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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坠金枝-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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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啧,表姐夫长得真好看……”
  “他就是那成天戴面具的季阎罗么?不是说满脸伤疤、奇丑无比?”
  连陆霓都听见了,连忙回头看他一眼,这顺风耳肯定听得一清二楚,小指悄悄勾住他的腰带,以防他下一刻暴起。
  季以舟正抬手揖礼,一顿,垂眸扫在她手指上,陆霓像被烫到,立马缩手。
  他持晚辈礼如行云流水,淡声道:“季湛拜见凌老夫人。”
  老太太眼角的细纹都拧成了一朵花,温和请他就坐,与他攀谈几句,季以舟坐到最远那张椅上,坐姿端正,和声应答。
  陆霓仍立在正中,眼中的震惊不加掩饰。
  他对着太后说话时,也未有这般礼数周全、毕恭毕敬过。
  今儿日头是打西边出来了?这狂徒的教养倒也不全是摆设。
  作者有话说:
  下期预告:
  老夫人:背景板……长得真俊,还是个讲礼貌的好孩子。
  季以舟暗自得意:老夫人过奖。
  后来,老夫人连声喝命:把这狂徒给我叉出去!


第35章 逛街
  “裳裳你也坐啊; 站着干嘛。”
  凌老夫人招呼她一声,手指的方位就在季以舟边上。
  陆霓轻嗤一声,走过去陪他坐在最末。
  对面的解斓很不见外地安坐上首; 侧过身正跟坐在祖母边上的凌靖初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有一搭的是他自己; 凌靖初自始至终没搭过。
  凌老夫人看看眼前这俩,再看远处那对儿,心下发愁:怎就不能调个个儿呢。
  长公主纡尊降贵; 正在殷勤劝茶递点心; 季督尉神色淡淡,一副安然受之的态度,看得老夫人一阵心塞。
  她的裳裳……何时低三下四侍奉过别人,难道以后要这样过一辈子?
  一屋子人吃茶点闲谈; 两边都莫名冷场; 只剩解斓独力撑起大局,一个劲儿跟兄弟打眼色。
  季以舟只如不见; 安心享用长公主伺候; 一心做他的闷嘴葫芦。
  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 “我老天拔地的,就不跟你们凑热闹了; 靖初好生招呼贵客; 千万莫要怠慢。”
  就连不会看人脸色的解斓; 也知这是主人家端茶送客的暗示,意犹未尽起身道:
  “不敢打扰老夫人休息,晚辈等这就告辞了。”
  那边季以舟便也跟着起身。
  老夫人又是腹诽,还没解二郎有眼色; 这样儿的人; 京城里上哪儿找去哇?
  先前那丝好感已荡然无存; 面上仍是和和气气,再客套几句,叫人送客。
  陆霓诡计得逞,心下一松,坐在椅上不动,可算走了。
  谁知季以舟立在面前,低头看着她。
  陆霓:“?”
  对方比了个口形:“刘府。”
  陆霓:“……”
  余光瞥见老太太的火眼金睛,快能把季以舟的后背烧出个窟窿来,心头默念几遍——
  求人的姿态。
  站起身来笑盈盈道:“本宫送送督尉。”
  拉上表姐,送这对不请自来的瘟神出门。
  这一送,就送到侯府大门口。
  概因季以舟一声不吭,硬是吊她胃口。
  陆霓琢磨一下,颇有种江上垂钓翁遭逢对手之感,于是她也不作声,打定主意绝不轻易上钩。
  总不能回回都是本宫上赶着。
  闲来无事,便竖起耳朵,听解斓一人唱独角戏。
  他说的大多是幽州那边的事,塞北风光无限,天高地远、策马驰骋的快意……
  其实这些很对凌靖初的胃口,听得愣怔出神,心神向往。
  “眼下有件事,我想请靖初你帮个忙。”
  直挨到府门外,解斓站定,面上一本正色,只微微发红的耳根,隐隐暴露内心的忐忑。
  “这次回京事出突然,回来后又一直忙碌,到今日才得些空闲,那个、我想去给家祖母和……姨母挑两份礼,你也知道,这些我不大在行,能不能请你……帮我掌掌眼?”
