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对待-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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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酒店愁得一晚没睡,那一夜,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在借钱,但杯水车薪,想着不行就去卖肾吧…
谁知道第二天,相睿回来了。拍拍他肩膀说,「没事,摆得平。」掏出了自己的压岁钱,赔了。
那时才知道,相睿真不是一般家庭的人。后来反应过来,相睿是故意等了一晚上,就是在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好在没等他真的去卖肾。
相睿拥有的太多了,别人这辈的此生追求,他一落地就拥有,在簇拥下长大,一般的感情打动不了他,谁有目的,谁真心,总是要让他看个透彻才行。
啊…老同学这么瘦小的身躯,以后可得好好想想,怎么承受相睿的全部。
「你怎么把他带了?!」老胡低声质问。
张玉祁指尖挠脸,「带他来找你呀~」
老胡气得牙痒痒。
嘀…
杨一围刷开门锁,后面两人屏住呼吸,生怕相睿冲出门外。
杨一围小小声,没有请求,没有等待回应,「我进来了…」
……………………………………………………
嘶,我被自己卖的双关感动到了,全篇都是废话,只有最后一句是精髓。
第53章
「咔嚓…」脚下有碎掉的玻璃渣,不敢再往前走,杨一围在四周的墙上摸索,终于摸到了开关。
啪。
黑暗中亮起微弱的光。床底亮起一排昏暗的灯光,房间里一切的影子都被放大,如同张牙舞爪的黑色鬼魂。
杨一围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被相睿困住,在两臂之间,后颈的碎发被一股鼻息吹起,灼热似火焰。一头野兽在他的腺体处嗅来嗅去,冰凉的鼻头时不时触到皮肤,点出一滴滴的痒意。他不敢动,心脏快从胸腔里撞了出来。
噗咚噗咚。
余光扫到一片狼籍的室内,地上到处散落着镜子与玻璃的碎片,花瓶,杯子,电视无一幸免,四散的还有斑斑血迹,看得杨一围两腿打颤,背后的压迫感让他毫不怀疑,一旦有什么动作激怒了相睿,他会被立马撕碎。
喉咙里发出干瘪的声音,「相,相睿?」回应他的,是贴上腺体的嘴唇,干涩的唇上下拨动,獠牙蓄势待发,像是在思考,要怎么下口。
心脏失速。不仅仅是因为恐惧,还有兴奋。身处暴力场景,而这里到处都是相睿的信息素,好似在枝繁叶茂的树冠中,体会恐惧的的味道。两种情绪冲撞,杨一围捂着心脏慢慢蹲下。
坚实的手臂将他环绕紧扣,从地上抱了起来。杨一围吓了一跳,惊叫,「啊!」
门外的老胡蹭的站起,敲打着门,「一围!怎么了一围?你还好么?!相睿!相睿!别伤害他。」张玉祁也担心起来。
相睿嘴里喃喃说什么,杨一围心脏跳动的声响太大,让他听不清楚,他被抱着慢慢移动到了门口,相睿伸手扣下门把,露出缝隙。
「走…」
这个字有别样的魔力,像一颗糖,又像一把刀片,让人尝着甜,吞下去五脏六腑都疼。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消失殆尽,他突然想看看相睿的脸,眼眶随着相睿的声音落下而红了起来。他再拉开些缝隙,门外的亮光折出个角在墙上。
抱着他的手臂收紧,生怕他走出这个门。
杨一围想笑,这是想让他走还是不要走,冲门外的两人道「我没事。」
在老胡和张玉祁的错愕下,门被杨一围的指尖轻轻带上,背后相睿狰狞的面孔被遮住,也阻绝了门外的光。
耳边是浓重的呼吸,野兽要按捺不住。「相睿…你先把我放下来。」他只能脚尖点地,小腿肚快抽筋了。
刚落地,湿热的舌面整个划过腺体,开心地舔着,像条快乐的狗。杨一围没站住,差点摔在玻璃渣上,被相睿捞了回去,又抱进怀里,踩着一地碎片,上了床。
酒店的床好软,杨一围摔进去,弹起来,再落下,几个来回,竟有失重的错觉。
杨一围爬起来,才看到相睿的衣服已经被撕扯不成样子,头发被抓成鸡窝,甚至没有穿鞋,地上的血迹来自脚上的伤口,手指指节上也破了伤口,半掩在黑暗中的脸上血迹斑斑。
本应让杨一围害怕至极的画面,却能压下这股感觉。因为那在阴影透出的点点目光过于…纯真?还有委屈?
