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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君宠难为-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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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累。若是病了,这里缺医少药,恐怕会很不妥。”
  说完,他又叮嘱一句,
  “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韩大人!”
  “嗯,去吧。”
  那小吏走过,韩渊轻叹了口气。
  房间里生着火炉,可韩渊却依然觉得有些冷。他裹紧身上袍服,用力揉了揉额角。他当真很累,身体又不舒服,很想倒头就睡,什么都不要去想。
  可书案上,还堆着半人高的文书。
  每一份都不能轻忽,都要人好好审阅。就这么几日时间,就这么两个人。他推脱出去,只怕明日这些东西就要堆上那人的桌案了。
  罢了。
  他那边的文书,本来也不比这里少。恐怕此刻也在灯光下奋笔疾书呢吧。
  韩渊轻声叹了口气,又揉捏着额头,坐在书案后面。
  “来人,将火炉烧得再旺些。今夜怎么这样冷。”
  说完,他坐在书案后。侍从进来,替他换了一根全新的长蜡烛——这一夜又不知道要忙到多晚。有备无患,还是长蜡烛好。
  待到都处理完毕,夜已三更。韩渊长吐了一口气,将还染着墨的毛笔丢在桌上,溅了一边书册上满是墨滴。他却顾不得收拾,直接倒在一边的床榻上。
  裹上被褥,许久都不觉得暖和。反而是头更加昏沉,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看来,真的得找个大夫喝点汤药了。
  韩渊想找人去唤,却又有些迟疑。因为随行的大夫都是跟着白皎然来的,都驻扎在白皎然那边营帐里。他怕半夜三更大张旗鼓地去找,惊动了白皎然,连累他担心。
  其实也没什么。若是往常,这种风寒,抗一抗就过去了。这一次恐怕也是之前战场上那两箭伤了元气,又没有好好养着。但是自己从来身体都好,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偶尔一声咳嗽,再上昏沉沉的头。虽然难受,但也没到不能忍耐的地步。韩渊在床上躺了片刻,终究还是睡着了。
  却不知怎么,竟梦到了当初与白皎然一起考科举的时光。
  ……
  那是科举考试过去,即将放榜的那一日。
  “韩兄!”
  破庙里,韩渊蹲坐在地上,一边啃馒头,一边看书。听到这声音,他唇边露出一点笑容,快速嚼了嚼嘴巴里的馒头,用力咽下去。
  然后他从一边水桶里舀出一勺,咕噜噜灌下去。这才一抹嘴巴,站起身。
  白皎然刚好跨过门槛,与他一个照面。
  两人都停了动作,看着对方笑了。
  “韩兄,你怎么又跑回来了?我爹说了,在家里给你收拾一间客房,你就住在白府就是了啊!”
  “明日就要去看榜,总要回来拿几件衣服。”
  “可是父亲也给你预备了衣服了呀……”
  “老师他自然想的周到。不过我觉着,去取榜单时候还是穿自己衣服好些。”
  白皎然不太明白他心思,稍微撅起嘴,想了一会。不过他心思单纯,只觉得韩渊恐怕是不想忘本吧……
  “只是,你非要自己去取榜单吗?榜单是可以送到家里去的……”
  “我家就一个老母,没钱给送榜人赏钱。还是免了免了。”
  “这个也可以送到我家去的啊……你是我爹的弟子,本来给老师报喜也没什么问题啊。”
  白皎然说到这里,声音略低了些。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韩渊,轻声问,
  “韩渊,你是不是对我家有些看法?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
  “……”
  韩渊才套上自己那套唯一整洁些的长衫,正了正衣冠。他斜眼看了白皎然一眼,嘴唇勾起来。
  “这话怎么说?”
  “不然你怎么不愿意叫他们送榜单过来……也不在我家里住,不穿我爹给你的衣衫。莫不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你与我府中亲密……”
  “哈,你说这个。”
  韩渊直起身子,整了整下摆。
  “恩师对我太没信心,只觉得我能考个进士——进士榜上一百来人,他儿子和弟子一起上榜,那自然是个美谈。说明他老人家教导有方,果然是国之栋梁,文官里面的楷模。到时候,我穿着你们白府的衣服,在你们白府门口,等著书院里敲锣打鼓送喜报,那当然是恩师他光荣,小生我也跟着沾光。”
  他说到“恩师”时,语气里听不到一丝敬畏,反而带了三分戏谑。不过白皎然并没听出来,只是疑惑问道,
  “这样不好吗?”
  “好啊——前提是,我真的是个榜上几十名开外的进士的话。”
  “啊?可是你当然能考得上进士啊……你这样有才华,不可能名落孙山的。”
  “我当然不可能名落孙山。只不过,若是你白府家的儿子与弟子,一下子包揽状元榜眼,皎然,你说其他的那些考官大人们,会怎么看?”
