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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太平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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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裴蕴玉喝的也是春见叶。
  这次婉淳长公主在城外遇刺,也是裴蕴玉救回来的。
  真是……有点意思了。
  赵幼澄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是觉得这人还是和从前一样,被陛下骂了也笑嘻嘻的,真真的好脾气。
  “你笑什么?若是喜欢就带回去慢慢喝。”
  赵善易很想说,我也得了一罐这个茶叶,但是嘴上却说:“入冬后冷冰冰的,殿下这里讨杯热茶喝,再好不过了。”
  赵幼澄从前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但是这几日因为遇刺的事情,他做事情很认真,看着不太正经,但很有分寸。
  她想了片刻,才不太确定说:“你母亲是陇西李家的旁支,论起来我要叫一声表姨,我就称你一声表哥,你叫我一声阿鲤就成。总不能你大我十岁,反倒让你来叫我姑姑。”
  她陛下亲侄女,他是宗亲旁支,论显贵他不及她。但是人有亲疏远近,长幼有序,只有她屈就赵善易,不能真让掌实权的赵善易来叫她一声姑姑。
  没有这样的规矩。
  赵善易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立刻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等喝完茶,赵幼澄问:“刺客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赵善易:“此事交由刑部主管,有陛下亲自督察,我已经不能过问了。这几日衙门配合刑部开始搜查京中滞留人士,闹的怨声载道。这不,我才上你这里来躲一躲。没想到有好茶喝。”
  “表哥说句真话吧。”
  赵幼澄终于知道,陛下是些许不发脾气的人,为何都要三五不时痛骂他一顿。
  她回来那日,陛下着杨寿山来看她,特意让宫中太医诊脉,赏赐更是如流水,黄太医的脉案也一并看了。
  杨寿山也说;“殿下遭此无妄之灾,实在令人气愤,此等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她都领情的。这件事确实离谱,要不然太微宫如今又如鸟笼一般被人把守着。
  京中的人怎么样,朝中怎么闹,都和她没关系,因为她是苦主,若是查不清,这件事就成了无头公案,陛下就要为这件事负责。
  毕竟她说了,有人谋害先太子子嗣。


第36章 裴蕴玉
  ◎有些艰难的姻缘◎
  赵善易没想到小殿下这么有趣; 裴岘太闷,什么玩笑话也不肯说。
  喝了茶他就有点忍不住了。
  试探问:“阿鲤和蕴玉从前就认识?”
  赵幼澄见他新奇,以为是裴岘救她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解释:“说来渊源有些远; 你知道裴大人的一笔字写的漂亮,但很多人并不知道他是和谁习得的。我先生明松先生拜在梦谭先生门下学画,梦谭先生只收过两个学生; 一个是师伯张克定,一个是我先生。梦谭先生参道小有所成; 晚年一直在外游历,机缘巧合指点了裴大人的书法; 因为裴大人的先生杜大人还在; 所以梦谭先生并未行拜师之礼; 但先生有交代; 先生和师伯都认这个小师弟。所以算起来我要称裴大人一声师叔。”
  赵善易惊讶:“原来如此。”
  赵幼澄:“我原先也并不知道,临来上京城时先生才说起。”
  她撒起谎来; 眼睛都不眨。
  赵善易煞有介事点点头:“这次多亏了你师叔,要不然……”
  “要不然我早已身首异处了,但裴大人性情刚直; 未必会领我的谢意。还望表哥能替我美言几句。也不知道杀我一个女眷; 能做什么?”