探出手,相睿就将脸贴了上去,主动蹭。血迹干涸了,杨一围擦了半天也没有擦掉多少,还擦出一片红,灯光太暗,分不清是晕开的血迹还是皮肤擦红了。突然想起他俩已经离婚了,多少不自在,收回了手。
相睿这会可没有羞耻心,虽然清醒也不一定会有,收回手的动作让他不满,胸口剧烈起伏,然后扑进杨一围的怀里,在他的胸口一通乱嗅,酸甜的信息素让他格外安心,头与身体上的不适统统消散。杨一围被压得难受,也挣不开,索性让他趴着,也好过在地上乱走。看样子,除了不认人外,相睿也没什么大碍。掏出手机给胡冰卿发消息。
杨一围「老胡,帮我搞个医药箱,还有扫把。」
老胡「你要扫吧干什么?防身?」
杨一围「我把地扫扫,打碎了不少东西。」
老胡「相睿怎么样?」
杨一围「挺乖的。」
张玉祁好奇杨一围发了什么,伸头猛瞅,就看到相睿挺乖的。「噗嗤」一声笑了倒在老胡身上,被嫌弃推开。
老胡也觉得这三个字诡异。
「我就说,一个杨一围比三甲医院管用。」胳膊肘拐到老胡一个踉跄。
老胡白了他一眼,去楼下借东西去了,顺便跟经理说明下情况,损失照陪。经理也表示理解,实则不愿意因为一个房间的损失而丧失掉一个大客户,要知道,他们可是在这里包了十到二十一层做员工宿舍。
跟经理道谢后,把东西全都拿上去,收到杨一围的短信,「东西放门口,你们先忙去吧,有事我再发消息给你。」
老胡想蹲门口也不是办法,于是回复「好,我们就在楼下。」
短信还没看完,被相睿打掉,一颗脑袋拱进杨一围的薄毛衣里,轻松容下他的头,本能促使他需要更多的信息素,可最近杨一围的腺体又不灵光了,所以信息素并不多,相睿顺着味儿往上舔。
舔过胸前两颗肉粒,一声娇哼从鼻腔里发出,杨一围下意识躬身抱住作乱的脑袋,肉粒被含进嘴里,在牙齿和舌尖中来会被玩弄,没几下肉粒热烈地回应硬了起来。他不敢再抱,于是松开了手,得到自由的乱糟糟的脑袋还想从衣领口钻出来,半天没拱出来才放弃从衣摆下钻出来。
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没有相睿的钳制,杨一围翻身捂住自己的下面,深呼吸,试图压下被相睿舔出的反应。毛线上翘起的碎毛沾了口水变得格外扎人,扎得人只想狠狠挠两下,好好解解痒。
脑子里只剩本能的相睿不喜欢他这幅拒绝的姿态,纯真的眼里开始汇聚乌云,死死盯着背对他的杨一围。
掰过身下人的肩膀,把人往自己嘴上按,半身都悬了空。舌尖从上颚挑逗出带着信息素的唾液,把杨一围嘴唇都吸麻了,口腔里的每个角落都有被肆虐过的触感,细密的麻痒。杨一围并不灵活的舌头被迫活动,舌根发疼,喘不过气来,发出抗议的呜咽声,每一口呼吸都是相睿醇厚的木质信息素,后穴的感觉蔓延了整个背部。
房间里只能听到啧啧的水声,是从口齿间发出的,色情粘连的声响。相睿的手指顺着下巴钻进嘴里,相睿经常运动,手指带有薄茧,粗糙的指腹擦牙龈,抚过犬齿,从舌尖滑进喉腔,来来回回在舌面上模仿性器的动作。过于直白色情的动作让杨一围感觉被捅的是后穴,夹紧双腿,捉住作乱的手,却掰不开,含着满嘴血腥与相睿的气息,抗议被手指操成呜呜叫唤。勾得这头野兽想更狠地欺负他。
他的嘴被手指轻易的分开,手指越探越深,最后压在喉间,他嘴里疯狂满溢的唾液,被灵巧的舌头揽进另一张嘴里。杨一围呛得脸红眼润,湿漉漉地望着相睿,才惊醒这头又徘徊在失控边缘的野兽。
野兽意犹未尽,指腹压下两颗虎牙,从嘴里抽回。两根手指沾满了水光,拉出两道银丝。杨一围倒回床上转头猛咳,用袖子抹干口水,下体的反应让他起不来身,绻成一团遮掩。还好相睿这会脑子不好,眼里没有那琢磨不透的笑意,不然就要羞死了,他这会一点都不想做。
相睿眼里的乌云散尽,看了看指头,又看了看杨一围,一会皱眉懊恼「不应该欺负人」,一会又低眼委屈「感觉自己也没有太过分」,困惑歪头的狗狗样子。
