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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君宠难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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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卿,你不是宰相,也可用朕宠爱之人的名义去活动。有朕给你撑腰,谁敢不把你当回事?”
  “陛下的宠爱之人?”
  杜玉章连连苦笑。什么皇帝的撑腰——口头上,绝不会有人敢不把你当回事;可实际上,再也不会有人将你当回事!
  卸任以后,他连明面上那个堂堂正正的身份都不会有了,他立于群臣之间,却不能够有一个朝臣的身份。他的背后将永远钉着一个“皇帝娈佞”的牌子——永远钉在冷眼与讥讽的耻辱柱上,再不能翻身!
  “陛下,都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陛下当真想不到,臣失了宰相位,却以陛下宠佞名义去活动,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吗?”
  “怎么,杜卿怕了?”
  李广宁笑容阴沉,
  “若是怕了,大可以不去。朕的后宫大得很,那才是你这贱东西该在的地方!是你自己要去碰壁!别人如何待你,那全是因为你自己不安分,却怨不得别人!”
  杜玉章猛然抬头——三年前他大雪之夜孤身策马数十里,向李广宁报信的事情突然浮现在眼前。
  是啊,他不安分。若他安分至极,随遇而安,听从父亲的安排……现如今,李广宁早就是皇陵中一具尸体了。
  “杜玉章!朕给你荣华富贵安稳生活,你偏要一意孤行!你说,是不是你自找的?!”
  李广宁一声质问,却打碎了杜玉章的回忆。杜玉章睁大眼,想看清楚这张他熟悉至极,却又无比陌生的脸。
  终究是看得清容貌,看不清人心。
  “陛下所言极是。”
  杜玉章慢慢说着,只觉字字锥心。
  “这一切,都是臣自找的。是臣咎由自取!是臣……活该如此。”

第55章 。对,就像这样,向朕求饶!
  “陛下所言极是。”
  杜玉章慢慢说着,只觉字字锥心。
  “这一切,都是臣自找的。是臣咎由自取!是臣……活该如此。”
  “你知道就好!”李广宁趾高气昂,“所以你如何选?是要乖乖在宫中伺候朕,还是……”
  “禀报陛下,臣愿意做陛下的爱宠之人。”
  李广宁心中大悦,得意地看着杜玉章。他想,这人果然就是这样——只要有切实的好处,什么廉耻表象都根本不在乎。宰相虽然位高权重,办事却还需要受御史台和朝廷群臣的制约。他李广宁的爱宠就不一样了。直接调动的是大内侍卫,享受的是锦衣玉食,若是伺候得他舒服了,还能享受尚方宝剑给予的生杀特权——有了这些好处,杜玉章这种人,还顾得上什么其他?
  却没想到,杜玉章下一句话,直接让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臣愿意以陛下爱宠之人的身份,继续筹备与西蛮的和谈。”
  “你说什么?!”
  “臣愿以陛下爱宠之人的身份,筹备与西蛮的和谈!”杜玉章声音高了些,“待到一切尘埃落定,臣自然会进宫伺候陛下!”
  “朕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执迷不悟?”
  “陛下,您错了。以前的我才是执迷不悟——总以为有些事,有些人,值得臣抱有一丝期待。”杜玉章惨笑着,“可现在臣顿悟了。也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
  “陛下。三月后,我卸任了相位,也与西蛮商量好了合谈。之后就……任凭陛下处置了。”
  ——杜玉章怎么会突然这样说?他所谓顿悟与放手,又是指什么?
  李广宁心中疑惑顿生。他微微蹙眉时,却见杜玉章笑吟吟抬起头——那一张明艳至极的妖孽面孔,就这么从下往上向他一望。腮边两处桃花红,嫣然一笑间,却是美得让人心惊!
  李广宁呼吸一滞。方才模糊察觉的一点不妥,登时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陛下,臣这就告退了。”
  杜玉章心灰意冷,已经是片刻都不想在这皇宫中停留。却不想,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差点跌倒。他一个踉跄,撞在李广宁身上。
  “陛下?”
