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贵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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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涵看远信的脸色机灵的改了口,“我说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货色”
远信拉着脸子说,“回府”
梦涵乖乖跟着回去,脑子里还在寻找着记忆,“哦,那他在主桌上一直不说话的,斯斯文文的那个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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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无争
第二天午后,梦涵准时来到会听轩。由于吃午饭时程征一姗也在,梦涵就顺道把一姗也拐带来了。梦涵邀请她的时候还担心这位公主会不屑一顾,没想到两人一拍即合,程征看一姗兴致盎然自是无话可说,无奈自己有公务在身不能陪同,只交代让多带几个人跟着,这话当然被梦涵远信自动屏蔽,大白天大京城里还能强抢民女不成
梦涵交代朱致来给一姗安排个单间,不许人靠近。朱致来一看装扮便知这少妇贵不可言,连连请入。一姗进了单间,门窗垂着纱布和竹帘,遮挡的很好,从外面看根本分辨不出屋内有几人。打开门窗外面的声音清晰传来,客人若想清净一会儿,关了门窗即可。几人进来环顾一周,很是满意。梦涵要去准备登台了,远信一向是坐在外面的,这样能看见梦涵。他思考了一下要不要陪着一姗,叔嫂两人共处一个密闭房间,难免觉得尴尬,就对一姗说,自己就在门外坐着,有事唤他。
刚登台一会儿,便见袁辰进来,像是知道远信在哪一样,转身上了二楼和远信同桌坐下,全程不带任何寻找的目光,梦涵暗自怀疑这人是不是有追踪功能。
远信不满道,“你还真闲啊,我请你喝茶你不去,梦涵一句话你就屁颠屁颠的来了。”言语中已然没了昨日的感激。
袁辰依然笑着,“昨日天色已晚,再说老王爷也在府上,我去打扰多有不便,还请不要见怪。”
袁辰不失礼貌,说的在情在理,远信突然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袁辰能招梦涵的喜欢,必然有一定道理。
袁辰收起折扇喝茶,“昨晚我的话不知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你指什么”远信问,你昨天说了那么多,我能都记得住啊。
“姚姑娘她树大招风。”
远信无奈叹道,“我也无可奈何啊,我既不能把这棵树修剪一番,更不能把这棵树砍了。”
“所以你就来守着了”
“我还能怎样”
袁辰摇头,“你是守不住她的。”
大五月的天,远信顿时感觉一股凉意袭来,直冲心房,“你有什么高见”
“一棵树在外面固然招风,倘若在树林里,被比她更大更繁茂的树围着,你觉得她还招风吗还引人注目吗”
远信否决道,“把一棵大树挪进树林里,搞不好它会死的。”
袁辰哑然失笑,“那你为什么不做她身边更大的树”
远信苦笑,“你认错了,我是一棵草,野草,长不成树。”
袁辰坚持道,“你认错自己了,你长在杂草堆里,你便以为你是草,其实你本可以长成参天大树。”
远信怒问,“长成树有什么好,等你长成了大树,你发现还有比你更高更大的树,你不甘心被他们抢走你的阳光和水分,然后你便开始明争暗抢,尔虞我诈。你告诉我长成大树有什么好,倒不如一棵小草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给一点阳光给一点水分就能生存。”
袁辰严肃的说,“长成大树可以保护你心爱的人。姚梦涵她已经不是一颗小草,你看不出来吗你宁愿放开她也不愿意为她长成一棵大树吗若有一天你必须步入争斗才能保护她,你是义无反顾的为她去争去斗,还是继续做你的小草,过你安逸的生活”
远信被问住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或者说只是对梦涵他从未想过,阿引不就是这么离开的吗看着楼下大厅内的梦涵,她正滔滔不绝,谈笑自若。我不是大树,便留不住任何人吗为什么我喜欢的人都要去追求大树呢,为什么都不甘愿和我一起做小草,平静一声呢。
袁辰见远信似有所动,继续说,“你把云族想的很黑暗,很残酷,其实,这正说明你很幼稚。”
远信不解,“为什么这么说我云族不就是充满权力斗争的吗”
“争斗别说是在云族,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家庭都可能存在。你只是被黑暗遮住了眼睛,看不见光明罢了。”
“光明”远信不屑的一笑,“云族里有光明可言吗”
“当然。”袁辰果断坚定。
“你敢说你坐上大将军之位没有算计过任何人吗”
“我没有。”
大厅内突然叫好声四起,梦涵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不紧不慢的放下,神色从容自然。讲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然练就了镇静淡定的心理素质,调动听众们的情绪自是游刃有余。梦涵拍了醒木,在听众们伸长了脖子的期待中继续开口。
