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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太平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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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也是顶着群臣的反对,另立太子。不过是怕太后摄政,群臣架空。
  父皇的一番苦心,他明白。若不然马廷庸、高关澄、张玉等人从他登基开始,就一直拿祖宗规矩压他。


第39章 周太后
  ◎舔犊情深◎
  不论陛下如何解释清者自清; 宫中如何传,可周太后显然是对比下起了疑心。因为赵幼澄遇刺的事情直到过了几日才传入宫中,还是施夫人让人传进来的。
  周太后被惊得很久都没说话; 而后的震怒可想而知。
  延嘉殿中寂静一片; 周太后很久都没有回过神,只是轻声问身边的嬷嬷:“怎么会这样?”
  殿内宫婢跟着嬷嬷都跪下,无人敢言声。
  傅嘉宜看着殿内瞬间变的肃静; 是不同往日太后娘娘不高兴,而是上位者的震怒; 奴仆怕丢了性命,让她没来由的心砰砰跳。
  赵幼澄出事了; 她也吓了一跳。这和生病不同; 这是有人要杀她。
  居然有人要杀她。
  周太后闭着眼睛; 挣扎了片刻; 才狠着劲儿说:“我还没死呢!这就当我死了不成?”
  施夫人也知道表姐的手段,忙劝说:“婉淳无事; 只是受了惊吓。娘娘要保重身体才是。万不可为了这些伤了身体,若不然就成了小辈的不孝了。”
  周太后厉声:“阿鲤自幼放逐在外,犹如剜我心头肉!她若失礼于人前; 我自会教训她; 皇帝、皇后自会教导她,但容不得你们,后背非议于她!”
  她眼里的狠,吓着施夫人了。
  施夫人呐呐几句,皆不成句。最后再不敢多话。
  傅嘉宜还没见过太后娘娘震怒过; 宫中所有人都说太后娘娘宅心仁厚; 已是安养天年。她从前不懂为何母亲不喜欢宫中; 对太后多有躲避之意。她眼可见的但凡靠近的命妇,哪一个没有得到尊荣,偏偏母亲孤僻,她为何就不能为孩儿们想想。
  可眼前的太后娘娘,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施夫人犹自现在说:”娘娘息怒,万不敢非议殿下。”
  周太后冷笑一声:“你们非议的少了吗?自吾儿去后,你们论的还少了?”
  今日赵幼澄遇刺的事,让她彻底失了平日的理智。
  施夫人噤声再不敢言。
  文襄吓得立刻跪下:“娘娘息怒,老奴这就去太微宫伺候小殿下,今后老奴定寸步不离守着两位小殿下。”
  周太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但面色也缓和了,立刻说:“也好,你去太微宫中照看一段时日也好。务必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再也不能出事了。”
  文襄领命立刻去准备了。
  傅嘉宜看着文襄的态度,文襄是延嘉殿的内官总领,在太后身边多年,宫中少有人敢得罪他,母亲都轻易不敢得罪他,但是他跪在这里口口声声要去服侍赵幼澄,给赵幼澄为奴。
  若是她和母亲遇刺,可没人会这么担心她们。这些人到时候也不过是道一声可怜。她甚至能想象得出来他们的表情,云淡风轻,高高在上的犹如施舍一般的怜悯。
  傅嘉宜心里的嫉妒连自己也说不清,因为这就是权势地位。
  她迫切的想要属于自己的权力。
  这宫中才几月,就推翻了她从前十几年的认知。
  她泡了茶轻手轻脚站在太后身侧,做得小心翼翼,且不动声色。
  这些时日在宫中她只学会一件事,就是如何服侍人,外人听来或许会觉得好笑,可对她来说,只要太后娘娘开金口,她的处境会好很多。
  赵幼澄现在被章嬷嬷盯着,连门都不能出。只能坐在东炕上回头透过窗看着院子里。
  闭门不出,只能日日勤奋,徐州府的山川、人文、地理,因为赵善易夫人的帮助,所以成册很快。
  冬葵的伤终于好了,开始来院子里当差,冬凌伤重,至今还不能走动。
  上房里好不容易人凑齐了,正热闹着。她也没想到文襄会奉命来侍奉她。
  文襄再不负当日在通州别院的高高在上,如今见她俯身垂首一派恭敬。
  跪在上房,规规矩矩称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来伺候小殿下,听小殿下调遣。