  季以舟在旁投去诧异一瞥。
  解斓和他那个姨母的关系,远不如外人看来那般和谐融洽,对外从来口称母亲,只有对着他时,才会换回心头始终认定的称谓,这是他仅有的,借以表达反对的方式。
  现今,除了自己,他有了第二个想要倾诉的人。
  其实上次在王宅门前他就察觉到一点,解斓像是对漓容郡主起了心思。
  他下意识低头去看陆霓,见她也在好奇打量那两个,绯唇弯起十分好看的弧度,笑意煦暖,纤长睫羽忽闪着,压住了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眸。
  他忽然有点想把这张脸掰过来,让她对着自己也这样笑一次,真诚的,不带半分伪饰的笑。
  陆霓察觉到灼热的目光烫在脸上,长睫一翻向上瞥他一眼,唇边笑意收敛,往边上挪开一步。
  她觉得解二郎这人不错,沉稳持重,尤其是对表姐……相当有诚意。
  有点看好。
  凌靖初这会儿,的确被解斓这个请求打动了,她听家里小姐妹说过一些解府的事,也曾见过那位太尉夫人。
  京城两大世家的主母,昌国公夫人据说一心向佛、不理俗事,便只剩了这位,地位尊崇不亚于皇亲国戚,宴席上派头十足。
  她到今天才知,原竟是续弦,且还是续得自家胞姐的弦。
  凌靖初长相英姿,实则心思细腻,转眼的功夫,已想明白内里不为人知的隐秘。
  能做到让世人概不知太尉曾有原配夫人,这位继夫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第一次,她觉得解斓的不识趣没那么讨厌,反倒有点……可怜。
  “其实挑选礼物这种事,我也不大擅长。”
  她这么客套一句,解斓的脸上明显流露失望。
  凌靖初拉过一旁瞧热闹的长公主:
  “不过殿下的眼光一向独到,听说东坊荟宝楼东西最全,不如咱们一道去瞧瞧。”
  陆霓默默翻个白眼,她还想进去陪外祖母多说会儿话呢,这么一来,怕是今晚得住下。
  解斓大感开怀,朝兄弟偏了偏头,示意:“走。”
  陆霓懒洋洋吩咐一声身后,“牵本宫的车来。”
  这两位是骑马来的,表姐出门一般也骑她的小红玉,不必本宫跟着,你们倒是可以快去快回。
  这时,左近传来整齐的马踏声,一辆装饰华贵的驷驾马车徐徐行来,将门前不算宽敞的道路堵了个严实。
  四人往后退了几步,站到台阶上。
  马车到他们身前停住,车帘挑起,淳安公主探出头来,眯着眼笑容灿烂:
  “本宫道是谁呢,原来是长姐。”
  陆霓身上的松散劲儿略提了提,稳稳立在阶上,含笑等着她下车行礼。
  既叫了长姐,该行的礼数便少不得。
  淳安先前到长公主府门前溜了一圈,打听到她来了肃宁侯府,这才赶过来——驷驾马车,她也有了。
  车帘搭起,她坐在车里没动。
  一旁的二公主只得下车,向长公主屈膝一礼,笑容分外可掬。
  一旁有解二郎,不亏呢。
  “淳安,你这是上哪儿去?”不行礼就不行吧,陆霓也无所谓,扬声回应一句。
  “本宫出来逛街啊,这会儿准备去东坊。”
  淳安向上看一眼肃宁侯府的门楣,笑嘻嘻朝解斓招手,“刚好二郎也在,你陪本宫去。”
  解斓见着三公主时,脸色已经沉下来。
  今早出门前,父亲跟他说了这事,他当时就表态,这门亲他不同意。
  父亲并没逼他,只道看看再说。
  他这会儿心里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想法,总之不想见到三公主就对了。
  淳安见他默不作声,倒更来了兴致,趴在窗边,手指从面前几人身上一一点过。
  长姐……边上这位没戴面具的……咦,她手指一顿,姐夫长得真俊……
  随后记起这人性子凶残,指头一划,落到凌靖初身上。
  她这小脑瓜不似二姐只求姻缘,不过男女事上她懂得早,灵光一闪,“漓容郡主,一起吗?”
