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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差点-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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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黎迩打电话:“迩迩,你在不在我那边?”
  黎迩说:“我在啊,乖贝没人陪,你今天要回来吗?”
  “我一会差不多六点半就回去。”
  贺承洲说:“想吃什么,我顺便去买菜。”
  黎迩沉默几秒,试探性说:“要不,我做?”
  贺承洲拧眉:“你学做饭干什么?”
  “想学,吃自己做的饭,有成就感,虽然有点难吃,但是能熟就好啦。”
  “好吧。”
  贺承洲笑了一下:“你开心就好。”
  “那你做什么啊?”
  黎迩语气特别骄傲:“西红柿鸡蛋汤!”
  贺承洲也十分配合:“那你得多做点,我要喝三碗。”
  “回去给你买荔枝玫瑰?”
  那头是许久的沉默。
  贺承洲还以为是手机坏了,正要从耳边挪开时,黎迩很轻的声音传过来:“贺承洲,我不喜欢吃甜品,如果路边有卖的话,你帮我带一份烤冷面吧?我喜欢吃这个。”
  “解锁新小吃了啊,行,我知道了。”
  贺承洲又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吃甜品了?”
  “锅开了,不理你了。”
  说完,黎迩立马挂断了电话,不给他刨根问底的机会。
  贺承洲笑了一下。
  这附近他不是太熟,他直接问助理,知道后街有一家烤冷面专卖店,味道还不错。
  他去买上后立马开车回了家,一路上都在犯困,他强撑起精神,放缓车速慢悠悠开了回去。
  打了个哈欠,正要指纹解锁时,想到什么,他又缩回手,改为了敲门。
  黎迩皱了皱眉,把菜刀放到切得有手指粗的土豆丝(条)边,跑过去开门。
  贺承洲神情恹恹站在门外,看见她的那一瞬,还是打起精神绽了个笑。
  “呐,烤冷面。”
  他把塑料袋给黎迩递过来。
  黎迩笑说:“谢谢,我已经闻到味道了,好香啊。”
  “你没有带钥匙吗?”黎迩问。
  贺承洲说:“带了啊,但就想你给我开,不过——”
  他顿了几秒,勾了勾唇:“你能抱我一下就更好了。”
  黎迩鬼机灵地立马岔开话题:“贺承洲,你最近一定很累吧?”
  说到这个,贺承洲脸色拉下来,委屈又惆怅地叹了声气,难得说几句不好听的粗话:“我靠,累死了,真他妈活成周慕离的人生了,我这张烂嘴。”


第44章 差点
  黎迩献宝似的给他盛了一碗西红柿蛋汤; 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胳膊肘撑在对面托腮等着他的反馈。
  说实话,味道还行,就是有点淡。
  贺承洲竖了个大拇指; 一点不吝啬地夸赞:“很不错啊。”
  黎迩嘻嘻笑了一声; 心满意足跑回厨房继续炒她的土豆块去了。
  做饭会上瘾。
  刚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琴行经理又来了电话,他放下勺子接起电话。
  经理说琴行两个小孩打架; 其中一个滚下台阶脑袋磕破皮了; 家长在大厅闹着要赔偿。
  贺承洲这段时间怨气正深,这下算是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勺子一扔,他从椅子上起身,椅子腿在地面划拉出刺耳的摩擦声; 桌子也往前推了一截。
  碗里的汤摇晃了几下; 溢出到桌面上; 乖贝在沙发上睡得好好的,被吓得瞪大了眼睛。
  “这点小事也不会处理; 还要我专门过去?我天天闲的没事干就是收拾你们闯祸后的烂摊子的是吧?每天连口热饭都吃不到嘴里; 我纯纯大冤种吧我; 医药费该赔赔,保安该解雇解雇啊; 我花钱雇你们不是吃白饭的; 能拿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无非就是想坑几个钱,不要把事情捅出去坏了名声; 其余和她看着条件讲不就行了?烦死了。”
  说完; 他挂断电话; 把手机狠狠摔到一边。
  手机摔到地上,屏幕瞬间像蜘蛛网般碎成了无数条小细缝。
  胸腔一团焰火升腾,贺承洲气得胸口发闷,想拿起桌上的遥控器也扔掉时,余光瞥到厨房门边扒着一双手,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正悄悄窥他,眼底漫着点点恐惧。
  他动作一顿,收回力道,拿着遥控器随便换了个台,又缓缓放回了桌子上。
  黎迩咽了咽口水。
  这是她印象中贺承洲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
