宴?”
陆泽宴眼睫颤了颤,他抬起眼看向闻意。
两人对视着,直到陆泽宴开始发抖,甚至打了个喷嚏。
“……”
闻意碰了碰他的头,掌下的温度烫的惊人。
她思考着是不是该给王嫂打个电话,麻烦王嫂把陆泽宴带到医院去,陆泽宴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袖,一只手抓住门。
“别……别赶我走……”陆泽宴小声哀求。
闻意一顿,最近轻轻叹了口气。
“进来吧。”闻意侧身,让他进来。
闻意找了一条干毛巾丢给他:“擦擦。”
毛巾丢在他脸上,陆泽宴怔了怔,迟缓地用毛巾擦干。
闻意将感冒药和热水递给他:“喝了。”
陆泽宴一口气将药吃完,动作快的让闻意怀疑要是自己下了毒,陆泽宴也能不眨眼喝下去。
“好了。”这些已经花光了闻意全部的耐心,“现在药也吃了,你可以走了吧?”
陆泽宴没动,他突然轻声道。
“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
“你跟陆述白去约会了……他送你回来的。”
“我……一直站在小区外面,可是……可是你没有注意到我……”
“我在楼下站了好久……可是下雨了……我没有办法只能躲进来避雨……”
闻意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泽宴忽然动了。
他抱住了闻意,身上湿了的衣服贴在闻意的小臂上,一片冰凉。
闻意挣扎起来。
“陆泽宴……你干什么?”
陆泽宴贴在她的脖颈边,嗅着她身上的体香,他看着面前雪白的肌肤,上面还有星星点点残余的吻痕。
他的眼睛慢慢变红。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我控制不了的去想你……之前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对你……”他惶恐地抱着她,声音几乎哽咽。
陆述白碰了闻意那又怎么样呢?
他还是好喜欢闻意啊。
他舍不得闻意受一点点伤,她依旧是他最珍爱的珍藏品,尽管这个珍藏品已经被别人染指打碎,只剩下一滩四分五裂的碎玻璃渣,他也只能捡起这些玻璃渣勒进怀里,任由自己被被扎的鲜血淋漓。
“我知道错了……别不要我……我撑不下去了……我发了疯的每天每夜都在想你。”
“我每天一醒来看到枕头边空荡荡的……我就开始心痛……我把你弄丢了……我弄丢了我最喜欢的人……”
“我好痛苦……可是你不愿意给我机会了……你喜欢陆述白……你和他在一起了……”
“你不愿意原谅我……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要永远的失去你了……”
他像是被遗弃的落水狗,只能委屈地对着主人呜咽。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闻意不爱他了。
闻意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心空空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肩口一片温热,她摸了摸。
她摸到一片水迹。
那是陆泽宴的眼泪。
作者有话说:
终于长了张嘴。
评论真的好少呜呜呜,没人看了嘛TAT,emo了。
第37章 钻戒
他在哭。
陆泽宴在哭。
这是闻意第一次看到陆泽宴哭。
她和陆泽宴在一起八年; 哪怕陆泽宴年少时被陆肃清毒打到只剩一口气,哪怕他之前被商业对手设计中。枪命悬一线,他也从来没哭过。
他好像真的很痛苦。
她艰难地消化完这个信息; 陆泽宴一直抱着她; 温热的眼泪打湿了她肩膀的衣服。
陆泽宴不动了,闻意碰了碰他,发现陆泽宴睡着了。
陆泽宴闭着眼,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一道扇形阴影,看起来没那么生人勿进,最近似乎瘦了许多; 英俊的脸有些苍白。
闻意淡淡收回目光。
陆泽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自己还抱着一团被子; 他起身走到闻意房间门口,发现闻意房间的门虚掩着,房间并没有人。
她不在家。
闻意凌晨六点就去了医院,值夜班的护士看到闻意; 很惊讶。
“闻医生; 你怎么来这么早?”
“楼下买早餐的声音太大了; 我睡不着; 干脆提前来科室了。”闻意说。
“这早餐店开门这么早吗?不过这也算扰民了吧?你们小区居民没意见吗?”护士立即愤愤不平起来。
此刻有人喊护士抽血,护士匆匆走了。
闻意去了值班室; 她躺在床上; 她有些困; 很快就睡着了。
闻意今天下班的早; 科室里张罗着聚会; 大家去了一家新开的火锅店; 当闻意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
陆泽宴已经离开了。
闻意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昨晚陆泽宴虽然睡着了,但是一直拽着闻意不让她离开,闻意烦躁起来,最后找了个被子裹成一团丢给他,没想到陆泽宴嗅了嗅那条被子,竟然慢慢松开手,抱紧了那团被子。
闻意找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的薄被,想着或许是他带走了,便放弃了搜寻,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慢慢走到阳台边,想把干了的衣服收回来。
她发现自己的薄被被洗好晾干挂在外面,上面还有肥皂的香气。
房间里的垃圾也被带走了,木质的地板干干净净,闻意记得昨晚陆泽宴因为淋了雨鞋子在地板上留了好几个脏脚印。
闻意微微一怔。
陆泽宴是个少爷脾气,这些年不是闻意就是王嫂负责他的生活起居,闻意很难想到陆泽宴会自己动手搞卫生。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闻意在沙发里坐了一会,突然觉得有点硌手,她伸手碰了碰。
黑暗里,闻意摸到一颗熠熠生辉的粉色钻戒。
…
庐城,郊外。
陆述白插。进钥匙,旋转一圈,门开了。
空荡荡的大厅里摆着一架三角钢琴,旁边立着几层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这栋在山上的别墅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住人了,看起来冰冷毫无人气,陆述白走到二楼,推开房间的大门。
床上放着一只可爱丑萌的大熊玩偶,床头柜上摆着一个星星台灯,暖黄的灯光让四周看起来温暖了不少。
陆述白想起之前的事,唇角微扬。
可惜现在的闻意已经找回记忆了,不再会依恋他,不会弯着眼睛软软地对他笑。
陆述白摸了摸大熊玩偶的耳朵,沉思。
或许他得想个办法再把闻意给骗回来。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