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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君宠难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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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朕的人
  “你说……什么?”
  李广宁定在原地,睁大双眼,惊愕地看着杜玉章。杜玉章却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臣愿意了!等到合谈成功,臣圆了心里的愿望,就进宫伺候陛下!陛下想让臣做什么……臣都愿意!求陛下别杀他,不然和谈,就永不能实现了!”
  他脸上惨无血色,两腮却是通红。
  本来,那大壶冰冷烈酒入了喉,就刺激他孱弱的肠胃,叫他想吐,叫他上腹阵阵绞痛。可他总还能够忍耐……可今夜一番折磨,此刻不得不违背心愿含辱入宫,叫杜玉章是气急攻心,病势借着之前那烈酒灼身之力,当真是汹汹而来!
  霎时间,他胸腔上腹一并疼痛起来,那血流逆行而上的感觉又出现了。他将一口血腥咽下去,继续说道,
  “陛下叫我做嫔妃也好,做玩物也好,乃至做个奴才……净了身做个太监……臣,都愿意了!”
  这句话说出来,李广宁静了。他神情五味陈杂,轻声问,
  “这和谈对你,当真如此重要?朕从前那样劝你,你都不肯入宫……今日却为这和谈就肯了?”
  “臣肯了,臣都肯了!”
  杜玉章汗如浆下,快要跪不住了。可他还使出最后的力气,紧紧攥住李广宁的脚腕,
  “……求陛下成全……”
  “杜卿,你今日这样……还真叫我好奇,你究竟肯做到哪一步?”
  李广宁却半点不着急。他蹲下来,抚弄着杜玉章的头发,像是亵玩一只受了伤的呜咽幼猫。
  “要不然,朕将你成全的更彻底些。这一脚踢翻这屏风,让那些大臣们都知道你杜玉章已经是朕的人——到那时别说弹劾,他们只怕正眼看你一眼也不敢。杜卿觉得如何?”
  说罢他站起身,抬起一脚,作势要踹那屏风!
  杜玉章脑子嗡地一声。他只觉那翻涌的呕意更加严重,整个腹腔内都如刀割斧凿,叫他浑身冷汗淋漓。他呜咽一声,双臂紧紧捂着脸,不住发抖。
  李广宁却停了手。他盯着杜玉章看了一会,低声笑起来。
  “有时朕真是奇怪,杜卿这样一副妖孽的样子,可却偏偏将这脸面看得如此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却偏要遮着脸面,岂不是欲盖弥彰?”
  “陛下……求你……”
  “求我什么?叫你将你伺候朕的事情公之于众,就这样受不住?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杜玉章当然知道自己什么样子!他衣不遮体,华贵绸缎袍子被撕成两半,又被揉得满是褶皱,无比狼狈。整个后背露在外面,刺青显眼无比!堂堂宰相,何等耻辱?
  他缩成一团,拼命想要将身上那破损的衣服拉扯着,遮盖身子。偏偏扯得用力,那丝绸也成了片片碎布了。李广宁笑声又起,
  “怎么,自己也等不得,要将整个身子都露出来,好给他们看看?”
  就在这时,他足下一蹬!那巨大沉重的屏风,当真轰隆一声,应声而倒!
  杜玉章徒劳伸出手去,像是想要将那屏风重新扶回去——但从来覆水难收,破镜重圆,已经被推倒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又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地收回去?

第46章 。地上怎么有这么大一滩血?
  眼看屏风就要倒下,对面烛火光亮也依稀可见,他甚至瞥见了对面跪着的人影,似乎正在抬起头来……杜玉章终于再撑不住了。急火攻心,重病终于入了膏肓。那股子原本能勉强压制的血腥气终于涌上喉咙,他噗地一声喷出血来!
  白知岳原本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方才君主那一声怒吼,当真叫人胆战心惊——谁不知道当今陛下虽然平日里并不发威,但若真发起怒来,是个雷霆万钧的性子?
  却没想到,他在地上瑟瑟抖着等待许久,屏风后面再没有半句旨意传出。可又似乎有若隐若现的低语传出。
  那后面有人?会是谁?