  赵幼澄看着文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次文襄没有提及皇祖母任何事,能跪在她面前愿意为奴,不再像从前口口声声皇祖母为她担心她云云,必定是皇祖母为她遇刺的事情担心了。
  她这么久为了能自由自在,请回了两位嬷嬷,让舅父住在隔壁,巴结陛下,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她一个妙龄年纪太微宫中没有家长的事实。
  皇祖母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拿捏住她。
  她之前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很不喜欢文襄倚老卖老的做派。
  她不知道皇祖母有没有要她搬回宫住的意思,但看得出来文襄闭口没提,皇祖母终于真心疼她一次了。
  文襄跪在那里,见赵幼澄久久不说话,他就不能起来,
  章嬷嬷见赵幼澄脸色不好看,赶紧提醒道:“殿下想什么呢,文总管还跪着呢。”
  她这才说:“想起皇祖母了,走神了。文总管快起身吧。皇祖母怎么样?”
  文襄这才大吐苦水:“老娘娘听闻殿下遇刺,一个人一言不发,也不肯安睡,是老奴自请出宫来侍奉殿下……”
  她听着不言不语,最后只说:“孙儿不孝,让皇祖母担忧了。”
  一句话堵的文襄又说不出话来。
  她面色如常,想了很久,才和气说:“文总管的心意我收下了,但天寒地冻,我闭门不出,现在的太微宫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文总管只管回宫和皇祖母复命,过年之前我都不会出宫,过年的时候我大概会进宫住些时日陪皇祖母,让皇祖母安心就是了,她上了年纪,又习惯了你在身边侍奉,留你在这里,我又不放心皇祖母。皇祖母若是信不过,我邀姑母来府中住些时日照看,不知可好?”
  文襄现在根本不敢反驳她,听她吩咐后,放下太后娘娘送的东西,踌躇徘徊后,便又回宫去了。
  周太后听了文襄的话,静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听了劝,召静义公主分说了意思。
  “阿鲤年幼,遭此大难,如今住在宫外,我放心不下,就怕她不能好好养伤。她身体自小也不算强健,早年她父王就因为年少贪玩,没能……”
  周太后说到最后,已经语不成言,眼里都是泪水。
  静义公主见太后哀伤至极,便开口说:“母后当保重身体,让儿臣先去照看她,她自小在儿臣身边,乖巧伶俐,最是聪慧,到时候儿臣定教训她,怎能不爱惜身体。正好回宫后也久不见她,我心里也记挂她。”
  周太后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那行吧,她吩咐了文襄,说了过年的时候要在宫中陪我过年,这延嘉殿现在乱糟糟的还没有准备,再一个月就到了年根,且让我收拾收拾,将后面的延禧殿整理出来安顿她,你看着她一些,别让她出门就好,也别太苛责她,她性格随了她父王,最是要强……”
  静义公主听着她有些反复的嘱咐,心里一软,当年的周皇后何等的手段,就算她当年再刚强又如何。儿孙终究是她的软肋。
  “儿臣省得。”
  等她退出来去寻傅嘉宜,说了搬出宫去,结果傅嘉宜手中一顿,支吾道:“我也要去吗?”
  静义公主见她推脱:“我自然要带着你。留你在宫中,我也不放心。”
  傅嘉宜却说:“可太后娘娘身边离不得人。”
  静义听得惊愕:“你要留在宫中?”
  傅嘉宜一脸坚毅:“母亲,我再过一个生辰就及笄了,只剩四个月了。住在宫中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静义:“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以为宫中的荣华是那么容易得来吗?我只是去照看阿鲤,除夕之前就会回宫。”
  傅嘉宜却很看重这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她可以做很多事情。
  “母亲去照看表姐就好,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太后娘娘身体也不好,我留下替母亲尽孝。我们不能坐等着机会砸到我们头上来。即便是为了哥哥,母亲都该和京中的贵妇们多走动。我远不及表姐出色,她是长公主,而我不同,我需要养在宫中这个明目,母亲明白吗?”
