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泪时我会哭-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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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给那些看书的人泡咖啡,泡茶,听着轻柔的音乐。他喜欢听歌,有时一边干着自己的事儿,一边听歌。有时歌曲很安静,有时却特别闹腾。这个跟他心情有关。
我们常常去河边遛狗,两个男的一条狗,被夕阳拉着长长的影子,特别有意思,也特别有味道。
原来啊,人的最终对兴奋的渴望,就是可以和喜欢的人平平淡淡在一起。
23
我有一阵子的恐惧,怕秦庄说的是真的,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
樊宇的书吧没有干多久,骆淇便帮他接了几个杂志的活儿,虽然他并不是什么知名的人,但是据说镜头感特别好,很上镜。样片出来后,效果非常令人满意。于是,活也就接连不断起来。
骆淇也经常放下手头的活,跟着他到各处去拍照。
我的戏也开拍了,我跟着川哥,樊宇跟着骆淇。
电话联系的情况比较多,但总是说不了两句,不是他要忙就是我要忙了。
不管怎样,他跟骆淇在一起我还是放心的,骆淇很照顾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把秦庄的话告诉骆淇,也许,不想空添烦恼吧。而且,秦庄这个人,脑子里盘算什么,没有人知道。
事情没有完,这个我们都知道。秦庄就是个雷,随时会炸的雷。
樊宇经常很晚才回来,有时在外面就叫着让我过去吃饭。他吃饭的速度变快了,一大碗西红柿面,很快就见了底儿。他脸上洋溢了越来越多的笑容,更加纯真,鲜活。
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也经常开玩笑地叫我,有时就说‘亲爱滴’。他的骨子里存在着太多孩子的特质,他会认真听别人每句话,给每个人回馈,他笑的时候你就感觉他非常高兴,他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噘起嘴巴。
我发现我越来越多地牵挂着他,即使,他和我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
那天骆淇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有人投资拍戏,找樊宇演第二男主角。虽然樊宇没有任何演戏经验,但是,似乎制片方对他非常满意,已经拍板定下他了。
樊宇高兴地跟我说“亲奈滴,我就快可以把妈妈姐姐接来啦!”
我替他高兴啊。
一众人在吕秋的酒吧庆祝。川哥说展晖连你的事儿一起庆祝了吧。
樊宇问什么事啊。
我说有个经纪公司要签我了,以后我也是有人罩的人啦。
樊宇高兴不已,却噘着嘴巴说我瞒着他。
我说你在兴头上,别让我这喜事抢了你风头啊。然后我正好看见旁边一本有他的杂志,上面的他被弄得非常前卫,但是在我眼里就是怪异,完全没有一点他的特质。我举起来说“你瞅瞅你,跟黑炭似的!”
他扑上来,边说着“你滚。”边把杂志抢走了。
骆淇和川哥已经习惯我们这样了。在旁边继续冷静地喝酒。
我不经意一歪头,看见了坐在暗影里的吕秋,她当时的表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让我不大舒服。她看见我时,开始对着我笑,变得比较像平常那个吕秋了。
樊宇一边搂着我脖子,一边喝着饮料。我看着他一脸洋溢的幸福,只想永远留住。
不知道为什么,我打了电话给秦庄,我问他“你说的事,至少有真的,对不对?”
秦庄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挺HAPPY的吗,找我添堵呢?”
我说“你说我们之中有个人,是不是吕秋?”
他楞了一下,然后狂笑“顾展晖,我说什么你信什么呀?”
我就是觉得那话里有真实成分。
我对秦庄说“我宁可信其有,我不希望樊宇再有什么事。他还是个孩子。”
“你才多大啊你!”
“不一样,秦庄,你自己也知道,樊宇的性格里面就是与生俱来的孩子气,你肯定可以感觉到。”
“操!孩子怎么了?他早该长大了!孩子气对阿?就得周围这么多人宠着他?”
“秦庄,是不是吕秋?”
