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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太平歌-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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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沧对赵诚功课校考了一番,赵诚这次不再像从前那样藏拙,回答的都很好,有些甚至说的很精彩。
  赵沧心里叹息,脸上却严肃说:“不可骄傲,学问要扎实。以后要是缺了什么只管让人来和我说。你们姐弟也要互相扶持。”
  赵诚见他话说的这么谨慎,也不失望:“是,孙儿记下了。”
  赵沧对赵诚是真的很满意。比起上次只是随意问了几句,这次是深入校考,赵诚的学问确实出乎他的意料。廉亲王都说太子的资质一般,学问也一般。
  但他是知道的,文敬太子早慧,也可能是太过早慧,伤了命数。
  没想到赵诚丝毫不弱其父,而京中甚至都没有关于他聪明的风声,可见他是知道轻重的。
  这样一想,难免惋惜。
  赵氏也已经年岁不小了,和周太后年岁相仿,她伸手摸摸赵幼澄的头发,笑着说:“等端午的时候,领着你弟弟到家里来过端午。母亲一直惦记着你们。等将来出嫁了,再回来就没这么方便了。”
  赵氏和裴家的徐氏很像,为人和善。
  赵幼澄在康亲王府厮混了一整日,等回去见傅容在等着她,而傅容面色都是憔悴。
  赵幼澄催了声其他人,招呼:“五哥,随我来。”
  进了书房就问:“五哥怎么了?”
  傅容轻叹了声,还是摇头:“还没有恭喜你。没想到,你和裴大人有这样的缘分。”
  赵幼澄:“五哥何必和我客气,到底出什么事了?”
  傅容要是刚来,本来是来她这里找人的,虽然心里知道傅嘉宜不可能来她这里。
  “嘉宜在家闹了一通,从家里跑出去……”
  赵幼澄脸上的笑立刻收起,严肃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没回去吗?”
  “是。”
  赵幼澄心里很生气,傅嘉宜的不知深浅,终究还是捅娄子了。
  “有去找吗?或者她是怎么出去的?最后谁看见她了?平日里那些小娘子们家中有问过吗?”
  傅容听得更是叹气,阿鲤问的句句是关键。父亲和母亲居然毫不知情,甚至好无头绪。
  “我问过几家,母亲不准再问,实在是……”
  丢人。
  毕竟还是要保护傅嘉宜的名声,气恨归气恨,但也舍不得她名声毁了。
  赵幼澄:“糊涂!怎么是丢人呢,她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姑母往后怎么办?她到底因为什么?”
  傅容看着她有些一言难尽:“大约是因为婚事心里不畅快。”
  赵幼澄一听就明白了,因为她的赐婚又刺激到傅嘉宜了,所以她才发疯。
  “她有什么可嫉妒我的?好好的青年才俊她看不上。难不成她也爱慕大十几岁的老男人?”
  “咳……”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咳嗽声。
  赵幼澄也没想到裴岘会这个时候来,他这个人就喜欢神出鬼没的。
  傅容也被窗外的声音吓了一跳。
  裴岘漫步进来,问:“出什么事了?”
  傅容是真正的君子,被突然进来的裴岘搞的面色羞愤。连连说:“见过裴大人。”
  裴岘:“客气了。”
  赵幼澄无辜看他一眼,问:“你怎么来了?”
  裴岘仿佛是没听到她说的老男人’而是直接,问:“谁丢了?”