  从来不发脾气的人发起火来才最可怕。
  刚才听见动静时,她关了火想出来看看情况,被贺承洲突然的一声吓得不敢出来。
  他正在气头上,黎迩不敢在他眼跟前瞎晃悠,就又回去继续开火炒土豆块。
  贺承洲心慌地把乖贝抱在怀里,安抚了一会。
  又拿了根猫条,故意挤出一小点把乖贝引诱到厨房门口。
  他蹲下身子,朝里面瞥了眼黎迩的背影后,终于如愿让乖贝吃到了猫条。
  他抚摸着乖贝的脑袋,声音柔得不像话:“对不起啊,刚才吓到你了吧,最近事情太多了,爸爸脾气有点不好,我平时不这样的。”
  黎迩竖起耳朵,把他的话都听进耳里。
  贺承洲看着黎迩的背影,故意把声音拔高点:“我爱你的啊,你知道吗。”
  “我最爱你了。”
  贺承洲低喃一声,把猫条喂完乖贝后,黎迩的土豆块也勉强出锅了。
  “贺承洲,你…你要不要尝一下?”黎迩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问他。
  看她这小心翼翼的说话方式,贺承洲就知道刚才把她吓到了,还没缓过神来。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他过去牵上黎迩的手把她带到餐桌边:“迩迩,你吃你的烤冷面,我和你说点话。”
  黎迩也就坐下来吃,贺承洲说:“刚才听到我发火了对不对?”
  黎迩点点头,说:“我听到了。”
  “我就是最近事儿太多太烦了才没控制好脾气,对不起啊,你别害怕我。”
  咀嚼的动作停下,黎迩沉默了一会,抬眸问他:“贺承洲,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打我?”
  完蛋。
  都开始提前预设他家暴了,形象毁完了。
  贺承洲举起三根手指发誓:“不会的,家暴犯法,老婆是用来宠的,怎么能用来打呢,打老婆的男人都是没用的男人,你如果骗我我可能就稍微生会气,你一哄我我就好了,打人达咩,我最瞧不起打老婆的男人了!”
  黎迩看着他虔诚的眼睛,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
  贺承洲怎么会打她,永远不会的。
  黎迩从牙签扎了一块大一点的烤冷面,递到他嘴边:“你吃吗?”
  “吃啊。”
  贺承洲笑了一声,然后张口就咬住了她的手指。
  “咦呀。”
  黎迩咬唇盯着亮晶晶的手指看了三秒,果断起身跑到卫生间洗了把手。
  —
  江以柠从小心里就定下过一个小目标,迟早有一天会扛着相机走过七大洲四大洋南北极,去追寻自然界所有的风光物景。
  这个愿望在她嫁给贺谨洲的那天戛然而止,梦想和爱的人,她不顾家人朋友的反对毅然决然抛下一切选择了后者。
  不择手段嫁给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生,她那会也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后悔。
  贺谨洲不同意离婚,这件事拉扯了一个多月,江以柠不想继续等了,她也要面子,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太难看。
  分居两年,她就继续向法院诉讼离婚。
  江以柠准备去完成自己的梦想,临行前和自己的朋友们吃了离别饭。
  知道黎迩是有点怕生的性子,怕黎迩和那些大大咧咧的朋友们处不到一块去,所以江以柠单独请的她。
  黎迩见到江以柠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她又瘦了,距离她上次出院后去她家里看她时,现在瘦得仿佛只剩下骨架了,也不再明艳自信,总是忧愁满满。
  “以柠姐,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的,我永远支持你。”
  江以柠扯了扯唇角:“没事儿,你也是啊,我们都要好好的。”
  “你准备走多久啊,我是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你了啊。”
  黎迩想让她走,但又觉得有点难过,她又要孤零零的了。
  江以柠也不想撒谎,说道:“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有可能遇到一个不错的小国,也会有定居的想法,但不管怎么样,每年春节肯定是要回来的,你以后结婚我肯定也会到的,你别难过嘛,现在网络通讯那么发达,随时可以视频。”
  黎迩叹了声气,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方正的礼物盒子:“以柠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江以柠笑着接过:“那我收下了啊,现在可以打开看嘛?”