“你自个儿猜着玩儿吧!”他又把电话挂了。
他心里有不忿,无论他知道什么,都不会轻易地告诉我。我又开始害怕起来,如果真的像他说的,有个大人物,那将会发生什么?一个比秦庄还恐怖的人?
樊宇终于早早回来,在院子里和东东玩,我进去的时候,他有点气喘。我挺急地说
“你又跑什么跑,不要命啦?”
他扑上来,抱着我说“东东!你大晖哥回来啦!”
我真是哭笑不得。两个人仰在床上聊天,樊宇抱着个抱枕,也不怎么老实,说一句话就换个动作。
我忽然把他揽在怀里说“樊宇,咱们去别处生活怎么样?”
“啊?”他把脸凑到我面前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很认真地问
“你说真的?”
“真的话,怎么样?”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同意的意思。”
“樊宇?”
“啊?”
“没事。”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感觉有。”
“没什么。你不是老说拍照片很开心吗?一遍又一遍看着杂志,自恋得不得了!”
“你滚,你才自恋。”他给我一拳。
我哈哈笑。他不依不饶地说“你最自恋了,每天早上对着镜子看半天,还挤眉弄眼的,对着镜子放电,你最自恋!”
我气他“你你你!”然后数落出骆淇给我讲的那些他拍照时的在意劲儿,他翻身骑在我身上,很快被我压在身下。我亲吻着他,又有些迷惑了。
他正做着他喜欢的东西,他正在快乐着。如果可以,就这样快乐下去多好。
骆淇带着他去见那个电影制片人了。当天晚上,樊宇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骆淇也是。后来,半夜2点多,我听到门口有车响,开了门跑出去,打开大门的时候,看见樊宇从一辆奔驰里面出来,骆淇正从里面探出头,说早点回去休息吧。
樊宇扭了身,看见我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这儿啊?吓我一跳!”
我看了一眼骆淇。骆淇对我笑了一下。
我说“为什么你们电话都打不通?”
“那个地方没有信号。”骆淇说。樊宇跟着点了下头“后来太晚了怕你睡了。”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看着那辆很眩的奔驰开走的时候,有点不舒服。
我和樊宇进屋。樊宇一直说着今天晚上那个地方有多么多么特别,多么得不一样,然后他们见的那个人特别特殊,有种特别的气势,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我越听越恍惚。我说
“以后,无论怎么样,都得让我能联系到你。”
他看着我问“展晖哥,你生气啦?”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有些心慌。
大人物,不是一般气势的人,奔驰,打不通电话的地方,这些都让我心慌,秦庄说的那些话也越来越清晰。
24
第二天一早,樊宇难得没有出去,在屋子里收拾,把这里那里弄得井井有条。我喂了东东,他已经做好了吃的,其实是我昨天买好的饼,他熬了粥,把饼夹了火腿。
我们坐在那儿吃,他看见我看他,就对着我笑。
我心里很不踏实,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不想打搅他的快乐,甚至希望这快乐永远延续下去。
不由控制地我叹了口气,他猛地抬了一下头“展晖哥,你不高兴啊?”
我啊了一下,然后说“没有…哪有。”
他清澈的眼睛看着我,然后笑“咱们在一块就想着高兴的事行么?你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了。”
我说樊宇…叫了他的名字,却欲言又止。
他突然说“我今天没事,咱们玩玩去吧?”
我说我还有戏要拍,就快收尾了,收了尾咱们就去玩,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他很高兴地点了一下头。
我下午才有戏,于是问他要不要出去逛逛?他听了我这话,就飞快地穿戴整齐。
我们俩去了个比较大的购物中心。在一个鞋店门口,两个人同时趴到橱窗签,看中了同一双鞋!
然后,我们谁也没问,进去就把它买了下来,立刻穿在脚上,拎着旧鞋耀武扬威地走了出来。每次经过玻璃,镜子,可以照得到我们的地方,都会看过去,看着里面两双一样的脚。
我们是在商场附近分的手。他接了个电话,然后说他找骆淇去,我也要去接着拍戏。他冲我摆手,然后笑着说亲爱滴,白白。
我冲他笑了一下。
戏拍得很顺利。可我心里有些惶惶。给樊宇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谁知,电话又打不通了。我找骆淇,好在他的电话可以听到接通的声音。
“展晖。”他说。
“樊宇在你那儿么?”