  人人都知道这画舫是陛下静心的地方,轻易绝不让人出入。他们今晚能被在画舫召见,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能在这皇家画舫中,与陛下同处屏风后的人——那必然是陛下心中最为在意,最为宠爱的人!
  白知岳还在猜疑,却听到面前轰隆一声。他骇然抬头,却见那屏风不知怎么,向自己这侧倾倒过来!
  他能看到陛下站在那里,威仪堂堂。陛下一扬手,原本被他披在身上的龙袍像是一只飞鸟,在空中展下,不知要罩在什么东西上。
  直到这时,屏风才真正地完全倒下。白知岳竟然见到屏风后面隐约是个人!他雪白的身子蜷在地上……背后竟然是一朵美艳万方的芍药!
  不过是惊鸿一瞥,龙袍就整个将那人身子遮盖住了。可白知岳就像是失了神魂,惊愕地大张着嘴,盯着那龙袍下隆起的人形——这世上竟会有这样诱人的一具身子?
  像是察觉了他的目光,皇帝眼神刷地射了过来!那眼神里像是要吃人,吓得白知岳浑身一抖,赶忙低下头。
  到这时,他才能顾得上思考——屏风后面这背有芍药刺青的人……究竟是谁?竟然能够在陛下心中占据这样的位置?就连旁人多看他一眼,陛下竟也忍不得了!
  ……
  “传朕口谕。对那蛮子少主暂且不必赐死了。”
  李广宁揉着太阳穴,坐在卧榻之上。方才,他已经将白知岳几人都打发走了,此刻只有王礼恭恭敬敬地垂首而立,听他旨意。
  “不过,还是要早日查找到那蛮子的行踪,好好监视着!若他有半点异动,要早些向我汇报!若他当真有半分非分之想……”
  李广宁说着,眼神向依旧躲在龙袍下一动不动的杜玉章看过去。
  “……那就格杀勿论!”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王礼说完,恭敬地退后一步,就要离开。他眼睛无意瞥到地上龙袍下,却是心中一震——
  那下面怎么有如此大一滩血?!
  杜相……杜相他,是怎么了?!

第47章 。杜玉章在地上,一动不动
  王礼知道龙袍下面的人是谁。可多年宫中生活,他早就知道不该问的绝不要多嘴,不然他也活不到今日,还能一路当上大内总管。虽然心中惊愕,他还是若无其事地退了出去。
  只是他心中不免思忖——杜大人,他怎么了?那么大一滩血……若是他出了事……陛下,不会发狂吧?
  ……王礼走后,船舱里再没有别人了。李广宁深深吐了一口气,将方才杜玉章喝剩的残酒端起,在唇边抿了一口。
  仿佛还能尝到那人唇舌间的甜香。只一口,李广宁就有些醉了似的。
  “杜卿。”
  龙袍下毫无声息。
  “怎么,跟朕赌气了?”
  李广宁用脚尖碰了碰龙袍下,那人全身都被裹在龙袍中,身子一晃,依旧没有反应。但李广宁心情很好,只是轻声一笑,
  “气朕方才要将你这身子给他们看,是不是?朕不过是吓唬你。若谁敢偷看我杜卿的身子,就等着朕将他一双眼睛挖下来吧……怎么,还不说话?”
  李广宁又笑了笑。
  “也罢。今日朕心情好,就纵容你耍点小性子吧。”
  他晃了晃手中酒杯,将那残酒一饮而尽。却不知是酒意上了头,还是别的缘故,他突然觉得心底有一股别样的冲动。
  叫他突然有话想要对杜玉章说。
  “其实朕对你……也并非没想过要好一些。只是你三年前做下的事,叫朕心里……”
  他蹙了眉,摇了摇头。像是想要什么情绪强行从心里驱逐出去。他换了个话题。
  “杜卿,你还记得十年前你第一次进到我东宫么?或许你早就不记得了,朕却记得清楚。那一日是五月初三,桃花正好。你穿一身白,人面桃花交相掩映。远远看去,竟有些像白爱卿。
  我那时就想好,若是白爱卿不曾来应选朕的侍书郎……朕就要你了。后来……朕对你……朕对你好不好?你自己凭良心,说朕对你好不好?可你却能骗朕那么多年,能狠下心要来取朕性命……你……那和尚说你是个妖孽,总有一天要祸国殃民!朕……早就该杀了你!”