远信紧盯着袁辰的眼睛,企图寻找到他想看到的退却,但袁辰却始终坚定,没有一丝躲闪。远信咬牙怒道,“你胡说,我不相信。”
看远信认真的模样,袁辰又露出他一贯的淡笑,如温柔的清风扫过,“我不认为这世间有什么东西需要我用阴谋手段才能得到。你对我的看法,你自己定夺就好,都是你的自由。”
远信居然有要相信他的冲动,一个连被人误会都不着急辩解的人,我相信他若是有手段也不会不敢承认。他所憎恶的云族,他固化在心里的偏见,就在这一刻被扭转吗云族当真还存在光明吗存在一个不涉足阴谋权术的洁净之地吗远信抬眼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你有什么目的”
袁辰再次爽朗一笑,“我有什么目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看到你和姚姑娘在一起,有感而发吧。你若觉得我心怀不轨,就全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见。”
远信不高兴了,“我和梦涵在一起,你发什么感慨”
看远信孩子气的样子,袁辰不禁觉得好笑,“我只是感慨姚姑娘已经是树了,而你还是草。如果我喜欢的人需要我变成一棵大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
远信白了一眼,“你已经是大树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袁辰叹口气,“好了,我该走了。替我向姚姑娘致谢,茶不错,你慢用。”
“想不到你大将军还看得上这种小茶楼里的茶”
袁辰看向一姗的包间,“皇亲国戚都来了,我嫌弃什么告辞了。”
远信心领神会,“慢走。”
一姗在雅间内,不多会儿就有人从后窗翻入,一身黑服遮面,神秘莫测。
一姗迅速起身关了门窗,“大人怎么亲自来了”
面纱后传来沉稳的男音,“多日不见,一切可还好”
“都在计划之中。”
黑衣人点头,“不着急,大计划可以慢慢来。你眼下要多留意姚梦涵。”
“她最近风头正盛,着眼她的人不在少数,听说昨晚还被追杀。”
“那是我在试探她。你什么都不要做,对她稍加留意即可。这才刚刚开始,你可不要露出了马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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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朗月
夜半之时,朗月潜入映丰的府邸,映丰府跟镇西王府比起来是小了不少,亭台水榭、假山碧湖却不失精巧,可见主人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朗月几经盘桓,确定只有府里的下人守夜才放心进入。飞至后院房顶落下,沿房顶一路小跑行至映丰的书房后跳下,看四下无人才推门进去。只是朗月不知道,她从房顶经过时便已经惊动了映丰。
映丰起床后吩咐人通知陆定安火速里外警戒,他则提了剑去往书房。朗月正在上翻下找时,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朗月心中一紧暗道不妙。房外已经火把四起,朗月破窗而逃,映丰紧紧追上,两人一番纠缠。尽管朗月是无上门的精锐,但映丰毕竟是名副其实的大将军,几招下来朗月已经弱势尽显,节节败退,无力自保。
映丰挥着长剑胸有成竹准备再攻,朗月右手重新握紧了剑,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剑身如擦拭一般滑到剑尖,映丰的剑攻来时,朗月奋力抵抗却连连后退。两招下来,就在胜负已分,映丰的剑指向朗月的咽喉以为自己即将生擒她时,映丰却突然丢了剑,朗月趁机逃脱。
陆定安原本率人在一旁备战,看到映丰的异样,连忙赶来,“将军怎么了”
映丰忍着右手的剧痛说,“没错的话,她应该是无上门的朗月。四下安排人手了吗”
“是,附近两条街都有重兵把守,她插翅难逃。”
映丰点头,“随我出去看看。”
朗月虽然从映丰府里逃出来了,但往哪里走都能看到精兵严阵以待,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要脱身也是困难重重。朗月藏在暗处不敢现身,现在街上空无一人,出去就等于送死,难道只能等天亮吗
这时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朗月伸头一看是一辆马车,大喜过望。朗月驾轻功盘旋在马车上方,趁赶车人不备,飞速闪入车内,如一阵风刮过,帘子前后摇摆不定,车夫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上心。
袁辰正在车内闭目养神,察觉到有人进来,慵懒的睁眼一看,一把剑早已架在他的脖子上,持剑之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清澈水灵。
“别声张,带我出去。”朗月小声道,语气不失严厉。
这时马车外传来一声喝止,“站住”
马车停下,朗月神色紧张的晃了一下剑,示意袁辰不要多话。袁辰点头,朗月收了剑,紧贴在马车左侧。
袁辰不紧不慢从右侧挑开半边帘子,习惯了车内的黑暗,突然看到眼前火光闪耀刺眼,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什么事”
车夫回答道,“公子,前方有官兵。”