  赵幼澄看了眼傅容,才说:“嘉宜和姑母拌嘴后跑出去了,几天了都没回来。”
  裴岘看了眼傅容,然后看着她说:“我知道了,你不要出去。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傅容赶紧说:“谢裴大人,但是不必了。”
  裴岘并不听傅容的话,看着赵幼澄说:“我只管追查踪迹,问到消息后你们自己去找人。”
  赵幼澄点头,然后丝毫不客气提要求:“最好把人看住,不要声张。她年纪小性格也冲动。到时候直接让人去傅府找表哥。不要惊动姑母。或者来找我吧。”
  裴岘点点头,转身出去吩咐裴慎了。
  傅容叹气:“这等丑事,给你也脸上无光。实在让我汗颜,劳烦裴大人为她奔走。我也实非君子所为。她到最后都是这等样子。”
  “五哥不要这样说,找到也不要急着教训她。她这会儿糊涂着呢,脑子也不清楚,谁也不要过分和她讲话,让她冷静冷静,若是还是不行,她已经贵为郡主,实在言行不一,就请旨褫夺她的封号吧。让她知道这世上父母也不能一味纵容她。既然她一心向往权势,那就用权势辖制她。让她有所畏惧。”
  她对傅嘉宜的愚蠢,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但还是要操心五哥和宝珍。
  傅容简直羞愧难当,和她道谢后匆匆而去。
  裴岘又折返回来,见她一个人站在书房外,问:“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赵幼澄凉凉说:“大约是嫉妒我的夫婿位高权重,更是生的英俊潇洒。”
  “不是老男人吗?”
  赵幼澄仰头看着月色,依旧不看他,却忍不住笑出声。
  她难得调皮,开心的像个孩子。
  裴岘也不在意她背后的诋毁。两个人站在庭院中仰头看着月色。
  “四月二十九是定婚礼,到时候宗亲都会宫中相聚。之后就是纳彩。你有什么要求吗?”
  两个人谁也不看谁,赵幼澄却突然问:“先帝曾托孤的宗亲府上你都去过了,是吗?”
  裴岘没说话,算是默认。
  赵幼澄问:“你说,先帝是宠爱我和弟弟,还是因为避讳?”
  裴岘:“当然是宠爱。”
  赵幼澄也不当回事,宠爱是真的宠爱,避讳也是真的避讳。
  她笑了下才说:“突然想我阿娘了。想告诉她一声,我定亲了。”
  不是像前世那样浑浑噩噩,盲目的愚蠢。今生,她的夫婿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她又一次涉水,但愿这次能顺水,而不是淹死在河里。
  裴岘转头看她,对她都要求从来没有拒绝过,不论她娇气也好,乖张也罢。
  她只是一个父母都不在的小娘子。
  上京城这潭水太深了,她不适合蹚进去。
  章嬷嬷从回廊过来说:“裴府的人来寻大人。”
  裴岘走后,赵幼澄就吩咐冬凌:“让人尽快去寻傅嘉宜,若是先找到就把人带到太微宫来,最好让彭懿一起去。”
  章嬷嬷见她夜半还坐在院子里,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傅嘉宜跑出去,不知道去哪了。”
  章嬷嬷惊讶地捂着嘴。
  她在想陛下处置的那二十三人,陛下对江南罕见的这么苛刻,怕是会引起逆反。
  “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她小小年纪,怎么会跑出去?是不是遇到歹人了?”
  赵幼澄听着章嬷嬷惊讶的问,心里失笑,歹人?傅嘉宜自己就是个歹人。
  她一个人怕是把姑母一家人都气死了。
  “谁知道呢,没看见五哥一脸憔悴,怕是这几天都在寻找她。”
  章嬷嬷惊讶叹气:“真真是……这可怎么办?她还是个未婚嫁的小娘子。”
  赵幼澄心不在焉说:“能怎么办,只能找了。”
  第二天一早赵幼澄就召冯唐进太微宫,她先吩咐:“让江南的人全部北上,还有那些相熟的粮商让他们不要太过放肆了,能收手就收手吧。江南怕是要出事。”
  冯唐惊讶看着她,赵幼澄是凭借直觉:“若是出事,难免会牵扯到大宗的粮食交易,难保不会牵扯到你。”
  冯唐丝毫不怀疑她的话,略略思索后:“这样吧,江南的粮仓暂且不动,北地的粮仓不能再积压了,既然商队还在走,我随商队往西北走几趟。”
  赵幼澄不想让他这个年纪还要去西北奔波,冯唐却丝毫不在意:“殿下放心。”
  北方的几个粮仓囤的粮食数目太大,他要统筹好,在夏粮进库之前,将旧粮清出去,正好这是个机会。
  等冯唐走后,冬葵进来说:“我哥回来了。”
  才一夜又半天时间,她还惊讶:“找到人了?”