  才被扶住身形,下一秒,他却被按着肩膀跪在地上。
  “杜卿,你以为这皇宫中,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杜玉章一言不发,认命地跪在地上。李广宁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杜卿,不知怎么,朕见了你这幅不驯顺的样子,就想这样将你强行压服,叫你好生伺候朕……直到朕满意为止。”
  李广宁一边说,一边将手捅进杜玉章嘴里,用力搅弄着。他手指指节分明,直接捅到杜玉章喉咙里,让他一阵阵窒息。
  “呜……陛下!”
  太深了……好难受……杜玉章眼角已经飙出泪花,阵阵上呕。他忍不得了,伸手抓住李广宁的手腕,
  “陛下!不……”
  “对,就是这样求饶!”
  李广宁朗声大笑。心中竟有几分残忍的快意。

第56章 。朕的东西赏给你了,接着!
  他突然将手指抽出,掌心在杜玉章脸上啪啪拍着。指节上淋漓水迹,也都抹在杜玉章脸上。
  “你看,不过几下,你就被朕捅得连眼角都泛红了。既然这么弱,连这点风浪都经不得,又何必不断挑衅朕呢?是苦头吃不够,还是怎样?”
  杜玉章伸手抹去脸上水痕。他咬着牙,偏过头去,不愿看李广宁。
  “又和朕使性子?”
  李广宁脚蹬御制马靴,踩在了杜玉章肩上。他足下慢慢用力,将那人一点点压弯了腰。可杜玉章此刻心境与以往大不相同——没有了官位,合谈又如何成功?他再没有委曲求全的必要了。
  杜玉章没有乖乖弯腰。李广宁似乎感觉到他的抵抗之意,脚上动作一顿。
  “嗯?还敢与朕暗地里较劲?”
  李广宁突然一脚踹过去!杜玉章猝不及防,直接扑倒在地。他的脸在地上蹭破了皮,丝丝缕缕地疼。
  “你看,你以为你与朕势均力敌,其实不过是朕对你手下容情,没有与你计较。若真想治你,朕有的是法子。”
  李广宁马靴踏在杜玉章背上,用力一踩,
  “懂么?”
  杜玉章本不想回答,但背上渐渐加重的疼痛,叫他呼吸不得。他短促地喘气,额头上冒出冷汗。
  “朕问你话——懂不懂?说话!”
  “……懂……啊!”
  又是一脚踩下去,杜玉章终于被逼出一声惨叫。李广宁这才算心满意足,抬起腿来。
  “你懂了就好。”
  感受到背上那重压消失,杜玉章爬起身,跪在地上喘息着。
  缠在他脏腑里的病,寻到机会就要卷土重来。杜玉章脸上白了,腔子里也跟着疼起来。他捂住胸口,喘得一下比一下艰难。
  他太难受了,没注意到李广宁已经站起身,往前迈了一步。
  “还有一件事。”
  “……”
  “杜玉章,你既然答应了朕要进宫。那你就该知道,你的命已经是朕的东西了。”
  话音未落,一样东西摔在杜玉章面前,清脆地一声响。杜玉章终于被唤回了注意力,他忍着疼痛疑惑地看过去——那东西是李广宁近身之物,从小带到大的一块长生牌!这东西是天降陨铁雕刻而成,正和了皇帝上承天意的天子身份,据说可以保人长命百岁,病邪不侵,是多少钱也买不到的祥瑞之物。
  “陛……下?!”
  “赏你了。”
  ——这是皇帝最贴身的东西!别说他现如今还是外臣,就算当真入了后宫,也没资格拿这长生牌啊!
  杜玉章虽然喘得厉害,指尖也在打颤,还是努力将长生牌推回李广宁的方向。
  “这是陛下的长生牌……臣不能……”
  “朕叫你拿着!你又要拧着朕的意思来,是不是?”
  李广宁声音严厉,一双鹰眼眯起,深深看进杜玉章的眼睛。
  “长生牌……朕还用它护我长生?朕是天子,福泽天佑,用不到这个!”