  “……”
  白皎然一愣,低头想了想。
  “那恐怕,就有点太出风头了吧。从前却没有过哪个文官,能一门包揽前几的。原本大家不分伯仲,但若是哪一家太出挑,会引起很大轰动。”
  白皎然不喜欢出风头,也不喜欢自己家里门庭若市,都是些阿谀奉承拉帮结党的家伙。只是想象一下自家出了状元榜眼后会是什么状况,就皱起了眉头。
  但他想一想,又摇头道 ,
  “不过,我觉得我的卷子没那么好。说是前十,应该不成问题。但若说一定能在前二,却有些托大了。”
  韩渊闻言一笑。
  白皎然的卷子他没有看过,但是凭往日他与白皎然切磋文论,自然知道,说只能在这一届学子里排个前十,是有些谦虚的。本来有资格进入最后这一场考试的学子,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子弟或者弟子,彼此也算熟悉。白皎然在里面,总能排个四五名以内。
  可他是白知岳的儿子啊。谁敢将他排挤到三甲以外?不,何止三甲……本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算真有人比他略胜那么一筹,但本来也都是极好的文章,也拿不出一眼就能看出上下的依据。这种情况下,谁敢将他排在后面?怎么,对威风赫赫的御史台白大人不满,想要结仇么?
  所以韩渊心里笃定,白皎然必然是第一。
  至于他自己……
  光论文辞上他当然也是前列,只有几人与他不相上下。但是他文中见识,却绝不是那些日日混迹书院和酒楼,只在官员大宅打转的书生之见,能比得了的!
  毕竟是抡才大典,选的是要干事的,而不仅仅是写文章的。主考官们毕竟宦海沉浮几十年,这个道理他们懂。
  所以韩渊心里明白,若不论身份,自己或该是独占鳌头的。不过有了白皎然,恐怕只能名列第二。
  ——当然,输给白皎然,他倒是心甘情愿的。只是二人同为白知岳门下子弟,若真的这么出风头,恐怕……会有有心人蠢蠢欲动,搞些暗地勾当了。
  【韩白番外,篇幅长,想改个写法,尝试把许多原定的短番外揉到一起……效果未知……就当我任性一把吧。】

【韩白】错之二
  “总之,你白皎然是恩师的儿子,人人都知道。你不用管其他,享受你金榜题名的荣光就好。至于我么,我就低调一点,直接去书院取榜。若真有什么事,也能够随机应变。”
  “啊?可是韩渊,会有什么事?”
  “……谁知道呢?”
  结果不出韩渊所料。就在他书院门外,金榜之前,真的有人在煽风点火。
  二人到达书院外的时候,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书院门口立着两人多高的金榜,大红的榜单上,自上而下写了一百多名学子的姓名和籍贯,都按照考试名次依次排开。最上面三十人的名字,用的是掺了金粉的墨汁书写。这就是所谓的“金榜”名字由来了。
  按理说,科举这种大考试,三年一共才选上百人。其实能够考上的,都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了。但是在看热闹的人眼中,基本看不到排名靠后的那些人。大红榜单一贴出来,所有人眼睛就只盯着前三十。当然,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三甲——状元,榜眼和探花。
  考试院前人满为患,不过大部分是看热闹的。能够金榜题名的人总是极少数。大部分都只能在考试院外看着别人高中进士,然后恰掉一整颗柠檬。
  白皎然其实有些紧张的,他呼吸都乱了,用力踮起脚,依然只能看到人头,看不到金榜。
  “我们再过去一点吧,韩渊,我看不到……到底是什么名次啊?”
  “你看不到?”
  韩渊气定神闲,勾唇一笑。
  “要不要我将你扛起来,你坐在我肩膀上,就能看到了。”
  韩渊仗着身高优势,不用垫脚就能看清金榜上面的字。他当然能看到,为首第一个名字,就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白皎然。
  “那怎么行啊?又不是小孩子……”
  白皎然急得直跳,可惜他身子还未长成,还是个稚嫩少年身量。就算用力跳起,眼前也不过是从后脑勺变成了一排排冠冕,依旧是看不太清。
  “得了,看给你累的。我帮你。”
  “哎哎哎哎韩兄?别……放我下来!”
  韩渊却不理他,直接一把搂住他腰身,将他举到半空。白皎然手忙脚乱了一阵,发现韩渊并没打算将他举到自己肩膀上坐着,才大松了口气。
  “看见没有啊?”
  韩渊带笑的声音从下面传出,
  “第一名,那是谁啊? ”
  “……”
  等了片刻,白皎然没声音。韩渊抬头一看,发现他一脸怔愣,两眼睁大,居然还有点不敢置信。
  那样子傻乎乎的,可韩渊见了,心情却莫名地好。他“呲”地一声笑,将白皎然放了下来。
  “恭喜咱们的新科状元郎了。”
  “啊!韩渊!我也看到你了……就在最上面……是探花……”
  “是吗?”