  冬葵有点一言难尽。
  赵幼澄没明白她的意思,等冬凌进来也只是他一个人。
  “怎么回事。”
  冬凌面无表情,只说:“人找到了,只是怕不好回来。”
  赵幼澄心里已经不妙了,问:“她和谁在一起?”
  “忠义候。”
  “无耻!”赵幼澄气的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
  而后又立刻说:“这样,你立刻去……算了,你不合适去。”
  她掉头让冬青去看宋宝珍,顺便请五哥来一趟。
  傅容匆匆而来,还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家里乱成一团,父亲也不敢声张,母亲这几天也病了。连宝珍都要挺着肚子操持家里的事情。
  赵幼澄见他匆匆而来问:“我先说,五哥决定,人找到了。但是在忠义候的别院。”
  傅容一听怔了片刻,才阴着脸说:“她果然还是不死心。”
  赵幼澄见他脸色铁青,气急了。家里有一个不争气的,全家都跟着遭殃。要不然五哥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无人商量。
  “五哥,这样吧,把人带到我这里,就说她来了我这里了,不要告诉姑母这些乱七八糟的。”
  傅容却面色严肃说:“不必,若是一味的袒护她,只会变本加厉。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太清楚趋利避害了。那样永远都记不住教训,你让人把她带回来直接送到家里,我在家里等着她。她若是不想嫁人,我一辈子养着她,但是绝不会让她做糊涂事。”
  赵幼澄心里叹息,五哥还是这个性格。
  “我知道了。”
  傅容知道人找到了,心里也松了口气,和她认真说:“她就是这个性格,是我没有教好她,让她进了上京城,被繁华迷了眼睛,失了本性。”
  赵幼澄叹气,她是知道只傅嘉宜的本质,但她没有妨碍到她的时候,她就没有多管闲事。
  “让姑母不要动气。”
  傅容点点头,也来不及和她说什么感谢的话,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第96章 师叔,你会来救我吗
  ◎会◎
  等傅容一走; 赵幼澄就问冬凌:“谁找到的?”
  “裴大人的人,没有惊动人,等我去了就将消息给了我。”
  赵幼澄没想到裴岘的人动作这么快。
  她想了很久; 才决定说:“这样吧; 你今晚就去抓人,然后直接拉出城,将人扣在城外; 就说是抓奸。我明日一早让五哥去领人。”
  冬凌应了声,就准备出去了。
  赵幼澄又犹豫了片刻:“你等等。”
  她想找个人商量; 就问:“裴大人呢?”
  冬凌也不知道。赵幼澄还是犹豫,她恐吓傅嘉宜的成分最多; 到时候怕把她吓破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做才合适。
  “算了; 今晚先把人带出来; 蒙住头再说; 拉到城外,等明天让五哥去接。你去办吧。”
  冬凌走后; 她就给傅容写了信。
  傅容急着给父母报信,总算知道人在哪里了,有赵幼澄的人在; 也不会出事。
  他到底顾及傅嘉宜的名声; 不好连夜上门去抓她,但也默认了赵幼澄偷偷把人带回来。
  最不成器的人,即便所有人都恨不得指着她骂一顿,但是该保护的时候还是要保护她,家里的败家子不都是这样。
  赵幼澄心里想; 周聿昭; 你既然还是不长记性; 那我就让你长记性。
  等晚上裴岘再来的时候,赵幼澄已经没有脾气了,坐在窗前仰头看着他问:“师叔难不成是看上我这间书房了吗?”
  裴岘见她像是不高兴,有心逗她,还认真打量了一眼书房,说:“是挺不错的。”
  赵幼澄:“……”
  “你要是想住,就住在我的书房里吧。”
  裴岘明知道她是糊弄自己,也不拆穿,问:“你把人带出城去了?”