“樊宇?没有啊。”
“啊?”我一惊“他说去找你了啊。”
“没有。昨天很晚回的家,今天没事,我还让他好好休息一天。”
我刹那间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川哥过来问“怎么了展晖,怎么脸色变成这样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脸色,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骆淇大概也预感到什么又打了电话过来“展晖,有什么事?”
我终于把秦庄说的事跟他说了,我不得不说,我也曾经怀疑过骆淇,但事到如今,我只能跟他说,我不是相信他,我是想,即使他就是那个人,我也要说。
“骆淇,如果你是那个人,你放了樊宇吧。”
川哥看着我说“展晖,骆淇不可能是!而且,秦庄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骆淇只在电话里冷静地说“我马上过来。”
他半个小时才赶到,他说“樊宇也不在家里。”
我只是看着他。又看了看川哥。
骆淇对上我的眼光,忽然说“这些日子,有没有发现樊宇不太正常?”
不正常?
他只是十分快乐吧。
“他好像有些太高兴了。”
太高兴了吗?
我看了看脚上那双鞋,难道,他在让所有人觉得他很高兴吗?即使他已经知道什么事了?
川哥忽然说“为了弄清楚,我们去找秦庄吧。”
我和骆淇对视一眼,和川哥向外走去。
找秦庄,总是很容易的,打通他的电话,到了他指定的地点,他一副慵懒的样子,窝在沙发里,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挑着眼睛看着我们
“找我干吗呀?”
“你说的大人物,是谁?”骆淇说。
秦庄瞅了他一眼,笑了一下“骆淇,你怎么也这么紧张?上了他以后,动心啦?”
“少废话!”骆淇说“秦庄,多少厚道一点,告诉我们这个人是谁,我们自己去处理!”
“处理个屁啊。”秦庄一脸不屑“你们连我都应付不了,还能应付他?”他瞅了我们一眼“还是让樊宇自己去应付吧,他这条路走得对。你们帮不了他,就干脆别掺和。”
自己去应付?这么说,他真的,自己去应付了?
我浑身发冷,看着秦庄,秦庄瞟了我一眼,忽然收起了调侃的语气和眼神,对我说“展晖,如果你还能看见樊宇,还会要他,我发誓不会再招你们。”
“到底怎么回事?”我只能这么问。
秦庄瞟着门口,不说话。
“秦庄!”我吼了起来,揪着他的领口。秦庄挑着眼睛看着我。我的手慢慢松开了,我的声音软弱了我说“秦庄…求你告诉我。”
我此刻不能抑制地难受,比上次樊宇出事还要难受,比他生病还要难受,那时,樊宇是一脸痛苦和憔悴,如今,那么快乐的樊宇竟然在独自的承受血雨腥风。他的每一句亲爱的,每一个笑脸,都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划刻着我的心脏。
秦庄始终看着我的脸,然后,他出其不意地说
“司马,我们都叫他匈奴。像个野人,不是说他长相,是他的作为,如果他哪天吃了人肉,也不奇怪。他原来常常光顾我那个场子,后来有阵子消失了。樊宇被我弄回来那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正好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点名叫樊宇。我没把樊宇给他。那天晚上他带走的那个孩子,现在也没回来。”秦庄看着我们,眼神有些黯然“匈奴那次回来以后,我才知道他已经势力大得不得了,连风爷都得惧他三分。然后,他又没怎么在北京出现。我听说,他搞的都是大买卖,黑白两道也有不少人。 再听说他的消息,是在我和风爷把樊宇弄出监狱以后…”
“你把樊宇弄出来的?”川哥瞪大眼睛问。
秦庄冷笑一下“没想到吧。”他又转向我“展晖,我对你和那小子不薄吧?”