  凌靖初倒是没什么,大大方方道:“好啊,刚巧我们也要去荟宝楼。”
  “那敢情好,顺路。”淳安笑呵呵应道。
  一旁的二公主不甘寂寞,她这回出宫,心里可是早有了一整套成算,语声轻柔对解斓道:
  “解大人戎守边关劳苦功高,京城繁华,多亏有您这样的青年才俊,可谓功不可没,正该我等一尽地主之谊。”
  她轻移玉步,款款行至马车前,回身道了声:“解大人请。”
  解斓后退一步,“我骑马就好,二公主请自便。”
  云翳刚才让车夫套车去了,这会儿马车被淳安公主的座驾挡在后面,他坐在车辕上手起凉棚,抻长脖子,热闹瞧得好生欢畅。
  “啧啧……长姐,你这车也太寒酸了!!”
  淳安头伸出窗外向后瞧,大惊小怪摇头叹气,很大度地朝她一挑下巴:
  “来,坐我的。”
  陆霓真服了她了,累不累呀。
  径自走到后面上车,云翳跟着钻进来,口吻跟淳安公主的差不多,啧啧称叹:
  “解二郎这么多年不在京城,一回来就三女抢一夫,桃花运旺到挡都挡不住啊。”
  “太后要让解二郎尚淳安?”
  陆霓这才反应过来,就说呢,怎么今儿像吃了炮仗似的,不光呛她,还拉扯起解二郎来了。
  再添上眼睛专盯天之骄子的二公主,她立时觉得,表姐跟解斓那丁点苗头,可以掐灭了。
  两辆马车三匹骏马,由淳安那辆惹人瞩目的驷驾打头,一路往东坊行去,声势浩大,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凌靖初骑着小红马随在车旁,陆霓撂起帷帘跟她小声说话。
  “上回老太太说的那武陵张家,后来怎么样了?”
  凌靖初的姻缘,是凌老夫人的一桩头疼事。
  她比长公主还大一岁,今年都十九了,寻常世家贵女及笄后开始说亲,她先因父母过世耽搁三年,到如今,好好一个郡主,又是侯府嫡长女,只因侯府爵位空悬,身边没个兄弟支撑门庭,原先有意向的几家都不再上门。
  她自己却不愁,带点小得意一笑,“你忘了,我有意中人的。”
  哦对,陆霓抚一下额,靠到车窗后面去坐着,有点不敢看表姐。
  甘霖先生的名头刚出来时,她一时玩心,并没把实情告诉表姐。
  这个虚无飘渺的意中人,在凌靖初心头长了一年,陆霓知道时悔之已晚。
  那时怕她得知真相过于伤感,索性又瞒了下来,想着过些时她及笄说亲,自然而然也就把这人忘了。
  谁想表姐姻缘不顺,一直拖到现在,她再没机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这会儿想想,她又觉得解二郎不错了。
  起码是个大活人,总比自己这假货强,不由起了怂恿的意思,示意表姐看前面。
  解斓一改先前健谈,在马背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对三公主隔窗搭话恍若未闻。
  “淳安那丫头疯疯癫癫的,你看给解二郎缠的,要不……你去帮帮他?”
  凌靖初意会的眼神和她确认一下,点点头:“好。”
  她向来为朋友可两肋插刀,尤其三公主刚还呛她家裳裳了。
  凌靖初一打马,真到解斓边上帮忙解围去了。
  陆霓没想到她这么利落,靠在椅背上琢磨,难不成,表姐真有点喜欢上解二郎了?
  这时右侧的车帘被人从外面撂开,那只手不陌生,捂她嘴的次数太多。
  “漓容郡主有心上人?是谁?”季以舟不得不替兄弟上点儿心。
  作者有话说:
  季以舟:有了媳妇就忘了兄弟。
  解斓:你也有媳妇了,咱俩以后……形同陌路吧。


第36章 真相
  嗯……他刚才一直走在边上; 把她和表姐的话都偷听去了?