见是袁辰,映丰上前来,“我正在追捕一个飞贼,袁将军怎么会大半夜出来”
“我回闽南。”
“哦袁将军也不多留几日大半夜突然回去,不会是有什么急事吧”映丰试探着问道。
“没有。要真有什么事,我也应该策马扬鞭飞驰而去,何必费时费力的赶马车。”
映丰轻笑,“袁将军真是好雅兴。”
“要上来查吗”袁辰从容道,倒是把车内的朗月吓得不轻,目光一冷亮了手中的剑,你找死是吗
“不必,放行”映丰吩咐道。袁辰向来淡薄,远在东南,不参合朝中争斗,犯不着去查他。再说袁辰毕竟是闽南王的儿子,势力也是不容小觑。映丰拱手道,“袁将军一路走好。”
“多谢。”袁辰放下帘子。
马车驶出城后,袁辰说,“走远了,下来吧。”
朗月正着附在车顶,两手左右撑着车顶保持稳定,姿势也十分费力。听到袁辰的话松了手落在侧坐,大松了一口气。
“公子在和谁说话”车夫在外头问。
朗月刚放松了又凶狠狠的迅速亮出了剑,袁辰对外说,“赶你的车吧,这么多话。”
车夫识趣的闭了嘴。
朗月收了剑,装作不认识他一般,以对陌生人的口吻谢他,“多谢公子相救。”她右手的拇指按住食指的指甲,轻轻滑开。
袁辰闭目继续养神,轻叹一口气,“毒死我对你没好处的。”
朗月心中一紧,目光惊恐无比,即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这不是致命毒药,只是我下车前自保的筹码。”
袁辰嘴角一挑,“我若想杀你,你能活到现在吗”
此刻朗月对袁辰的话是绝对相信的,是的,他有这个能力。连自己两个手指的动作的都能察觉得到,而且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他的功力绝非一般。除了保持十二分的警惕,还能干什么。
袁辰露出他明净的笑容,“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笑,不是轻蔑,不是得意,而更像是一种安抚,这是在告诉她,我根本没打算要杀你。
朗月不理会他的笑,正色道,“你的功力深不可测,落在你手中,我敢放松吗”
“你警惕就能防范的住吗”
朗月进退两难,不再说话。袁辰收敛起笑,表情严肃又不失温柔,“我不希望你怕我,永远都不要。我的手掌,倘若可以,愿意一辈子为你遮风挡雨。”
这句话要是出自一对热恋中的男女之口,对方应该是感动的吧,但袁辰的话非但不能给朗月任何安抚,反而使她更加不安,她身子一缩如被围困的小兽,警戒着周围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猎人,随时准备撕咬过去,“你知道我是谁”
“你以为呢你以为我是登徒浪子,随便对人说这种话”袁辰再次笑起来,他的笑容干净而明朗,“这次入京是我最快乐的一次,因为,我见到了你。”
朗月紧张的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我要回闽南了,再见你又要半年。”袁辰言语间有一丝叹息。他常年守在闽南,只有重要庆典才会进京。
“你,怎么会突然要回去”朗月问,打探消息的成分居多。
“半夜睡不着,突然就想回去了。”袁辰笑起来,好像一个老实的孩子,“只是没有向皇上和襄王辞行,不知道会不会被怪罪呢。”
“你既然已经离京了,谁又会怪你。”朗月转过脸去,“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我的马车随时欢迎你上来。”
“多谢。”朗月挑开帘子,掉头跳下马车。没行多远,朗月便觉察身后有人跟随,不会是袁辰,那就应该是映丰不放心,让人跟了袁辰的马车,见到朗月从马车上跳下进而跟了过来。朗月假装不知,继续前行。
到了断魂崖,朗月飞快闪进一处石壁后,跟过来的武士紧随而来,四处张望不见朗月的身影,这时朗月握着剑急速刺来,武士侧身一闪躲过,拔了剑和朗月近身厮杀。不愧是映丰训练出来的武士,功夫果然不差,朗月轻笑,倒也不慌不忙。
此处怪石嶙峋,草木繁茂,朗月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时隐时现,躲在一处转而从另一处出现,武士虽然处于被动,自保还算不成问题。朗月扫了石子往武士射去,武士挥着剑一一挡过,顺着石子的来处飞去。
此时朗月已经在他身后,使力一推武士便向漆黑不见底的悬崖倒去。武士翻了身,双手扣住悬崖边的石头,朗月举剑向他的手刺去,他转着身子双手交替一路向右躲闪,好不容易遇见一处石头做着力点,双腿一用力便飞上来了,还未站稳朗月便持剑袭来,双方互不相让又是一阵猛攻。
看来不使出点真本事是拿不下你了,朗月狡邪的笑着,拇指悄无声息的触向她中指的指甲,继而握紧了剑再战。
程征在落日洞等候多时不见朗月,心中放心不下,在外面看了一圈,便往断魂崖前去,朗月果然在。
“你怎么在这”程征问道。
“有人跟踪我,我带他转了几圈,把他引到这,推下去了。”
“什么人你知道吗”
“应该是映丰的人,我在映丰府里时就被映丰发现了,差点没能逃出来。来人已经中了我的绝命毒,又被我推下悬崖,必死无疑。”
“好,走吧。”程征行了几步却不见朗月跟上来,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腿受伤了。”朗月低头道。
程征皱眉,走到朗月身前蹲下身,朗月趴上程征的背被他一路背着往落日洞走去。
程征问,“东西拿到了吗”
朗月撇撇嘴,“我的命都快搭上了,还东西呢,多亏袁辰救了我。”
“袁辰”程征疑问道,“怎么跟他扯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