杨一围蜷缩的动作,惹得狗狗的表情立马阴沉下来,他将这个连锁反应看在眼里,第六感告诉他,试试伸出脚,于是照做,狗狗的脸亮起来了。聪明人善于总结规律,杨一围似乎明白了点东西,于是尝试张开双臂。
下一秒,狗狗扑了过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闭眼不再作恶。
杨一围僵住,任相睿摆动,然后像个布娃娃被抱进怀里,头枕在他的耳侧,耳上的绒毛被吹得东倒西歪,呼吸交织在一起,杨一围略微偏头,相睿趁机埋进脖颈,嗅了嗅,紧了紧双臂。
怀里暖洋洋的一坨,驱散了连日阴雨的潮湿寒冷,在相睿茂密的信息素围绕下,杨一围也慢慢放松下里,这会才空下脑子。
感叹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易感期。最初只知道相睿易感期有暴力倾向,但现在看来如果能在易感期一开始进行阻断,就会像他第一次遇到那样,还有点意识,并且很快度过。如果拖延,相睿就会如现在这样,理智与智商断崖式下跌,有暴力倾向,或是呆傻。真是薛定谔的易感期,谁知道能开出什么样子的相睿。
然而这样的相睿,却没有人看见过,一次也没有,即使有omega,还放任他的情况一点点恶化,自己折磨自己,在不断的自残中硬生生挺过。没有人能责备陈冰,更爱自己没有任何错。
杨一围调整姿势,背对过去。狗狗的脸垮了,未待发作,又高兴起来,因为眼前是杨一围献祭来的腺体,贴近他的唇。
第54章
相睿小时候笑得比现在肆意。刚进班级,杨一围就在门口呆愣了许久,他看到一个男生坐在桌子上与后排同学笑。他的语言贫瘠,没办法形容那样的笑容,只觉得那个笑容很好看,牙齿很白,鳞次栉比出几何的美感。
相睿的笑,远比他的信息素让杨一围先心动。
此时两人躺在床上,杨一围背后像被小太阳烘烤,他踢掉鞋子,脚勾了条毛毯给自己和相睿盖上。背后的人一个劲儿的往他脖子上贴,能移动的空间有限,只能认命了让他贴。
杨一围正懊恼自己头脑一热,根本没想之后怎么办。相睿说他说得没错,他这个人就是爱反反复复,等相睿清醒后,大概又会对他一番冷嘲热讽。想到这里,杨一围不由叹气。
背后的狗听到这声,亲亲面前的腺体安慰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声叹息是因为自己。
床底灯渐渐暗淡,房间再次被黑暗占侵吞,也占据两人的意识。
杨一围再醒来,脸被热度熏红了,舒服得让人发软,伸懒腰的动作被限制,才发觉腰间的手松了劲儿许多,他可以自由行动了。先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了,难怪有些饿。移开相睿的手脚,借助手机的手电筒,避开地上的碎片,凭着记忆再次打开床底灯。
出了门,除了他要的医药箱和扫把,还有锡纸包裹住的食物。
房间地面没有铺地毯,大约是因为会租出去做公寓,更方便打扫,这也替杨一围省了不少事,将倒在地上的椅子和桌子扶起来,玻璃渣混杂着血迹被清扫干净,看起来怪吓人的。他刚刚打灯看过相睿的手脚,纵横交错的伤痕已经不流血了,于是他在先吃饭还是先处理相睿的伤口选择了吃饭。
能量守恒定律刻在骨子里,只要吃饭,他就能好好活着。老胡给他带的米饭太干了,腮帮子都嚼大了一圈才把饭吃完。
期间,相睿连姿势都没变过,睡得踏实。杨一围进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糊在相睿脸上,睡梦中皱起眉头摇头躲避。