  静义像是不认识这个女儿一般,喃喃:“你是铁了心是吗?”
  傅嘉宜避开母亲的目光,依旧固执说:“因为母亲不得宠,所以我和哥哥也没人看重,而赵阿鲤加封长公主后,那些进延嘉殿的勋贵夫人们哪一个敢得罪她?可她们却敢轻视母亲,进来延嘉殿从来不把我们母女当回事。我凭什么要低人一头?她们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静义公主被她说得怔怔,久久都无话可说。
  “你不能这么想,得到身份地位,荣耀加身。也会失去一些东西。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
  傅嘉宜:“我没有荣耀,没有地位,什么都没有,难道就美好了吗?我还不是照样要去讨好人,若果都不容易,我宁愿有荣耀有地位,让别人惧怕不敢得罪我,而不是我低声下气去讨好别人。”
  静义公主听得叹气,“是我对不住你们。”
  她性格冷淡,从来不想沾染这些,也尽量教导儿女远离这些是非。没想到最后,让儿女这样自卑于人前。
  这如何不让她伤心。
  “母亲不用这么说,我从没有怪过你。这又不是你能选的,谁不想托生成天下最尊贵的孩子,可有些事情我们是可以争的。”
  静义公主想说,这宫中多少人不信命,相信自己能争来?可最后呢?
  她张了张嘴,可最后也没说出口。
  她教训不了女儿,最后只能祝嘱咐几句,让身边的嬷嬷留下照看女儿。
  自己出宫去看赵幼澄了。


第40章 她人不错有点娇气
  ◎阿姐也不喜欢她吧?◎
  静义公主来的那日; 正赶上方氏带着两个儿子来公主府,方氏知道静义公主,方氏自幼徐州长大; 父亲入京后才举家搬到上京城; 虽然家世不显,也不富贵,但人生得非常聪明; 见了静义公主立刻说:“见过殿下。”
  静义公主见赵幼澄一直坐在炕上,背后的窗上有太阳照进来; 看着暖洋洋的,看起来确实养的不错。
  “不必多礼。”; 静义公主性格冷淡; 极少会和人聊家常; 讲交情。
  赵幼澄给她介绍:“这是表哥赵善易的夫人。”
  静义公主诧异; 步军都统衙门总督,怎么成了她表哥了……
  但也没言语:“是吗?总督大人年少功成; 赵夫人看起来也是一脸福相。”
  方氏笑说:“殿下谬赞,昨日听我家六爷说公主府有武师,家里两个皮小子实在闹腾不如; 送进来跟着武师学拳脚让消停些。我今日就巴巴送来了。”
  赵幼澄:“姑母怎么没有带表妹来?”