  赵善易见她性情爽快,边说:“京中传闻,冯直是陇西李家的人……”
  赵幼澄不怕他提这件事,就怕他不惦记。
  “是,但做这桩生意却是冯直擅自作主。冯直原本是市井草莽; 最讲江湖道义; 因为和高崎高大人有些交情; 见高大人有难,便私自卖粮给高崎,解高崎的燃眉之急,也算救凤阳府的百姓。”
  “可粮价并不便宜。”
  赵幼澄解释:“冯直的粮并不是买江都的夏粮,按照市价是不赚钱的。可朝廷在江都买粮定下的价格太低,粮商凑不齐。高崎这才写信求助冯直,冯直从钱塘运粮北上,这个价钱依旧是赔钱的。内阁的大人们想必是不知道,夏粮卖给了江南的那几个大族,若不然怎么会定下低价从粮商手中强买,要不然高崎也不会无路可走,去寻草莽出身的高崎帮忙……”
  赵善易天的叹气,这位殿下心思也太尖锐了一些,三言两句就将利害说得清清楚楚,听着好似三言两句,可其中牵扯的人太多,原本是这么回事,但等到吵起来,却又不是这么回事了。
  赵善易对冯直并无恶意,叹了声:“这冯直也算是一条好汉。”
  赵幼澄不以为意,叹气道:“市井草莽出身,最是讲义气,终是害了自己。他和是我府上的总管的族弟,若不然轮不到我多嘴的,想必是我多嘴给我惹了祸。”
  赵善易嘴太快,接了一句:“那倒也未必……”
  他说完才意识到,盯着赵幼澄看了眼,无奈失笑:“殿下真是……”
  赵幼澄也听到想听的了,一改沉重,立刻笑嘻嘻说:“表哥不必如此客气,想必表哥也是爱茶之人,我这里不光有春见叶,今日让表哥尝尝其他的茶。”
  她也来了兴致,让章嬷嬷备了茶炉煮茶。
  赵善易见她并不痴缠试探,叹了声好聪明的人。
  他见女婢手中的茶有些特别,自己也是爱茶之人,便一心品茶了。
  红色茶汤,色泽浓艳,他尝了口,起初是浑厚,然后才是回甘,味道醇香。
  他赞了声:“好茶。”
  赵幼澄:“表哥喜欢就好。”
  等喝完茶,赵善易和她已经成了好友,笑起来说:“今日就到这里吧,我明日让……你表嫂来看你。你不用怕,太微宫有人守着,我这个步军都统要是还不能让你觉得安稳,那我自己去和陛下请罪。”
  赵幼澄:“那就谢表哥了,上京城里没有人敢动刀子,要不然那帮人也不敢偏等我出了城才动手。”
  赵善易也知道她不似看起来那个温顺,没有哪个十五岁的小娘子被追杀坠马,不过才几日,就能面色寻常。甚至聊起这件事丝毫没有惧怕了。
  实在是胆识过人。
  赵幼澄让章嬷嬷给他准备了茶叶,介绍说:“我从姑苏回来这么久,也没认识多少人。囤的茶还有大半,这是姑苏的春茶。”
  赵善易笑着告辞,亲自拎着茶叶直奔裴岘府上。
  裴岘日日出城当差,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了。
  至于那几个刺客,至今都挂在墙上,其中一个的家眷已经找到了。
  他非常沉得住气,只是有时间了才去看一眼,既不暴怒,也不灭口。只是要求问话的时候,有人能回答,否则不保证他随手做什么。
  能问出来的话并不多,起码这些人并不知道是谁指使,只知道他们都是一个姓杨的富商府上的人,富商是东昌府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其实他知道,这些人未必知道什么,但是人在这里,对方就知道他手里有东西。
  赵幼澄很可能是受他牵连,他心里已经确定了。
  赵善易来了后,见他穿了件薄衫在书房里写东西,像是今日并未外出。
  赵善易装腔作势,将茶叶放在他面前桌上,说:“我新得的茶叶,正好一起尝尝。”
  裴岘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些天负责太微宫的安全,日日混迹在太微宫,定然是赵幼澄送他的。赵幼澄出手大方,是因为她不喜欢春见叶。
  若是她喜欢的茶,她连一两都不肯送人。
  “放下吧。”,裴岘淡淡说。
  赵善易嘿了声,坐在旁边说:“你倒是悠闲,四平八稳,人家殿下叫你一声小师叔,你舍身救人不是跑的挺快的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过问了?”
  裴岘低头不说话,皱眉:“这话也是你能浑说的?”
  说完抬头看他一眼,才说:“陛下不是让你护好你姑姑吗?”