  韩渊方才就看了一眼榜首,是白皎然,他就放下心来。至于他自己,他还真不太在乎。
  探花。虽然没有达到他自己预期,不过他也没太在意。或许是这场考试也有和白知岳一个级别的大佬,既然第一名都给了他儿子,那第二就不好还让他弟子占了风光,总得叫别人也分一杯羹吧。
  第三其实也不错了。不过韩渊还真没太激动。对他这种人来说,太过聪明,又太有野心,想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太难。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抓住,然后狠命地爬上去。
  比如现在,他心思已经转到了这场考试之后,他该怎么抓住机会,求一个能出功绩的外放官位。狠狠干上几年,积累出成绩,再顺利转回京城官场。背靠白氏,广交朋党,然后……
  “状元郎居然是那个白皎然……”
  突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引起了韩渊的注意。
  他眯着眼睛,向那个方向一看,正看到一个满脸油光的胖子开了腔。
  “果然啊果然。当初听说他今年参加的时候我会知道,这前三甲必然有他一个名字。没想到,居然这么不加遮掩,直接就拿下了状元……”
  “公子,这话从何说来啊?”
  马上,就有一个紧跟着他的尖嘴猴腮的帮闲搭话。
  “难道你不知道他?”
  那胖子搓了搓并不存在的胡须,
  “不知道他,也该知道他爹啊。”
  “啊?白皎然……姓白……难道是白知岳?”
  帮闲一脸夸张,声音也高了几度。果然,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
  韩渊脸色一沉,冷笑一声。他将白皎然往一边推了一把。
  “皎然,你去你家马车里等我。”
  “那边那两个人,在说我家里的事……”
  白皎然虽然不会将人往险恶了想,可他也不是听不出那语调阴阳怪气,带着恶意。他蹙起眉头,有些犹豫,
  “他们……”
  “不用管他们。你去等我就是。”
  韩渊顺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
  “等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过来。”
  “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韩渊,你要去跟他们打架?”
  白皎然一惊,
  “你可别乱来,这里是书院门口,是传播圣贤妙义所在!又是放榜日,多少主管官员都在,若是在这里打架,我爹的面子也不够用的!你会被革除功名,再不能参加科举了!你不要冲动……”
  “冲动?”
  韩渊舔舔嘴唇,看了白皎然一眼。
  “你认识我这么久,何曾见我冲动过?”
  这话很有说服力。白皎然眼里,韩渊从来是游刃有余,谈笑间就能将任何事都办的妥妥帖帖。所以他很放心地说,
  “嗯,我就知道韩兄心中自有沟壑的。那我就去等你,你拿了榜单就赶紧回来,我爹应该还等着你去报喜呢!”
  “你放心。”
  得了回复,白皎然转身就走了。韩渊目送他爬进马车,唇角的笑容不见了。
  他身后,那话题还在继续。
  ——“什么,白知岳的儿子?白知岳不是每次科举都做考官吗?他儿子就恰好点了状元?难道……”
  ——“哎呀呀呀,这种事……”
  ——“原来这样啊……”
  ——“我说呢,这人也不算特别出名,怎么就考上状元了?”
  ——“不出名?那是咱们这群就知道老实读书的人不知道!人家在主考官圈子里,可是出名得很呢!不光他,上次那个状元杜玉章,不也是有个好爹?”
  ——“那你可说错了。杜玉章有的不是好爹,是这个……他跟东宫里那位……”
  ——“哦哦哦,这样!原来靠这个!啧啧,这群官宦公子,真不要脸!”
  ——“我看这个白皎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听说他前几日认识了一个穷男人,日日勾着那男人下馆子,还带人回家,据说那一晚那男人都没有走!你们说,那种穷鬼,他白公子为什么巴巴缠着?听说那人蜂腰猿背,一把好腰。你们说,他图的是什么?下贱啊下贱……哎呀!”
  听到这里,韩渊目光仿佛结了冰。才保证了绝不冲动的他,上前一步,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那胖子正口沫横飞,却不防被人一脚踹在背后。他狗啃泥一样趴在地上,挣扎几下才爬起来。
  “是谁?!找死是不是!”
  他身后,韩渊抱着胳膊,目光冷冷地扫过去。
  那眼神,就好像看什么路边的脏东西一样。
  “滚。”
  “你说什么!”
  胖子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来揪韩渊衣领。可惜韩渊身材高大,他却是个五短身材,跳起来都打不到韩渊的脸。他伸手,韩渊往后一仰,轻轻松松躲过他的手。油腻公子怒吼一声,退而求其次,抓住了韩渊的衣襟。
  可韩渊一抬手,直接按在他脸上,将他推开了些。
  两人一时僵持。韩渊长手长脚,身体健壮,五指张开抓住他的脸,就好像铁钳一样又稳又狠。那胖子五短身材,虚胖虚胖,骂几句人都带喘的。胳膊没韩渊长,力气也没他大,当然更没他那样灵活,有心去打韩渊几下,都因为被抓住脸庞而够不着。韩渊手掌提起来些,他的脸也不得不跟着仰起来些,看起来别提多滑稽了。
  “给我打他!打死他!”
  胖子自己挣不脱,但还能呜呜咽咽地叫帮手。
  身边几个帮闲本来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但此刻听了这句吼,他们突然回过神来,真的一起扑了上去。
  却又同时住了手。
  因为韩渊松开了胖子的脸,反背了他胳膊,将他挡在自己身前。
  那张胖脸上带着几个清晰的手指痕迹,正对着帮闲们的拳头。
  “叫他们滚下去。不然,我就要去书院告你了。”
  韩渊语气淡然,
  “你没听说,在书院门口犯规,是要直接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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