我盯着秦庄那张阴阳怪气的脸,他要做什么,别人永远摸不清方向。
“有人,比我更想要樊宇死。”他说“监狱里那次,分明要他的命。还有,这次,匈奴之所以再找到樊宇,这个人也立了不少功劳。 他应该已经找过樊宇了,樊宇现在不见了,也许,也就再见不着了。 展晖兄弟,他留了遗言给你没有?”
我浑身已经冰冷得像被冻住。
秦庄又开始笑起来,对着我们戏谑地说
“你们自己猜猜,这人是谁啊?也许是老川?骆淇?还是别人?嗯?瞅瞅你们这个圈子,咋这么神奇啊?没准还是张桥害人不浅呢,谁喜欢张桥来着?”
我不由得看着骆淇,骆淇阴郁着脸,忽然问
“匈奴会在哪里?”
25(上)
秦庄瞅着我们这些人,嘴角突然露出嘲笑。他说“其实你们都是一群窝囊废!”
没有人能否定他。
他继续说“我早就告诉张桥,要想出人头地,就得豁得出去!你们不行,他也不行,他唯一豁出去的一次,就是把自己给挂了!”他咧着嘴角乐“我现在突然就不郁闷了。樊宇也没啥好的,出了什么事,还得自己上!”
骆淇突然冲外走去。川哥也很快跟了出去,但是一下又进来了,对着秦庄说
“秦庄,你可以帮忙么?”
“求我啊?”秦庄望着天嘿嘿笑“那么看不起我,求我干吗?”
川哥说“要怎么样你才会帮忙?”
秦庄不置可否,忽然又说“有一个办法。”
“你说。”
“要张桥从坟堆里爬出来,跟我说我做的一切,他都不介意。”
川哥滞住。秦庄哈哈大笑。
我站在当地,一句话也说不出。秦庄奇怪地看着我“没想到,你还挺冷静,还是自己偷着抓狂呢?我打开窗户,你跳下去不?”
“我不会跳的。”我说。
秦庄盯着我。
“只要樊宇有回来的可能,我就会等他。”
“变成什么样都等?”他冷冷地问。
“对!”我说。我不再为我的无力感到沮丧,不管樊宇怎么样回来,我始终会把他抱在怀里。当初,他搂着东东痛哭,如今,还有一个可以让他倾诉的人,在这儿!
秦庄又开始露出嘲笑的脸“还挺坚定的!”
我转身说“川哥。你人面也广,帮我打听打听匈奴吧。”
川哥看着我,突然拍拍我的肩膀。然后重重点了一下头。
我看见秦庄有短暂地呆滞。
我和川哥往外走。快走出门口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站住!”
我们停住,看回秦庄。他的脸上阴晴不定,然后说“跟我走。”他先我们一步走出门口,我们跟了过去。
和秦庄张扬的穿着不同,他开了一辆异常稳重的车。我们坐在他的车上。他一边开,一面说
“如今,能帮忙的,只有风爷。”
我想起了那个貌似慈祥的中年人。
“我知道匈奴和他接触过,好像要谈一笔什么买卖。风爷当时没有答应。而且,不瞒你们说,你们也爱信不信,我曾经跟匈奴说樊宇是我们的人,没有我们的允许,他不能动他。不知道这丫是不是真的势力变大了,才敢这么做!我想,如果风爷出马的话,没有什么问题。”
我看着秦庄。我始终摸不透这个人。
他目视前方说,你看什么看!
我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我感觉不到一丝的释放,也许,太多事情,让我完全不可以轻松吧。
秦庄歪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不是看上我了吧?你不觉得,比起那个小屁孩,我更有感觉一点,嗯?”
我对他无语。目视前方。
“切!没品味!”
“秦庄,我也许看错你了。”川哥突然说。
秦庄看了一眼到后镜,“你看错我什么了,大川?”
川哥笑了一下。“我想你的性格里,有很人性的一面。也许,不应该仅从你的行为里面判断,但最后也许还是会从你的行为中表现出来。”
秦庄楞了一下,然后不以为然地说“说的什么鬼话!”
车子开到了那个我曾经到过的地方。秦庄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