  赵善易被他顶了一句,有点想和他翻脸了,没好气说:“得,殿下大气着呢。和我母亲那边论起来,叫我一声表哥。”
  裴岘听得不经意的笑了下,她倒是机灵。
  赵善易开玩笑归开玩笑,说完后问:“当晚当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裴岘:“我只知道这些人和我在江南遇见的一样。”
  赵善易骂了声混账,皱着眉说:“孟廷元现在都干脆住在刑部了,陛下让吕大人领御史台主管高崎的案子,我估计陛下是要保高崎,这么说来,婉淳倒是遭了无妄之灾,她既和你没有什么联系,冯直也不是她的人。但是冯直把江南粮价的遮羞布揭开,倒是好魄力,给陛下使了便宜。但朝中怕是要闹很久,李珰要是能起复,倒也不枉她受苦一场。”
  裴岘瞥他一眼,赵善易的嘴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嚼吧几句。
  裴岘只当没听见。
  赵善易也习惯了裴岘的沉默,想起赵幼澄,又想调侃几句。
  就听见院子里有人问:“二爷在吗?老夫人那边请他过去一趟。”
  隐约听见夏进说了声:“在……”
  赵善易起身也说:“左右我今日也无事了,顺便给老夫人问个安。”
  赵善易十几岁的时候常来府上,只是今日没想到进来遇见新鲜事。
  刘夫人领着儿媳妇来府上做客,因为亲事还在商榷中,刘大人仿佛并不满意裴岘。自从上次裴岘趁他不再上门拜访后,他就心里存了气。
  所以裴家这边的音信,他只当没听见,连裴荀的面子也不给。
  老夫人等不及,便直接邀请了刘夫人过府中一叙。
  赵善易起初还没明白,和老夫人问安后,老夫人上了年纪,有些老小孩的脾气,当着赵善易的面,大剌剌和裴岘说:“刘夫人也在,原想着你该陪客人坐坐。”
  徐氏一听这不合适,老夫人全凭心意,但是她却舍不得蕴玉去刘夫人面前伏低,尤其裴岘上门拜访了,刘家却毫无只言片语,让她有些对刘家不满了,就像小女儿说的,刘大人迂腐的有些过了。
  她立刻拦住说:“蕴玉有公务要谈,和刘夫人见礼后就去吧。我们女眷在后院聊天,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说完也不等老夫人说什么,就吩咐管家将人送出去。
  她如今都年过五旬了,有些话是可以拿主意了,包括蕴玉的亲事。
  裴岘除了问了声安,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赵善易听完老夫人的话,听着徐氏的话出来后戏谑看着好友,但又有些不太敢放肆。
  等出了门,才说:“我以为是传闻,只是一听。没想到你当真要定亲了?”
  裴岘不做声,丝毫不理睬他的戏谑。
  赵善易有些来劲:“我小时候,这位刘大人做过我的老师,可是有几分迂腐,就不知刘家小娘子生的怎么样,要是也能熟读四书五经……”
  裴岘问:“宋九娘现在就住在……”
  赵善易:“哎!你这人……真是无趣。”
  裴岘从来不和他说嘴,每每都是一招制敌。
  并丝毫不留情面:“当好你的差事,年底了若是上京城出了差错,有你的好果子吃。”
  赵善易没能讨了他的便宜,无奈说:“当真无趣,怪不得刘大人喜欢你,合该你们两做翁婿。”
  裴岘:“你再胡扯,我明日和陛下说说,让你出京去当差吧。”
  赵善易讨不着便宜,逗留了一盏茶的功夫,也回去了。
  晚间,赵善易走后,徐氏也和裴荀说起裴岘的亲事。
  徐氏也有些踌躇,叹气说:“蕴玉的亲事怕是有变故……”
  她见裴荀面色并无不快,便心里埋怨刘家。
  “着媒人上门商议小定,刘大人没答应。”
  裴荀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着老妻皱眉问:“为何?他们家不是之前应了吗?”