  杜玉章还想摇头,下巴却被一只大手捏住了。杜玉章眼神也有点涣散,努力凝聚视线看着面前的人。他感觉到自己手中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朕叫你拿着。怎么,还必须朕亲手替你拴在脖子上不成?”

第57章 。夺去他心的那一场情事里,他只是个替身
  话说到这里,已经无可推拒。杜玉章大口喘气,努力攥住那长生牌。他连谢恩的话都说不连贯了。
  “臣……谢陛下……隆恩……”
  “杜卿不必言谢。”
  李广宁突然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也从杜玉章的下巴挪到了那纤细的脖子上。杜玉章躲闪一下,一记清脆的掌掴啪地印在脸侧。
  “躲什么?把头抬起来!”
  杜玉章抬起头。他微张着嘴,依旧一声声喘着。这姿势比方才更让他喘不上气了。可他不敢动——方才李广宁明显已经不耐烦。若现在再被责罚,他只怕当场就要病发。杜玉章低声哀求着,
  “陛下……臣……臣不敢了……”
  谁料皇帝听了这话,更是蹙起眉,面有不悦。
  “胡说什么呢?……叫你不许动!”
  杜玉章抬着脸,一动也不敢动。冷汗沿着下巴线条滴落在衣襟上。
  他能感觉到李广宁解开他领口一颗盘扣,指尖划过他纤细的脖子。他张着口,一声声喘得那么痛苦,肺子里像是有火焰在烧,疼得他浑身发抖——再这样昂着头,他就真的撑不住了。
  突然,一个带着药香的吻湿漉漉印在他唇上。那人的舌撬开他唇齿间,推进来一粒药丸,还裹着救命的空气。杜玉章唔地一声,直接咽了下去。
  郑太医的救命药入了腹,杜玉章胸口疼痛突然减轻不少。他想借机喘几口气,谁料李广宁还不罢休。那人的吻强势霸道,杜玉章耳边听到李广宁一声轻笑。接着,那人松开了他。
  一根带着体温的玉链缠上杜玉章的脖颈。这是李广宁从脖子上摘下来的,上面的美玉被他顺手丢在地上,清脆地一响。杜玉章依旧不敢动,只能凭借脖子上突然下坠的触感,知道李广宁已经将长生牌拴在自己脖子上。
  “好了。”
  李广宁的声音在他喉结下方响起,气息吹在他脖子上。杜玉章忍不住轻喘一声,被那人声音震过的地方,都奇异地酥麻起来。
  “杜卿,你可以动了。”
  杜玉章才低头,目光就撞进李广宁含笑的眼。四目相对,李广宁突然前探,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朕是大燕天子,福泽绵长。朕以己身福泽护佑你早日康复,能收了你这桀骜的性子,乖乖回到朕身边来。”
  濡湿的唇离开了他的额头。杜玉章吃惊地看着李广宁,可帝王已然起身,转身往寝殿深处而去。
  “去吧,杜卿。朕准你跪安了。”
  ……
  一直到进了自家府邸的门,杜玉章都没有缓过神来。李广宁那个吻,比起之前任何一次情爱,都让更他心神不宁。
  ——陛下这是怎么了?