  当啷一声,酒杯坠地。
  李广宁像是头疼得很,紧紧掐住自己眉间,掐出了几道淤痕。每次他喝醉了酒,总要更狠仄地欺辱杜玉章——李广宁只将这份难捱的冲动,归结为对杜玉章的恨意!因为他将这人当成白皎然的替身,对他多么好……可他却想要带着杜家造反,要他的命!
  ——他教训杜玉章,当然是因为他恨杜玉章!毕竟,谁都知道他大燕皇帝李广宁,眼睛里不揉沙子,对背叛他的人绝不轻饶!
  ——李广宁从不肯想一想,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原因。
  ……
  这一夜闹下来,李广宁终于累了。他抿着嘴,紧闭双眼,徐徐吐出一口气。
  “罢了。既然你要回来,在朕的后宫里陪着朕……前尘往事,就都算了。你莫要再欺骗朕……朕都可以原谅你。”
  说完这话,李广宁唇边慢慢绽放出一个微笑。
  ——像是看到了何年何月桃花正好,哪个少年人回眸时,是人面桃花好时光。
  “杜卿,来。朕带你回去。”
  李广宁弯下腰,隔着龙袍拍了拍那人后背。
  “杜卿?”
  又拍几下,杜玉章依旧一动不动。

第48章 。杜玉章双眼紧闭,眼下乌青,一点人样子也没有了
  若是从前,李广宁定然勃然大怒,当场给这不服管教的东西一点颜色看看。可今日不同。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摇头笑了笑,
  “如此任性。怎么,莫非还要朕抱你,你才肯走?”
  此话说完,李广宁又静待片刻。嘛龙袍下隆起的人形,依旧是一动未动,悄无声息——就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似的。
  “罢了。抱就抱。”
  李广宁笑起来,将手伸进龙袍遮盖着得杜玉章的身子底下,打算将他抱起来。他还笑着打趣,
  “只是等下,朕要收拾你,你却不要哭叫着求饶。敢跟朕耍这性子,当真是反了你了!”
  可他的动作突然顿住了。杜玉章一动不动,他身下,是许多黏腻的液体。
  “这是……”
  李广宁抽出手,那上面黏糊糊淋漓不尽的——不是血,又是什么?
  李广宁脑子嗡地一声,吓得心头凉了大半。他手忙脚乱地扒下龙袍,眼前所见,却叫他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杜玉章两眼紧闭,眼下乌青,一点人样子也没有了。他嘴唇成了青紫色,唇间汩汩冒出的,夹着淤块的黑血!
  那血已经浸透了他半个身子,在他身下成了个血泊了!就连背后那芍药都沾染了不少血色——一个人能有多少血?经得住这样往外流!
  “杜卿?……玉章!!!”
  “来人呐!太医呢!王礼……王礼!将林安给我找来……将太医院的人都给我喊过来!”
  李广宁声嘶力竭,喊得喉咙都破了音。王礼才进了这船舱,就被眼前的陛下给吓得软了膝盖。
  他红通通的双眼,他狰狞的神情——还哪里有平日里运筹帷幄的君王样子?
  而他怀里的杜大人,被血浸透着,眼看着是有入气,没出气了。
  “快快传太医!叫太医院掌事的林安来!”
  王礼赶紧传了令,连滚带爬到了李广宁身边。
  “陛下,杜大人吉人天相,绝对会平安无事的!您将他放在这榻上,您喝点水顺顺气……陛下,您千金之躯,万万要保重龙体啊!”
  说着,他就想要从李广宁怀中接过杜玉章。哪知道手指还没碰到杜玉章的衣裳,就被李广宁一脚踹出老远。
  “滚!谁准你碰他!”