  静义公主看着侄女; 看着身体不大好,但精神不错。虽然在太微宫中闭门不出,但依旧广交朋友。
  她也想不通她小小年纪,糟此大难,还能恬静淡然; 确实不简单。她当初南下; 说是住在她的公主府; 但是当初阿鲤的嬷嬷是先帝定下的,十分严厉。
  静义公主不想沾染京中的麻烦,所以对南下的一行人并不热络。那位嬷嬷也是厉害人,管的一行人闭门不出。所以从开始姑侄就不算不亲近。
  她自认为家教森严,儿子女儿循规蹈矩,对赵幼澄也是如此,虽然不曾约束,但赵幼澄的园子里仆人们从来不曾犯过事。
  所以她一直误以为,赵幼澄和她想的一样,循规蹈矩,闺中女儿哪来那么恶多心思。
  可没想到,她生来就是皇兄的女儿,长袖善舞,在京中如鱼得水。反观她们母子三人,连一处宁静之所都不能有。
  这样一想不得不让她多想。
  “因为你的事,你皇祖母也不大好,她在身边侍奉。”
  赵幼澄笑笑,也不再问。傅嘉宜不再是前世那个眼巴巴羡慕京中贵女的模样,她住在宫中,养在皇祖母膝下,该有的虚荣都得到了。
  姑母是奉旨来照看她的,她又不能抗旨。
  静义公主上次来还没觉得怎么样,可这一次来感觉就不一样了。
  进了太微宫,只觉得静,府中的老人不多,都是年轻的女婢,鲜活生动,但是很有规矩,阿鲤身边的章嬷嬷看着不显山露水,从不多话,但府中的事情都是她在做主。
  西边院子里还住着一位老嬷嬷,是皇兄当年的保母,也不知道阿鲤是从哪里将人请回来的,她这个太微宫看着小,有一半还是永嘉寺。
  她将永嘉寺扩进来就是为了文敬太子夫妇。可永嘉寺有文学馆,有武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十五岁的小娘子,竟然转圜将幼弟养在身边,不得不说她聪慧过人。
  静义公主也不多问,由着章嬷嬷安排住在东面院子里,那边院子最大,也最清净。太微宫虽然被保护起来了,但亲近的客人还是有的,比如叶嬷嬷的两个侄儿。
  叶嬷嬷今年冬天养的好,气色红润,也没有小病。她针线极好,这么大年纪眼不花耳不聋,闲暇之余只爱做针线,赵幼伧身上的衣服很多都是她亲手缝制的。
  她前几天才知道赵幼澄遇刺,心疼地抹眼泪,这几天白日里一直和赵幼澄一起坐在东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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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正好两个侄子来看她。其实也不是看她,是叶家听说赵幼澄遇刺,兄弟两个才一起来的。
  兄弟两个都生的魁梧,叶雄算是和太微宫的人熟识了,见了章嬷嬷也能闲聊几句。他们前脚进门,后脚赵善易也来了。
  赵幼澄原本就有推举之意,只是耽搁了,没想到今日这么巧能遇见。
  见赵善易看着两人,她笑着说:“还不和你们大人见个礼。”
  叶雄惊讶中,毫不含糊起身利落给赵善易行礼。
  赵善易被突然来这么一下,也不恼,笑着说:“这又是你哪请来的人。”
  “这可是你们都统衙门的兵,叶嬷嬷的侄子,每隔三五日就来看叶嬷嬷一趟,隔壁的武师,我就是问他讨要的。”
  赵幼澄并不问他讨要照拂,叶家兄弟只要上进,自由前程,她不必多说。
  “是吗?你是哪一司的?”
  “回大人,卑职在步军营任职。”
  赵善易见他生的勇武,说话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喜爱。
  “坐吧,既然是阿鲤府上的人,改日到校场练一练,年底任务繁重,就别想着清闲了。”
  叶雄听得心中激动,这是要用他了,更是一番表忠心。
  叶嬷嬷就坐在赵幼澄身边,心宽的很,根本不管这些,笑着说:“谢殿下赏他们前程。”
  赵幼澄笑着说:“嬷嬷说笑了,他们的前程是自己挣的,若是办差不尽心,表哥也要罚的。”
  叶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入总督的眼,心中更是欣喜若狂。
  身边的兄长有些羡慕,但也为弟弟高兴,而他在户部做录事,要想升迁是难事。赵善易赞了声兄弟两。
  等兄弟两退出去后,静义公主听着暗暗惊讶。
  阿鲤进京不过小半年,已经如鱼得水。
  赵善易这才说:“我是受刑部衙门的嘱托,来告知你一声,刑部此案怕是要到年后了。”
  赵幼澄心里猜到了,裴岘都抓不住人,他们更抓不住。
  裴岘至今都没吱声,怕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静义公主便说:“也要让刑部衙门多多上心,此案实在骇人听闻,数十人劫杀公主……”
  赵善适时说:“殿下放心,这是自然,陛下下了旨意,此案主谋等同谋逆,抄家灭族的。”
  静义公主听着再没说话。
  赵幼澄感叹:“真是想念姑苏。”
  赵善易笑说:“我幼年曾去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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