  赵幼澄了然说:“你果然监视我。”
  “冬凌说不方便,问我借了几个人。”
  赵幼澄问:“我做坏事,你递刀子,有什么分别吗?让人知道了,一样背骂名,你冤不冤?”
  裴岘问:“那你呢?与你不相干的事情,你这样但这风险吓唬人,吓唬后还是一样去收拾烂摊子,你冤不冤?”
  赵幼澄想了下才说:“我总要帮五哥啊,要不然他会被傅嘉宜拖累死。他是我的哥哥啊。”
  裴岘丝毫不怀疑她和傅容之间的兄妹情谊,她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性情娴静,知书达理,只有在自己面前,嘴巴才刻薄的很。
  脾气也大。
  两个人隔着窗户,就这么看着。
  赵幼澄忍不住说:“我又想做坏事了,需要师叔帮帮我。”
  裴岘:“那要看什么事。”
  “私事。”
  “说来听听。”
  “有点不好说。”
  “那我需要考虑考虑。”
  赵幼澄:“师叔借我几个人吧,不用你出面。”
  裴岘来看她,是因为京中有了风声,关于他师从梦谭先生,是谢明松的师弟。以师长身份娶晚辈,是有悖伦常之事。
  他倒是无所谓,只是担心她听到风声会气愤。她毕竟年纪小,受不得这种谩骂。
  毕竟当初在姑苏时,她明明就提醒过他,没想到自己真的陷进去了。
  赵幼澄见他不说话,又补充说:“我做的事却不好让人知道,但是又会闹出很大动静,你帮帮我吧。”
  她很少这样撒娇,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吩咐彭懿去办就成了。”
  赵幼澄听见他松口,就说:“谢师叔。”
  裴岘问:“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吧。”
  赵幼澄:“裴大人不必这么说,我整日闭门不出,能有什么要求。”
  裴岘见她珍珠白的衣衫脖领处,露出细白的脖子,淡淡说:“要是苦夏,就去城外避暑吧。”
  赵幼澄:“陛下都没有出城。”
  裴岘不在乎这些。
  “你身体不好,大家都能体谅。”
  赵幼澄听得好笑:“是吗?你和我皇祖母去说吧,等明日进宫的时候,你最好也这么理直气壮。让皇祖母夸夸你。”
  裴岘也不进去,就站在窗外,赵幼澄问:“江南的那些人,真的都处决了吗?”
  裴岘的眼神里都写着‘你果然不单纯’。
  赵幼澄只当作没看见,慢慢说:“若是单单处决那二十三人,也没什么。但是要是后续让他们闹起来怕是不好收场。”
  裴岘随口问:“那依你之见呢?”
  “我能有什么见解,这二十三人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最好继续彻查,或者孟廷元就不该回来。”
  裴岘听的意外,好狠心的小娘子,这是要把孟廷元折在江南。
  赵幼澄见他不说话,又说:“我不是狠心,杀一个高关澄整顿不了江南,因为高关澄不是江南的父母官。前几年的冯志案才是根本。”
  她说到这儿,好奇问:“当初冯志案为何不查了?”
  裴岘别有深意看她一眼,已经不准备回答了。
  她才思敏捷,只要他多说几句,她肯定就能猜疑到陛下身上。
  裴岘看了眼她桌上的纸笔,她果然在练字,而且描的是他的字。
  他这才从门里绕进去,赵幼澄也站起身,问:“真的不能说吗?”
  裴岘看着桌上的字说:“你练的力道小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她身后,抓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教她,他的手太大,而此时,赵幼澄整个人被拢在他怀里,他带厚茧的手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带着锐气,他声音有些低沉道:“练字,最忌讳心浮。”
  赵幼澄:“师叔一心学问,可谓君子。我是不能比的。”
  身后的人却淡淡看她一眼,声无波澜道:“你不是说,你我孤男寡女,有悖人伦吗?我非君子。”
  赵幼澄:“……”
  赵幼澄说不过他,顺着他的力道,临摹了一张字,才问:“能说了吗?”
  “不能。”
  赵幼澄真生气了:“裴大人果真一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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