  “是……”
  陆霓刚想答,就听外面一阵喧闹,似乎有无数张嘴一同发声; 恰好把她要说的人名给喊出来:
  “甘霖先生……甘霖先生来了嘿……快看呐。”
  陆霓惊讶探头出去; 路边一座繁华楼宇映入眼帘,门匾上书三个大字——“息丰楼”。
  她给忘了,专卖字画的息丰楼; 也在东坊。
  就见戚横元青袍玉冠; 在人群中显得仙姿飘逸、卓然不群,被围拱着正往楼上去。
  这里一楼是茶座,聚集的要么囊中羞涩,要么是附庸风雅的外行; 临窗凑着一堆人; 肆意鼓吹的交谈传到车里。
  “我可跟你们说啊,这位甘霖先生的身份呐; 你们再猜不到……他是长公主府的人!”
  “长公主……”周围传来一片吸气声。
  “我二舅他小姨子的邻居; 家里侄儿就跟在黄管事身边做小厮; 亲眼瞧见的,甘霖先生每回出新作; 都是那人来送。”
  “你是说; 甘霖先生……其实是长公主的……”
  “面首!对、没错; 那人就是长公主养在府里的面首。”
  嘿嘿哈哈,或艳羡或嫉妒的笑声低语不断。
  “啧啧,瞧人那份气度,果真是才华横溢、仙人之姿; 才能入长公主法眼……”
  “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登对……”
  陆霓赶紧缩回来; 就听头顶传来一声冷哼。
  她长睫微微颤动一下,向上抬眸,跟季以舟阴沉的眼神撞个正着。
  那双长挑的凤眼像两片锋利冷刀,恨不得从她脸上刮下二两肉来。
  陆霓眼疾手快,啪一声打下车帘,合上帘扣的手有点哆嗦,这才赶忙从另一边向外看去。
  还好,表姐跟着解斓他们,已经快到荟宝楼门前,没留意这边的骚动。
  转回身时,前面的厢门被人大力推开,季以舟矮身进来,背着光脸色铁青,好似铅云压顶。
  白芷茯苓都没跟来,车里只有云翳,就听季督尉冷声低喝:
  “出去。”
  云翳看向长公主,自认为从她那双含着哀求的眼里看见两个大字,“别!走!”
  “殿下……”
  他也拿眼神还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随后,果断弃主而逃。
  陆霓:“……”
  本宫要这佞臣何用?
  季以舟沉默在旁落坐,甚至没有看她,又恢复了从前冷漠戒备、挟杂嘲讽的姿态,先前在侯府时的温和像是一场错觉。
  陆霓眸色冷了冷,每次面对这样的他,那些本该有的解释,她便一个字都不想说。
  外间的聒噪仍未止歇,一个人说道:“还有呢,如今长公主出钱给甘霖先生开书坊了,往后呀,这息丰楼再瞧不着高人真迹喽。”
  陆霓手指动了动,哂笑一声:“那个……本宫这不是被你逼的,不开书坊怎么养得起齐煊那队人马。”
  要不是他开出黑心价码,她哪儿用得着卖字?
  季以舟下颌紧绷,“长公主缺钱,难道不是因为小白脸养得太多?”
  “齐煊哪里算小白脸了……哈哈。”陆霓干笑一声,这车里待不得了,“麻烦让让,本宫上前面找表姐去。”
  季以舟长臂一伸撑住车壁,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只留给她角落里巴掌大的空间。
  陆霓勉强镇定,这感觉像森林中兔子遭遇猛虎,再没有心计和地位高下所能决定的优势,只有强壮与孱弱。
  她十分相信,他一只手就能掐死她。
  “上次长公主邀本督进府,是想叫本督去看看,你养了多少面首么?”
  他齿间迸出冷笑,直如凶兽吐息,“长公主既将下嫁,从此就是本督的人,本督若将那些野男人全宰了,长公主会心疼吗?”
  陆霓背抵夹角,侧偏过头去,淡声道:
  “督尉养外室,本宫养面首,你情我愿、公平合理,你动本宫的人,本宫就动你的人!”
  面前的人明显愣了愣,陆霓回头与他对视,眸间满是挑衅,“怎么样?督尉心疼吗?”
  盯着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季以舟神情间嘲讽更甚,忽而伏在她耳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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