  “可以的。”黎迩点点头。
  江以柠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祖母绿锆石串珠和薄荷绿小切面石英的手串。
  黎迩指了指上面坠着的天使小翅膀:“以柠姐,虽然见不到你我会很难过,但我希望你开心,这个小翅膀代表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永远守护你,你要把她戴在手上喔。”
  “好。”
  江以柠摘下腕表,把手串戴了上去,眼眶都红了,晶莹的泪一滴一滴落在桌面:“秋叶永远等不到花开,迩迩,希望你的感情可以开花结果。”
  眼泪像开了阀门,江以柠偏头看向窗外,视线模糊到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幻影。
  江以柠一直看着窗外某个地方,拿着纸巾擦着眼泪,精致的眼妆终究还是白画了。
  黎迩顺着视线扫过去,发现贺谨洲就站在街对面朝她们的方向看着。
  车来车往间隐现出一张颓寞的脸,眉宇间的忏悔完完全全取代了先前的冰冷。
  一个在她对面哭,一个站在外面哭。
  可终究是晚了一步。
  —
  南城百年难遇大雪,十二月初居然飘起了雪花,黎迩兴奋地邀请贺承洲和她一起看雪拍照还看了一场电影。
  这么美好的场景当然要记录下来。
  黎迩画画时,贺承洲就站在她身后,突然想起黎迩学的是人体油画,于是他问:“迩迩,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是学人体的啊,为什么现在开始画景了?”
  笔尖一顿,颜料不小心沾到了纯白的毛衣袖口,黎迩收起画笔,笑了笑说:“对啊,学的是人体,但现在不想画人了。”
  “为什么啊?”
  贺承洲不理解,他之前好像也没问过这个问题,现在黎迩好歹提笔重新开始画了,之前她开着花店根本都不画的,让他一度忘了她是从国美毕业的。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画人了,想画景啊。”
  “喔。”
  贺承洲说:“那你还会画人吗?”
  黎迩点点头,认真道:“会倒是会,但是我不想——”
  没等她把话说完,贺承洲轻轻笑了一声,扯她袖子,有点撒娇那意思:“那你画我呗,给我画一张行不行?我可以为了艺术做任何牺牲。”
  黎迩不想画,开始打哈哈:“你说这个雪会很大吗,明天可不可以堆雪人啊?”
  “给我画一张嘛,迩迩,我求你了,宝贝。”贺承洲不依不饶。
  黎迩装听不到,自言自语道:“我觉得不一定可以诶,它太小了,我想下去雪地里写字。”
  说完,黎迩撂下画笔就拉开门跑了,贺承洲站在原地重重叹了声气,拿着外套追了出去。
  黎迩蹲在雪地边,用手指在一笔一划写着什么,贺承洲放慢脚步,想偷偷过去看一眼。
  结果还是被黎迩发现了,火速拿手抹了个一干二净,地面上只剩下半个轮廓,隐约看着像字母“c”。
  “噢,黎迩,我知道了,你偷写了我的名字对不对。”
  贺承洲毫不客气拆穿她,把外套给她搭到背上,蹲下补全“c”,然后在前面补了个“h”,后面又补了个“z”,得意问她:“你就说吧,是不是这样?”
  黎迩没回答他,只又找了一块空地:“你写的太丑了,我还是给你重新写一个吧。”
  “我的字丑?”