  徐氏:“今日刘夫人口风也变了,支支吾吾。母亲还催着年底定亲,我怕母亲……”
  “岂能言而无信!”,裴荀有些动气了,幼弟小他二十岁,犹如他的孩子一般。夫妻两一样疼爱。


第37章 拨弄人心
  ◎都是高手◎
  章嬷嬷这些日子一直陪着赵幼澄睡; 她自坠马那日开始,连着几日夜不能寐,总被噩梦惊醒; 自从那日被裴岘带到那间暗室; 当着她的面,将那个刺客右手斩断后,她才渐渐不再做噩梦了。
  只是梦里都是裴岘那双眼睛; 冷冷的盯着她,让她在睡梦中惊醒。却不害怕; 而莫名心安。
  章嬷嬷只以为她还会做噩梦,整晚的陪着她。
  因为身上的伤见好; 但章嬷嬷不肯她出门; 她便整日坐在东炕上看书; 章嬷嬷又劝说:“殿下仔细眼睛; 夜里看书最伤眼睛。”
  赵幼澄放下书安慰她:“嬷嬷不用整日守着我,都是些外伤; 不要紧。之前高热不过是受了惊吓。我已经大好了。”
  章嬷嬷心里愧疚,没有跟着她去照看,才让她遇险也没人护着。见她宽心; 也不接话; 将药递给她。
  赵幼澄看着药,实在有些反胃。她喝药喝的太久,无奈地笑:“我自从到了上京城,就成了药罐子了。”
  章嬷嬷也心疼,劝说:“殿下要爱护身体; 这几日宫中每日都来询问; 太医诊脉; 殿下忍耐一些。”
  从她回城开始,宫里的内官每日都来一次,听说皇祖母听闻她遇刺,惊怒之下在延嘉殿昏厥过去。陛下和娘娘大惊,在延嘉殿守了两日,直到等太后娘娘见好了。
  赵幼澄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此时已经和前世不同了,皇祖母疼爱她,也不是假的。可夹杂着太多的失望,她生不出痛心之感了,但也担心皇祖母。
  悠悠说:“皇祖母有了春秋,受不得惊吓。和内官嘱咐一声,延嘉殿问起,就说我安好,待我好些了进宫去看她。明日文襄来了,嬷嬷不要吓唬他,只管说我已经好了。”
  章嬷嬷并不知道她心里对太后娘娘的疏远,只当她是为了避嫌。
  章嬷嬷:“殿下不要操心这些,早些休息吧。”
  赵幼澄又担心赵诚:“阿弟还小,不要让这些事打扰他,就让他在永嘉寺那边读书,明日宫里来的人就不要见了,让彭懿陪着他吧。”
  章嬷嬷听她仔细地嘱咐,十分有长姐的风范,又觉得有些心酸,叹气:“殿下休息吧。”
  赵幼澄拍拍旁边:“嬷嬷睡在我身边吧。”
  她闭着眼睛还在想赵善易说的事。
  黑暗中章嬷嬷轻声问:“殿下,是不是还怨恨太后娘娘?”
  赵幼澄:“嬷嬷为什么这么问?”
  章嬷嬷悄声说:“殿下就当我上了年纪多嘴。殿下这个年纪最是烂漫,却总操心这些,你父王母妃不在了,那些旧事也都过去了,太后娘娘毕竟是殿下亲祖母,殿下要敬着,也要爱着。”
  章嬷嬷也看出来了,她对皇祖母亲近不足,敬爱也不足。
  亲密是装不出来的。
  赵幼澄也不知道怎么说,也懒得解释,只说:“嬷嬷多心了,我和皇祖母好着呢,我在姑苏住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独居,自从上京后就一直病着。再说住在宫中陛下和娘娘固然不会不答应,但咱们少些麻烦吧。”
  章嬷嬷知道她嘴硬,便也不再多嘴了。
  李氏是先皇定下的儿媳妇,周太后其实并不喜欢李氏,当年宫中的人都知道。她只是怕赵幼澄记着当年太后待李氏的冷淡,祖孙少了亲情,于她没有好处。
  第二日赵善易的夫人果真来了,不止她来了,还领着两个孩子。大儿子已经七岁,小儿子六岁。
  赵幼澄正坐在东炕上边整理游记,因为最近闭门不出十分勤奋,已经有了眉目,开始起草地方志的序言。
  她写东西和书生不同,不讲究言辞简练,也并不提及此地历史辉煌,只讲此地的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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