  却不想,这动作一大,将杜玉章身子也颠倒了半分。他怀中藏着那个药瓶子也骨碌碌掉在地上。李广宁见了这东西,就好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
  “是了,他病了……他之前就病了……他就是此时病发罢了……吃了这药他就会好……他还答应跟我回皇宫的!”
  说完,他扯开药瓶塞子,倒出一把药丸塞进杜玉章口中!
  王礼见了,是倒抽一口冷气——还不知是什么病症,竟然这样重手用药?陛下他当真是乱了心智不成?
  却不想,这药本来就对症,杜玉章原本心肺肝脾都接近衰竭,竟然被这样重药给缓回来这口气。他悠悠睁开了眼,眼神茫然看着眼前。
  李广宁喘着粗气,颤抖着手去摸他的脸。那张脸上满是濡湿的冷汗,他这样一摸,只觉得手上冰凉。他手上沾染的血,也都抹在了杜玉章惨白的脸上。

第49章 。杜玉章已经冷透了心
  被鲜红的血一衬,这张脸看上去,却是更加惨淡。李广宁眼睛一下子红了,连声音都有些哽,
  “玉章,你……你这是怎么了?是之前的病没有好!是不是?等你入了宫,朕为你调理身子……”
  杜玉章合上了双眼。从心里往外深深的倦意,已经击垮了他。
  可他这举动,却刺激到了李广宁。李广宁猛抓住他的胳膊,几乎抓出一圈淤青。
  “玉章!你给我睁开眼,看着朕!”
  杜玉章只好慢慢睁开眼。就这么一个轻微的举动,却几乎耗尽他全部力气。他张了张嘴,李广宁赶紧凑过去,
  “玉章,你想说什么,想对朕说什么?朕在这里,在听……你说啊!”
  “陛下。”杜玉章的声音也气若游丝,“臣……累了。”
  “你累了?朕这就带你回宫,到朕寝殿中去……到时候你好好休息就是!”
  李广宁说完,声音提高了些,
  “王礼,备轿……不,准备软榻抬槛!千万不可颠簸到玉章,找最稳妥的轿夫,快去!”
  在他一声声嘱咐里,杜玉章闭上了眼睛。他真的太累了。
  他已经彻底冷透了心。
  不仅仅对是这一晚,更是对身边这个男人。
  ——和他漫长的,一整个人生。
  ……
  “陛下,天亮了。”
  寝宫内,王礼满脸忧虑地向李广宁请安,
  “陛下,等会还要早朝,您还是歇息一会吧。”
  “什么早朝……朕不去了。”
  “陛下?”
  王礼惊愕万分。这日日早朝雷打不动,是大燕国开国皇帝立下的规矩。那之后的皇帝,不是病到爬不起来,是绝对不会取消早朝的。
  “陛下,您三思啊!若是被朝臣知道,一定会议论纷纷……”
  “朕自有分寸!”
  李广宁扭头吼道,
  “你有这个功夫,就去替我催林安!杜玉章这场病究竟怎么回事!不是说风寒吗?怎么突然病成了这样!之前的太医都是怎么给他看的病!到底是谁的责任——给我查清楚!”
  王礼再也不敢劝,只能讪讪离去。
  就在寝殿外的偏殿中,林安正满头大汗查找医书,对照着那张药方一一分辨。
  王礼走进来,看了看他面前密密麻麻的记录。
  “林总管,如何了?”
  “王总管!”林安叫苦不迭,“您劝劝陛下吧!这自古以来,看病都是望闻问切——哪有叫人诊断却不许把脉的?这杜大人又不是冰做的,我摸一下就会给摸化了?对照着药方,看着病人脸色来看病……这不是诚心难为人吗?”
  “你不要命了?背后议论君主?”
  王礼瞪了他一眼,
  “这话谁能劝?陛下遇到杜大人的事,哪里能听得下劝!若是肯听,早也不至于……”
  后半截话,王礼咽了下去。他是从李广宁还在东宫做太子时候就跟着的老人了,知道这两人的前尘纠葛。见了二人闹成今日这样,他心里哪会没有感慨?只是他更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好在林安并没在意。他快速翻检着医书,却突然在某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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