杨一围也不是一直有好脾气,自己头脑一热跑进来,这会正后悔呢,加上已经离婚,还要伺候着,还不听话任摆布,手在他脸上比划半天,小声嘀咕,「要是老胡和程毅,我早就!」作势要抽相睿,最后也没下得去手。
一点一点把脸上血迹搽干净。他没有像现在仔细摸过相睿的脸,恋人般描绘爱人的容貌。为了能让相睿一直睡下去,他没有开灯,架好手机充当光源。扯过相睿经皮开肉绽的手夹在膝盖中间,弓着背,用酒精棉清理血迹消毒指节的伤口,剪掉脱离的皮肤。他之前学过一些急救知识和伤口处理方法,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睡梦中的相睿疼得缩胳膊,拖得杨一围一个后仰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好不容易处理完手,杨一围背都要弯折了,起来扶腰活动。
处理脚上的伤口时,杨一围真害怕这蹄子一不小心给自己来一下,边吹边清理,手上的劲儿是缓了又缓。终于清理完创口里的玻璃渣,上好药,杨一围的腰真撑不住了,躺在床抻了半晌,眼睛眨巴眨巴往下掉眼泪。太费腰和眼睛了…他现在一点也不羡慕他们大学时的纯真爱情了,他们的爱情是建立在像他这样的小喽啰身上的。只把好的一面给对方,不好的全由小喽啰兜着。
收拾好一切后,给相睿盖上被子,他准备回去了,明天一早还要升旗呢。
到了楼下大堂看到了老胡和张玉祁,在跟一个男士似乎在商量什么。老胡表情严肃,张玉祁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见到他来,谈话停止了。
并不是讨论的话题不适合给杨一围听,而是他身上的浓烈的相睿的味道,已经引得大堂里的人看了过来。
「那…我就先回去了。」杨一围被骗来一整天,要善后也善后了,该功成身退了。
张玉祁当然不想他走,「老同学,你带着一身相睿的味肯定不方便,老胡,上去给你铁子开间房,今晚就睡着里吧。」
「叫谁老胡呢,跟你有那么熟吗?我送他回去。」
一旁西装革履的男士跨出一步,五官柔和,莫名让人亲切,「你今天不能回去。」态度直接,然后伸出左手,「你好,我是相睿的私人医生也是他的朋友,乔陇。」
杨一围握住他的手。「您好。」
「我就直说了,相睿的情况很特殊,标记行为会促使他的易感期和发情期发作更加频繁,且没有标记后易感期的案例做参考,所以他的情况有待观察,以防万一,还是请你留下过一晚。」不等杨一围回绝继续说,「鉴于医院的治疗效果并不好,相睿一般不在医院进行治疗。如果能找其他omega,也不会把你拦在,相睿标记了你,这意味着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行。」
「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乔陇顿了一下,清清嗓子说「他一生只能标记一个人。」
三个人呆立原地。
张玉祁心想,这不挺上心的,怎么就没把人看住了呢。胡冰卿也吃惊侧目。
杨一围喏喏,「那…那他知道吗?」如果只能标记一个人,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乔陇点头,「他的身体他当然知道,只是标记后的易感期和发情期是否有变化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没有标记过别人,只有你。作为他的伴侣,你是责任在这个时候陪伴他的。」
杨一围傻愣在原地,分不清胸口的乱麻般的情绪,是后悔?甜蜜?震撼?还是愧疚?
老胡说「小围咱们回去,已经离婚了,没什么责任要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