  杜玉章摸着自己脖子上那长生牌,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返回卧室,在床铺间推开一扇暗门,露出一方暗室。里面堆满了这几年李广宁赏他的东西——从珠宝古董,到房契地契,都被他随便堆在地上,一直堆到了顶棚。其中有些落了厚厚一层灰,也没有人收拾。
  唯有一个木盒被端正放在一角,上下都裹着锦缎。杜玉章目光投在那木盒上。他沉默片刻,还是将盒子打开了。
  里面不过是一块绿汪汪的翡翠,拴在一枚锦囊上。锦囊上花纹素雅,用小篆绣了一个“宁”字。一边放着两枚金馃子,同样在底部铸有阴文“宁”字。
  若有当年东宫旧人,自然一眼就认出,这金馃子是当今圣上李广宁还是太子时候,用来赏给亲近之人的。至于那锦囊,他们大概不知来历。
  那是李广宁选了杜玉章做侍书郎时,亲自放在他手中的。
  “我早就备好了这个。背后的宁字,也是我亲手所书,再找了最好的绣娘绣在上面的。玉章,这是个见面礼,你拿着吧。”
  杜玉章捧着李广宁亲手所书的锦囊,一颗心几乎从腔子里跳出来。从那时起,这位威仪堂堂的少年太子,在他心中就有了特殊的位置。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在无意中听说,原来李广宁所钟意的侍书郎人选,是御史大夫白知岳家中幼子——白皎然。
  原来轻易夺了他一颗心去的锦囊,和背后的柔情,都从来不属于他。他是恰好出现,做了个替身罢了。
  ……
  杜玉章将脖子上的长生牌摘了下来,也放在盒子里。可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板起来,又将长生牌挪了出来,丢在一旁那些贵重赏赐上,然后重重扣上盒盖。
  一阵灰尘飞起,原本闪着金属暗光的长生牌也被灰染得黯淡了。
  但杜玉章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关上暗门,走了出来。
  一直到就寝前,他都绷着一张脸。可吹熄烛火后,杜玉章侧卧床榻上,却许久没能睡着。
  冥冥中,似乎额头上却有着轻柔的触感。像是有人带着笑意印了吻在上面,又迅速挪开。
  杜玉章躺了许久,却突然爬了起来,再次点燃了烛火。
  片刻功夫,他再次躺回被窝。他的神情不再紧绷,而是柔和起来。他闭着眼,沉沉进入梦乡。而他的手上,握着一个长生牌——另一端,却系在他脖子上。
  夜深人静。月光投入窗内,照在杜玉章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也照在他手中长生牌上。
  这牌子似乎被用心擦拭过了,依旧闪着金属的暗光。
  ……
  第二日,杜玉章醒来时,觉得精神好了些。昨夜不知为何,他睡得比往常都安稳。那些叫他惊悸醒来的噩梦,也不曾来纠缠他。
  杜玉章的手指又摸向颈上那长生牌。他长长叹了口气。
  “杜相!”
  管家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只是难得杜玉章能多睡一会,他不愿将自家主人叫醒。此刻见杜玉章起身了,他揣着一封信走进来,
  “昨天夜深时分,有人送了这封信来。上面写着请杜相您亲启。上面用的是大内的信笺,却不是太监送来——也不知是哪位主子?”
  杜玉章接过来,看到上面遒劲的字迹,写着杜玉章亲启五个字。这字迹他有些熟悉,略一思索,杜玉章睁大了眼,
  “是郑太医?”
  ——老太医突然来信,莫非出了什么事了?

第58章 。你敢不把朕放在眼里?
  杜玉章拆开信,里面却没写什么要紧事。只说约他几日后见上一面。杜玉章不明所以,记下了时间地点,就将信放在一边。
  “管家,替我安排轿子。我要去一趟官衙。”
  “相爷,您不休息一日吗?”管事有些吃惊,“前几日宫里来传话,说您大病一场,被陛下留在宫中休养了。昨晚才回来,小的见您消瘦许多……”
  “不休息了。”杜玉章打断他,“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手中要紧事,总要快些忙完才是。”
  ——没有时间?这是从何说起?
  管家有些疑惑,但他也知道杜玉章虽然待人宽和,但骨子里最为执拗。他定下的事情,再劝也不会改变心意的。所以他赶紧打点好轿夫,又嘱咐杜玉章身边侍从,
  “带着陛下赏赐的人参过去。煎成参汤,务必劝相爷喝下去。记得了?”
  很快,杜玉章来到官衙。才几日没来,桌上的公务就堆成了小山。
  杜玉章没有抱怨,神色如常地坐下,开始处理政务。半个时辰后,他唤来跑腿的传信官,将他拟定的处理回函一一送到指定的衙门手中,若有未决之事,就抄送给相关衙门的官员斟酌。几个传信官往来不停,那桌上如山般公务也肉眼可见地下去了不少。
  “杜相,歇一会吧?参汤也熬好了,您用一碗。”
  “不必了。”杜玉章头也没抬,“等我将这些要紧事都办完,再喝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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