  贺承洲不服气:“我小时候可是曾经蝉联三届的全国小学生汉字书写大赛软笔书法组第一名。”
  黎迩一边写着他的名字一边认真问他:“第四年为什么不是第一名,被别人超过了吗?”
  可能是从小身上光环太多,贺承洲对第一名没什么过多的荣誉心理,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不是啊,是因为我觉得没挑战性,第四年就没参加。”
  “……”
  “噢,是这样啊。”
  黎迩一笔一划写了他的全名,拽了拽他的袖口:“写好了,你看。”
  其实写的挺好的,但贺承洲故意道:“也就一般般好吧,勉为其难夸一下。”
  看着漫天纷飞的雪,想起明天一早起来就有一大堆工作等着处理,无数愁绪溢上心间。
  “迩迩,我还是想弹琴,现在我不太开心。”
  “没事。”
  黎迩双手戳着雪地,一点点汇聚起雪花,揉成一个小雪团对准他脸上砸过去。
  扑面而来的雪球砸过来,贺承洲下意识闭上眼,但刘海和睫毛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雪花。
  等他反应过来时,黎迩手里俨然已经揉成了一个更大的雪球,一脸坏笑地朝他看过来。
  贺承洲拔腿跑到远一点的地方,也开始揉雪球,扔到一半后脑勺就遭了殃,冰冷的雪顺着领口灌进了脖子里。
  黎迩笑着:“现在开心了吗?”
  “开心了。”
  像个孩子似的,贺承洲笑得一脸灿烂,也不客气地用雪球回击她。
  黎迩闪身躲开,抓起一把又给他扬过来。
  这点贺承洲根本不在怕的,自顾自揉着一个硕大的雪球。
  黎迩看他这雪球大得像是要把她砸死似的,在他揉一半时,过来给他踩了个稀碎,踩完拔腿就跑,结果脚底一滑,摔了个屁股墩。
  贺承洲脸色一变,立马去扶她,结果自己也摔了一跤。
  黎迩立马放声大笑。
  贺承洲心想这是个没良心的,索性滑到就没起来,躺在雪地里抱着脑袋痛苦的闷哼出声:“脑袋好疼。”
  “怎么了?”
  黎迩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立马爬到他身边,柔软的手垫到他脑袋下,把他扶了起来,担忧地问:“你怎么了,贺承洲,你脑袋疼吗?”
  “嘴疼。”
  贺承洲声音太闷,黎迩没听清,把耳朵稍微凑过一点,问他:“你刚才说——”
  话音还没落,温热的唇畔落在她脸颊。
  大雪寒凉,但他的吻很热。
  黎迩红着脸:“贺承洲,你不经过我允许就偷亲我。”
  “啊,我脑袋疼。”
  贺承洲捂着脑袋喊地更大声了,就是逃避着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掩饰自己刚才偷亲了她的事实。


第45章 差点
  入春; 黎迩生了一场病。
  最严重的那晚,她高烧不退,整个人陷入昏迷,引起了肺炎; 当晚就住了院。
  因为之前肺部遭受过重创; 所以黎迩的肺现在很脆弱; 一个不小心就会容易感染。
  她一开始没打算告诉贺承洲。
  也不打算让贺承洲知道那把差点烧死她的火。
  和贺承洲一样忘记吧。
  黎迩恶劣地想。
  她没有办法回到过去扭转时局,但她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舍不得伤害他。
  她越来越想对贺承洲好了。
  不过满打满算也就瞒了两天; 出院后打电话时; 贺承洲听见她声音的那一秒,立马就听出她感冒了,愣是刨根问底逼得她瞒不下去。
  黎迩就只好说自己感冒了,静养一段就好。
  那段时间的贺承洲几乎累得轮轴转; 眼底的心疼都要溢出来; 因为她又瘦回到最初见到他时的模样了; 脸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圆润感又回到解放前了。
  之前的黎迩只是看着柔弱,其实身体素质还算勉强在及格线上; 没有到病痛随随便便就找上门的地步。
  但那次贺承洲车祸; 她去求过佛后; 身体就明显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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